“毫無破綻可言？”
    顧無塵挑了挑眉，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他對大道的掌握，必定不可能有顧霄老祖深，五行大道又蘊含五種不同的大道，他能擋住其中兩條，已經是不錯了。
    但！
    不要忘了！
    除此之外，他還掌握另外一條大道！
    隻見顧無塵緩緩伸出一指，望向朝著自己咆哮而來的水火雙龍，淡定地吐出一個字。
    “定！”
    嗡！
    幾乎是瞬間，星空的大道停止流轉，無論是五行大道，還是他的力之大道和殺戮大道。
    至於水火大道所化的龍形，更是直接僵硬在原地，兩雙碩大的龍眼瞪得老大，就連胡須，都不能再動作一下！
    時間大道！
    時間為尊，空間為王。
    初步小成的時間大道！
    顧無塵操控時間大道所涵蓋的範圍有限，但大半個墓園，還是輕輕鬆鬆的！
    水火大道無法繼續流轉，參天古樹也因木之大道被封鎖，無法再繁衍生機，水火雙龍砰的一聲！
    消散於天地之間！
    顧霄緩緩放下了雙手，背在後麵，不發一言。
    憑借他的巔峰帝境修為，掙脫這種程度的時間禁錮，自然是輕而易舉。
    但入聖境的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不僅如此，他甚至嚐試將力量提升到聖王，至尊，然而得到的答案是一樣的。
    掙脫不了！
    換言之，他今日若隻是至尊境的普通修士，對戰顧無塵，結果隻有可能是隕落，沒有第二種可能！
    “如此天賦，別說是如今，哪怕是當年群雄並起或是天降血雨後即將到來的亂世，都是絕對頂尖的存在。”
    “我顧家，出現了這樣的怪物，是我族大興啊！”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好，好啊！”
    顧霄大笑兩聲，本體親至，出現在顧無塵的麵前。
    “顧無塵，拜見顧霄老祖。”顧無塵當即躬身問好，顧霄是顧家絕對的守護神之一，他可不會因為剛剛小勝一些而輕視對方。
    恰恰相反，顧家能夠穩居上古五大家族之首，傳承這麽多年而不見頹勢，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眼前的顧霄老祖！
    “好小子，比起你父親當年，還要出色。”
    “顧家有你，我等也好放心閉關突破，等待亂世的降臨了。”
    “亂世？”
    顧無塵微微一愣，亂世要來了，為何無人跟他提起？
    顧霄看出了他的疑惑，
    “怎麽，你父親沒有告知你？”
    “沒有。”顧無塵搖搖頭。
    “我爹他閉關去了，就連進入祖地這麽大的事，還是我娘告訴我的。”
    “久殤那小子居然也會閉關，看來他看得，或許比起我等還要透徹...”
    顧霄神情微動，不知在想些什麽，轉而又是一副笑臉，看向顧無塵。
    “罷了，不去管你父親，久殤如此做，定然有他的意義，他是個主意很正的人。”
    “而你今日的表現，出乎我等的預料，繼續考驗下去，甚至都沒有考題可出，隨我來吧。”
    隨後他大手一揮，顧無塵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待他看清眼前，赫然發現，足足十六位氣息恐怖的巔峰大帝笑吟吟地看著他。
    “小子顧無塵，拜見各位老祖。”
    十六位巔峰大帝！
    也隻有顧家，才能有這種底蘊，據他所知，其餘四大上古家族，帝境巔峰的老祖不過一掌之數，而顧家這十六位，還是在沒算上他父親的前提下。
    要知道，刀帝不過是大帝後期的強者，放在一整個裂天道域，是絕對的主宰，人人敬仰的存在。
    可若讓刀帝出現在這裏，最多算是一位孩童，這裏麵十六位老祖無論哪一位隨便勾勾手指，都能夠輕易抹殺刀帝！
    而且，還有一點引起了顧無塵的注意。
    老祖們呆在祖地，可不是閑著沒事，而是都處於一種“假死”的閉關狀態。
    這一點，他父親跟他提到過。
    他父親說，到了他們這一境界，修為再難寸進，而再要往上突破，會有上天的阻礙，尋常帝境巔峰強者，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了天威，根本不可能突破。
    所以，老祖們便會選擇一直閉關於祖地，吸收鴻蒙之氣，等累積到一定程度，身體完全飽和之後，才會嚐試突破，對抗天意！
    因此眼前的十六位老祖同時處於蘇醒狀態，屬實令顧無塵感到奇怪。
    “你是不是奇怪，我們幾個，同時蘇醒？”
    顧霄一副和藹老人的模樣，嗬嗬笑道。
    “這，也是我剛剛提起的亂世將至，你此次進入祖地之後，祖地便會暫時關閉，隻出不進，我們幾個會閉關突破，爭取在其他那些老家夥之前，提前突破帝境！”
    “其他那些老家夥”，顧無塵知道，指的是其餘四大上古家族的老祖，以及一些隱世不出的散修，就比如他的外公。
    “老祖，可否為晚輩解惑，這亂世，到底指的是什麽？”
    “莫非與前些日天降血雨有關？”
    “不錯，正是天降血雨給出的征兆！”
    顧霄點頭，他作為老祖，願意耐心為小輩解惑，也是因為愛才，換作別人，他可不會浪費口舌。
    隨後緩緩道：
    “想必久殤曾跟你提到過，上天會阻攔我等突破帝境，是束縛，亦或是桎梏，天道不允許帝境以上的強者存在於世間。”
    “我們常年待於祖地之中，也是這個原因。”
    “可前些日子天降血雨，我們從中感受到了微弱天道本源的氣息！”
    “這意味著這場血雨並不是天道主動，而是被動造成的結果，我等猜測，它或許是受傷了！”
    “嗯？”
    顧無塵嘴角一抽，他隻能說一眾老祖們猜得非常對。
    天道所化天道之眼不僅受傷了，還被自己用發簪戳了個大窟窿！
    就連現在自己那發簪上，還留有很大一部分的天道本源。
    “老祖，那這是不是意味著，你們都可以邁出帝境，達到那傳說的境界？”
    帝境之上的境界，沒有人知道是什麽，但卻是真實存在，這是各大家族共同知曉的事。
    “不，依舊很難。”
    然而，顧霄隻是默默地搖搖頭。
    “天道缺損，束縛不再。”
    “天道的阻攔沒了，但天道的缺損，同樣會給我等突破造成很大的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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