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3章 野蠻世界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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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了一個衛士經過,他帶了個犯人。”杜瑤將她所見的說給沈濤聽。
    “你瘋了吧!這種地方怎麽會有犯人呢?”沈濤不相信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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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抓的就是個野蠻人,還是個女孩!”杜瑤拽住沈濤的袖子,指尖因用力而發白,聲音壓得又急又快,“你是沒瞧見,她像被繩子牽著似的,一直順著那衛士配槍裏射出來的光束往前走,半點都不敢偏!”
    “行了杜瑤,別瞎想了!”沈濤撥開她的手,語氣裏帶著明顯的不耐煩,他抬手理了理被拽皺的衣襟,“這地方看著這麽文明,怎麽可能隨便抓人質?”
    “是真的!”杜瑤急得跺腳,熒光花瓣被震得紛紛揚揚落在肩頭,“那光束就跟手電筒似的,衛士往前走一步,她就隻能跟著挪一步,想停都停不了!”她邊說邊比劃著,恨不得把剛才看到的畫麵原封不動搬出來。
    “快來呀!”前方的弗勞爾忽然轉過身,裙擺上的銀鈴叮當作響,臉上掛著過分熱情的笑,“我們正商量著帶你們去看夜間花圃呢,那裏的花到了晚上會發光,可好看了!”阿方站在她身後,雙手背在身後,目光卻不自覺地瞟向兩人,像是在監視什麽。
    “你說他們是不是故意的?”杜瑤壓低聲音,眼角的餘光瞥著前方兩人的背影,語氣裏滿是不滿,“專挑些花花草草給我們看,稍微有點古怪的地方就趕緊岔開,跟防賊似的!”
    “你就是疑神疑鬼。”沈濤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安撫,“咱們畢竟是外人,人家總有些不想讓看的東西,很正常。”
    “你們倆在嘀咕什麽呢?”弗勞爾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
    “沒什麽,這就來!”沈濤揚聲應道,拽了杜瑤一把,“走了,別讓人家等急了。”
    “跟他們倆肯定打聽不出什麽真相。”杜瑤被拖著往前走,嘴裏還不服氣地嘟囔,“一個個跟揣著秘密似的。”
    “別總這麽疑神疑鬼的。”沈濤皺著眉,顯然對她這種處處提防的態度有些無奈,腳下的步子卻加快了些。
    另一邊,光束槍射出的淡紫色光帶像條柔韌的鎖鏈,牽引著妮娜穿過冰冷的走廊。牆壁上鑲嵌的夜明珠散發著幽冷的光,照得她臉色慘白。當走到一道嵌在石壁裏的金屬門前時,那光束突然往旁邊一偏,妮娜的身體慣性地往前撲去,踉蹌了好幾步才扶住牆壁,粗糙的掌心被石壁磨得生疼。
    “求您了……放了我吧……”她抬起頭,淚水混著臉上的塵土往下淌,聲音哽咽著,帶著絕望的哀求,“族裏的人還在等我報信,他們會擔心死的……”可艾斯像塊沒有感情的石頭,麵罩後的目光連一絲波動都沒有,隻是伸出手,按在門上的圓形按鈕上。
    “嘀——嘀——”刺耳的鈴聲瞬間在實驗室裏炸開。
    “肯定是艾斯來了。”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科學家抬起頭,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鏡片反射著儀器的藍光。
    “他已經超出規定時間三分鍾了。”另一個科學家皺著眉,手裏的記錄板“啪”地一聲合上,目光投向手術台上的身影。
    手術台上躺著一個野蠻人,身上蓋著塊白布,隻露出滿是傷痕的胳膊。他雙目緊閉,胸口微弱地起伏著,嘴唇幹裂得像塊枯木。
    “看這樣子,怕是耗得差不多了。”先前說話的科學家走過去,伸手按在他的頸動脈上,指尖微微顫動。
    “生命值計數多少?”另一個科學家問道,目光緊盯著旁邊閃爍著綠光的儀器。
    一個穿著灰色短褂的助手連忙湊過去,盯著屏幕上跳動的數字,眉頭緊鎖:“16……還在往下掉,確實不怎麽高。”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伸手在儀器上按了幾下,屏幕上的數字頓了頓,又開始緩慢下滑。
    這時,金屬門“嘶”地一聲滑開,艾斯押著妮娜走了進來,淡紫色的光束在她身後拖出長長的影子,與實驗室裏冰冷的藍光交織在一起,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他抓了個野蠻人,一個女孩。”杜瑤說道。“她好像一直在順著從他們的配槍中射出來的光束行走。”
    “得了,杜瑤!”沈濤明顯不相信。
    “這是真的!有點像手電筒,他走的時候,她也往前。”杜瑤說。
    “快來啊,我們正想著要帶你們去哪玩呢。”站在前方的兩人向著他們喊道。
    “他們為什麽這樣謹慎挑選東西給我們看?”杜瑤不滿的說道。
    “那些都是你疑神疑鬼。”沈濤安慰道。
    “你們說什麽悄悄話呢?”前方的弗勞爾問道。
    “馬上就來。”沈濤回應她。
    “他們兩個身上肯定打聽不出什麽這裏的真相,對吧。”杜瑤說。
    “得啦。”沈濤對杜瑤這種懷疑的態度不怎麽感興趣。
    光束槍牽引著妮娜走過走廊,當他們走到一道嵌在牆裏的門前,槍中射出的光束偏離了妮娜,光束偏離後,妮娜差點摔倒,她靠著牆才穩住自己。
    “求您了,求您放了我吧。”妮娜哀求道,可是艾斯根本不為所動,他按了門上的一個按鈕,實驗室內鈴聲隨之響起。
    “一定是艾斯來了。”裏麵的科學家說道。
    “他已經超出時限了。”科學家們轉過身去研究一個躺在手術台上的野蠻人。
    “他似乎耗得精疲力盡了。”一名科學家說道。
    “生命值計數有多少?”另一名科學家問,一個助手看了看讀數。
    “16,不怎麽高。”他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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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群人就不能好好看看指導手冊嗎?”白袍科學家猛地將記錄板摔在操作台上,金屬板與台麵碰撞發出刺耳的響聲,儀器屏幕上的綠光都跟著顫了顫,“每次能量傳輸都要我親自盯著?難道他們的眼睛都是擺設?”他指著實驗室角落那台還在嗡鳴的儀器,語氣裏的怒火幾乎要燒起來,白大褂的袖子被他攥得皺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