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野蠻世界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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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護衛們用的通道。”埃達爾推開弗勞爾的手,指尖在麵板上快速點了幾下,紅色指示燈又變回藍色,“通往地下三層的軍械庫,平時用來運送武器。”
    “我們從來不去那,年輕人都不去。”弗勞爾咬著嘴唇辯解,聲音卻越來越小,“那邊的電梯早就壞了,樓梯又黑又陡,杜瑤那麽怕黑,不可能到那邊去。”
    “你們不了解她。”沈濤猛地搖頭,眉頭擰成了疙瘩,“她連廢棄工廠的煙囪都敢爬,隻要是她好奇的地方,去哪都可能。”他伸手去碰麵板上的開關,卻被埃達爾一把攔住。
    埃達爾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裏帶著不加掩飾的輕蔑:“要是她下去了,那我對她不抱什麽希望了。”金屬靴跟在地麵上碾了碾,碎石發出細碎的呻吟。
    “什麽意思?”沈濤攥緊拳頭,指關節發白,語氣裏帶著壓抑的怒火。
    埃達爾轉過頭,目光像刀子般刮過沈濤的臉:“地下三層的通風係統早就停了,裏麵的毒氣濃度能在三分鍾內放倒一頭大象。”他頓了頓,慢悠悠地補充道,“我對你也不會抱什麽希望——要是你敢跟著下去的話。”走廊裏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弗勞爾的啜泣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牆壁上的壁燈忽明忽暗,將幾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怪異。
    實驗室裏,那名主張準備的助手已經拿起了束縛帶,金屬扣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杜瑤看著他步步逼近,喉嚨裏像堵著團棉花,連尖叫都發不出來。
    “肯定是的,不然呢?我們該準備了。”另一名助手說。
    “不,不要,不行!”杜瑤感覺到不對勁了。
    外麵阿方,弗勞爾和沈濤正帶著護衛埃達爾查看走廊:“我們經過這裏。然後停下來從這扇窗往外看。”
    “窗子可能嗎?”弗勞爾問道。
    “太小了。她不可能從那裏出去的。你們應該看好她的,你們要為此負責。”埃達爾搖頭對兩人道。
    “我們以為她還跟著,我們沒想到她會消失。”弗勞爾委屈的說道。
    “她經過這裏了?”埃達爾四下看了一眼指著另一邊的通道門問道。
    “對,但她過不去。”阿門說。
    “為什麽?”埃達爾問。
    他伸手摸向一邊,一個麵板打開了。
    “這是什麽?”沈濤好奇的問道。
    “沒什麽,我們從來不用,別管了。”弗勞爾敷衍道。
    “是護衛們用的。”埃達爾解釋。
    “我們從來不去那,年輕人都不去,杜瑤不可能到那邊去。”弗勞爾說。
    “你們不了解她,她去哪都可能。”沈濤卻不這麽想。
    “要是她下去了,那我對她不抱什麽希望了。”護衛埃達爾直接說道。
    “什麽意思?”沈濤皺眉問道。
    “我對你也不會抱什麽希望。”護衛埃達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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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不會去那裏的,那是不允許的。”弗勞爾的聲音像被風吹得搖搖欲墜的蛛網,她更用力地絞著衣角,布料在掌心皺成一團,“護衛隊的禁令牌就掛在走廊口,紅漆寫的‘禁地’兩個字那麽醒目,她不可能看不見。”睫毛上的淚珠終於滾落,砸在布滿灰塵的地麵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沈濤猛地轉過身,眉頭擰成了疙瘩,額角的青筋因為急切突突直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杜瑤會爭著第一個進去的。”他的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抬腳就往金屬門的方向走,皮鞋在地麵上踏出沉重的聲響,“她從小就不把規矩放在眼裏,越是不讓碰的東西,她偏要摸一摸才甘心。”
    “我要去看看。”沈濤的手已經摸到了冰冷的門把,指腹能感覺到上麵凹凸的紋路。
    “站著別動!”埃達爾的聲音像鞭子一樣抽過來,他一個箭步上前,伸出戴著金屬護腕的手臂攔住沈濤,肌肉在皮革製服下賁張,“沒有亞諾長老的命令,誰也不能打開這扇門。”佩劍的劍鞘撞到沈濤的胳膊,發出沉悶的響聲。
    實驗室裏,淡藍色的燈光在牆壁上投下晃動的陰影,儀器運轉的嗡鳴像無數隻飛蟲在耳邊振翅。一名助手搓著戴乳膠手套的手,走到沈塔身邊,聲音裏帶著難以掩飾的困惑:“有件奇怪的事,沈塔。”他的目光瞟向控製室的方向,那裏傳來隱約的爭執聲。
    沈塔正低頭調整著顯微鏡的焦距,鏡片反射著冷光。“什麽事?”他頭也沒抬,指尖在旋鈕上輕輕轉動,直到視野裏的細胞結構清晰起來。
    “有個城外人闖進來了,”助手撓了撓頭,語氣愈發遲疑,“是個女的,脾氣倔得很,不管我們說什麽都不肯服從,現在還在控製室裏跟其他人周旋,一直在反抗。”他指節敲了敲操作台,上麵的試管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什麽?”沈塔猛地直起身,手裏的載玻片差點滑落,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助手,鏡片後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城外人?我們的防護罩不是處於最高警戒狀態嗎?怎麽可能有人闖進來?”
    “就在控製室。”助手連忙點頭,語氣肯定,“小張和老李正在看著她,不過看樣子快攔不住了。”
    “帶路!”沈塔的聲音陡然拔高,他一把扯下胸前的工作牌,轉身就往控製室走,白大褂的下擺在空中劃出淩厲的弧線。
    小隔間裏,杜瑤的後背撞到了冰冷的儀器架,金屬架上的燒杯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她雙手在空中亂揮,腳步踉蹌地後退,避開一名助手伸過來的手:“我不知道你們在這兒做什麽,”她的聲音因為緊張而發緊,喉嚨裏像塞了團棉花,“但不管是什麽,我一點也不喜歡!”眼角的餘光瞥見牆角堆著的金屬罐,她下意識地往那邊挪了挪。
    “你確實不喜歡!”一名瘦高個助手冷笑一聲,腳步不停地逼近,手裏還拿著束縛帶,“等會兒有你更不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