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野蠻世界40
字數:3062 加入書籤
“20!”老李的聲音剛落,整個實驗室突然暗了一下,隨即又亮起更刺眼的白光。所有缸體的氣泡同時達到頂峰,液麵像沸騰的岩漿般劇烈起伏,連空氣都仿佛被染上了淡藍色的光暈。能量儲存罐上的數字瘋狂跳動,金色的光芒透過罐壁溢出來,在地麵上投下晃動的光斑。
“太棒了!”沈塔激動得滿臉通紅,他張開雙臂,仿佛在擁抱這偉大的“勝利”,“他的生命能量一定非常巨大!普通野蠻人在 15的時候就已經能量枯竭,他竟然能輕鬆突破 20,這簡直是生物學和能量學的雙重奇跡!”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玻璃罩,眼神裏充滿了癡迷,仿佛那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傳感器讀數?”沈塔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急切,他需要更精確的數據來證明這次實驗的價值。
“22!”小張幾乎是吼出來的,他的手因為用力而緊緊按在傳感器的顯示屏上,指腹因為過度用力而發白,“而且還在上升!能量波的頻率穩定,沒有任何衰減的跡象!”
“汽化過程完美,一切運行正常!”王姐接口道,她的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細胞分解的速率與能量釋放的速率完全匹配,沒有出現任何紊亂——這簡直是教科書級別的操作!”
沈塔走到控製台前,看著屏幕上不斷刷新的各項數據,突然放聲大笑起來:“這次轉移將成為經典示例!”他的聲音在實驗室裏回蕩,蓋過了儀器的轟鳴,“亞諾長老會為我們驕傲的!這是我們獲得的巨大成功啊!”他激動地揮舞著手臂,差點碰倒旁邊的試劑瓶,“想想看,隻要掌握了提取高等智慧生命能量的技術,我們的文明將邁出多大的一步?星際航行、時空穿梭,所有的夢想都將成為現實!”
實驗室裏的助手們也被這股狂熱的情緒感染,臉上都露出了興奮的笑容。隻有老李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看著屏幕角落裏那個幾乎被遺忘的生命體征監測圖——盡管心率穩定,但腦電波的活動已經微弱到幾乎探測不到。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被沈塔狂熱的笑聲淹沒。玻璃罩內的金光越來越亮,仿佛要將整個實驗室都吞噬,而那些瘋狂湧動的氣泡,像在為這場殘酷的“勝利”奏響讚歌。
隻見所有的缸體都開始不停的向上冒出更加劇烈的氣泡。
“能量反應!?”沈塔問。
“17穩定在17”
“起效果了!”沈塔興奮的說道。
“17,開始上升。”
“提高幾個點。”
“20”
“太棒了!他的生命能量一定非常巨大!”沈塔說道。
“傳感器讀數?”
“22”
“汽化過程完美,一切運行正常。這次轉移將成為經典示例!這是我們獲得的巨大成功啊。”
)
金屬控製台發出細微的嗡鳴,沈塔的指尖在冷硬的按鈕上劃過,留下短暫的溫度印記。“調整阻抗壓力至臨界值。”他的聲音透過密閉實驗室的擴音器傳出,帶著不容置疑的冷靜。
玻璃隔間內,作家雙目緊閉地躺在銀色操作台上,胸口微弱的起伏被監測儀轉化為綠色波紋,在屏幕上有氣無力地跳動。沈塔的目光像手術刀般精準地落在那些波紋上,喉結滾動著追問:“阻抗讀數如何?”
操作員飛快轉動旋鈕的手頓了頓,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依舊沒有變化, sir。”
“該死。”沈塔低罵一聲,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生命值曲線在掉!把過載保護器閾值調到 25,給我穩住!”他猛地捶了下控製台邊緣,“要是這時候斷了線,他就真成廢體了。”
實驗室厚重的鉛門突然滑開,亞諾長老拄著鐫刻星圖的合金手杖快步走入,猩紅長袍在氣流中掀起褶皺。“沈塔!”他蒼老的聲音裏裹著壓抑不住的亢奮,手杖重重敲擊地麵,“收到你的加密報告了——恭喜你,這是曆史性的突破!”
老人湊近觀察窗,渾濁的眼珠在作家蒼白的臉上轉了轉:“完美的意識傳輸,每個數據節點都堪稱教科書級別。這位作家的狀態……”
“神經突觸的活躍度降了 37,但生命體征還算平穩。”沈塔調出三維數據模型,藍色光點在虛擬空間裏緩慢遊移,“給他注射營養合劑,一周內就能恢複基礎機能。到時候,他會像之前那些‘容器’一樣,成為我們最可靠的能量轉換器。”
亞諾長老突然抓住沈塔的手腕,手杖頂端的晶石發出幽光:“你清楚這意味著什麽嗎?如果能複現這次傳輸的參數,所有時間旅行者都將成為待宰的羔羊!”
“您是說……”斜後方的莫長老推了推懸浮眼鏡,鏡片反射著屏幕的冷光,“那個總能預判巡邏隊路線的小夥子?還有他身邊那個能徒手拆解能量盾的姑娘?”
“他們的時空基因序列非常特殊。”亞諾的聲音陡然壓低,長袍下的手指因激動而顫抖,“作為變數,他們是致命威脅;但如果能馴服……”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他們會是比作家強十倍的能量源。”
“埃達爾!”亞諾猛地轉身,手杖指向站在門口的銀甲隊長,“立刻調派阿爾法小隊,帶上時空禁錮網。那兩個和作家一同出現的年輕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與此同時,百公裏外的廢棄都市邊緣。
常爾半蹲在斷壁殘垣後,手掌平伸向前,對著圍堵沈濤的蠻族戰士們做了個“停”的手勢。他身上的亞麻鬥篷沾滿塵土,露出的小臂上刻著淡金色的安撫符文:“放開他。”符文隨著話語亮起微光,“把你們從輻射區帶出來,隻是想讓你們避開巡邏隊的掃蕩。”
沈濤被粗糙的麻繩捆在斷裂的鋼筋上,額角的傷口還在滲血。他猛地掙了掙手腕,麻繩勒進皮肉的痛感讓他眼神更冷:“別裝模作樣了。”聲音因脫水有些沙啞,“你們把作家關在哪裏?他現在怎麽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