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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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丘、仙靈、稽神正式入主三官大帝宮,混沌之中的局勢陡然生變。
    靈清那與三清僵持的三麵法相,猛然間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一股若有若無、威嚴而神秘的帝王之意,緩緩從法相體內流淌而出。與此同時,天、地、人三燈如同受到某種牽引,驟然出現在三尊法相的頭頂之上。
    刹那間,光明大放,照亮了整個混沌虛空,那光芒中蘊含著無盡的神秘力量,讓人心生敬畏。 片刻之後,光明漸漸退散,原本激烈僵持的四人也各自收手,身形分開而立。
    靈清所施展的三麵法相同樣消失不見,唯有天、地、人三燈在他身後緩緩盤旋,散發著柔和而神秘的光芒。
    老子收回落在靈清身後那盞“八景宮燈”上的目光,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走吧,別在這混沌中幹站著了。咱們兄弟四人也有好久沒聚在一起好好聊聊了,不如去老道我那裏坐坐?”
    元始天尊微微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老子的提議。
    通天教主卻立刻開口反駁道:“不應該去四弟那裏嗎?雖說我與四弟的道場都在東海,但我還從沒去過蓬萊三島呢!再說了,大兄你那地方冷冷清清的,哪有四弟那有美酒作伴?是吧,四弟。”
    說著,通天教主還對著靈清擠眉弄眼,一副俏皮的模樣。
    靈清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三哥都這麽說了,四弟我哪能拒絕呢?”
    “還請三位哥哥移步吧。” 說罷,靈清朝著三人包圍的中心邁出一步。這看似平常的一個站位動作,卻讓他輕舒了一口氣,畢竟包圍他的是三清啊,過往之下他也沒少死在‘他們’手中。
    通天教主一個閃身,瞬間出現在靈清的身旁,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老子和元始天尊對視了一眼,不緊不慢地跟在二人身後。
    四人來到大自在宮,氣氛倒是顯得頗為隨意。一張四方長台之上,擺滿了新鮮誘人的鮮果和香氣四溢的佳釀,四人各自在一邊坐下。
    通天教主迫不及待地拿起麵前的佳釀,猛灌了一口,隨後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雖說我門下也有專門負責釀酒的弟子,甚至我還特意把他們丟給陸耳師侄,讓他們去學習釀酒的工藝,可不管怎麽說,始終還是比不上四弟你這裏的佳釀啊。”
    元始天尊輕輕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難得地點了點頭。
    到了他們這樣的境界,一般的仙釀對他們來說根本毫無作用,甚至連作為日常消遣都不夠格。而隻有靈清這裏的仙釀,不僅口味獨特,所用的材料更是洪荒之中最頂尖的仙果。
    “黃中李”自不必說,他們剛一進來,就看到了那棵已經誕生了意識的黃中李樹,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瑤池後麵的“蟠桃園”,對陸耳更是不設任何限製,自由開放,甚至連母株上的蟠桃,也會專門分配一些;
    再加上鎮元子與靈清的關係極為密切,“人參果”自然也成了靈清這裏的囊中物;
    還有其他的,像“扶桑枝”、“月桂花”這種產自如今已經封閉的太陽太陰二星上的兩株靈根之料,也就隻有靈清門下才有辦法搞得到。
    “三哥,你這可就說笑了。別的暫且不提,就我所知,陸耳每次釀造出的第一等仙釀,除了給昊天那邊的,數三哥你那裏得到的最多了吧。”靈清同樣放下杯子,臉上帶著調侃的笑容開口說道。
    老子和元始天尊紛紛扭頭看向通天教主,通天教主神色頓時有些尷尬,支支吾吾地說道:“差不多啦,大家得到的都差……差不多。”
    “哈哈哈,三哥就別掩飾了。”靈清大笑起來,“不過三哥喜歡,以後盡管來我這裏喝便是。”
    “那感情好!”通天教主一聽,立刻來了精神,臉上的尷尬一掃而空,“四弟果然夠意思!”
    老子看著微微搖頭:“你們啊......”
    元始天尊也是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端起酒杯,再次抿了一口仙釀,說道:“難得今日相聚,我們就好好聊聊,也別光說這酒的事兒了。”
    “二哥是想問‘封神’一事?還是其他?”靈清心中暗暗歎了口氣,到有些事情確實無法再隱瞞下去了,便放下手中的酒杯,開口說道。
    元始天尊也放下酒杯,直勾勾地盯著靈清,開口道:“都想知道。”
    聽到元始天尊這麽說,通天教主也收起了臉上的嬉笑之色,神情微微嚴肅起來。
    “也罷,想來大哥與三哥也對我至今的所作所為充滿好奇。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也沒必要再瞞著三位哥哥了,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靈清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首先關於我的身份……想來三位哥哥都有所聽聞,我確實是洪荒開天之後遁出的一線生機,不過不是如今這個洪荒,而是第一紀元的洪荒。”靈清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在這大自在宮的房間裏回蕩著。
    “若說第一紀元的洪荒,與如今的洪荒有什麽不同,我隻能說沒有什麽不同。一樣的人,一樣的事,一樣發展,一樣的過程,或許還會是一樣的結局。”
    “隻是,不知為何,第一紀元的洪荒最終走向了毀滅。而我,作為那一線生機,僥幸得以存活下來。隨後又經曆了第二、第三......乃至如今的第四十九紀元。”
    “無數的紀元歲月中,最開始我也曾嚐試過成為任何一個洪荒之中的大能去改變洪荒的走勢,西方二聖、人族之母、祖巫、妖皇,甚至於三清,可結局終究是改變不了任何事情,任何結局。”
    “後來我頹廢過一段時間,任由洪荒自由變遷,自生自滅,直到上一個紀元,我再次看見了一絲希望,那希望叫‘超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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