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四大狂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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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鎮外的一處小樹林。
沐瀾溪與西域密宗四大狂僧相對而立,他們分別是狂影、狂刃、狂雷、狂沙。四人皆身著僧袍,神色肅穆,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周身似有一股別樣的氣場散發開來。
狂影率先開口,聲如洪鍾:“沐瀾溪,你既知曉我等身份,便該明白今日之事,你若乖乖交出那秘籍,我等可放你一條生路,莫要做那無謂的掙紮,徒增傷亡。”
沐瀾溪眉頭微皺,目光在四人身上一一掃過,清冷回道:“哼,你們西域密宗好生霸道,那秘籍本就與你們毫無瓜葛,憑什麽讓我交出來?想要,便憑本事來取,莫要在此處大放厥詞。”
狂刃冷哼一聲,向前踏出一步,沉聲道:“施主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我等奉密宗之命前來,那秘籍關乎重大,斷不能落入他人之手,你若執迷不悟,休怪我等出手狠辣。”
狂雷和狂沙也跟著上前,四人呈四角之勢,隱隱將沐瀾溪圍在中間,那架勢,似是隨時都會發動淩厲的攻勢。
沐瀾溪卻麵無懼色,手按劍柄,暗暗運氣。畢竟《玄功秘訣》在牛大力身上嘛!她心裏想著,這幾個西域密宗的僧人,空口白牙就想討要秘籍,卻找錯了人,自己可不會平白無故背這黑鍋,任他們拿捏。
沐瀾溪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高聲道:“幾位高僧,你們怕是找錯了主兒,那《玄功秘訣》可不在我這兒,你們莫要胡攪蠻纏,即便要爭要搶,也該去找那正主兒才是,在我這兒白費力氣,徒惹人笑話。”
狂影臉色一沉,喝道:“休要狡辯,我等得到消息,那秘籍與你脫不了幹係,你若不交出,便是與我西域密宗為敵,今日定不會輕易放過你。”手中禪杖往地上一跺,震得地麵都微微一顫,一股雄渾的內力自杖身蔓延開來。
狂刃、狂雷、狂沙也齊聲低喝,四人同時運轉內力,身上僧袍鼓蕩,氣勢越發驚人,大有即刻便要動手的架勢。
沐瀾溪也不甘示弱,拔劍出鞘,劍身寒光凜冽,她目光堅定,身形輕盈一轉,擺好防禦的架勢,口中回應道:“那便沒什麽好說的了,想動手就來吧,我沐瀾溪可不會怕了你們,哪怕拚盡全力,也定要讓你們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此刻,四大狂僧心中凜然,他們四人雖一招未出,其實已發動了最強大的攻勢,聯手催發體內先天真氣,隻見四人周邊隱隱泛起奇異的光暈,光芒流轉間似有陣陣無形的力量朝著沐瀾溪洶湧而去。那力量仿若實質,所過之處,地上的落葉被卷得漫天飛舞,周邊的樹枝也被壓得“嘎吱”作響,仿佛不堪重負。
沐瀾溪頓感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幾分,可她咬著牙,手中長劍一揮,挽出幾朵劍花,在身前形成一道劍氣屏障,試圖抵擋那洶湧而至的先天真氣。
然而,那四大狂僧的先天真氣匯聚一處,威力著實驚人,如排山倒海般不斷衝擊著沐瀾溪的劍氣屏障,屏障上漸漸出現了絲絲裂痕,似是隨時都會破碎開來。
沐瀾溪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卻依舊不肯放棄,暗自傾盡全身功力去穩固那屏障,心中想著,絕不能就這麽輕易被他們擊潰,哪怕隻有一絲生機,也要奮力抗爭到底。
四大狂僧眼見沐瀾溪仍靜守原處,心中暗怒,狂影率先發難,身形一晃,瞬間欺近,手中禪杖裹挾烈烈風聲,當頭朝沐瀾溪砸下,大有一擊就將她砸入地底之勢。
沐瀾溪美目一凜,側身一閃,輕鬆避開這淩厲一擊,手中長劍順勢沿著禪杖劍身一抹,試圖絞下狂影幾根手指。狂影反應也是極快,猛地撤回禪杖,往後躍開數步。
狂刃冷哼一聲,瞅準空當,自腰間抽出一對短刃,刃光霍霍,如兩道閃電,直刺沐瀾溪咽喉與心窩,攻勢又快又狠,嘴裏還喝道:“看你能躲到幾時!”
沐瀾溪柳眉倒豎,長劍一橫,“叮叮”兩聲脆響,精準地格開短刃,借力一個翻身,拉開距離。可還沒等她站穩腳跟,狂雷、狂沙齊聲暴喝,聯手出招,狂雷雙掌拍出,掌心雷音滾滾,帶起雄渾內力;狂沙則揮舞佛珠,佛珠仿若鋼鞭,抽向沐瀾溪周身要害。
沐瀾溪深陷重圍,壓力陡增,卻毫無懼色,運轉周身真氣,長劍周身泛起微光,施展出精妙劍招,於四人的狂攻間左支右絀、艱難抵擋,腳下土地被勁風與內力攪得塵土飛揚,周遭樹木也被波及,枝葉簌簌而落。
“叮!”沐瀾溪持劍衝天而起,借著方才抵擋四人攻勢的反彈之力,身形如飛燕掠空,瞬間拔高數丈。她白衣烈烈,發絲飛揚,在半空之中穩住身形,恰似淩霜仙子。手中長劍光芒大盛,劍身嗡嗡顫鳴,似在與主人一同蓄力、蓄勢待發。
“想困住我,沒那麽容易!”沐瀾溪清喝一聲,聲傳四野,旋即劍指下方四大狂僧,美目之中滿是決然。隻見她身形一轉,劍隨身動,化作一道銀白匹練,裹挾淩厲劍氣,裹挾著呼嘯風聲,如流星墜地般朝四人迅猛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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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影見狀,禪杖重重頓地,激起一圈塵土,雙手快速舞動禪杖,在空中攪出一片黑色光幕,試圖抵擋這來勢洶洶的一擊;狂刃與狂雷對視一眼,心意相通,二人同時欺身而上,短刃與掌風交錯,編織出淩厲殺招,朝著沐瀾溪的劍氣迎擊過去;狂沙則口誦佛經,手中佛珠飛速旋轉,一顆顆佛珠仿若被賦予了生命,彈射而出,直擊沐瀾溪周身要害。
刹那間,光芒、勁風、掌影、佛珠碰撞一處,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強大的衝擊力向四周爆開,震得周邊樹木狂搖,枝葉漫天紛飛,地麵更是被生生犁出數道溝壑。
狂影收了招勢,從容道:“我們四人輸得並不冤,沐瀾溪,今日你這身手、這膽識,確有過人之處。原以為憑我等聯手之力,定能拿下你逼問出秘籍下落,卻未曾想你這般難纏,竟能在我等攻勢下屢次化解危機,還能尋得破綻反擊,厲害,實在是厲害啊。”
狂刃皺了皺眉,卻也跟著收起短刃,冷哼一聲道:“哼,這次算你運氣好,不過那秘籍之事,可不會就此作罷,咱們走著瞧,往後定還會再相見的。”
狂雷雙手合十,一臉肅然,緩緩開口道:“施主今日這一戰盡顯不凡,隻是那秘籍關乎重大,我等奉命行事,雖此番敗北,但望你莫要卷入這是非之中,免遭無妄之災才是。”
狂沙則微微歎氣,看著沐瀾溪,平靜地道:“江湖紛爭,多因這些寶物秘籍而起,今日你我交手,不論輸贏,都不過是這江湖浪潮中的一朵小水花罷了,隻願往後你能好自為之。”
沐瀾溪落於地麵,收劍入鞘,神色依舊清冷,淡淡回道:“幾位高僧,我早說過那秘籍不在我這兒,你們偏不信,還苦苦相逼,如今既已見識過我的手段,往後便莫要再來無端糾纏了,不然,下次可就不隻是這般簡單便能了事的了。”她理了理衣袖,轉身便欲離開這小樹林,腳步堅定,似全然沒把這四大狂僧後續的威脅放在心上。
半個月後,洛清漣在袁四海懷裏哭得像個淚人兒。
袁四海撫著她的嬌背,低聲道:“哭吧!”
洛清漣抬起俏臉含淚問道:“你會不會離開我?”
袁四海不知好笑還是無奈,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尖,沉聲道:“傻丫頭,我怎會離你而去?往後不論風雨,我自會守在你身旁。”
洛清漣吸了吸鼻子,破涕為笑,攥緊袁四海的衣角,嘟囔道:“你可得說話算數,這江湖波譎雲詭,我怕哪天一睜眼,你就沒了蹤影。”
袁四海把她攬入懷中,拍了拍她的後背,正欲開口,卻神色一凜,目光投向遠處。隻見林間小道塵土飛揚,似有人馬趕來。袁四海低聲道:“怕是有事找上門了,清漣,你且躲我身後。”
洛清漣乖巧點頭,往他身後挪了挪,小手卻也悄悄握住腰間軟鞭,眸中透著警惕。不多時,幾個身影現身,打頭的竟是那西域密宗的狂影僧人,身後還跟著狂刃、狂雷、狂沙三人。
狂影雙手合十,念了句佛號:“阿彌陀佛,袁四海,洛清漣,許久不見。”
袁四海皺眉,拱手回道:“四位高僧,尋我二人所為何事?若是還惦記那秘籍,可休要再提,早說過與我們無關。”
狂刃冷哼一聲:“袁四海,少佯裝不知,我等得到線報,牛大力與你二人素有交情,秘籍在他那兒,想必你倆知曉其蹤跡,乖乖道出,省得動手。”
洛清漣柳眉倒豎,嬌斥道:“你們這群和尚,沒完沒了了是吧!空口無憑就來要人,當我們好欺負?”
狂雷沉聲道:“施主莫要動怒,此事關乎密宗大業,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還望二位配合。”
袁四海冷笑道:“配合?上次為難我好友沐瀾溪,這會兒又找上我們,想逼問出什麽,怕是沒那麽容易。”暗暗運氣,腳下擺出防禦架勢。
狂沙輕歎道:“看來二位是執意不肯說了,那便怪不得我等。”四人對視一眼,周身氣場驟起,僧袍獵獵作響,隱隱有動手之勢。
袁四海向洛清漣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小心,率先出手,身形如電,拳風呼嘯,直搗狂影胸口;洛清漣也不甘示弱,軟鞭一揮,鞭梢似靈蛇,纏向狂刃咽喉。
一場混戰就此拉開帷幕,林間枝葉狂舞,沙土飛揚,人影交錯,勝負難分。袁四海拳法剛猛,每一擊都帶著渾厚內力;洛清漣身形靈動,軟鞭在她手中變幻莫測,攻守俱佳。
但四大狂僧聯手,威力亦是不容小覷,狂雷雙掌拍出滾滾雷音,震得人耳鼓生疼;狂沙佛珠輪轉,化作暗器,頻頻襲向二人要害。
激戰數十回合,袁四海漸感吃力,嘴角溢血,洛清漣亦是香汗淋漓,嬌喘籲籲。袁四海咬牙道:“清漣,撐住,尋機突圍。”
洛清漣點頭,眼中閃過決然,趁狂刃攻勢稍緩,甩出軟鞭纏住一旁樹枝,借力飛身而起,袁四海緊跟其後。二人突破包圍圈,朝著山林深處奔去。
四大狂僧欲追,狂影卻抬手攔下道:“罷了,今日他們已有防備,一時半會兒也逼問不出,咱們且回去從長計議。”四人望著二人遠去背影,神色各異,旋即整理衣衫,緩緩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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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穀的一條清清小河邊。
牛大力挽著褲腿,赤著腳丫,正全神貫注地抓魚,濺起的水花弄濕了衣衫,他卻毫不在意,玩得忘乎所以,時不時興奮高呼:“嘿,又一條!”手中活蹦亂跳的魚兒,映著日光,鱗片熠熠生輝。
段情蹲在河邊,素手輕揚,撩動著澄澈的河水,濺起串串晶瑩水珠,身後冰清、玉潔兩位侍女亭亭而立,目光警覺,守護左右。
“段小姐,你看俺!”牛大力雙手高高舉起剛抓到的大魚,咧嘴笑得開懷,露出一口大白牙,滿臉邀功的模樣,幾步趟水奔到段情跟前。
段情抬眸,瞧見魚,眼波流轉,唇角噙著淺笑:“喲,牛大哥,你可真厲害,這魚又肥又大!”
牛大力撓撓頭,嘿嘿一笑:“那可不,俺抓魚的手藝,十裏八鄉難尋對手。等下帶回去,給小姐你做頓全魚宴,保準吃得開心。”
冰清在旁輕聲打趣:“牛大哥,你每次都這麽說,可別光會抓,廚藝卻掉了鏈子。”
牛大力佯裝不悅,瞪大眼睛:“冰清姑娘這是小瞧俺了,俺手藝雖說不上頂尖大廚,做頓鮮香魚宴還是不在話下,待會兒做好,你多吃幾口,就曉得俺沒吹牛。”
玉潔掩唇一笑:“行啦,我們自然信你,快多抓幾條,這魚看著就鮮嫩,饞人得很。”
牛大力重重點頭,把魚丟進一旁水桶,幹勁十足地又紮進河裏,濺起大片水花,引得段情幾人咯咯直笑。
未料,變故突生,一陣雜亂腳步聲傳來,牛大力瞬間警惕,起身護在段情身前,目光如炬看向來人。隻見幾個身形彪悍、滿臉橫肉的山賊,手持利刃,晃悠悠圍了過來,為首的疤臉大漢咧著嘴,陰陽怪氣道:“喲嗬,這兒有幾個水靈靈的美人,小的們,今兒可撞上大運了!”
牛大力啐了一口,怒喝道:“呸,瞎了你們的狗眼,敢打主意,先過俺這關!”攥緊拳頭,渾身肌肉緊繃,擺出迎戰架勢。
段情微微蹙眉,眼中並無懼意,輕聲道:“牛大哥,小心。”身後冰清、玉潔也迅速抽出短劍,神色冷峻,與牛大力並肩而立。
山賊們互視一眼,哄笑幾聲,持刀一擁而上。牛大力大吼一聲,迎著打頭的疤臉大漢衝去,揮拳直擊對方門麵,疤臉大漢橫刀抵擋,卻被震得手臂發麻。冰清、玉潔配合默契,短劍翻飛,劍影交錯,刺傷了近身的幾個山賊。
一時間,河邊喊殺聲起,人影廝打,水花四濺。牛大力愈戰愈勇,身上雖掛了幾道小傷,卻似不覺疼痛,把幾個山賊揍得鬼哭狼嚎;段情也沒閑著,尋著間隙,撿起石塊砸向山賊,幫襯著己方。
一番激戰,山賊們見討不到好,為首的疤臉大漢恨恨喊了句:“撤!”便連滾帶爬,狼狽逃竄。
牛大力抹了把臉上血水,轉頭看向段情,咧嘴笑道:“段小姐,別怕,有俺在,啥山賊毛賊都近不了你的身。”
段情眼眶微紅,眼眶裏有淚花打轉,輕嗔道:“還笑呢,都受傷了,快回去包紮。”
牛大力撓撓頭,跟著段情一行人,緩緩朝山穀外走去,小河邊重歸平靜,唯有那被攪渾的河水,慢慢沉澱清澈。
回到住處,牛大力身上掛彩,衣衫襤褸,幾處傷口還滲著血絲,他卻仿若渾然不覺,看也沒看一眼傷口,把手裏的魚往水盆一丟,風風火火就跑進廚房。
一進廚房,牛大力便挽起袖子,麻溜地拾掇起魚來,手中菜刀上下翻飛,刮鱗、剖腹、掏內髒,一氣嗬成,那嫻熟架勢,顯然是練過無數回。一旁鍋裏的水已經燒上,咕咕冒著熱氣,升騰的水汽氤氳了他眉眼。
“段小姐她們肯定餓壞了,得趕緊做好,讓大夥嚐嚐俺的手藝。”牛大力嘟囔著,手上動作不停,將魚切成均勻的薄片,碼放整齊,又開始調配醬料。
他自幼跟在師父金剛子身邊,做飯便是日常功課。金剛子生性灑脫,不拘小節,卻唯獨對吃食挑剔得很,牛大力沒少在灶火間下苦功,天長日久,廚藝練就得那可是杠杠的。
鍋裏油熱,牛大力將薑片、蒜瓣依次下鍋,瞬間爆出濃鬱香氣,他手法利落地倒入魚片,“呲啦”一聲,廚房內香氣四溢。翻炒幾下後,加入秘製醬料,再倒入些許清湯,蓋上鍋蓋燜煮。
不多時,鍋蓋一揭,鮮香之氣撲麵而來,勾得人肚子裏饞蟲直叫。牛大力滿意地咂咂嘴,盛出大半裝盤,又添了些配菜點綴,端著盤子就往外走。
剛出廚房門,就撞上迎麵而來的段情,段情瞧見他,眉頭一蹙,嗔怪道:“你這人,傷還沒處理呢,怎麽就下廚了,快坐下,我給你包紮。”
牛大力嘿嘿一笑,把魚盤舉高,避開段情,說道:“段小姐,不礙事,俺皮糙肉厚的,這點小傷算啥,趁熱吃魚才要緊。”
段情柳眉倒豎,伸手奪過盤子,放在桌上,拉著牛大力坐下:“不行,傷口感染了怎麽辦?冰清,拿藥箱來。”
冰清趕忙遞過藥箱,段情纖細的手指捏起鑷子,沾了酒精,小心翼翼清理牛大力傷口,眼裏滿是心疼:“你啊,就知道逞強,往後不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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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力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待包紮妥當,才端起魚,滿臉期待道:“段小姐,快嚐嚐,這次的魚,俺可有十足把握,好吃得很。”
段情夾起一筷子魚肉,放入口中,魚肉鮮嫩爽滑,湯汁入味,味蕾瞬間被點燃,她眉眼彎彎,誇讚道:“牛大哥,你這廚藝果真沒話說,太美味了。”
牛大力笑得合不攏嘴,招呼冰清、玉潔也來吃,幾人圍坐,歡聲笑語回蕩屋內,一時間,魚肉的鮮香與暖人的情誼,盈滿了這小小居所。
段義讚道:“大哥的廚藝又見長了!這魚做得,鮮香嫩滑,滋味全透到骨頭裏去了,入口即化,比那城裏大酒樓的招牌魚宴都不遑多讓!”說著,他顧不上燙,夾起一大塊魚肉往嘴裏塞,腮幫子瞬間鼓了起來,吃得狼吞虎咽,含糊不清地嘟囔,“就這廚藝,開個飯館,保準食客天天把門擠破嘍。”
牛大力撓撓頭,嘿嘿憨笑:“三弟,你可別打趣大哥了,我就圖大夥吃得開心、舒坦。平日裏跟師父練手,琢磨多了,手藝能糊弄過去就行。”
段情在旁,用帕子輕掩唇角,淺笑盈盈:“牛大哥,我弟弟這話可沒誇張,你廚藝實打實的精湛。往後啊,咱們闖蕩江湖,累了乏了,有你這一手好菜兜底,也算有滋有味。”
冰清、玉潔也跟著點頭,冰清附和道:“是啊,牛大哥,今兒這魚,聞著味兒就勾人,吃著更是上癮,往後可得多勞您下廚了。”
牛大力拍著胸脯,大包大攬:“行嘞,隻要大夥愛吃,我天天給你們做!江湖路遠,別的不敢說,頓頓讓你們吃飽、吃好,那是我分內之事。”
譚思言笑意盈盈,轉身從桌下抱出一壇酒,拍開封泥,刹那間,馥鬱醇厚的酒香裹挾著青梅的酸甜氣息飄散開來,絲絲縷縷沁入眾人的心脾。
“諸位,今兒個大夥都累壞了,我特地泡的青梅酒,來,都嚐嚐!”譚思言說著,率先取來酒碗,逐一斟滿,酒水落碗,澄澈清亮,仿若碎玉。
牛大力眼睛一亮,湊上前使勁一嗅,饞勁兒立馬就上來了,咧嘴笑道:“譚大哥,你可太有心了!光聞這味兒,就知道是好酒。”端起碗,“咕嘟”一大口,酒水滑過喉嚨,咂咂嘴,滿臉陶醉,“酸甜爽口,後勁還足,舒坦呐!”
段義也不甘示弱,接過碗一飲而盡,一抹嘴,豎起大拇指:“譚大哥這手藝絕了,尋常酒坊可尋不來這麽地道的青梅酒,我看呐,往後趕路,都得帶上幾壇,解饞又提神。”
段情輕抿一小口,臉頰泛起微紅,淺笑評價:“譚大哥,這酒果香清幽,酒液綿柔,度數拿捏得剛剛好,可見費了不少心思,多謝你的款待。”
冰清、玉潔對視一眼,端起碗淺嚐輒止,卻也被那獨特風味折服,冰清輕聲道:“譚大哥,難為你還記掛著我們,有這好酒相伴,往後的日子怕是都要染上幾分甜意了。”
譚思言擺擺手,謙遜一笑:“各位謬讚了,不過是閑暇時的小玩意兒,不值一提。大夥相聚不易,又一同經曆風波,喝點酒,權當放鬆放鬆。來,咱們滿飲此碗,往後同舟共濟,共赴江湖!”帶頭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眾人紛紛響應。
段義向牛大力道:“大哥,我收到消息,二哥已經平安回到了華山。”
牛大力笑道:“好啊,這可真是個喜訊!老二一路順遂就好,我還一直惦記著呢,華山派高手如雲,回去調養、修習也方便,他可有說啥時候再與咱們碰頭?”
段義道:“待他混元功大成之時,便是咱們兄弟再度攜手闖江湖之日。二哥信裏說了,他日夜勤修,已有不少進益,估摸用不了太久。屆時,憑咱們兄弟的本事,定能在江湖上揚名立萬,把那些作奸犯科、為非作歹的家夥收拾個幹幹淨淨!”
牛大力重重一拍大腿,滿臉喜色,朗聲道:“靠譜!老二認定的事兒絕不半途而廢,混元功高深莫測,他肯下苦功,大成是遲早的事兒。等他出山,咱們兄弟幾個一處,甭管碰上啥棘手難題,或是各路邪佞,都能迎刃而解,打出咱的字號,闖出響當當的名頭!”
段情在旁,輕抿唇笑:“瞧你們興奮的,不過令狐公子此番精進,確是好事。往後行事,人手、底氣都更足了,隻盼令狐公子練功時也多注意身子,別累壞了。”
冰清、玉潔跟著點頭,冰清附和道:“小姐說得是,令狐公子武藝高強,往後定能助大夥一臂之力,江湖路險,多一分實力,便多一分安穩。”
牛大力搓搓手,嘿嘿笑道:“那是自然,咱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眼下老二專心練功,咱們也不能閑著,各自打磨功夫,把本事練到家,到時候碰頭,直接大幹一場!”
譚思言道:“令狐兄有個好師父啊!華山派前掌門花不謝威名遠揚,那一身功夫出神入化,江湖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有這般頂尖高手傾囊相授,令狐兄的混元功想不成大成都難。再者,聽聞花前輩為人灑脫隨性,不拘小節,卻極重師徒情誼,想必平日裏沒少給令狐兄開小灶、傳秘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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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力撓撓頭,憨聲接話:“是這個理兒!俺雖沒跟二弟的師父打過交道,可江湖傳聞聽了不少,能教出二弟那般豪爽仗義、武藝不凡的徒弟,師父指定差不了。往後有機會,真想見識見識花前輩的高招。”
段義端起茶盞,輕抿一口,點頭道:“沒錯,名師出高徒嘛。二哥往後得了混元功大成,在江湖上揚名立萬,華山派的聲望也跟著水漲船高。咱跟二哥交好,往後行事說不定還能沾沾華山派的光,多幾分底氣。”
段情微微淺笑,輕聲道:“依我看,不光是武藝傳授,花前輩的人品做派、處世之道,想必也在潛移默化影響著令狐公子。令狐公子待人熱忱、俠義為懷,裏頭多少有著師父的熏陶。”
冰清、玉潔相視一笑,冰清說道:“幾位公子所言極是,有這般好師父,令狐公子往後定能大展宏圖,咱們就等著看他威風凜凜、闖蕩江湖的模樣吧。”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言語間滿是對令狐兄師徒的豔羨與誇讚。
正在大夥聊得熱絡之際,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陡然響起。牛大力一個箭步上前,拉開門,隻見一名灰衣小廝,滿頭大汗,神色慌張,手中攥著一封書信,進門便“撲通”一聲跪地,上氣不接下氣說道:“幾位大俠,這信……加急送來的,事關令狐公子,小的不敢耽擱!”
牛大力忙接過信,拆開封口,臉色瞬間凝重起來,段義見狀,湊上前急切問道:“大哥,咋了?信上說啥?”
牛大力緊鎖眉頭,緩緩道:“信上說,二弟練功時出了岔子,混元功走火入魔,如今性命垂危,華山派上下想盡法子,仍是束手無策……”
“什麽?”段義瞪大雙眼,一把奪過信箋,反複確認,眼眶瞬間泛紅,“二哥他吉人自有天相,怎會如此?不行,咱們得即刻趕去華山!”
譚思言也站起身,神情焦急:“事不宜遲,令狐兄危在旦夕,咱們多耽擱一刻,他便多一分凶險。”
段情麵露憂色,起身說道:“我同你們一道去,多個人照應,說不定能幫上忙。”冰清、玉潔趕忙跟在身後,點頭應和。
牛大力一抹臉,咬著牙道:“好!大夥收拾好家夥,咱們馬不停蹄奔赴華山,哪怕拚了這條命,也得把二弟從鬼門關拉回來!”眾人手忙腳亂收拾行囊,揣上盤纏、兵器,快步朝門外走去。
一路上,眾人顧不上休息,披星戴月、策馬狂奔。馬蹄揚起滾滾塵土,恰似他們焦急的心緒。趕到華山腳下時,眾人已衣衫淩亂、疲憊不堪,可誰也顧不上這些,徑直朝山上奔去。
華山派內,氣氛凝重壓抑。牛大力等人闖進房門,瞧見躺在床上氣息奄奄的令狐聰,身形消瘦,麵色慘白如紙,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被褥被汗水浸濕大片。
牛大力眼眶一熱,撲上前握住令狐聰的手,哽咽道:“二弟,我們來了,你撐住啊!”段義亦是紅著眼,啞著嗓子:“二哥,你吉人自有天相,定能熬過這一劫!”
花不謝老掌門滿臉憔悴,踱步上前,沉重說道:“諸位,老夫慚愧,沒能護住徒兒,混元功凶險,他急於求成,這才……唉,眼下用盡法子,仍是壓製不住體內亂竄的真氣。”
譚思言上前拱手道:“掌門莫急,咱們大夥齊心協力,定能尋出法子。江湖能人異士眾多,咱們廣撒消息,重金求醫,總會有轉機。”
眾人紛紛點頭,當下便商定,一部分人留在華山照料令狐聰,另一部分人下山,四處尋訪名醫、搜集療傷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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