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蘭陵蕭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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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曉時分。
    白玉城終於找到蘭陵兒了。隻是她正與蘭陵蕭氏的蕭平陽激戰正酣。
    蕭平陽領教過白玉城的金烏刀法厲害,如何還顧得及眼前的戰局,心裏不免打起鼓來,一邊出招應對著蘭陵兒,一邊分出神留意著周圍動靜,生怕白玉城突然出手夾擊自己。手上的招式也因此亂了幾分方寸,露出了些許破綻,蘭陵兒瞧出端倪,攻勢越發淩厲,手中長劍如靈蛇吐信般朝著蕭平陽的要害刺去,嘴裏喊道:“蕭平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還敢來招惹我,定要你付出代價!”
    白玉城見此情形,哪還能按捺得住,大喝一聲:“陵姐莫慌,我來助你!”揮舞著長刀就朝著蕭平陽衝了過去,金烏刀法施展開來,刀光似那初升的朝陽般耀眼奪目,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瞬間讓蕭平陽壓力倍增,陷入了更為艱難的境地。
    蕭平陽一走,蘭陵兒的恐懼已經消失,她長舒一口氣,臉上的緊張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輕鬆。她看向趕來的白玉城,眼中滿是感激,走上前去,輕聲說道:“玉城,幸好你及時趕到了,方才那蕭平陽著實難纏,我雖強撐著與他打鬥,可心裏還是有些害怕的,現在好了,他被你嚇跑了,我這顆懸著的心也總算落了地。”
    白玉城則笑著擺擺手,“你沒事就好,那蕭平陽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見我來了自然不敢再造次了。以後你要是再遇著什麽麻煩,可一定要第一時間告知我呀。”見她並無大礙,心裏也踏實了許多。
    蘭陵兒不覺如釋重負,說道:“是啊,剛剛和他打鬥的時候,心裏一直緊繃著,現在可算是放鬆下來了。這次多虧有你呀,玉城,要是沒你出現,我都不知道能不能順利脫身呢。”她一邊說著,一邊理了理有些淩亂的發絲,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白玉城道:“你我之間還說這些幹嘛呀,我可不忍心見你陷入危險之中卻不管不顧呢。隻是那蕭平陽這次吃了癟,保不準後麵還會使什麽壞心眼,往後你可得小心著點兒,我也會多留意著,絕不讓他再有機會來欺負你。”頓了頓,又道:“雲樓表哥他們已經回家去了。”
    蘭陵兒默然不語。
    白玉城用衣袖輕輕給她抹去淚痕,說道:“陵姐,你答應我,別再為這事兒傷心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可一直難過下去也不是辦法呀。咱得往前看,相信很快就能再與表哥他們重逢了,到時候大家開開心心的,多好呢。你要是總這般悶悶不樂,我這心裏也跟著難受呀。”
    蘭陵兒笑道:“好啦,玉城,瞧你這緊張的樣子,我聽你的便是,不傷心了,這次錯過就等下次唄,總歸咱們親人之間情誼還在,什麽時候相聚都不遲呀。”她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更加燦爛些,想讓白玉城放下心來。
    白玉城叫起來道:“哎呀,陵姐,這才對嘛!我就知道你最豁達了,可不能讓這點事兒一直影響你的心情呀,咱們還有好多好玩的事兒要去做呢,可不能老陷在這遺憾裏頭咯。”
    蘭陵兒道:“你呀,就會哄我開心,不過有你在身邊,我這心情確實一下子就好了許多呢。走吧,咱們也別在這兒耽擱了,還有事兒要辦呢。”
    白玉城說道:“陵姐,咱接下來是先去城裏逛逛,還是直接回住處呀?”
    蘭陵兒道:“我看還是先回住處吧,這一番折騰也有些累了,回去休整休整也好,順便合計合計接下來的事兒呢。”
    白玉城說道:“嗯嗯,陵姐說得有理,那咱就回住處,我剛好也有些想法想跟你說說,說不定對往後的事兒有幫助呢。”
    蘭陵兒道:“那敢情好呀,你向來鬼點子多,我倒要聽聽你有啥好主意了,快說說唄。”
    白玉城說道:“陵姐,我想著呀,那蕭平陽此次吃了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咱們得提前做些準備才好。要不咱去尋些幫手,再把自身的功夫好好練練,到時候就算他再來找麻煩,咱也能從容應對呀。”
    蘭陵兒吃了一驚道:“哎呀,我倒把這一茬給忘了,你說得對呀,那蕭平陽睚眥必報,肯定會想法子報複咱們的。可這一時之間,上哪兒去尋靠譜的幫手呢,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才是呀。”
    白玉城說道:“陵姐,咱可以去江湖上找找那些平日裏行俠仗義的好漢呀,或者去拜訪一些隱居的高手,把咱們的情況跟他們一說,說不定他們願意出手相助呢。而且呀,咱們還可以聯絡下以往有交情的門派,借些人手過來。”
    蘭陵兒疑惑道:“我不明白……那些素未謀麵的好漢、隱居高手,人家憑啥要幫咱們呀,再者說,有交情的門派也未必願意摻和這事兒,萬一因此惹上麻煩可咋辦呢?”
    白玉城說道:“陵姐,你想啊,咱們平日裏行得正坐得端,那蕭平陽卻是作惡多端,咱們把實情講清楚,那些正義之士自然會站在咱們這邊的呀。至於有交情的門派,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許些好處,他們權衡之後,大概率也會幫咱們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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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陵兒歎道:“唉,但願如你所說吧,隻是這事兒操作起來怕是沒那麽容易呀,江湖人心複雜,誰知道最後會是個什麽情況呢。不過當下也沒別的更好的法子了,隻能試著去做咯。”她臉上滿是無奈,微微皺著眉頭,看向遠方,似在擔憂著前路的諸多變數。
    白玉城歎道:“是啊,陵姐,我也知道這事兒不好辦,可總不能坐以待斃呀。咱們且盡力而為吧,隻要能多做些準備,就算那蕭平陽再來,咱也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了。”
    蘭陵兒欣慰道:“玉城,你這股子勁頭倒是讓我心裏踏實了不少呢,不管咋樣,有你陪著我一起應對,就算再難的事兒,好像也沒那麽可怕了。”
    白玉城自信滿滿道:“那是自然呀,陵姐,我肯定會一直陪著你的,咱姐弟倆聯手,還怕啥困難嘛,定能把那蕭平陽的陰謀詭計都給破了去。”
    蘭陵兒不禁噗嗤一笑:“你呀,就是會說些打氣的話,不過還挺中聽的呢,行嘞,那咱就按你說的,一步步去謀劃謀劃,我倒要看看那蕭平陽能耍出什麽花樣來。”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一掃之前的陰霾,整個人都顯得精神了許多。
    原來蘭陵兒著了蕭平陽的暗算,那迷情粉無色無味,悄悄混入空氣中被蘭陵兒吸入後,便開始在體內作祟。起初蘭陵兒隻是覺得腦袋有些昏沉,還以為是打鬥久了勞累所致,並未太過在意。
    可漸漸地,意識越發模糊起來,身子也有些發軟,連手中的劍都快拿不穩了,這才驚覺不對勁兒。好在白玉城及時趕到,蕭平陽忌憚白玉城的厲害,沒敢繼續下手,灰溜溜地跑了,不然蘭陵兒還不知要遭多大的罪呢。
    蘭陵兒心有餘悸道:“那蕭平陽可真夠陰險的,竟用這般下三濫的手段,若不是你來得及時,我恐怕……”
    白玉城則滿臉憤恨,咬牙切齒道:“這混蛋,竟敢使出如此卑劣的招數,下次讓我碰見他,定要讓他嚐嚐我金烏刀法的厲害,非得好好教訓他一番,為陵姐你出這口惡氣不可!”
    白玉城除了雪山派的金烏刀法,還會逍遙派的逍遙刀法和五虎斷門刀。這逍遙刀法飄逸灑脫,出刀之時似行雲流水,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獨特的韻味,能在不經意間克敵製勝,讓人防不勝防。
    而五虎斷門刀呢,則剛猛淩厲,刀刀帶著雄渾的勁道,一旦施展起來,那氣勢猶如五虎下山,銳不可當,往往能在硬碰硬的較量中占據上風。
    白玉城一臉自信地說道:“陵姐,我有這幾門厲害的刀法傍身,不管那蕭平陽耍什麽花樣,我都有信心應對,他要是敢再來招惹,定叫他嚐嚐我這幾種刀法的厲害,有來無回!”
    蘭陵兒聽了,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點頭說道:“有你這一身好本事,我確實安心不少,不過那蕭平陽詭計多端,咱還是得多加小心才是呀。”
    忽聽得一人喝道:“狗男女,在這裏卿卿我我,不知羞恥!”那聲音尖銳刺耳,透著一股濃濃的鄙夷。
    蘭陵兒眼光一瞥,認得這個人是她的師姐李青瓶,心裏不禁“咯噔”一下,暗自叫苦。她深知這李青瓶向來古板又愛挑刺,最看不慣男女之間稍有親近之舉,今日被她撞見自己和白玉城這般相處,怕是少不了一番刁難了。
    蘭陵兒趕忙上前一步,陪著笑臉說道:“師姐,你誤會了,我與玉城隻是姐弟情誼,剛剛在商討應對蕭平陽之事呢,並非你想的那般。”
    李青瓶卻冷哼一聲,滿臉不屑道:“我看你就是狡辯,光天化日之下這般親密,任誰見了都會覺得不妥,還敢說沒什麽,我看你是越發沒規矩了,今日我可得好好教教你何為禮義廉恥!”
    白玉城大吼一聲:“你罵我也還罷了,怎能這般汙蔑陵姐,我們清清白白,你可莫要血口噴人!”向前踏出一步,渾身氣勢陡然升起,手也不自覺地握住了腰間的長刀刀柄,大有對方若再出言不遜,便要拔刀相向的意思。
    “我們本就在商議正經事兒,你不分青紅皂白就來惡語相向,哪有一點師姐的風範,若是你再這般胡攪蠻纏,休怪我不客氣了!”白玉城繼續大聲說道。
    李青瓶冷笑道:“哼,說得倒是好聽,我看你們就是心懷鬼胎,在這偏僻之地,孤男寡女的,能有什麽正經事兒可商議,別以為我好糊弄,今日我定要替師門清理門戶,好好教訓教訓你們這不知檢點的家夥。”
    白玉城沉聲道:“你這是蠻不講理,我們行得正坐得端,憑什麽任由你這般汙蔑還想動手,我敬你是師姐,才好言相勸,你若執意要挑起事端,那我也不懼,哪怕你來自峨嵋派,我也會為了扞衛名譽和你一戰到底!”他麵色凝重,將長刀橫在身前,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周身氣息也變得越發凜冽起來。
    李青瓶依舊冷笑道:“喲,還敢嘴硬,要和我一戰到底?就憑你那點微末功夫,也敢在我麵前大放厥詞,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天外有天,看劍!”話音未落,她身形一閃,持劍朝著白玉城刺了過去,劍招淩厲,帶起一陣破風聲,顯然是動了真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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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姐,他是逍遙派的白玉城啊,你怎能不分青紅皂白就對他動手呢,我們真的隻是在商量應對敵人的事兒呀,你這般莽撞行事,就不怕壞了咱們峨嵋派的名聲嗎?”蘭陵兒心急如焚,一邊說著一邊試圖擋在白玉城身前,滿臉焦急與無奈。
    李青瓶怒氣更盛,冷笑說道:“哼,管他什麽逍遙派、雪山派的,我隻看到你們在此行為不端,我身為峨嵋派弟子,見此等傷風敗俗之事,自然要出手管管,還輪不到你在這教訓我,今天你們誰也別想逃,都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手中劍招越發狠辣,攻勢一波接著一波,根本不給兩人喘息解釋的機會。
    白玉城給她氣得幾乎瘋了,陡地喝道:“你這惡婦,簡直不可理喻!我一再好言相勸,你卻隻知胡攪蠻纏,肆意汙蔑,我今日便要讓你知道,不是什麽人都能任由你這般欺負的,接招吧!”手中長刀猛地出鞘,金烏刀法瞬間施展而出,刀光閃耀,似那璀璨的烈日,帶著滿腔的怒火朝著李青瓶席卷而去,氣勢驚人。
    李青瓶吃了一驚,說道:“小子,你是逍遙派的弟子,為何會雪山派的金烏刀法?這兩門功夫可都不是輕易能習得的,你到底有何來曆,莫不是用了什麽不正當的手段偷學而來?”她收住了攻勢,眉頭緊皺。
    白玉城冷哼一聲,回道:“我白玉城行得正坐得端,這金烏刀法乃是我機緣巧合之下得雪山派前輩認可,悉心傳授於我的,哪像你想的那般不堪,你莫要再無端猜忌了,還是趕緊把你那劍收起來,咱們心平氣和地把話說清楚才是。”長刀也微微垂下,但仍保持著警覺,畢竟這李青瓶剛剛那般咄咄逼人,可不敢輕易放鬆戒備。
    李青瓶冷哼一聲,轉身便走。
    蘭陵兒歎道:“唉,師姐這性子真是太執拗了,也不聽人解釋,這下可好,怕是對咱們的誤會更深了呀,往後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麽事兒來呢。”
    白玉城怒氣未消,說道:“哼,走了也好,省得在這兒胡攪蠻纏,這般不講理的人,我還懶得與她計較呢,隻是她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地冤枉咱們,著實讓人惱火。”
    蘭陵兒苦笑道:“你呀,消消氣吧,師姐向來如此,認定的事兒九頭牛都拉不回,咱們也沒辦法。隻盼著日後有機會能跟她好好解釋清楚,化解了這誤會才好呢,不然同在江湖上行走,總歸是個麻煩事兒呀。”
    白玉城說道:“陵姐,我看那李青瓶就是故意來找茬的,根本沒打算聽咱們解釋,哼,管她呢,咱們問心無愧就行,她愛咋想咋想吧,大不了以後見著她繞著走便是了。”
    蘭陵兒默然半晌,說道:“話雖如此,可畢竟是同門師姐呀,鬧成這樣總歸不好,以後有機會還是得想法子解開這誤會的,不然傳到師門裏,我也不好交代呀,唉,隻希望師姐能早日明白咱們的苦衷吧。”
    白玉城無奈道:“陵姐,你就是太善良了,那李青瓶如此對你,你還想著去化解誤會呢。不過既然你這麽在意,那往後咱們再找合適的時機,好好跟她說道說道,但願她能聽進去吧,可別再這般無理取鬧了。”
    蘭陵兒心煩意亂道:“唉,這事兒越想越糟心,師姐那邊不知該如何是好,那蕭平陽又虎視眈眈的,感覺這麻煩事兒都湊一塊兒了,真叫人頭疼啊。”她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臉上滿是疲憊與憂慮。
    白玉城輕聲安慰道:“陵姐,你別太心煩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嘛。咱先把蕭平陽那事兒解決了,至於師姐那邊,往後慢慢找機會解釋,現在著急也沒用呀,我陪著你一起應對,總會把這些麻煩都處理好的。”
    蘭陵兒茫然道:“可到底該怎麽應對呀,這蕭平陽不好對付,師姐那邊又誤會重重,我現在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隻覺得心裏亂糟糟的,像一團亂麻似的。”
    白玉城大聲問道:“陵姐,那蕭平陽最在意的無非就是他的名聲和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不被人知曉,咱們要不從這方麵入手,收集他的把柄,以此來製衡他,讓他不敢輕易來招惹咱們,你覺得咋樣?”
    蘭陵兒幽幽歎了口氣道:“這辦法雖說有幾分道理,可那蕭平陽向來謹慎,他那些把柄哪是那麽容易就能收集到的呀,而且萬一打草驚蛇,惹得他狗急跳牆,怕是又會生出更多事端來呢,唉,難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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