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花舫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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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平陽王分手後,江海瀧和夏小雨這對頑皮冤家,仍舍不得回去,並肩在街上溜達。
    夏小雨甜笑著似是自言自語般道:“今天可真是痛快,好久沒這麽暢快地經曆一場冒險啦。”
    江海瀧故意左張右望,然後奇道:“縣主,您這是在和誰說話呢?莫不是心裏想著哪位俊俏公子,說給那空氣聽?”
    夏小雨關心道:“為何你給燕子飛打得吐了血,卻像個沒事人似的?”
    江海瀧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咧嘴笑道:“縣主您還不知道我?皮糙肉厚的,那點小傷算啥。再說了,我要是這點傷就倒下,往後還怎麽在您身邊護著您,陪您闖蕩江湖呀。”
    夏小雨笑吟吟道:“瞧你這得意勁兒,少貧嘴。不過說真的,這次你出手相助,我心裏可記著呢。”
    江海瀧哂道:“縣主這話說得可就見外了,咱一起經曆這麽多,我不出手誰出手?要是見死不救,那還是我江海瀧嗎?”
    夏小雨跺足道:“就你有理!我說不過你。但下次可別再這麽莽撞,要是真受了重傷,我可不管你。”
    江海瀧哈哈大笑,不理途人側目,在她身旁道:“縣主放心,我心裏有數。下次再有危險,我保證既能護你周全,又能全身而退,絕不讓你操心。”
    夏小雨嘟起小嘴道:“哼,就會誇海口。你每次都這麽說,可一到關鍵時刻,就隻顧著往前衝,也不想想自己會不會受傷。”
    忽聽得有人鶯聲叫道:“專使大人!”
    江海瀧嚇了一跳,往對街望去,竟是藍蓮花含笑向他招手。
    江海瀧心中叫苦,暗忖這姑奶奶怎麽在這兒,這下麻煩了。可又不能裝作沒看見,隻得硬著頭皮擠出一絲笑容,朝藍蓮花揮了揮手。
    夏小雨順著江海瀧的目光看去,瞧見藍蓮花,柳眉微蹙,酸酸地說道:“喲,這是誰呀?叫得這般親熱。”
    江海瀧趕忙解釋:“縣主,這是藍蓮花,之前在一些場合見過,沒什麽特別關係。”
    藍蓮花卻不顧兩人交談,蓮步輕移,穿過街道來到他們麵前,嬌嗔道:“專使大人,幾日不見,就把我忘啦?”
    江海瀧苦笑道:“藍姑娘,哪能忘了您呢。隻是今日與縣主正有要事相商,實在分身乏術。”
    夏小雨蹙起黛眉道:“哦?要事?什麽要事還得避開旁人?江公子,你可別是故意找借口。”說罷,她斜睨了藍蓮花一眼,眼神裏滿是戒備。
    江海瀧幹咳一聲道:“縣主,咱們之前不是在商討如何整頓這城中治安嘛,這事兒迫在眉睫,正說到關鍵處呢。”
    夏小雨白了他一眼嗔道:“就會拿這事兒搪塞我,我看你就是見了這位藍姑娘,魂兒都被勾走咯。”
    藍蓮花笑道:“縣主可別誤會,我與江專使隻是舊識,偶然瞧見,過來打個招呼罷了。瞧縣主對江專使這般在意,想必二人關係匪淺呐。”
    夏小雨鼓著氣道:“哼,我與他能有什麽關係,不過是一同辦了幾件事罷了。倒是藍姑娘,這般熱絡,不知與江公子是何種舊識?”
    藍蓮花笑道:“縣主莫要打趣我。不過是早前江專使幫過我一次,心中感激,便記掛著。今日有緣碰見,自是要表達謝意。”
    夏小雨嘟起小嘴道:“幫個忙就記掛這麽久,看來江公子這忙,幫得很是特別呢。”
    藍蓮花眼珠發亮地看著夏小雨,又睨江海瀧一眼,笑道:“縣主這般說,倒叫我不好意思了。隻是江公子俠義心腸,我一介弱女子,受了大恩,實在難忘。”
    夏小雨瞪了江海瀧一眼道:“哼,就他愛充英雄,到處招蜂引蝶。”
    藍蓮花笑道:“縣主莫要誤會,江公子行事磊落,隻是熱心助人。我瞧縣主與江公子相處,倒似歡喜冤家,想必平日裏趣事不少。”
    江海瀧大感頭痛,歎道:“二位姑娘,咱能不能別為了我在這兒爭來爭去。這大街上的,來來往往這麽多人看著呢,多不好。藍姑娘,你不是有事找我,有話不妨直說;縣主,咱們那治安的事兒也耽擱不得,您看呢?”
    夏小雨噗嗤一笑道:“瞧你那緊張樣兒,本姑娘還能吃了她不成?罷了,不逗你了。”
    江海瀧啞然失笑道:“縣主,您這玩笑開得,可把我嚇得不輕。咱還是說正事吧。”
    藍蓮花笑吟吟道:“江專使,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想請您明日到府上一敘,略表謝意。還望您和縣主賞臉。”
    江海瀧微笑道:“藍姑娘客氣了,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隻是明日我與縣主事務纏身,恐怕實在抽不出空,還望姑娘海涵。”
    藍蓮花輕輕道:“那實在太可惜了,我本已備好薄酒佳肴,想好好答謝江專使。不知改日是否方便?”
    江海瀧笑道:“藍姑娘心意我領了,日後若有機會,必定赴約。隻是江湖事忙,實在難以預定時間,還望姑娘莫怪。”
    忽聽得有人怒喝道:“蓮花你忘了我們的約會嗎?”
    江海瀧和那人對個照麵,均感愕然,齊叫道:“是你!”來者竟是燕國公世子慕容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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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蓮花昵聲道:“世子,你怎麽來了?我這不是剛巧碰到江專使,便想邀他改日到府中一敘,答謝他之前的幫忙。”說著,她蓮步輕移,走到慕容富身旁,輕輕挽住他的胳膊,臉上帶著幾分嬌嗔。
    慕容富輕輕推開藍蓮花,目不轉睛盯著夏小雨道:“小雨!你是不是愛上了他?”一手指著江海瀧。
    夏小雨臉紅道:“慕容富,你別胡說!我與江公子隻是一同經曆些事,哪有你說的那般。”
    慕容富哼道:“我可不信!你向來對我不假辭色,卻和他有說有笑。今日若不說清楚,我絕不罷休!”
    江海瀧色變道:“慕容富,你休要胡攪蠻纏!縣主與我行事光明磊落,何需向你交代?你這般無理取鬧,成何體統!”
    慕容富得意道:“哼,你不過是個小小專使,也敢教訓本世子?小雨與我自小相識,她的事我怎能不管?今日撞見你們這般親昵,我定要問個明白。”
    夏小雨道:“慕容富,你莫要再糾纏。我與江公子清清白白,誌同道合一同做事而已,你這般猜忌實在無聊。”
    慕容富望向藍蓮花道:“你和他又有什麽關係?”
    藍蓮花不敢接觸江海瀧的目光,垂首低聲道:“蓮花隻是曾受江專使幫助,想答謝他罷了,並無其他。”
    慕容富冷笑道:“嗬,說得倒是輕巧,一個答謝,一個清白,當本世子是三歲孩童好糊弄?今日之事,絕沒這麽簡單。”
    藍蓮花低垂頭,緊抓著衣擺的纖手因過於用力致發白。
    夏小雨平靜下來,向江海瀧道:“江海瀧,別理會他,咱們走。和他多說無益,莫要壞了心情。”
    慕容富冷冷道:“想走?沒那麽容易。今日不把話講清楚,你們誰都別想離開。”
    江海瀧淡淡道:“慕容富,你身為燕國公世子,卻如此蠻不講理。我們與你並無糾葛,何必苦苦相逼。若你執意阻攔,休怪我不客氣。”
    慕容富一陣冷笑道:“滾吧!”
    豈知江海瀧失笑道:“滾便滾吧!”一聲長笑,拉著夏小雨轉身就走。夏小雨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愣,卻也沒掙脫,任由江海瀧拉著。兩人腳步匆匆,很快融入街道的人流之中。
    慕容富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氣得狠狠跺腳。藍蓮花在一旁囁嚅著,卻不敢出聲。好一會兒,慕容富才轉頭瞪向藍蓮花,怒喝道:“都是你惹出的事!”拂袖而去,徒留藍蓮花呆立原地,眼中淚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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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夏小雨回府後,江海瀧卻在街上偶遇皇帝夏令微服出巡。
    夏令莞爾道:“江卿,好巧,沒想到在此處遇見你。”
    江海瀧心中一動,道:“陛下萬安。微臣能在此得見陛下,實乃榮幸。陛下微服出行,定是心係民間,洞察民生。不知陛下可有何見聞,若有需微臣效力之處,萬死不辭。”
    夏令滿意地看他一眼,點了點頭,岔開話題道:“聽聞你近日與夏小雨一同處理城中事務,進展如何?”
    江海瀧拱手道:“回陛下,與縣主一同處理城中事務,進展頗為順利。此前城中治安略有亂象,我與縣主已商討出整頓之策,加強了巡邏布防,對滋事之徒也進行了嚴懲,如今已見成效,百姓們的安全感明顯提升。隻是在民生方麵,比如商戶賦稅與水利修繕,還需進一步舉措,我正與縣主謀劃,力求盡快改善。”
    他們邊走邊說,來到一艘豪華的花舫旁。河水裏忽地有人冒出頭來,向李通廣打了個安全的手勢,又再潛下去。江海瀧心中大喜,他知曉這定是陛下安排的暗衛,如此看來,此次花舫之行想必暗藏玄機。
    登上花舫後,一位極具姿色、風韻可迷死所有正常男人的花信小婦,率著八名作仆人打扮的龜奴恭迎在甲板上。少婦未語先笑,眉眼含春,熱情如火地向李通廣打招呼道:“李大人,您可算來了,咱們可是盼了好久呢。”
    李通廣嗬嗬一笑,介紹夏令道:“這位就是我的好友淩員外,四娘你定要悉心招待,莫要失了禮數。”
    四娘目光流轉,盈盈福身,嬌聲道:“淩員外,幸會幸會。淩員外大駕光臨,可真是讓咱們這花舫蓬蓽生輝呀。幾位貴客裏邊請,美酒佳肴都已備好。”說罷,蓮步輕移,引領眾人進入舫內。
    舫內布置得奢華至極,綾羅綢緞裝飾著四壁,璀璨的明珠鑲嵌在各處,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眾人在廳中落座,四娘親自為眾人斟酒。
    夏令看似隨意地打量著舫內的一切,不經意間與江海瀧對視一眼,眼中似有深意。江海瀧心領神會,一邊佯裝與眾人談笑風生,一邊暗自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酒過三巡,四娘輕啟朱唇道:“幾位大人,咱們這花舫上除了美酒,還有更有趣的節目呢,不知各位可有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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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通廣笑道:“哦?四娘,快說來聽聽,莫要賣關子。”
    四娘掩嘴嬌笑,招手喚來一名龜奴,在其耳邊低語幾句。龜奴點頭離去,不多時,一群身著薄紗的舞女魚貫而入,隨著悠揚的絲竹聲翩翩起舞,舞姿曼妙,令人眼花繚亂。
    夏令隔桌向江海瀧笑道:“世侄,難得出來放鬆一番,切莫拘謹。”
    江海瀧事實上正擔心這點,喜道:“那小侄不客氣了。”
    四娘媚態橫生笑道:“喲,江公子這般爽快,姐妹們可得多敬幾杯。來呀,給江公子把酒杯滿上。” 說著,她親自拿起酒壺,為江海瀧斟酒,那眼神似嗔似喜,直往江海瀧身上黏。
    眾女連連勸酒,一番調笑後,李通廣向江海瀧笑道:“江公子,你看咱們這花舫,比起你平日裏那些嚴肅的場合,是不是有趣得多?今日就敞開了玩,莫要辜負這良辰美景。”
    四娘含羞道:“李大人,您可別總打趣江公子啦,人家江公子說不定嫌棄我們這兒太過喧鬧呢。”她輕咬下唇,眼波流轉,偷偷瞥了江海瀧一眼。
    夏令笑道:“四娘這話說得不對,江公子可不是那般不解風情之人。今日能在此處,與諸位一同把酒言歡,實乃人生一大樂事。隻是四娘,你可得多準備些拿手的節目,莫要讓我們失望呐。”
    四娘嬌笑一聲,蓮步輕移至廳中,盈盈下拜道:“承蒙淩員外抬愛,小女子定當竭盡所能,不讓各位貴客掃興。”她柳眉微挑,對身旁龜奴吩咐幾句。龜奴點頭匆匆離去,不多時,舫內燭火漸暗,數名妙齡女子手提燈籠,款步而入,燈籠上繪著的山水花鳥在光影搖曳下仿若活物。
    四娘玉手輕揚,脆聲道:“這便是我們花舫新排的‘光影舞’,還望各位大人喜歡。”女子們隨樂起舞,光影交織,如夢如幻。
    夏令湊過來低聲道:“江卿,據朕所察,這舫上恐有不尋常之人,你需暗中留意。”
    江海瀧一震道:“陛下放心,微臣定當小心謹慎,一有動靜,便會及時護陛下周全。”
    夏令又道:“朕要你殺一個人。”
    江海瀧表麵裝出色迷迷的樣子道:“陛下是否要微臣殺死陳國公?”
    夏令淡淡道:“非也,朕要你殺的是戶部侍郎周懷仁。”
    江海瀧奇道:“周懷仁?陛下,聽聞他一向奉公守法,並無劣跡,不知為何……”
    夏令冷哼道:“此人表麵奉公守法,實則中飽私囊。近日朝廷核查賬目,發現多筆賑災款項去向不明,背後便有他從中作梗。他與一幹貪官相互勾結,致使災民受苦,此等惡行,朕絕不容忍。”
    江海瀧拍胸保證道:“陛下放心,微臣定不辱使命。定將周懷仁盡快鏟除,以正國法,還百姓一個公道。”
    夏令滿意道:“此事機密,知曉者甚少,朕信得過你才交予你辦。你需做得幹淨利落,莫要打草驚蛇,待事成之後,朕必有重賞。”
    江海瀧提醒道:“陛下,陳國公與周懷仁來往密切,微臣若對周懷仁動手,恐怕陳國公那邊會有所察覺,進而有所防備,給後續的清查工作帶來阻礙。”
    夏令說道:“陳國公那邊有太子盯著。太子最近曆練有成,朕已授意他暗中留意陳國公的一舉一動。你隻管全力對付周懷仁,將他的罪證搜羅齊全,再一舉拿下。若能從他身上挖出更多同黨,連根拔起,那是再好不過。”
    江海瀧點了點頭。他知道太子有牛大力等人相助,在朝堂勢力盤根錯節的當下,太子憑借自身能力與得力助手,倒也能對陳國公形成有效製衡。如此一來,自己便可專心應對周懷仁。
    於是,他低聲回應夏令:“陛下安排周全,微臣定不負所托。周懷仁行事詭秘,微臣需先摸清他的日常行蹤與往來之人,找準時機,一擊即中,既取其性命,又能保全關鍵罪證。”
    夏令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周懷仁貪汙腐敗,致使民生艱難,絕不能輕饒。你行事切記謹慎,朕靜候佳音。”
    李通廣和四娘談笑著回來。夏令招手喚了李通廣過去,李通廣趕忙快步上前,恭敬問道:“淩員外,您喚我何事?”
    夏令看了四娘一眼,笑著對李通廣說:“四娘這花舫布置得如此雅致,節目又精彩,定是花費不少心思。我與江公子商議著,想請四娘為我們再安排一場私密些的雅集,不知通廣你能否幫忙說和說和?”
    李通廣一聽,哈哈笑道:“這有何難!四娘,淩員外難得有此雅興,你可一定要安排妥當。”
    四娘掩嘴輕笑,媚眼如絲:“李大人都開口了,小女子豈會不答應。淩員外但說無妨,想如何安排,隻要是這花舫能做到的,絕不含糊。”
    夏令微微點頭,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舫內眾人,緩緩說道:“我聽聞四娘這裏有不少失傳的古曲,能否尋幾位妙人,為我們撫琴吟唱一番,再準備些精致的茶點,我們也好靜心聆聽,感受這古韻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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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娘盈盈下拜:“淩員外果然是風雅之人,小女子這就去安排,定讓您和幾位大人滿意。”說罷,便轉身去準備。
    待四娘走遠,李通廣低聲對夏令道:“淩員外,您對這古曲感興趣,我知曉城中還有幾位大家,改日定引薦給您。”
    夏令笑著拍了拍李通廣的肩膀:“通廣有心了,今日在此,先好好享受這花舫之樂。”而一旁的江海瀧,心中卻在思索著如何對周懷仁展開行動,表麵上仍維持著得體的微笑,與他們應酬著。
    忽聽得外麵有人喝道:“何方高人!” 眾人皆是一愣,舫內原本輕鬆愉悅的氛圍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江海瀧心中暗驚,下意識地將手按在腰間佩劍上,警惕地看向舫外。
    夏令眉頭微皺,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與疑惑,低聲對李通廣道:“這是怎麽回事?你安排的人沒把控好局麵?”
    李通廣也是一臉茫然,趕忙賠罪道:“淩員外,我也不知這是怎麽了,我這就去看看。”匆匆往甲板走去。
    江海瀧向夏令使了個眼色,示意陛下稍安勿躁,自己也悄然跟在李通廣身後。隻見甲板上,幾個龜奴正與一個身著黑衣的蒙麵人對峙。那黑衣人身形矯健,雖被眾人圍著,卻絲毫不顯慌亂。
    李通廣強裝鎮定,喝道:“你是何人?為何擅闖我等的花舫?”
    黑衣人並未理會李通廣,目光如電般掃過眾人,最後落在江海瀧身上,冷笑道:“江海瀧,別來無恙啊!你以為換個地方,我就找不到你了?”
    江海瀧一聲怒喝:“藏頭露尾之輩,報上名來!究竟有何企圖?”他一邊暗自運轉內力,全身肌肉緊繃,進入高度戒備狀態,一邊迅速打量四周,思索應對之策,眼角餘光還留意著舫內夏令的安危。
    黑衣人卻不緊不慢,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哼,報上名又何妨?我乃血影堂鬼影使者,今日便是來取你性命!”身影一閃,手中利刃直刺江海瀧咽喉,招式狠辣淩厲,勢在必得。
    李通廣劍芒大盛,倏地間刺出了十劍。鬼影使者身形一晃,竟如鬼魅般在密集劍影中穿梭自如,輕鬆避開這淩厲攻勢。他冷笑一聲,反手一劍刺向李通廣,速度快如閃電,劍刃帶起絲絲破空之聲。
    李通廣麵色微變,腳步疾退,同時手中長劍一橫,奮力抵擋。“當”的一聲巨響,火花四濺,李通廣手臂一陣發麻,被這強大的衝擊力震得連退數步。
    江海瀧趁此機會,大喝一聲,身形如虎撲食,雙掌帶起呼呼風聲,直擊鬼影使者後背。鬼影使者察覺到背後攻擊,卻並不慌亂,一個側身旋轉,巧妙避開江海瀧的攻擊,同時手中劍順勢劃出一道弧線,直逼江海瀧胸口。
    江海瀧腳步一錯,施展身法向後躍開,同時從腰間抽出軟鞭,手腕一抖,軟鞭如靈蛇般迅猛地朝鬼影使者纏去。鬼影使者眉頭微皺,手中劍快速舞動,試圖絞斷軟鞭。一時間,鞭劍相交,發出一連串清脆聲響。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舫內的夏令在侍衛的保護下悄然移步到甲板邊緣,目光冷峻地注視著戰局,心中思索著這突如其來的殺手究竟是何來曆,又為何要針對江海瀧。
    “鏘鏘”連串激響,火花在兩人之間飛濺。鬼影使者久攻不下,漸露急躁之色,招式愈發狠辣。江海瀧與李通廣配合愈發默契,防守滴水不漏,反擊犀利迅猛。
    突然,鬼影使者瞅準一個破綻,拚著硬接李通廣一劍,以傷換傷,強行突破兩人防線。他一聲厲嘯,聲震四野,身影如黑色流星般破頂而去。破碎的木板紛飛四濺,冷風呼嘯灌入。
    江海瀧抬頭望去,隻見半空中灑下一蓬鮮血,顯然鬼影使者已受重傷。他深知不能就此放過對方,否則後患無窮,剛要飛身追去,卻被李通廣伸手攔住:“江公子,窮寇莫追,且不知對方有無埋伏。”
    江海瀧咬牙切齒,看著那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黑影,心中滿是不甘。此時,舫內一片混亂,受驚的歌女、舞女們尖叫連連。夏令在侍衛簇擁下走上前來,麵色凝重:“江卿,看來你這麻煩不小,究竟是何仇怨,引得這等殺手前來?”
    江海瀧單膝跪地,一臉愧疚:“陛下,微臣也不知為何血影堂盯上微臣。但請陛下放心,微臣定會盡快查清此事,絕不讓此類威脅危及陛下安全。”
    夏令微微點頭,神色稍緩:“起來吧,你且小心行事。這血影堂來曆不明,行事詭秘,背後或許還有更大陰謀。” 江海瀧起身,眼神堅定,心中已然下定決心,定要揪出幕後黑手,化解這場危機。
    這時四娘推門進來,見到連身為統領的李通廣都跪在地上,駭然望向夏令,雙膝一軟跪倒地上。
    夏令雙目閃過怒意,迅又消去,向四娘道:“朕今晚真的開心,不想被這等不速之客擾了興致。你這花舫招待不錯,無需擔驚受怕,起來吧。”
    四娘叩頭謝恩:“謝陛下寬宏大量,陛下洪福齊天,想必那刺客定不得好下場。小女子定當為陛下祈福,願陛下歲歲平安。隻是這舫上如今混亂不堪,還望陛下恕罪。”
    夏令微微擺手道:“無妨,你去安排人收拾一下,再準備些安神的茶點來。今晚之事,你若能守口如瓶,朕另有賞賜。”
    四娘忙不迭應道:“陛下放心,小女子定當守口如瓶,半個字都不會吐露出去。”她緩緩起身,帶著幾分惶恐,趕忙去安排各項事宜。
    江海瀧見狀,上前一步道:“陛下,此次刺客來勢洶洶,雖負傷而逃,但恐怕還會卷土重來。微臣懇請陛下盡快回宮,這裏已不安全。”
    夏令沉思片刻,點頭道:“也好,朕回宮後,你即刻著手調查血影堂,務必查清他們的底細與目的,若有進展,隨時向朕匯報。”
    江海瀧抱拳領命:“微臣遵旨!” 待夏令在侍衛的嚴密保護下離開花舫後,江海瀧望著茫茫夜色,心中暗暗發誓,定要將這股隱藏在暗處的勢力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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