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老祖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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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夫人的房間。
墨玉青來到她身後,兩手按上她香肩,俯身凝視著鏡內美麗的倩影,讚歎道:“夫人天生麗質,這世間竟有如此動人的姿容,實在令人心醉。”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樸夫人的耳畔。
樸夫人放下梳子,往後靠在他胸膛上,含笑透過鏡子的反映看著他道:“墨公子,就會說些甜言蜜語哄我開心。不過今日這般盛情誇讚,可是有什麽事要求我?”
墨玉青輕吻她的紅唇,輕輕道:“師父快到了,我想和你一道去見他。”
樸夫人想到立即可見到血魔老祖,嬌軀掠過一陣強烈的興奮,長身而起道:“那秀英要打扮一下了。”她蓮步輕移,走到妝台前,拿起脂粉,動作優雅地補起妝來,眼神中滿是期待與激動。
墨玉青正要說話,狄文楷的聲音傳入房內道:“老祖駕到!”這聲音如同洪鍾,在寂靜的房間外顯得格外突兀。墨玉青和樸夫人對視一眼,眼中皆閃過一絲緊張與敬畏。樸夫人迅速整理好衣衫,與墨玉青一同疾步走出房間。隻見庭院中,血魔老祖身著黑袍,周身散發著一股攝人的氣勢,宛如魔神降臨,令在場眾人皆心生寒意。
墨玉青眼中射出崇慕之色,慚愧地道:“玉青愧見師父,來京後,尚未達成任何一項重要任務。”
血魔老祖雙目亮起動人的神光,緩緩掃過眾人,微微一笑道:“無妨,這京城之內,各方勢力盤根錯節,行事艱難,為師豈會不知。你能平安在此,便是幸事。”他的聲音低沉而渾厚,仿佛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墨玉青道:“多謝師父寬宏大量,玉青定當全力以赴,不負師父所望。”
血魔老祖再微微一笑道:“嗯,有此決心便好。接下來,為師自有安排,你們隻需聽令行事,大業可期。”
樸夫人輕柔地道:“老祖此番前來,定能讓我們的大計順遂推進,秀英也願為老祖鞍前馬後,萬死不辭。”她微微欠身,眼神中滿是虔誠與討好。
血魔老祖欣然點頭,淡淡道:“秀英忠心,我向來知曉。此次諸事繁雜,還需你多費心力,切莫懈怠。”語氣溫和,卻隱隱帶著上位者不容置疑的意味。
燕子飛皺眉道:“老祖的話自有至理,但是否過於冒險?如今江湖局勢複雜,咱們稍有不慎,便可能滿盤皆輸。”
血魔老祖仰天一陣長笑,搖頭道:“哈哈哈哈,畏首畏尾,何成大事?若想在這江湖中掀起風雲,掌控乾坤,不冒些風險,怎能破局?”他笑聲戛然而止,眼神銳利如鷹,掃視眾人,“你們若連這點膽識都沒有,又怎能與我共創大業?”
眾人均是才智之士,聽得肅然起敬,明白到血魔老祖超然於常人的氣魄與眼界。在這風雲變幻的江湖,唯有這般敢破敢立之人,方能引領眾人殺出一條血路。
墨玉青率先抱拳,激昂道:“師父高瞻遠矚,玉青願緊隨師父,赴湯蹈火!”
樸夫人亦盈盈下拜,柔聲道:“願聽老祖差遣,萬死不辭。”
燕子飛雖仍隱隱擔憂,但也拱手低頭,沉聲道:“燕某魯莽了,願謹遵老祖吩咐。”
血魔老祖見狀,滿意點頭,目光如炬,掃視眾人,緩緩道:“既如此,那便齊心協力,莫要辜負我一番期望,大業若成,諸位皆有享不盡的榮華。”
李神棍忿然道:“昨夜若非有獨孤求醉和無念兩人出手,江沐兩人屍骨早寒。”
血魔老祖自然聽出他語氣中,隱含怪責自己不提早出手對付獨孤求醉之意,淡然一笑道:“沒有了獨孤求醉,這場遊戲是多麽乏味。”
李神棍歎道:“被老祖這麽一說,倒顯得我太過小家子氣了。隻是那獨孤求醉著實棘手,若不早日除去,終究是個大患。”他微微皺眉,眼中透著幾分憂慮與不甘。
血魔老祖輕輕搖頭,目光中帶著一絲玩味,道:“神棍,你不懂。獨孤求醉這樣的對手,猶如棋局中最精妙的變數,有他在,這江湖才有趣。而且,適當的磨礪,能讓你們更快成長。若連他都應付不了,何談實現宏圖大業?”
樸夫人心中湧起敬意,恭然問道:“老祖既有如此高見,想必對獨孤求醉的下一步行動,也早有預判。不知老祖能否為我們指點一二,讓我等也能有所準備。”
血魔老祖淡笑道:“獨孤求醉此人,雖武功高強,卻重情重義。他既已插手江沐之事,必然會繼續關注。我們不妨將計就計,以江沐為餌,布下重重陷阱。他若來救,便是他的死期。但這陷阱,需布得巧妙,既要引得他上鉤,又不能讓他過早察覺。”
墨玉青點頭道:“師父此計甚妙,以江沐為餌,定能引得獨孤求醉現身。那我們便提前在四周埋伏好手,待他踏入陷阱,叫他插翅難飛。”
血魔老祖微笑道:“不錯,不過獨孤求醉機警過人,你們布置陷阱時,切不可露出絲毫破綻。另外,行動之時,需相互配合,不可慌亂。隻要齊心協力,定能將他一舉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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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精神大振,仿佛已經勝券在握。李神棍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說道:“終於能好好收拾那獨孤求醉了,這次定要讓他知道咱們的厲害。”樸夫人也麵露喜色,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血魔老祖微微一笑道:“柳生十一郎這小子幹過什麽事?”
墨玉青恭敬應道:“前幾天他前去挑戰金剛門的牛大力,慘敗而歸。據說,他當時急於求勝,招式雖淩厲,卻在根基上差了牛大力幾分,被牛大力的大力金剛拳震飛,受了不輕的內傷。”
血魔老祖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輕哼一聲道:“這柳生十一郎空有幾分虛名,行事如此莽撞。不過,他若能養好傷,或許還能為我們所用。你們可派人留意他的動向,若有機會,就拉攏他入夥。”
墨玉青點頭道:“師父英明,柳生十一郎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影響力,若能將他納入麾下,對我們的大業定有幫助。隻是不知他會不會答應?”
血魔老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哼,他若不肯,便用些手段。這世上,沒有幾個人能逃得過咱們的算計。”
與此同時,獨孤求醉悠閑自得地坐在酒鋪內,蹺起二郎腿,無限享受地喝著酒。
東方紫月醉醺醺道:“師兄,你說咱們這次攪了血魔老祖那夥人的局,他們能善罷甘休麽?”她臉頰緋紅,眼神迷離,手中還搖晃著半壺酒。
獨孤求醉輕輕一笑,又灌了一大口酒,咂咂嘴道:“管他呢!那血魔老祖向來心狠手辣,咱們壞了他的好事,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咱們。不過,咱還怕他不成?”
東方紫月打了個酒嗝,咯咯笑道:“師兄說得對!咱有啥好怕的,大不了到時候再和他們大戰一場。隻是……隻是那江沐也忒沒用,若不是咱們出手,他早成了人家的刀下亡魂。”
獨孤求醉微微皺眉,搖頭道:“話不能這麽說,江沐他們雖實力稍遜,但也有自己的難處。江湖險惡,血魔老祖那夥人又詭計多端,咱們能幫一把是一把。”
東方紫月嘟囔道:“哼,就師兄你心軟。不過,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定要讓那些惡人知道咱們的厲害。”
包贏這時和一名俏麗的女子由內堂走出來,有說有笑,神態親熱。
獨孤求醉抬眼望去,瞧見包贏和那俏麗女子,不禁挑眉,打趣道:“喲,包贏,這是哪位姑娘,能讓你笑得這般春風得意?”
包贏臉上洋溢著笑容,摟著女子的腰,得意洋洋地介紹:“哈哈,這是翠兒,我新結識的紅顏知己。翠兒,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酒劍魔’獨孤求醉,這位是‘紫衣劍仙’東方紫月。”
翠兒微微福身,嬌聲道:“久聞二位大俠威名,今日得見,實乃翠兒之榮幸。”
東方紫月上下打量翠兒,笑著調侃:“包贏,你這豔福不淺呐。翠兒姑娘如此美貌,你可要好好珍惜。”
包贏連連點頭:“那是自然,翠兒溫柔聰慧,我歡喜還來不及。對了,二位在此喝酒,莫不是又在商議如何行俠仗義,懲治惡人?”
獨孤求醉笑道:“包贏,你這小子倒是逍遙自在。我們嘛,不過是喝喝酒,聊聊江湖趣事,哪有那麽多俠義之事可商議。倒是你,最近可有聽聞什麽有意思的消息?”
包贏道:“獨孤大俠,你還別說,我還真聽說了些事兒。就前幾日,柳生十一郎去挑戰金剛門的牛大力,結果慘敗而歸,聽說還受了重傷。”
獨孤求醉哈哈一笑道:“大力這小子,練就的大力金剛拳剛猛無匹,柳生十一郎貿然挑戰,吃癟也是意料之中。他一向自恃劍術高超,卻忘了根基不穩,貿然行事,不敗才怪。”
包贏點頭稱是,接著道:“可不就是嘛。不過聽聞血魔老祖那夥人對柳生十一郎似乎頗為關注,說不定想趁機拉攏他。”
獨孤求醉微微皺眉,神色變得凝重起來:“血魔老祖向來行事詭譎,若是柳生十一郎真被他們拉攏過去,恐怕又要在江湖上掀起一番風浪。看來得留意著點這事兒。”
他頓了頓,又道:“叫四海小心點冷葬,這人的厲害處絕不遜於墨玉青,手段陰狠,行蹤詭秘,一旦盯上誰,就像附骨之疽般難纏。”
包贏神色一凜,連忙應道:“獨孤大俠放心,我定會將話帶到。四海兄弟向來謹慎,不過有此提醒,想必會更加小心。”
獨孤求醉輕輕摩挲著手中的酒葫蘆,沉吟道:“我與冷葬交過一次手,他的武功路數詭異,出招狠辣且不留餘地。你們務必告知四海,遇到冷葬,不可輕敵,若能避其鋒芒,盡量避開。若實在避無可避,便尋機以快打慢,打亂他的節奏。”
禦書房中,夏令道:“李卿平身!”李通廣長身而起,垂頭恭聆聖示。
夏令親切地道:“通廣滿意目前的職位嗎?”
李通廣嚇了一跳,忙道:“陛下厚愛,微臣感恩戴德。如今職位,微臣勝任愉快,每日能為陛下分憂,實乃微臣之榮幸,豈敢有任何不滿。”他額頭微微沁出細汗,心中暗自揣測陛下此問之意,生怕自己言語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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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令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愛卿不必如此緊張,朕隻是隨口一問。你多年來為朝廷盡心盡力,朕都看在眼裏。如今江湖動蕩,各方勢力暗流湧動,朕有意讓你暗中調查一番,不知愛卿意下如何?”
李通廣趕忙抱拳,一臉堅定道:“陛下有令,微臣萬死不辭。江湖之事雖錯綜複雜,但微臣定當竭盡全力,不負陛下所托,早日查清江湖動向,為陛下分憂。”
夏令微笑點頭,油然自得地道:“明晚歡宴各路英豪一事,安排妥當了嗎?”
李通廣答道:“陛下放心,諸事已安排妥當。宴廳已精心布置,珍饈美饌皆選至精之材,由宮中禦廚悉心烹製。護衛也已周密部署,定保宴會安全無虞。此外,微臣還安排了樂師舞姬,以助宴興,定能讓各路英豪乘興而來,盡興而歸。”
夏令輕歎道:“此次宴請,意在拉攏江湖勢力,為朝廷所用。江湖豪傑向來灑脫不羈,怕就怕他們對朝廷心存戒備,不肯真心歸附。”
李通廣點頭道:“陛下所慮極是。微臣以為,可在宴會上多表陛下對江湖人士的賞識與敬重,展示朝廷誠意。同時,安排些互動環節,增進彼此了解。對那些聲望高、有影響力的豪傑,陛下不妨私下再單獨召見,許以一些實在的好處,如此或能打動他們。”
夏令兩眼閃動著奇異的光芒,沉吟了好一會,道:“朕不會幹預你們具體如何行事,隻要能達成目的,你們可自行權衡。但務必記住,不可弄出大亂子,壞了朕的大計。”
李通廣心中苦笑,說道:“陛下聖明,微臣明白此事幹係重大。隻是江湖魚龍混雜,行事稍有不慎便會引發風波。微臣定當謹小慎微,周旋其中,力求讓各方滿意,不負陛下重托。”
夏令有點疲倦地道:“此事就全權交予你了,下去準備吧。務必將江湖豪傑與朝廷的關係理順,莫要讓燕國公、陳國公等看出端倪。”
李通廣精神大振,跪下接旨,同時知道夏令已有了對付燕國公和陳國公的把握。他朗聲道:“微臣領旨!陛下放心,微臣定不辱使命,一切安排妥當,必不讓陛下操心。”
話說陳國公此時正與江海瀧大戰,藍蓮花不得不護著他。
江海瀧大笑道:“蓮花!看看這招!”身形如電,手中長劍挽出幾朵劍花,直逼陳國公咽喉。藍蓮花芳心一顫,急忙抽出腰間軟鞭,手腕一抖,鞭梢如靈蛇般疾射而出,精準地纏向江海瀧的手腕。
陳國公麵色凝重,趁藍蓮花出手之際,腳步錯動,施展出一套剛猛的拳法,拳風呼呼作響,向著江海瀧的胸口攻去。江海瀧卻不慌不忙,身形一側,巧妙避開陳國公的拳頭,同時手中長劍順勢一轉,劍身擦著藍蓮花的軟鞭滑過,劍刃直逼她的麵門。
藍蓮花驚呼一聲,連忙向後仰身,整個人如同一彎新月,險之又險地避開這一劍。
江海瀧冷喝道:“藍蓮花,由今天開始,你我不再是朋友了。” 藍蓮花聽聞此言,心中一陣刺痛,手中軟鞭不自覺地緩了一瞬。陳國公趁機發力,一拳轟出。
藍蓮花秀眉緊蹙,眼中滿是痛色與不解,大聲道:“海瀧,究竟為何?我們曾一同出生入死,情誼深厚,到底發生何事,讓你如此決絕?”
江海瀧卻不為所動,手中長劍舞得密不透風,劍招愈發狠辣,邊攻邊咬牙道:“哼,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助紂為虐,與這陳國公為伍,便已是我江海瀧的敵人。”
陳國公怒目圓睜,喝道:“休要血口噴人!老夫行得正坐得端,何談助紂為虐?倒是你,無故尋釁,究竟是何居心?” 江海瀧卻不答話,攻勢如潮,似要將滿心憤懣都化作劍招,宣泄而出。
柳生十一郎麵容平靜,兩眼寒光緊罩著江海瀧,緩緩抽出腰間的長刀。刀身閃爍著凜冽的冷光,恰似他此刻冰冷的眼神。他一步一步沉穩地走向江海瀧,每一步落下,都似帶著千鈞之力,讓周圍的空氣愈發凝重。
“江海瀧,你我雖無過節,但你今日之舉實在過分。陳國公於我有恩,我柳生十一郎定不會坐視不管。”
江海瀧眉頭一皺,將劍一橫,不屑地瞥了柳生十一郎一眼,“柳生十一郎,我勸你莫要插手此事。今日我與他們新仇舊恨一起算,你若非要趟這渾水,可別怪我刀劍無眼。”
柳生十一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吧。”話音未落,他身形如電,手中長刀裹挾著淩厲的氣勢,朝著江海瀧猛劈過去。
江海瀧這個冷麵劍客對不敗劍豪,可謂棋逢對手。隻見江海瀧劍走輕靈,劍身閃爍寒光,如靈蛇般刺向柳生十一郎周身要害。柳生十一郎則憑借長刀大開大合,每一刀都帶著千鈞之力,刀氣縱橫,逼得江海瀧不得不暫避鋒芒。
藍蓮花與陳國公趁機稍稍拉開距離,調整氣息。藍蓮花美目緊盯著戰局,心中焦急,深知這兩人皆是頂尖高手,勝負難測。陳國公則微微皺眉,暗自思索江海瀧突然發難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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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江海瀧瞅準柳生十一郎換招間隙,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欺身而上,劍尖直逼柳生十一郎咽喉。柳生十一郎瞳孔驟縮,腳步急退,同時長刀一橫,擋下這致命一擊。“鐺”的一聲巨響,火花四濺,兩人各自震退數步。
柳生十一郎穩住身形,大喝一聲,長刀舞動,幻化成重重刀影,似要將江海瀧淹沒。江海瀧麵色凝重,長劍挽出朵朵劍花,奮力抵擋。
就在這時,一道劍芒由一棵大樹後向柳生十一郎激射而至。
劍芒消去,現出淡雅如仙的沐瀾溪。
江海瀧大喜道:“瀾溪!”
沐瀾溪還劍鞘內,俏臉平靜無波地看著正對她虎視眈眈的柳生十一郎、陳國公諸人,輕輕應道:“嗯,我來了。”她的聲音清冷,仿佛不帶一絲人間煙火氣,與這劍拔弩張的氛圍格格不入。
江海瀧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看向柳生十一郎等人道:“你們今日插翅難逃。沐瀾溪的劍術出神入化,你們能接下我一人的攻擊,卻絕難在她的突襲下全身而退。”
柳生十一郎麵色陰沉如水,握緊長刀,目光在沐瀾溪和江海瀧之間來回掃視,沉聲道:“沒想到你還暗中叫了幫手,不過,即便如此,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
沐瀾溪微微一笑道:“瀾溪何幸,請柳生先生不吝賜教!”
柳生十一郎冷哼道:“好!那就讓我看看,你這所謂出神入化的劍術,究竟有何厲害之處!”
沐瀾溪微笑道:“柳生先生,久聞你刀法精湛,今日正好討教。若有得罪,還望海涵。”
柳生十一郎擺出了不同的架式,抗禦著沐瀾溪無堅不摧的劍氣,每一招都沉穩狠辣,力求在防禦中尋得反擊之機。沐瀾溪身姿輕盈,劍若流星,劍招連綿不絕,劍氣縱橫交錯,似要將柳生十一郎困於劍網之中。
陳國公和藍蓮花對視一眼,深知此刻不能貿然上前,以免打亂柳生十一郎的節奏。
柳生十一郎突然大喝一聲,身形如電,長刀猛地劈出,一道淩厲的刀芒斬向沐瀾溪。沐瀾溪神色不變,身形一閃,巧妙地避開這淩厲一擊,同時長劍如毒蛇出洞,直刺柳生十一郎咽喉。柳生十一郎連忙側身閃避,刀鋒順勢一轉,擋下了這致命一劍。
兩人你來我往,激戰正酣,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他們的劍氣和刀氣撕裂,發出“嘶嘶”的聲響。
沐瀾溪忽然收劍後退,來到江海瀧身旁,回劍鞘內道:“領教了!”柳生十一郎呆在當場,茫然地瞧著沐瀾溪,卻沒有追擊。
陳國公知道沐瀾溪是夏令的人,幹咳一聲道:“沐姑娘,今日之事,想必背後另有隱情。你我往日無冤無仇,何必為他人強出頭,傷了和氣。”
沐瀾溪神色平靜,目光清冷地看向陳國公,緩緩說道:“陳國公,各為其主,身不由己。陛下有令,瀾溪自當遵從。”
藍蓮花秀眉微蹙,忍不住說道:“沐瀾溪,夏令行事多有不端,你又何苦為虎作倀?”
沐瀾溪微微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卻並未多做解釋。江海瀧冷笑一聲,道:“多說無益,今日暫且放過你們,下次可就沒這麽好運了。”他與沐瀾溪轉身欲走。
柳生十一郎這時回過神來,大聲道:“江海瀧,你我之事還沒完!下次相遇,定叫你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江海瀧腳步頓了頓,卻並未回頭,隻是冷哼一聲,與沐瀾溪漸行漸遠。
江海瀧想起藍蓮花,恨得牙癢癢,低聲咒罵道:“這女人,屢次壞我好事!”
沐瀾溪嫻靜地道:“海瀧,暫且消消氣。藍蓮花與陳國公關係匪淺,想要對付陳國公,她必定會出手阻攔。不過,此事急不得,需從長計議。”她神色平和,語調輕柔,卻透著一股讓人鎮定的力量。
江海瀧眉頭緊皺,瞥了沐瀾溪一眼,道:“從長計議?要等到什麽時候?此次若不能扳倒陳國公,日後怕是更難有機會。”
沐瀾溪微微仰頭,目光望向遠方,緩緩說道:“海瀧,陳國公在朝中根基深厚,又有江湖勢力相助,貿然行事隻會功虧一簣。我們不妨先觀察其動向,找到他的軟肋,一擊即中。”
江海瀧聽聞此言,陷入沉思,片刻後,緩緩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隻是,不知這軟肋,何時才能找到?”
看到他們的模樣,夏小雨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皺著可愛的小鼻子,依戀地挽著沐瀾溪的玉膀撒嬌道:“沐姐姐,你們怎麽都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呀?是不是又遇到什麽煩心事啦?說給小雨聽聽,說不定小雨能幫你們出出主意呢。”她忽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關切與好奇。
沐瀾溪寵溺地摸了摸夏小雨的頭,輕聲說道:“小雨乖,沒什麽大事,隻是一些江湖紛爭罷了,你不用操心。”
甄不羈心思敏捷,冷哼道:“藍蓮花的陰謀,必是要借陳國公之力,擴充自己在江湖的勢力,進而與朝廷分庭抗禮。她向來野心勃勃,豈會甘居人下。此次與陳國公聯手,恐怕還有更深的算計。”
江海瀧眉頭緊皺,思索片刻後道:“老頭所言極是,隻是不知他們下一步打算如何。若不盡快阻止,恐怕會生出更多事端。”
沐瀾溪微微點頭,“我們需密切留意他們的動向。藍蓮花心思縝密,行事謹慎,想要找出破綻,並非易事。但隻要我們盯緊,總會發現蛛絲馬跡。”
夏小雨撅著嘴,有些著急地道:“那怎麽辦呀?難道就這麽幹等著嗎?要不我們主動出擊,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
甄不羈看了夏小雨一眼,搖頭道:“不可魯莽行事。藍蓮花與陳國公身邊高手眾多,貿然出擊,隻怕會吃虧。還是先按兵不動,等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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