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凱一語道破對方的身份之後，此處空間一下子陷入了寂靜。
    莫凱是在等待對方的回複，而祂則是在思考。
    思考著自己要不要直接告訴這小子自己的真名，不然和對方交流一直用“那個誰”來指代祂，未免也太過掉價了點。
    但上來直接自報家門，這樣子感覺也很掉價啊……
    就這麽僵持了一會兒，莫凱率先開口打破了僵局。
    “怎麽說，到底是還是不是，給個準信唄。”
    “你能問出這個問題，心裏不是應該已經有答案了嗎？”
    聽了對方似是而非的回答，莫凱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謎語人了。
    “行，不明說是吧，那我就當你是當初那顆充血大眼珠子了啊。”
    大……大眼珠子，還要加個充血的前綴？
    祂一下子愣住了。
    莫凱也沒想到第一輪巨魔族大祭司哈紮·血瀑所信仰的所謂的神，居然還能讓他在第三輪碰上。
    隻不過看這又是血，又是魂，又是獻祭的……這家夥，看著可不像啥好人呐。
    “大眼珠子，怎麽哪哪都有你，你業務範圍還挺廣泛的哈？”
    莫凱的發言將愣神的祂注意力重新拉了回來。
    “作為一名主神，信徒多一些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莫凱嗤笑一聲。
    “喂，你有點太過分了哈，搞清楚狀況沒有，你現在在誰的地盤上？我好歹是一名主神，態度給我放尊重點哦。”
    祂實在受不了莫凱吊兒郎當的模樣，正想要小施懲戒。
    莫凱卻擺擺手。
    “少來這套，你這地方看著神秘，大概也還在淼星上，估計就是用力量單獨隔絕出一處空間。”
    “我要離開不過是分分鍾的事，真把我當階下囚了不成？”
    “還主神……主神當初祈求力量的祭司還被我截斷力量強殺了？也不過如此嘛。”
    莫凱的一番話堵的祂啞口無言。
    事實上，祂發現莫凱，也是在之前血魂教教主這邊和莫凱交手時偶然察覺到他的氣息。
    這才不遠無數萬光年將自己的意識通過異空間高維投影降臨過來。
    相當於之前教主溝通借用力量連接的是祂的人機客服，那現在和莫凱對話的就是老板本身了。
    祂也很好奇，當初本體能級最多隻有d級的莫凱，是怎麽做到將祂這位主神降臨的力量隔斷的。
    哪怕那股力量不足祂本體的千萬分之一，那也不應該這麽輕易的就完全隔斷。
    對此，莫凱隻能表示：輪回絕境，小子。
    “不要以為你身為文明試煉者我就拿你沒辦法。你和你的文明總有踏入星際社會的一天。到時候你才會知道什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充血大眼珠子一副過來人的前輩模樣，莫凱隻當祂的話是耳旁風。
    不過，他還是從中提取到了關鍵信息。
    文明試煉者？
    應該就是他們這些參加國戰選手的別稱。
    星際社會？
    看來此處宇宙確實如那些樂觀者想的那樣，人類並不孤獨，之前沒找到、沒遇到隻不過是運氣問題。
    當然，至於這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這個問題的答案就見仁見智了。
    有國戰係統商城的存在，莫凱就想過可能會有其他多次成功的國家文明，雖然之前他見的都是失敗的案例吧……
    他們或許已經積累了許多資源，文明發展得遙遙領先。
    相比之下，藍星這才剛起步呢。
    “聽你的意思，你好像不能對文明試煉者出手？”
    莫凱一邊提問，一邊在國戰係統規則表中快速檢索，還真找到一條。
    規則263：……場外人員不得以任何方式蓄意傷害，幹擾場內選手，違者將自動受到嚴峻的懲處……
    莫凱挑眉，看來在這條規則出現之前，應該是有倒黴蛋被人玩場外做掉了。
    ‘祂現在這種行為，已經算得上是非法囚禁，幹擾我的試煉了吧？怎麽沒有懲處？’
    莫凱在心裏默默詢問國戰係統。
    另一處空間內，接受到莫凱詢問的操作者有些無語。
    這位大神她哪兒惹得起啊，再說了，規則上不都寫了自動觸發懲處嗎？
    這玩意兒一直都是全自動的，她想管也管不了。
    “在好奇吾為什麽違背了規則卻沒有收到懲處，是嗎？”
    充血大眼珠子一副看破莫凱內心的自得語氣。
    莫凱估計，這家夥應該很熟悉國戰係統的具體規則。
    “藍靈族那小姑娘作為我的信徒，那借用我的力量對付作為敵人的你，很正常吧？”
    這麽一說，莫凱就明白了。
    合著還能這樣卡bug？
    ‘喂喂喂，有人……哦不，有神當你麵卡bug了，國戰係統你看祂。’
    ‘這你都不管管的嗎？你別裝死快說句話呀。’
    對此，國戰係統依舊沉默以對。
    遲遲等不到答複，看來國戰係統是指望不上了。
    為今之計，莫凱隻能靠自己。
    “所以，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等到這一輪的試煉結束，陪我聊聊天吧。”
    “？”
    莫凱問號。
    “陪你到試煉結束？這可還有兩年多近三年。”
    “你都b級了，又餓不死。”
    對此，大眼珠子表示無所謂。
    “實在不行我給你弄點野味進來，嘖，麻煩的低等生物。”
    “我還要娛樂設備。”
    “？得寸進尺是吧，你是來當囚犯的，不是來度假的。”
    大眼珠子氣的眼仁生疼，但還是克製住沒有給莫凱來一下。
    畢竟如果真來一下，不小心弄死了，祂也討不到好。
    寫進規則裏的懲罰即便是祂也不想輕易招惹，所以到現在也隻是在和莫凱打嘴炮。
    “行吧行吧，服務態度真差。”
    莫凱嘟囔著。
    “你！”
    “你不是想知道我當時怎麽隔斷你的力量的嗎？這樣吧，咱們來互相問，一人一個問題，輪流回答怎麽樣？”
    “也行，你當初……”
    “哦，那是我的一個能力效果。好，你的問題回答完了，該輪到我問了。”
    “這個所謂的文明試煉，一般會有幾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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