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就這麽把它拎回地星去？”
    雖然已經將過去式的係統給定住了，但李行空確實沒想好要怎麽處理它。
    “沒錯沒錯，直接把它和過去的你綁定上。”
    係統在一旁吱哇亂叫。
    “好麽，感情當時就是這麽綁定上的啊。”
    李行空兩眼一黑。
    什麽係統說的優秀品質，什麽刻苦努力，原來都是為了給自己找補。
    實際上的原因，就是它剛剛進入宇宙內，就被來自未來的兩個壞逼盯上了。
    “行了行了，別廢話，快動手。”
    也許是良心上有一丟丟過不去啊，李行空還是覺得這麽幹有點兒不厚道，但係統顯然已經不管那麽多了，推搡著李行空就要走。
    “不是，這對嗎，咱倆跟個劫匪一樣。”
    李行空雖然嘴上這麽說，但還是乖乖動了起來。
    “管他這那的，反正選了你，咱倆絕對是能走到今天的，選了別人那可就不一定了，快，趁它還沒聯係元君，給它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別管現在這個時間點兒的係統是咋想的，反正穿梭時空回來的係統是認定了李行空的，讓它選別人？做夢去吧。
    拖著還在宕機的係統，兩人一路回到了地星的上空。
    李行空還沒想好要不要動手，係統已經開始操作了。
    要說對係統的了解，那誰也比不上它自己。
    過去式的係統還在迷迷瞪瞪之中，便察覺自己體內的綁定程序已經開始自行運轉了，甚至連自己留下的數道驗證都在幾息之內被全數破解，這簡直不可思議。
    要知道他出廠的時候，這些驗證那都是出自元君的手筆，怎麽可能輕易的被人破解掉呢。
    但此刻遇到的情況顯然讓它有些無所適從，自己迷迷糊糊的，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這麽被人給安排上了。
    它甚至連襲擊它的人是誰都不知道，隻知道當他恢複了神誌，可以自由行動了之後，自己便已經和眼前這個還在上學的小家夥綁定上了。
    懵懂，無知，有種氣急敗壞，但不知道該往什麽地方撒的感覺。
    連著沉默了好一陣子，過了有好幾天，它才不得不接受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還能怎麽辦呢，已經綁定了，那就好好帶唄。
    隱在地星外的李行空和係統悄悄的觀望著，直到看到這過去式的係統開始了正常的運轉，這才不再關注那邊。
    “嘖，我是真沒想到，第一次幹壞事兒，竟然是在這個點兒。”
    李行空有點兒無奈，雖然說是被害人自己攛掇的，但他也動手了不是。
    “什麽壞事兒，這就叫命運的饋贈！”
    係統顯然覺得自己幹的沒錯。
    “所以，咱們是再跳一次呢，還是就這麽等下去？”
    這家夥對付起過去的自己來，真的是下手有夠狠的。
    不管他了，既然這係統已經綁定了，那也該想想要是不是要回到正確的時間點兒了。
    “我覺得吧，還可以再等等。”
    係統晃了晃身子，思索了一下子之後說道。
    “怎麽？還有別的事兒？”
    李行空挺好奇的，還有什麽要等的。
    “你說，咱倆造靈氣的時候，究竟是運氣，還是命運所鍾？”
    係統這一問，讓李行空也有點兒拿捏不住了。
    要說其他，那他可以覺得是運氣好，但要說那第一顆靈氣的來源，那就很有意思了。
    兩個人，以最粗暴的手段，在不到一年之內，收集到了製造靈氣需要的所有資源。
    這玩意堪比每期彩票都買，連中一年的概率還要低。
    這真的是運氣能夠解釋的嗎？
    “所以....你覺得...”
    李行空也明白係統想說的是什麽了。
    “沒錯，如果你沒有千山法，那我也不會聯想到這一方麵，但如今來看，這第一顆靈氣出現的那麽快，顯然是有原因的。”
    係統點點頭。
    “比如說，你在用千山法一次次的推演，直到出了正確的材料為止。”
    “嘶~”
    想到這裏，李行空也不免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確實沒有想到過這一點。
    如果真的如係統所說的話，那麽早在他開始修行的那一刻，未來的自己便已經在暗中安排好了一切。
    這靈氣的製造根本不是一種沒有未來的賭博，而是必定會出現的一個事實。
    “我覺得你說的沒錯，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好的運氣，好到一年之內就能造出來靈氣。”
    “嘿嘿，所以說啊，還是多等幾年，等到這顆靈氣整出來了， 咱們就可以再跳一次了。”
    商定好了接下來要做的事兒，兩人這才在地星的附近找了一處隱蔽地方暫時落了腳。
    “其實有個問題我很好奇啊，你既然已經可以回到過去了，那為什麽不親自在過去的自己麵前出現呢？”
    等待著下一個關鍵時間點的到來，一人一係統也是閑聊了起來。
    “出現，然後做什麽呢？去和他說修行是真的，我就是證明？”
    李行空笑了笑。
    “對啊，你看之前修行的時候，你迷茫猶豫過多少次，如果真的出現過那麽一次，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努力絕對會成功，那一切是否會更順利？”
    係統有點兒不太理解的，就像它一樣，它對過去的自己可毫不客氣。
    “有個故事說的好啊，說有人回到了抗戰時期，遇到了當時的某位將軍，然後他把將來的故事講給了那位聽。”
    “得知自己能夠活到神州複出的將軍先是大喜，而後整個人的性格都變了。”
    “老謀深算，變成了悍不畏死。”
    “因為他認為，自己不管怎麽做，都能活到這未來人說的那個時候。”
    李行空沒有解釋，而是講了一個小小的故事。
    “然後呢？”
    係統似乎沒理解。
    “沒有然後，人的成長本來就是身體和心理的同步成長，有肉體上的折磨，自然也要心靈上的磨礪，我如果出了麵，那不就代表著，他已經知道了答案，那原本應該有的成長就會戛然而止。”
    “我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很好，不需要有任何的改變，更何況，入入了玉虛宮之後，無論怎麽改變，我的過去已經鎖死了，變動之後誕生的，無非是另一個平行時空的我。”
    “而對於千山法來說，他本來就是要清理的存在。”
    “大可不必給自己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