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給李行空帶來的實力提升隻是次要的，就李行空的自我感覺來看，這法相給修士帶來的最大提升，還是在概念這一塊上。
    隨著法相的成型，所有指向他的稱呼或者與他相關的話題，都會落在李行空的感知之中。
    哪怕隻是開口念了一下他的名字，他也能感受得到。
    這種無視空間和時間，甚至無視規則和宇宙間隔的能力，讓李行空感覺無比的神奇，最重要的是，李行空發現他對於這些感知到的內容有了操作權。
    沒錯，就是操作權。
    隻要相關的人或者事務在提到的時候，有涉及到李行空相關，他便可以將相關的話題進行任意修改。
    李行空挑了挑眉頭。
    “係統，喊我一聲試試？”
    恢複了原形的李行空看向了係統。
    “喊你幹嘛？你丫....你是我爹”
    “嗯？”
    係統震驚。
    他原本是想說你丫的李行空的，結果不知道為什麽，說出來之後就變成了你是我爹這種搞笑玩意。
    “蛙趣，怎麽整的！這也是元嬰的能力？”
    “還有，占我便宜是吧，我給你包紅包。”
    係統正要吐槽，卻發現自己說出來的話又變了味兒。
    “！！！”
    “我要學這個！”
    李行空試了幾手，隻要是和他相關的，他可以隨意修改，即使是和李行空不相關的，但隻要在語境的前後不超出太久，他也可以進行修改。
    這能力真有意思。
    “這個啊，修成法相就會了。”
    李行空笑著說道。
    “滾滾滾！我要能法相，還用你說。”
    係統破防了。
    “想來她們閉關還得一陣子呢，所以啊，是不是可以告訴我，關於成仙的事兒了。”
    李行空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狀態，而後看向了係統。
    “哼，成仙是吧，反正我成不了，我不知道。”
    破了防的係統顯然有點兒不樂意。
    “嗨呀，那我成仙了你還跑得了麽？肯定是能再進一步的呀。”
    李行空隻好哄哄它咯。
    “這還差不多。”
    “雖然由於位格的原因，所有的係統出身便隻有元嬰實力，想必你已經知道了，但你知道為什麽嗎？”
    係統並沒有直接開講，而是先問起了李行空。
    “這我怎麽知道？是元嬰這個層次比較合適？有一定的保護能力，但也沒有太逆天？”
    李行空怎麽知道其中的原因，他隻能猜一猜咯。
    “錯，如果隻是要培養一批元嬰出來，那像你這麽說確實沒什麽問題，畢竟元嬰修士配一個元嬰實力的係統其實也差不多，但你自己想想，你的終點會在元嬰階段停留嗎？”
    李行空搖了搖頭。
    “怎麽可能，既然還有更高的樓，那我當然要上去看看咯。”
    “對啊，既然你會向著更高的境界衝刺，而且這種概率很高，那我作為係統，隻有元嬰層次是不是不太合理。”
    “所以呢，原因究竟是什麽？”
    李行空有些好奇。
    “其實你也應該想到的了，那就是仙是有唯一性的。”
    係統賣了半天關子，總算給出了結論。
    “每一個仙都有他獨有的唯一性，這種唯一性是強唯一的，就比如如今已經有了一名以雨成仙的仙人，而你成仙之路和他的道途重複了....”
    “是會被同道途的人幹掉麽？”
    李行空眯起了眼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成仙之後無疑是參加了一場大逃殺。
    “nonono，幹掉？你以為仙是什麽，還需要使用暴力？”
    係統嗤笑了一聲。
    “如果你和他入道的道途重複，那在入道的那一刻，你就會被他同化。”
    “成仙前，你是你，成仙後，你已經變成了他。”
    “仙之路就是如此的不講道理，後來者連競爭的資格都沒有。”
    “後來者？那這個所謂的先後要如何界定呢？我直接一直穿梭時間回到上古，那我不就成先來者了麽？”
    李行空說道。
    “時間在這種時候根本就沒有意義，所謂的先後，那就是看你和他成仙的順序。”
    “哪怕你跑去了一萬年之前，隻要他已經踏入了這道途，那也是他在前，你在後。”
    有李行空這樣想法的修士絕對不在少數，但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一個所謂的仙路踏上去過兩個人。
    “那要這麽來說，這成仙豈不是越越來越難？”
    李行空已經想到了，好多的人已經卡在了成仙的邊緣，但又不知道自己的道路是否重複，從而在元嬰境止步不前。
    “對啊，每多一名仙，留給世人的仙路就少了一條。”
    係統點了點頭，雖然很殘酷，但這確實就是事實。
    “感覺....好像在起畢設開題一樣。”
    李行空摸了摸下巴，這股子莫名的既視感，讓李行空想到了自己寫論文的時候。
    “嗬嗬，畢設可比這個簡單多了，至少有辦法給你查重，但這成仙之法可不一樣，在跳出那一步之前，沒人知道自己走的路會不會已經重複了。”
    “嘶....”
    李行空已經可以想象到，無數的天才們喜滋滋的成仙，結果發現自己成的仙路已經被人走過，在無法中斷無法後悔的過程之中，不由自主的變成了另一個人。
    屬於他的存在和氣息，全都被替換。
    想想就恐怖。
    這洪荒如此之大，仙人又如此之多，說不定就有哪個散仙苟在暗處，悄悄收割著這些天才們呢。
    “那，如果我自己創造了一個新的東西，然後以這個新玩意為基底，開創一條仙路出來不就好了。”
    李行空隻是略微思索，便想到了其中的關鍵。
    隻要自己創造一個新的東西，它絕對沒有在世界上存在過，那不就成了。
    “概念與概念之間，當然不一樣咯，你這辦法是可以，但你創造出來的，這玩意的概念性一般不會很強，得要發育很久，也不見得有壯大的機會。”
    “修行界人盡皆知的一個事情就是，玉虛宮的幾位大老爺，他們的做法便和你想的相似。”
    “一名老爺以人的概念入道，一名老爺以修士之路入道，一名老爺以截天之道入道，他們的做法便也是如此，在此之前，沒有人之一說，沒有修士誕生，但在他們的運營之下，如今的玉虛宮已經立足洪荒之巔。”
    “能發展起來的，才是好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