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還算有點骨氣，沒有立刻說話，
    隻不過這種人的骨氣也有限。
    等老頭不耐煩了心一狠，讓人開始動手上酷刑了，甚至都還沒有用到他身上，隻是看了一眼就兩眼一黑，再也不敢嘴硬了。
    老老實實地說出了和儀式有關的事情。
    “你是說……以前你的店裏來了一個陌生男人，他不小心掉落了一張寫著儀式的紙片被你撿到了？”
    “那個男人呢？他在哪裏？”
    老頭立刻追問。
    但老吳卻是畏懼地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他就那天和之後的兩天出現過，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了。我想著自己有了足夠的力量之後再去和那家夥見麵……”
    “真是沒用的廢物！”老頭罵了一句。
    老吳雖然不敢多說什麽，但還是內心腹誹。當初自己最威風的時候，這群人全都乖乖給自己敬酒討好，現在倒是厲害起來了。
    老頭又是話鋒一轉：“那張紙片呢？”
    老吳小聲含糊道：“已經被我燒掉了。畢竟這東西太邪門了，我怕那個男人能順著紙片的痕跡找到我。”
    老頭也懶得罵了，丟過去紙筆：“你現在立刻把那張紙片的內容原原本本地寫下來！”
    老吳卻是勉強抬了抬自己的殘廢的手：“你覺得我這樣還能動筆嗎？”
    老頭忍住沒揍對方，而是吩咐身邊的人：“讓他口述，你們幫忙記下來。”
    “記住，出了這裏，誰都不能把資料流傳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
    孫老板那邊也已經安排了人聯係上了一個本地的檢測機構，打算塞點錢，隨便弄點證書或者專家認證之類的名頭出來，然後就開始賣貨。
    這可是大仙給他的任務，絕對不能弄錯了！
    所以他專門請中介幫忙找了一個比較有名，但同時也可以稍微“通融”一下的材料檢測機構，名字是泰納檢測。
    他坐車抵達的時候，這裏的一個經理已經在門口等候了。
    “歡迎歡迎……”
    經理很懂中文，說得流暢就像是國人一樣。
    “您預約的實驗室已經都準備好了，負責的是我們這兒的桑提博士，他對於這方麵非常內行，您完全不用擔心，隻要等待最多一個小時，就能拿到您滿意的報告。”
    經理十分恭敬地帶著路，一邊隱晦地提了一句。
    孫老板自然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他雖然在陸騰麵前表現得十分卑微，但是實際上在外麵還是很威風的，尤其是交友廣泛手上還有不少錢。
    他掏出了幾張美金，遞了過去。
    “這算是一點小費。如果最後的報告能讓我滿意了，肯定不會少了你的。”
    經理頓時笑得很開心，悄悄收了下來。
    “您放心，保證滿意。”
    這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隻要出手足夠闊綽，那麽證書的含金量也能像是海綿吸水一樣變得充實起來。
    這在業界內也不算是什麽罕見的事，很多檢測機構都樂意在合理的範圍內多賺一點錢。
    稍微美化一點數據而已，算不了什麽。
    何況對方也不是做什麽危險的特種行業，隻是做做民生應用，比如衣物或者普通的消費級別材料而已，隨便就能拿捏了。
    孫老板也幹脆就沒去實驗室，自己坐在了貴賓室裏麵優哉遊哉地等待著。
    此時，實驗室內。
    經理口中的桑提博士，正有些懶散地穿上一身防靜電的實驗室套裝，在經理的催促下，兩手插兜，慢悠悠地走進了實驗室。
    “不就是幹點髒活麽，有什麽好著急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看了眼放在旁邊桌上的一些新材料。
    “這就是我們這次的目標？”
    經理點點頭：“對，所以你趕緊幹活。不用太詳細，就大概地測一測就行了，那位貴賓還等著，一個小時後就要拿到報告！”
    “一個小時？！”桑提一愣，“你瘋了嗎？哪有這麽快的。”
    “就算是造假，也得至少麵上過得去吧？少說也得三天……”
    經理卻是拍桌：“這不是你在學校裏做學術研究，這是做生意！”
    桑提博士還得靠著對方吃飯，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麽。現在的這行業的就業太難了，能有活幹就算不錯了。
    那種大企業的研發部門，沒點真材實料可進不去，他這種水貨也就隻能在這兒混混日子了。
    因為時間非常緊急，所以檢測隻是隨便走了走流程。
    甚至數據都還沒出來，大概的報告就已經擬好了。
    隻等一些關鍵的數據跳出來，他就能稍微美化一下再填上去。
    當然完整的數據肯定沒這麽快能拿到，所以其他的數據都是大概按照特定公式來計算，畢竟並不那麽重要。
    ……
    一個小時後。
    經理不耐煩地又推開了實驗室的大門。
    “怎麽回事！我不是和你說了要快嗎？”
    隻是目光一瞥，卻是看見了桑提博士正呆呆地坐在儀器前麵，正在一遍又一遍地翻看著手上的資料，眼睛瞪得極大，像是看見了什麽不敢相信的東西一樣。
    “嘿，報告拿到了就趕緊給我！”經理走上前便是想要搶過來。
    誰知桑提博士卻像是護著寶貝一樣將報告藏在懷裏：“等等！經理，這東西不對勁啊！”
    “我……我懷疑是不是我們這裏的儀器壞了！”
    “我明明都已經試驗了好幾遍……”
    “不對勁？”經理一愣，微微皺了皺眉頭，“有那麽劣質嗎？難道連平均線都達不到？”
    那可就有點麻煩了。
    畢竟他們再怎麽也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數據美化也得是在對方質量勉強能及格的基礎上。
    桑提博士搖了搖頭，十分艱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這個新材料的數據……太……太好了！”
    他忽然變得激動了起來，站起身抓住經理的肩膀：“太不可思議了！我還從未見過有性能如此優異的新材料！”
    “好到我甚至覺得儀器是不是已經壞了！”
    “它在高溫低溫的環境下耐性很好，但抗疲勞性更是驚人！甚至當出現了一些輕微的斷裂損傷後，它還能慢慢地自動修複……”
    桑提因為過於激動，麵紅耳赤，聲音都有些嘶啞。
    “經理，這東西真的不是漂亮國那邊的秘密實驗室裏流傳出來的嗎？比如研究外星飛船科技的成果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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