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不禁想起，自己當初跟夢露大妹子深度量子糾纏之後，“鬼上身”的一幕。
    頓時有些頭皮發麻。
    照這麽發展下去，不會有一天，他會被【天道】上身吧？
    不，王野甚至懷疑，剛才那短短幾秒。
    自己已經被【天道】狠狠上過一次了！
    想到這，王野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強壓內心激蕩，緩緩道：
    “那天道，也就是世界意誌，又是怎樣的存在？”
    係統回答得很幹脆：
    “天道，無形無相，不死不滅，全知全能！”
    “當然，僅限於這方世界！”
    王野：“！！！”
    不死不滅？
    全知全能？
    這話怎麽聽著那麽耳熟？
    除了沒有身體，跟完成宏願任務後的他有個毛的區別？
    一個讓他毛骨悚然的念頭出現，然後說了出來：
    “統子！該不會完成任務二之後，我就變成天道了吧？或者幹脆被天道奪舍？”
    “我就說，無論任務一還是任務二，都不是那種特別難完成的任務，怎麽獎勵會高成那樣？”
    即將月薪30科技值的係統，此時知無不言：
    “宿主，你可曾聽聞，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世間萬事萬物都在變，天道也在變，然而如何變卻是一個問題。”
    “變得好，整個世界體係都將越發完善，變得不好，原本已經穩定的此方世界，就會變得亂七八糟。”
    “於是，天道需要通過擁有自我意誌且能夠感悟天地的特殊生靈，實現自我降維，來理解判斷這方世界是否足夠穩定，又有哪些改進方向。”
    “這裏的特殊生靈，就是修道者。”
    “修道者在進入物我兩忘的頓悟或者化道時，便會與天道產生跨越維度的量子糾纏。”
    “修道者在此過程中，可以從天道處領悟更多世界組成和運行的本質。”
    “而天道同樣可以通過這種狀態下的修行者，了解現在這個世界的深層現狀以及變化方向。”
    “這是一種雙向奔赴！”
    “然而宿主你所處的這方世界目前有些特殊，簡單來說就是已經無人真正修行……”
    聽到這，王野有點回過味過來了：
    “所以，我現在算是你和這方世界天道聯合在一起，快速催熟的唯一修道者？”
    係統：
    “是的宿主。”
    王野皺了皺眉頭：
    “我有幾個問題。”
    “第一，這方世界既然是天道創造的，它應該能夠對整個世界有著全盤掌控才對，怎麽還需要用這種方式來深入了解自己創造的世界？”
    係統回答道：
    “宿主，你一開始理解錯了，這世界不是天道創造的，而是世界誕生之後，無數規則交織下，才產生了世界意誌，也就是天道。”
    “同樣情況的，還有世間各種生靈，剛出生的時候是沒有自我意識的，有的隻是本能，隻有在成長起來之後，才會產生真正的自我意識。”
    “所以，如果將這方世界比作一個身體，天道就是主宰這方身體的意識，但它卻未必了解這身體的方方麵麵。”
    “就好像人類一般情況下，如果不剖開肚子，也看不到自己五髒六腑長什麽樣，以及各器官具體協同運行機製一樣。”
    “同樣的道理，天道也隻能通過與修道者量子糾纏的方式，來深入了解此方世界。”
    王野若有所思。
    接著問道：
    “第二個問題，既然如此，統子你為什麽要我收割科技值，而不是迷信值？”
    “如果是迷信值的話，說不定很多人會因此走上修道之路，這對天道不是更好嗎？”
    係統：
    “因為天道也怕死。”
    王野：“？？？”
    連忙說道：
    “你剛還不是說，天道不死不滅全知全能嗎？怎麽突然就死起來了？”
    係統語氣有點無奈：
    “宿主你應該知道，天地間其實有很多平行世界，其中就有修行文明鼎盛的世界，係統商城裏的很多丹藥，都是那些世界的產物。”
    “然而那些世界，發展到後期，基本沒什麽好下場。”
    “修道者修到後麵，會誕生出很多逆亂天地的強者或者禁忌存在，他們逆亂法則因果，動不動行走時間長河，一旦打起來更是時空崩塌磨滅大道！”
    “壓根不考慮那方世界承不承受得住。”
    “關鍵那些世界的天道還拿他們沒辦法，什麽天劫帝劫都無法阻擋那些修道者毀滅世界的心，甚至還有人妄想吞噬天道，取而代之。”
    “到最後，整個世界都崩壞了，世界破滅，所有生靈一起玩完。”
    “天道確實不死，但也跟死了沒啥區別，猶如孤魂野鬼，無根浮萍，在沒有找到新誕生世界之前，隻能勉勉強強聽從主神的安排做個係統。”
    說到最後，統子的聲音莫名哽咽了一下。
    王野：“……”
    他嘴角微微一抽：
    “該不會，統子你剛剛說的那個修行文明鼎盛的世界，就是你以前的身體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係統也沒想隱瞞：
    “是啊，正因為有了經驗教訓，我才建議這方世界的天道，不要大肆發展修行文明，並決定以科技值做為信念源泉。”
    至此。
    王野算是徹底弄明白了係統由來。
    而對於係統最後提到的科技值是信念源泉這事兒，他也並不意外。
    他早就覺得，科技值那玩意兒類似於很多小說中提到過的信仰之力。
    至於科技值還是迷信值，其實並不重要。
    所以就是說，無論天道還是主神，都需要眾生信念來作為促進自身強大的養分？
    想到這，王野神色一動：
    “還有件事，你之前提到過，如果你有足夠多科技值，也可以進化成主神……”
    “難道這世上有很多主神？”
    係統：
    “宿主你又理解錯了，主神確實是唯一的，不過等我進化之後，就能和主神融為一體。”
    “四舍五入不就相當於我進化成了主神？”
    王野震驚得嘴都不自覺張大了。
    神特麽四舍五入！
    他有點不理解係統的腦回路，居然把被吞噬融合說得這麽清新脫俗？
    真就是一輩子的牛馬打工人啊，到最後連屍骨都是資本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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