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右相李玄齡。
    翰林大學士晏之緣。
    工部左侍郎慕導。
    三人放在一起，看著比較沉悶。
    那是因為李玄齡在晏之緣和慕導眼裏是個後輩。
    加上李玄齡是司馬雍等派係的。
    晏之緣和慕導自然是沒什麽話說。
    馬車裏陷入一度的寂靜。
    隻有秦布衣這貨左擁右抱。
    晏魚安和慕嬋娟都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兩人的爺爺就坐在一旁。
    她們為了恪守禮節。
    盡量表現出知書達理的樣子。
    然而背地裏。
    兩人早就被秦布衣給辦了。
    隻是還沒準備要孩子罷了。
    對於這一點上。
    二女士十分嚴厲。
    因為世家女子講究名節。
    在出嫁之前，是絕對不會亂來的。
    當然，也會有風評不好的女子。
    可二女都是才女，家風極嚴。
    要不是被蕭傾凰這娘們兒她們帶壞了。
    二女可不會和秦布衣廝混，亂來。
    李萌萌和可兒兩妮子倒是沒有被秦布衣下毒手。
    她們談論著麵包店的新式糕點。
    約好了晚點回去嚐試做一做。
    秦布衣身邊的眾女，大多在皇宮裏養胎。
    可兒和李萌萌則是肩負起了書店的重任。
    秦布衣還將印刷房交給兩個小妮子。
    她們人小鬼大一般，學著管理事務。
    別看二女年齡小。
    其實放在古代，十四歲左右，差不多就開始準備嫁人了。
    貧苦之家，十四就嫁出去了。
    富貴之家，一般是十六。
    貧苦之家嫁的早，也是因為沒法養活女孩子。
    男子對於貧苦之家是勞動力，女子完全就是負擔。
    這也是窮苦時代的悲哀。
    女子學著紡織，算賬，處理家務。
    有秦布衣教導。
    兩個小妮子算賬還是挺不錯的。
    畢竟是秦布衣認真教導過得。
    現代的記賬法，肯定比古代的簡單。
    另外有秦布衣掌控大局。
    簡單的管理書店和印刷店，都是小事。
    馬車裏。
    可兒和萌萌聊的很開心。
    她們每日過得很充實。
    工作，吃食，休息,和秦布衣匯報工作，亦或是被秦布衣抱著欺負一番。
    這是二女的日常。
    至於晏魚安和慕嬋娟。
    進攻之後，沒少加入組排。
    但是因為還沒正式過門。
    所以格外矜持。
    而家裏的老爺子在，更是表現出高門望族的貴女氣質。
    到了煙雨樓。
    內部劇院。
    秦布衣這次，請來看戲劇的人可不少。
    除了李玄齡，晏之緣，慕導他們。
    還有跟著秦布衣一起做生意的商賈掌櫃，一些小家族，小世族。
    吃食點心，茶水零嘴。
    上座差不多後。
    世族誌戲劇正式開始。
    秦布衣是演都不帶演的。
    直接將黃巢的經曆拿出來宴席。
    一個寒門窮書生。
    進京趕考，意氣風發。
    憑借才氣，引起了不少人的欣賞和注意。
    然而得罪了高門望族的權貴子弟。
    被羞辱，嘲諷。
    參加國家的舉賢考試。
    滿心歡喜的期待自己能夠名揚天下。
    然而他的嘴的權貴子弟。
    直接拿著三日之後才會放榜的榜單，丟在了他的麵前。
    並且告訴他。
    你的答卷不錯，可惜是我的了。
    你可以滾了。
    這朝堂，沒你的份兒。
    黃巢自然是不相信。
    也不信國家選賢舉才會是這般荒唐。
    然而。
    三日之後。
    一盆冷水，潑醒了黃巢出人頭地的做官夢。
    放榜當日。
    果然如同那權貴子弟丟給他的榜單一樣。
    所有的官員名額，都已經被內定。
    榜單的第一名，正式羞辱他的權貴子弟。
    並且，黃巢的試卷，被放到了那權貴子弟的名下。
    殺人誅心。
    那權貴子弟又找到他。
    並且告訴他。
    這天下，是他們世家大族的天下。
    哪怕是皇帝，也不過是他們的傀儡。
    他們可以生殺予奪，可以掌控一個人的未來。
    念黃巢為他提供了不錯的試卷，可以不殺他。
    若是黃巢願意做他的狗，他可以讓他當個跟班。
    但是心高氣傲的黃巢，毅然決然的拒絕。
    並且心灰意冷的離開了京城長安。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不第後賦菊。
    黃巢留下了這首詩詞。
    渾渾噩噩的返回家鄉。
    一路上看到了流民遍地，災民無數。
    黃巢就在思索。
    這個爛透了的國家。
    還有的救嗎？
    憑什麽世族子弟能夠隨意掌控朝城，能夠輕易掌控自己的身死？
    憑什麽世族子弟能夠魚肉百姓，而百姓隻能淒慘而死？
    回到家鄉。
    黃巢發現，自己父親被人打死。
    自己妹妹被惡霸占有，被侮辱後投河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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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母親哭瞎了雙眼。
    見到黃巢後，一命嗚呼。
    一家人，家破人亡。
    至此，黃巢徹底黑化。
    他放棄了治理國家，為國為民的想法。
    拿起刀，舉起了反旗。
    他屠殺了惡霸滿門。
    殺了當地貪官。
    將他們的肉割下來吃掉。
    黃巢一路走，一路殺貪官，除惡霸。
    聚集一波又一波的窮苦百姓和亂民。
    就這樣。
    黃巢帶著大軍，殺進了京城長安。
    他按照世族誌。
    將所有世族照著族譜屠殺。
    把世家大族之人全部活寡。
    將他們的肉曬成肉幹，做成軍糧。
    最後抓住了當初侮辱他的權貴子弟。
    那權貴子弟乞求黃巢放過他。
    然而黃巢當著他的麵，殺光了他全族所有人。
    全部剝皮剔骨，生吃其肉。
    “打進長安，似乎比考進長安做官更容易。”
    “你說是嗎？”
    黃巢在殺死對方之前，淡漠的說道。
    隨後又留下了半闕詩句。
    天街踏盡公卿骨，府庫燒為錦繡灰。
    這世族誌的戲劇演繹完畢。
    當然，這不是黃巢的原本身世。
    而是經過一些改編，更具戲劇張力。
    衝突更加劇烈。
    李玄齡等所有世家大族之人，觀看之後，皆是臉色蒼白。
    他們甚至已經能夠幻想到，自家的結局。
    未來會是如何？
    如果大周真的亂兵四起。
    若是有人看到過黃巢這幕戲劇。
    會不會來一次真正的天街踏盡公卿骨？
    這種細思恐極的事情。
    真的讓人不寒而栗。
    “你小子，想做什麽？”
    “你知不知道，這戲劇傳出去。”
    “會引起何等的震動？”
    李玄齡忍不住問道。
    “那又如何？”
    秦布衣反問。
    “就算不傳出去。”
    “這種事情，就不會發生嗎？”
    秦布衣反問。
    “布衣。”
    “你這部戲劇，影響太嚴重了。”
    晏之緣，慕導的神色也是難看無比。
    這是和天下世族決裂為敵啊。
    這事兒，會引發世族震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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