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
    “如今我大周叛軍四起。”
    “你還要辦炎夏文會？”
    司馬雍神色驚異。
    他有點想不明白秦布衣的腦回路。
    不趕緊想辦法平叛。
    是覺得這皇位坐的很穩嗎？
    “叛軍？”
    “讓他們享受一番。”
    “你總不能不讓他們嚐嚐稱王稱帝的感覺吧？”
    “都造反了，不享受享受，不是白造反了嗎？”
    秦布衣戲謔的說道，聽的司馬雍老臉抽搐。
    司馬雍看著秦布衣，老眼不知道思索什麽。
    他有些想不明白，秦布衣為何有那麽大的自信。
    難道是靠西山那些產業？
    雖說西山新城的發展，讓司馬雍足夠震驚。
    三月前也的確是見識過，開了開眼。
    可在司馬雍眼裏。
    西山新城不過是秩序井然。
    新式三合土製作的官道和房子更好罷了。
    這並不能成為平叛的資本。
    雖說有北涼王在。
    司馬雍也不認為叛軍能攻破京都。
    可若是讓叛軍長期割據，得了民心，穩住自己的地盤。
    那麽秦布衣他們想要平叛，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到時候，大周還真是直接分裂了。
    那麽他就算熬死了秦充國。
    麵對的也隻是一個爛攤子。
    司馬雍其實很想剖開秦布衣的腦袋瓜，想知道他腦子裏到底是在想什麽。
    “你小子，能正經點嗎？”
    “你真不知道現在大周情況有多危急嗎？”
    司馬雍再度說道。
    很想旁敲側擊，詢問秦布衣的想法。
    秦布衣能說嗎？
    南方叛亂四起，這肯定是壞事。
    但也不一定全是壞事。
    秦布衣承認，他有些壞心思。
    就是利用這些叛軍的匪氣，對南方造成一定的破壞。
    讓老百姓知道他們遭遇了什麽。
    雖然這對不起很多人。
    也可能會害死很多人。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南方被江南世族經營已久。
    朝廷是根本沒有統治基礎的。
    若是這些叛軍真的能夠穩定南方，秦布衣還真會佩服他們。
    可世族高高在上慣了，他們是絕對不可能為老百姓謀福祉的。
    這是百分百肯定的事情。
    南方百姓，除了各世族宗族的日子會過得更好一些。
    其他家族的百姓，絕對不會過得很好。
    剝削壓榨一直會存在。
    就看這把火，會燒多大。
    秦布衣承認他在賭。
    賭南方不會出現一個雄才大略，站到老百姓一方的聰明人。
    就算有這麽樣的一個人。
    可是為了世族利益，世族聯盟。
    他也不可能去違背世族間的約定。
    各世族叛軍，都是想當人上人的。
    既然都造反了。
    為何還讓自己家族，過的那麽差？
    若是造反都不能過上人上人的日子，那這反豈不是白造了？
    秦布衣就是利用了這些人的剝削壓榨的心思。
    苦一苦百姓，這句話其實挺黑的。
    可時代想要劇變改革。
    這種事情，還真的來一遍。
    南方叛亂四起。
    這已經快半年了。
    從南方收集的情報來看。
    很多擁兵的世族，那真是各種剝削吸血。
    大多造反的世族，沒幾個有遠見的。
    都是抱著撈一波，擴大自己宗族實力的想法，在各地燒殺搶掠。
    無他，這些世族也沒想過他們能夠戰勝那些頂級豪門世族。
    更沒想過能夠當皇帝。
    這就出現了爽一波的想法。
    當然，也有內心有雄才大略。
    想將搶奪的地盤，當成自己土地，百姓來治理的豪門世族。
    尤其是錢家，孔家，盧家等豪族，望門。
    他們還真是開展各種治理。
    將一直以來，朝廷治理的那一套拿了出來。
    大周朝廷的那一套，如果真是好東西。
    也不會走到如今這種地步。
    各大世族，地盤越大，想要撈取利益的人就更多。
    哪怕加大豪門世族嚴令欺辱剝削百姓。
    但有些事情，是改變不了。
    就像狗改不了吃屎。
    大周帝國的世族，享受了太久的供奉吸血。
    他們這個階層，是不可能出現後世那種先進思想的存在。
    就算有，也不可能行事。
    南方世族聯盟的利益集團，本就容不下普通百姓。
    在整個世族聯盟的眼裏，普通百姓，就是種地的賤民，僅此而已。
    半年時間不到。
    各種剝削，燒殺搶掠。
    致使很多百姓落草為寇。
    福廣江贛之地的匪患尤其猖獗。
    司馬雍現在對秦布衣的疑問。
    不過是擔心今後爛攤子太多。
    他年事已高，無法徹底平定大周。
    他自然還想著司馬家的皇帝夢。
    但是對於秦布衣來說。
    南方已經亂起來了。
    不如再亂一些。
    雖然他也不想打爛整個南方。
    可有時候，事情是逼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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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到了這種地步，爛就爛吧。
    南方逃難到北邊的流民開始激增。
    這些個流民，正好進一步開發江河諸省。
    說實在的。
    江河諸省還有很多山川大河之地，沒有完全開發。
    而工業革命需要大量的工人。
    這些流民，反倒是一件好事。
    雖然這有點地獄笑話的味道。
    可叛軍對於秦布衣這個統治者來說，是有好處的。
    “秦布衣。”
    “你小子現在還不出兵，到底在等什麽？”
    “如今南方兵禍連連。”
    “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生靈塗炭？”
    “你真要看到南方毀掉嗎？”
    司馬雍繼續質問道。
    “姥嶽丈。”
    “你的那些同僚，真的會眼睜睜的看著，南方被他們手下徹底毀掉嗎？”
    秦布衣反問。
    的確。
    江南如今是生靈塗炭，死了很多人。
    這些人的死，或多或少和自己有關。
    可若是秦布衣在江南世族反叛之時就出兵。
    難道就不死人了嗎？
    南方世族將他們的地盤經營了數百年。
    他們這些世族的話，在當地百姓當中，比朝廷要好使。
    他們各種汙蔑朝廷，那些百姓就會嗷嗷叫的和朝廷拚命。
    這樣打起來的話，難道就不是生靈塗炭？
    秦布衣去年和蕭傾凰結合之後。
    就一直在撒幣，讓蒙易擴展青衣衛。
    從千人擴展到萬人，最後擴展到五萬人。
    如今青衣衛在全國各地的人數，多達十萬人。
    這些現在成了暗中的巡查，檢查。
    但更多的是情報信息來源。
    秦布衣也知道南方的情況。
    也隻有讓南方百姓看清世族的嘴臉。
    最後平叛才會輕鬆一些。
    現在，秦布衣在南方流傳，朝廷免稅三年的製度。
    他就想知道。
    今年秋收，這些個世族，會不會收稅。
    若是會的話，那麽秦布衣出兵就有了天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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