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王所做？”
    “他又寫出了三首傳世詩文？”
    有大人一臉震驚。
    去年就震驚到了這些世家老儒。
    今年還來。
    對於這些世家老儒來說。
    他們對家族利益，其實看的沒那麽重。
    古時候的士人精神，還是有很多的。
    很多人學聖人之道，微言大義，養浩然正氣，講究士人之風。
    這些傳世之作，他們都是尊崇無比。
    秦布衣去年文抄公抄的詩詞文，影響巨大。
    其實影響巨大的，還是因為三首歌曲。
    尤其是琵琶行。
    朗朗上口的歌曲，更容易傳唱。
    至於詩詞文，則是流傳於諸多大儒之間。
    很多人都欽佩秦布衣。
    先不說他做了什麽。
    單論詩詞文，就有人崇敬他。
    可對於司馬雍等一些朝堂為官的世族來說。
    秦布衣這小輩，就很吊詭。
    原本大周已經看著不行了。
    江河日下，一片腐朽之氣。
    可秦布衣上來，今年半年後，也就兩年時間。
    整個大周煥然一新。
    原本吊著一口氣的大周，緩了過來。
    他真真切切的改變了大周。
    而秦布衣最開始展現自己的。
    就是詩詞文。
    在炎夏文會上，斷了司馬軒之的氣運運道。
    雖說這個時代，沒有人見過真正的鬼神。
    可讖緯之學，加上很多人迷信。
    尤其是司馬雍自己。
    他覺得，自己為孫子搭建的舞台。
    搭建的通天大道，被秦布衣所破。
    秦布衣就占據了自己孫子的氣運。
    一飛衝天。
    至於秦布衣拿出的那些詩詞文。
    對於司馬雍來說，秦布衣一個武將紈絝子弟。
    整日留連青樓。
    怎麽可能寫出傳世詩文？
    而且，去年那些詩文，風格轉變極大。
    一個男子能寫金戈鐵馬，司馬雍還不覺得什麽。
    畢竟，秦布衣是北涼王之子。
    可那閨怨詞一出，一股子異味就來了。
    而琵琶行一出，司馬雍更鬱悶了。
    他找人去瘋狂查證。
    甚至將江州司馬打個半死都沒問出想知道的信息。
    秦布衣根本沒去過江州。
    那江州司馬，從未來過京都。
    就這詭異的詩詞文一出，秦布衣名聲大噪。
    秦布衣推出的宮羽，更是截取了世族為司馬軒之準備的一份大禮。
    可以說，去年的炎夏文會，真像是一場氣運之爭。
    可秦布衣這貨，真的太吊詭，太詭異了。
    這些詩詞文，仿佛不像是這個世界所有。
    司馬雍想不明白。
    他隻覺得，秦布衣背後有高人。
    北涼王府，背後或許隱藏著很多秘密。
    但是，司馬雍動用自己的手段，怎麽也查不出來。
    而最近大周的變化。
    各種新奇事物齊出。
    改變時代的火器。
    這都讓司馬雍覺得，秦布衣如有天助，是獲取了大氣運的真正天子。
    皇權天授，天命加身。
    這種迷信，很多人都相信。
    司馬雍也相信。
    隻是，無論如何相信，他很是不服。
    “這詩詞文，是不是秦布衣那小兒所作，已經不重要了。”
    “我等世家大族興辦的炎夏文會，又成了他獲取名望，利益的舞台。”
    司馬雍聲音裏滿是不甘。
    一旁，李玄齡搖著折扇，臉色平靜看待這一切。
    司馬雍用了很多辦法惡心秦布衣，想改變朝局。
    可有北涼王在，司馬雍不敢造反。
    他有野心歸有野心。
    本來是慢慢掌控朝廷，架空朝廷。
    最後直接摘桃子。
    可一切都被秦布衣破壞了。
    最讓司馬雍鬱悶的事。
    秦布衣所作所為，都是堂皇陽謀。
    最開始割韭菜，這是為了撈錢，撈糧食，賺取資本和底氣。
    有了錢糧，秦布衣開始改革。
    最開始也不是改革。
    去年一整年，秦布衣都在勸課農桑，為改善百姓生活開道。
    各種徭役全部停止。
    苛捐雜稅，全麵砍掉。
    雖然很難影響南方。
    可是北方的江河諸省。
    還有南方的一部分區域。
    還是做到了改變。
    緩解了百姓的壓力。
    另外，開辦各種工廠，收納流民做工。
    以前的秦布衣，隻是在齊州那邊大力開辦工廠。
    去年開始，在京都推廣。
    因為早早培訓了很多人才。
    在京都拿來就能用。
    戴英帝國的割韭菜計劃和奢侈品的可持續竭澤而漁。
    讓整個搖搖欲墜的大周，直接發生了改變。
    這是實打實的陽謀。
    讓百姓過上好日子，他們沒有怨言，有希望，就不會造反。
    這是穩定大周根基的做法。
    司馬雍不蠢。
    他用了很多方法去阻止。
    但是秦布衣直接饒過了朝廷官員。
    直接讓蕭傾凰拿聖旨委派秦布衣手下的人去辦事。
    直接反過來架空了朝廷的臣子。
    司馬雍真的很憋屈。
    以他的威望，家族掌控的實力。
    如果沒有北涼王，他可以直接造反。
    但是他不敢。
    當初宣帝奪嫡之亂，以及北伐攻打偽齊，東遼，西秦。
    北涼王的強大統兵能力，震懾力太大了。
    本以為北涼王是個武夫，政治不行，可以慢慢清理。
    可沒想到，遇到了秦布衣這麽難纏的狗東西。
    秦布衣完成割韭菜後，對世族官員的手段就越來越強力。
    以至於逼著所有官員造反。
    對於秦布衣來說，這些人都已經沒用了。
    造反也無所謂。
    因為秦布衣掌控的實力，已經羽翼豐滿。
    完全能夠做到多麵開戰，甚至還能保持國內穩定。
    積攢了足夠的錢糧來進行陽謀陰謀。
    而蕭傾凰安全生育之後。
    立下太子，國本穩固。
    這讓司馬雍更是鬱悶了。
    他的野心，一點點被扼殺。
    直到現在。
    司馬雍經常在府裏發脾氣。
    可他卻是改變不了秦布衣做的事情。
    無法改變大周越來越強的事實。
    這次炎夏文會，被秦布衣逼著來主持。
    司馬雍隻覺得自己在給自己嘴裏塞奧利給。
    可他卻是依舊無能為力。
    “魏王天縱之資，如此才氣，也根本不需要拿我們來揚名。”
    “能夠見證魏王的這傳世詩文，這也是我等的福氣啊。”
    那名問話的老儒，不僅沒有因為司馬雍的話不高興，反而老懷大慰。
    那表情，那奉承的話語，差點讓司馬雍吐血。
    秦布衣對於世族，其實不是趕盡殺絕的。
    隻要沒有禍害無辜，隻要有能力，秦布衣都會重用。
    很多大儒，秦布衣都很恭敬。
    這些人，秦布衣都是千金買馬骨，丟盡學院教學，搞科研。
    很多世族之人，其實都被秦布衣慢慢折服。
    隻是司馬雍等有野心的家夥，還有些不甘心，無法接手罷了。
    但秦布衣所行，都是堂皇正道。
    最大的陰謀就是陽謀。
    該做什麽，秦布衣拎的很清楚。
    當割韭菜計劃完成，有錢有糧之後。
    秦布衣都在按照既定的目標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