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布衣和李玄齡討論到傍晚。
    相府準備了晚宴。
    相府上官吏門客眾多。
    不過，這些官吏，其實大部分都是秦布衣的人。
    是安插進相府的。
    李玄齡對此也不在乎。
    因為秦布衣掌控朝政以來，一直在替換沒能力的官員。
    秦布衣從齊州抽調了大量的官員。
    甚至很多基層官吏，都被抽調道京都來做官了。
    丞相府總領百官，處理六部事務。
    需要的官員自然多。
    而且很多官員是位卑權重。
    一個相府屬吏的職權，比各部侍郎都要高。
    這其實是製度不完善的表現。
    秦布衣一直在想改變。
    不過，如今推行的國策已經很多了。
    一次性改變，會引起國家混亂。
    加之如今需要穩定。
    秦布衣的步子，其實已經放的很緩慢了。
    這是沒什麽辦法的事情。
    相府宴會，官吏聚集。
    秦布衣和青衣衛指揮使蒙易坐的較近。
    身邊是李玄齡。
    眾人偶爾談論一番，慢慢吃喝，相互敬酒。
    李玄齡是清流。
    但是相府的規格，是由世族禮官掌控的。
    這是司馬雍的人。
    這宴會就是司馬雍的人辦理的。
    還有眼下的舞蹈。
    當一群鶯鶯燕燕來到宴會上獻舞的時候。
    李玄齡愣住了。
    無他。
    來獻舞的，是李玄齡表兄的女兒。
    李羨仙。
    也是南方世族的人。
    還有幾位，是從南方來京都的世家女。
    寄居在相府。
    相府的規格很高。
    和親王王宮相等。
    這相府，本就是親王王宮。
    不過周宣帝的兄弟姐妹相互殺戮。
    皇族都沒了，這些王府，基本是賞給了王公大臣。
    比如司馬雍，錢寥橦他們的府邸，都是王府規格的。
    不過，很多世族離開京都。
    秦布衣基本收回了。
    眼下出現一些世家女表演舞曲。
    秦布衣自然不是很清楚。
    隻是覺得，這些舞女氣質容貌俱佳。
    雖說李玄齡是清流，是寒門弟子。
    可這成為世族之首的弟子。
    生活還是有些腐化啊。
    怪不得，古代文人，一個個都想往上爬。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有女顏如玉。
    這話真不假。
    “這些是南方來避禍的一些世家女。”
    “她們來獻舞，老夫也是沒有想到。”
    “宴會是司馬公的族人辦的。”
    李玄齡有些無奈的望著秦布衣。
    一臉我不是那種腐敗奢華之人的表情。
    “我懂。”
    秦布衣給了李玄齡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李玄齡見此，氣的胡子都要吹起來了。
    他娘的，你懂個屁。
    老子年過半百，那方麵早就已經不行了。
    誰跟你懂不懂啊？
    李玄齡是司馬雍的弟子。
    他的婚姻，一直是被安排的。
    被安排的那些世家女，一個個如狼似虎。
    司馬雍想完全掌控李玄齡。
    自然做了很多安排。
    這子女後代挾持，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李玄齡早年就被榨幹了。
    如今看到這些歌舞，完全沒感覺。
    隻是，他自詡清流。
    如今在相府搞這麽奢靡的樂舞表演。
    實在老臉有些掛不住。
    “我那位司馬姥嶽丈，還是有些不甘心。”
    “不過，沒關係。”
    “他要做什麽，你全部答應就行。”
    “隨他們折騰。”
    “讓他們看看，本王的刀，鋒不鋒利。”
    秦布衣戲謔道。
    李玄齡嘴角微抽。
    秦布衣這貨，清理世族，殺了不少人。
    那種十惡不赦的基本直接砍了。
    留下一些親眷，直接送入工廠做工，要麽去挖礦。
    有時候，那些人比死了還慘。
    李玄齡是印象深刻。
    想到自己老師，李玄齡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司馬雍野心太重。
    他其實很拎得清。
    因為害怕北涼王，所以不敢和南方那些世族一起造反。
    發現無法左右朝政，也不敢和秦布衣對抗。
    反而是極力促成諸多世族官吏好好辦事。
    靜待其變。
    不得不說，司馬雍真的很有耐心。
    是個成大事的人。
    如果沒有秦布衣。
    他是真的有可能成功改朝換代。
    倒黴就倒黴在碰到秦布衣這個穿越者。
    “舅叔，侄女兒獻醜了。”
    一曲舞樂完畢。
    李羨仙香汗淋漓，有些嬌喘的對著李玄齡恭敬行禮。
    “坐下吃東西吧。”
    “你去和萌萌坐一起吧。”
    李玄齡點了點頭。
    對於這個表侄女，李玄齡自然知道她們家是什麽意思。
    南方世族知道朝廷擊敗東遼西秦大軍。
    這都是開始想兩頭下注。
    大量的世家女來到京都。
    目的都是不言而喻。
    “萌萌侄女兒。”
    李羨仙很是熱情的和李萌萌靠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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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姑，你你好。”
    李萌萌看到李羨仙剛才的樂舞，還有那誘人的身段。
    有些自卑的撇了瞥自己的花骨朵。
    和李羨仙這種成熟的女子相比。
    李萌萌就是個小屁孩兒。
    她的舉止，秦布衣，李羨仙，甚至李玄齡都看到。
    李玄齡捂著額頭苦笑。
    秦布衣則是嘴角微抽。
    李羨仙眼裏則是流露出一絲笑意。
    女子見比較，是很正常的。
    世家女間相互攀比，那更是趣事。
    李羨仙倒是沒有將李萌萌當成什麽對手。
    畢竟，李萌萌太過稚嫩了。
    就是一個小女孩兒。
    然而李羨仙已經十八歲了。
    這個年齡，放在古代也是不小了。
    李羨仙也是才藝雙絕的女子。
    雖然是中等世族之家，但也是掌上明珠，千金之軀。
    正常家族，這個年齡早就嫁人了。
    然而她受到父母和爺爺寵愛。
    倒是能夠隨心所欲。
    這次來京都，也是為了家族。
    而能夠在秦布衣麵前獻舞。
    自然也是特別的目的。
    世家大族都在紛紛轉頭下注。
    張夢瑤，謝惜清那九位世家女就可見一斑。
    如今李玄齡這裏出現李羨仙這位世家女，也是很正常的。
    大家知道，朝廷還能堅挺。
    北涼王府一族不會倒，反而能夠穩穩控製大周。
    這就給了很多家族信號。
    讓很多家族都有了別樣的想法。
    世家大族追求的是家族穩定。
    而家族穩定，是需要權力支撐的。
    如今大周最為炙手可熱的掌權之人。
    無疑就是秦布衣了。
    誰都想和秦布衣扯上關係。
    哪怕作為妾室，也是搶著有世家女自動送上門來。
    李羨仙坐在李萌萌身邊。
    隔著兩個座位，就是秦布衣。
    分餐製的座位並不大，而且是多排排列。
    李羨仙，幾乎斜對著秦布衣。
    這個距離，更接近秦布衣。
    如此好機會，可比一同樂舞的那些姐妹運氣好。
    剛才樂舞的那些姐妹。
    很多人身份可遠高於她。
    而她現在卻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機會。
    李羨仙也是很高興。
    緩一緩樂舞的勞累。
    想著如何和秦布衣搭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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