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伊莎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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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略過,同前)
    瓦爾特剛打開酒館的門,突然心中警鈴大作,迎麵一個金發女子恰好要進門,似乎是沒見到他,就要撞進他的懷裏。
    彼岸花的殺手?這是他大腦的第一反應。
    可這裏人多眼雜,殺手為什麽選擇在這兒動手?難道她要用毒針刺殺?
    瓦爾特帶著這樣的疑問,優雅地側過身子,輕輕一帶,就讓那女子改變了前進方向撞到了門框上。
    他輕蔑地看了眼那個“裝傻的女殺手”,她比鬱金香還要漂亮一些,身材窈窕,大長腿,金色馬尾,五官立體,藍寶石一般的大眼睛正委屈巴巴地看向他。
    “你在做什麽?”安德烈怒道,就要抄起酒瓶子去打瓦爾特。
    朱爾斯笑著打圓場,說:“身手很靈敏,就是用錯了對象。”
    酒館老板也打趣道:“嗨,瓦爾特,還不向伊莎貝拉道歉,不然他父親要把你生吃了。”
    瓦爾特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女人不是什麽女殺手,而是巨鯊幫老大的女兒,連忙向她說了聲抱歉。
    安德烈臉上怒氣並未因為瓦爾特的道歉而有所緩解,他作為一個單親父親,含辛茹苦把伊莎貝拉拉扯長大,從來都不舍得打這個寶貝女兒哪怕一下,今天她竟然讓個小混混推到了門框上,還差點撞到了鼻子,這如何能忍。
    沒等安德烈發作,伊莎貝拉已經邁開大長腿走到他麵前,杏眼圓睜,質問道:“你為什麽把我的同學從陽台上扔下去?”
    安德烈聞言有些泄氣,眼神閃躲,說道:“我的寶貝女兒,我可沒那麽幹,我這一上午都呆在酒館,他們都可以作證,而且區區三樓陽台罷了,又沒出人命。”
    酒館的眾人聞言紛紛表示安德烈一直在酒館,整個下午都沒出去過。
    伊莎貝拉聽了更加生氣,說道:“你怎麽知道丹尼是今天上午被人從三樓陽台扔下去的?動手的是馬爾斯叔叔和彼得叔叔,他們隻是聽你的命令。”
    安德烈見女兒真的生氣了,自知狡辯也沒有意義,於是軟聲說道:“乖女兒,老爸這也是為了你好,那小子一看就是別有用心,我在你母親的墳前發過誓,一定保護好你,然後親手為你找一個可靠的丈夫。”
    伊莎貝拉翻了個白眼,說:“爸,我二十四歲了,研究生都畢業了,從小到大你總是這樣,所有男同學一直躲著我,好不容易有鼓起勇氣接近我的人,不是被你們扔進河裏,就是從陽台扔下去。”
    安德烈聞言滿臉委屈,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瓦爾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狠辣的黑老大有這樣的表情,便沒有急著離開,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對父女的對話。
    不等安德烈再次辯駁,伊莎貝拉又說道:“還有,請你千萬別給我派保鏢了,我畢業後每天身後都跟著兩個大叔,我真的要瘋了。”
    “不行,如果沒有保鏢,鱷魚幫的人綁架你怎麽辦?遇到其他壞人怎麽辦?”
    “現在到處都有警察,哪有那麽容易被綁架。”
    “不行,這個絕對不行!社會不比學校,隨時都可能有人傷害你。”
    伊莎貝拉還是第一次見到父親這麽嚴厲的語氣,也知道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她環顧一周,發現在場的都是四五十歲的老家夥,除了瓦爾特,於是說道:“那就讓剛才那個呆子給我當保鏢吧,好歹看上去沒那麽惹眼。”
    安德烈有些為難,瓦爾特畢竟才加入一個多禮拜,比不得他那幫有幾十年交情的老夥計值得信任,就要張口拒絕,又見到女兒一臉堅決的樣子,看來不派瓦爾特給她當保鏢的話,她是說什麽都不會帶保鏢了。
    “安德烈,這個小夥子雖然加入沒多久,但你絕對可以信任他,他是個好人。”
    說話的是朱爾斯,在場的眾多黑社會聽了,哄堂大笑,竟然有人認為這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殺手是好人。
    安德烈看向朱爾斯,目光有些疑惑,他不明白這個老夥計在說什麽胡話。
    朱爾斯沒有在意這些嘲笑,繼續說道:“這是個好小夥,無論是身手還是品格,都讓我十分服氣,尤其是他十分正直。”
    “正直”這個詞在一群黑社會中是那麽的格格不入,朱爾斯話音一落,整個酒館安靜了片刻,然後再次爆發出哄笑。
    “正直的黑社會?”
    “哈哈哈哈,正直,笑死我了。”
    “你幹脆說他有點傻。”
    “對,他就是那個意思。”
    ……
    朱爾斯沒想到他的話會成為今天酒館裏裏最成功的笑話,但是他的確認為瓦爾特十分正直,這個小夥子不嗑藥、不貪財、不好色,也從不惹是生非,甚至不吸煙酗酒,一點也不像個黑社會,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幹掉了那麽多人,朱爾斯會一口咬定這是個警察臥底。
    安德烈跟著笑了一陣,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拍了拍瓦爾特的肩膀,說:“好,‘正直’的小夥子,保護好我女兒的安全,否則你會明白什麽是可怕,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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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爾特淡淡看了眼伊莎貝拉,見到這姑娘給了他一個友善的笑容,盤算著這時候拒絕反倒會節外生枝,不如先答應下來,大不了晚些時候再找機會離開,於是對著安德烈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安德烈見慣了這華裔小子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心裏雖然不喜,礙於女兒的麵子也沒說什麽,當伊莎貝拉帶著瓦爾特離開後,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又派了兩個人遠遠跟著。
    出了酒館,伊莎貝拉長舒一口氣,說道:“終於能鬆口氣了,你年紀也不大,怎麽能忍受同那群老頭子天天待在一塊,你就不覺得無聊嗎。”
    瓦爾特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本體的睡眠很少,所以這個身體在酒館掛機的時候,本體依舊在地球的另一側忙碌著,所以他不會感到無聊。
    等以後這個分身神通進一步熟練,他還打算分出第二個分身來,到時候就更不會無聊了。
    他沉吟了下,說:“是會有些悶,可是什麽工作不沉悶呢?”
    伊莎貝拉俏皮地吐了下舌頭,說:“我有些後悔選擇你來當保鏢了,你和那些老頭子一樣悶,上車吧,陪我去醫院看看我的同學。”
    醫院距離酒館不遠,下了車,瓦爾特拎著伊莎貝拉買的禮品,一言不發跟在她身後,真的就像個保鏢。
    他打定主意,等伊莎貝拉進到病房,就和她說自己去門口守著,然後離開。至於伊莎貝拉的安全,跟在他們身後一百多米開外那兩個鬼鬼祟祟的巨鯊幫成員不會讓她遇到危險。
    二人就這樣各懷心事地在寂靜的走廊裏走著,由於瓦爾特的耳力極佳,病房裏的說話聲不知不覺間就傳進了他的耳朵裏。
    “丹尼,你賭輸了。”
    “果然你也是這個下場,我早說過,你那些套路不好用的。”
    “你怎麽知道不好用,你們都太沒耐心了。”
    “得了吧,你都被從陽台上扔了下去,你沒戲了,該我出馬了。”
    “急什麽,我敢打賭伊莎貝拉逃不出我的手心,給我一個月時間,我肯定把她弄到床上,我再加5000歐元的賭注。”
    “不,除非你把她弄到手之後,讓我們也嚐嚐鮮。”
    “得了吧,他老爸會殺了你的。”
    “怕什麽,這裏又不是隻有巨鯊幫,大不了我們投靠鱷魚幫。”
    “對,等我們玩夠了,再把她獻給鱷魚幫。”
    ……
    瓦爾特聽著病房內的對話,怒火中燒,經過這段時間的側麵了解,以及剛才的接觸,他對伊莎貝拉的觀感相當不錯,可她的這群同學卻想毀掉她。
    他看向伊莎貝拉,發現這個姑娘心事重重,似乎還在努力考慮如何修複與同學們的關係。
    伊莎貝拉發覺了他的目光,有些不明所以,這姑娘沒什麽心機,隻是嫣然一笑。
    進到病房,她的同學又恢複成了“和善”的模樣,特別是丹尼,很“大度”地原諒了伊莎貝拉的老爸,稱二人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提議以後找個機會坐下來同她老爸好好聊一聊。
    瓦爾特趁著放禮物的時候,不動聲色將一個竊聽器粘在了床底,然後就去門外守著了。
    病房中除了丹尼等男性,還有一個伊莎貝拉的閨蜜,她饒有興致地朝伊莎貝拉打聽瓦爾特。
    十幾分鍾後,伊莎貝拉離開了病房,臉上十分開心,她沒想到事情會這麽容易就解決。
    然而她的開心隻持續了幾分鍾,因為瓦爾特將一個耳機塞到她的耳朵裏,耳機裏播放的正是她離開病房後,她的那些同學們的對話。
    “沒想到她這麽好騙。”
    “她竟然答應了你過幾天同你約會。”
    “哼,要不是我說我陪著她,她怎麽可能答應?”說這話的是個女性聲音,病房裏隻有一個女性,就是伊莎貝拉的閨蜜琳達。
    “怎麽樣,這個賭局我贏了。”
    “還早呢,你得把和她滾床單的錄像做出來才算贏。”
    “也許她不願意這麽快就和你滾床單,畢竟是個老處女。”
    “那麽麻煩幹嘛,把她騙到房間,我們一起上。”
    “我認識個鱷魚幫的幹部,請他來一起玩,到時候就不怕她老爸報複了。”
    ……
    伊莎貝拉聽著耳機裏的汙言穢語,氣得渾身發抖,雙拳緊握,指甲都掐進了肉裏。
    “你打算怎麽處理?”瓦爾特問道。
    伊莎貝拉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半晌,才說道:“不要告訴我老爸,他會殺了他們的,我不想巨鯊幫再殺人了。”
    瓦爾特盯著她的眼睛,說道:“你很愛你的父親,對吧?”
    伊莎貝拉點了點頭,說:“我母親生我的時候難產去世了,從小我就與父親相依為命。”
    “那你不希望你的父親遇到危險,對吧?”
    “嗯。”
    “你聽我說,他們提到了鱷魚幫,這件事不僅僅是你的那些,呃,同學的惡意,他們沒那個膽子,這是鱷魚幫布局的陰謀,最終目的是你父親,你還覺得他不應該知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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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莎貝拉果然是在黑幫長大的,從小見識到太多陰謀,一瞬間就明白了事情的關鍵,她的這些同學為什麽會突然有這個想法和膽子,顯然是有人挑唆,有人撐腰。
    “可他會變得衝動,會因為憤怒殺掉我的這些同學,會上新聞,會被警察關注。”伊莎貝拉說話間眼睛裏已經充滿了淚水。
    瓦爾特按住她的肩膀,真誠地看著她的眼睛,說道:“不會的,你應該比我更了解你的父親,他絕對不是個莽夫,他把丹尼扔下樓的原因不像你想的那麽簡單,他會處理好病房裏的那些人,但不會用你想象的那種方式,他很愛你,他一直知道必須保護好自己才能更好地愛你。我們要做的就是把事情的全貌告訴他,不要漏過任何信息,別用片麵的信息激怒他。”
    伊莎貝拉用一種希冀的眼神盯著瓦爾特,希望從他的眼睛裏得到一個保證,保證她父親不會遇到危險。
    這個情況下,瓦爾特也不好丟下伊莎貝拉獨自離開,於是安慰道:“好了,忘掉這些人吧,遠離一些不喜歡你的人,沒什麽值得惋惜的。”
    “這件事情多虧了你,我不知道要怎麽謝你。”
    “我可是你的保鏢,這不過是保鏢分內的工作。”
    “哼,呆頭呆腦的,好了,不想這些不愉快了,陪我看場球吧。”伊莎貝拉擦幹淨臉上的淚水,拉起瓦爾特的手,大步向著自己那輛藍色的汽車走去。
    瓦爾特愣了一下,本想掙脫,畢竟安德烈一定會派人跟蹤他們,若是讓人拍到這一幕,安德烈一定會找他麻煩,可不知道怎麽著,他有些不忍心從伊莎貝拉的手裏掙脫,隻是任由她拉著,與她一同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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