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放錯分卷了，新建分卷後發文默認還是前一卷。用廢稿替換成一章番外。
    ……
    華乙開賽前的冬季，1月下旬。
    飛機上，晁保證抱著一本電子書全神貫注，他已經保持這個姿勢足足5個小時，絲毫沒有動。
    在晁保證身邊坐著的是一個大概二十出頭的女孩，留著金色的清涼短發，她對晁保證感到十分好奇，偷眼看向他的電子書內容。
    “快看，他竟然在讀意大利語詞典！”女孩驚奇地對身旁的閨蜜說道。
    她的閨蜜瞟了眼晁保證，拉了拉她的衣服，示意她離這個怪人遠點。
    晁保證沒有理會這兩個無關人士，這已經是他閱讀的第5本詞典了，之前還讀了5本語法書，分別是英語、德語、西班牙語、法語、意大利語的語法書，他還計劃之後在飛機上把東歐甚至非洲的一些小眾語言也讀一遍。
    他現在算得上小半個修真者，快速掌握一門語言不在話下。
    又過了1個小時，妹子實在忍不住好奇，她是學意大利語的，於是就試著用意大利語同晁保證打個招呼。
    但是晁保證壓根就沒興趣交談，一旦話匣子打開，他就要花費大量時間陪她聊天，有這個時間學外語難道不香嗎？
    “咦，他看的詞典又變了，好像是塞爾維亞語。”
    “他就是個怪人，彩花你別理他，怪人都危險的很。”
    ……
    又過了半個小時，女孩再次看向晁保證的電子書，心裏不知道為何鬆了一口氣，這回他可算沒再看詞典了，現在看的是德語的小說，隻是翻書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飛機落地達芬奇國際機場後，晁保證絲毫沒有功夫去遊覽這座古城，當即趕往了火車站，他的下一個目的地是意大利北部的小城維琴察。
    在車上，異國風光讓他緊張的精神稍微緩解了一些，在機場的時候，他的神經一直緊繃著，因為不知道哪個人就是魏家派出的刺客。
    這時候兩個熟悉的聲音再次嘰嘰喳喳，他側頭瞟了一眼聲音的來源，發現在飛機上坐在他身旁的那兩個女孩也在這輛火車上。
    晁保證假裝沒看到這兩人，依舊安靜坐著看風景。那兩個女孩也見到了晁保證，對於同這個“怪人”的奇妙緣分，她們自然不會認為這是多幸運的事情，趕忙躲到了其他車廂。
    火車慢悠悠走著，一輛拉著麵巨大鏡子的皮卡從鐵軌附近的公路駛過，隔著老遠，晁保證對著鏡子邪魅一笑。
    如果有人在觀察這麵鏡子，會發現鏡子裏倒映出來的並非晁保證，而是他的分身。
    下午，列車緩緩駛入了維琴察市。
    維琴察是一座建於公元前49年的意大利古城，規模很小，城中的古建築有些名氣。
    晁保證這次約見的人叫保羅·格拉辛，今年53歲，是國際經紀公司為他推薦的助理教練候選之一。不得不說華國低級別聯賽雇傭外教的事情十分罕見，因為高昂的薪水並非這些底層俱樂部可以負擔的。
    這些歐洲教練在當地的工資就不低，要讓他們背井離鄉遠赴東方，恐怕這個價錢還得漲上不少。
    但是這位名聲不佳的主教練已經兩年沒有工作了，在意大利這樣足球市場繁榮的國度，每年都有大批的退役球員競爭各支球隊的教練崗位，這碗飯並不是那麽容易吃。
    因此秦纖雲一反常態地不僅沒給他加工資，反倒是十分強勢地把周薪壓到當地助理教練的平均線上。
    即便如此，這個工資在乙級聯賽也是鶴立雞群的。
    按照秦纖雲的說法，周薪雖然少，但是楓葉城的開銷低啊，至少有一大半工資都可以攢下來，他一個找不到工作的足球教練，憑什麽挑三揀四。
    這個報價一度讓保羅感到極度憤怒，他當時在郵件中回複稱：“這麽低的報價就想讓我去地球另一端生活？我還不如去當個搬運工。”
    秦纖雲的回答是：“那這兩年來你為什麽沒去當個搬運工呢？我有許多朋友的公司都需要體力勞動者，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些這樣的工作。”
    憤怒的保羅沒有明確拒絕這個報價，但也沒有接受。秦纖雲曾經催促他多次，他一直回複說再想想。
    他一直等著突然有支意大利球隊給他一份主教練的工作，不，哪怕是普通的教練也行，他甚至開始向上帝祈禱，隻要讓他回到訓練場上，讓他做什麽都行。
    晁保證與保羅約在一家咖啡館見麵，由於路途不熟，晁保證到達咖啡館的時候，保羅似乎已經等了有一陣子。
    他朝著保羅招了招手，走到他麵前，說道：“容我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紅蜂俱樂部的老板兼主教練晁保證。”
    保羅雖然年過半百，頭發有些銀絲，人看上去卻很精神，衣著樸素，但很整潔，他站了起來，同晁保證握了握手，說：“盡管已經在視頻裏麵見過你，我還是為你的年輕感到驚訝，讓我驚訝的還有你這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語，我記得上次你還在翻譯的幫助下與我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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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坐下，寒暄幾句，談話便進入正題。
    “我研究了一些你執教的比賽錄像，不得不說你是一個優秀的戰術家，但與球員糟糕的關係嚴重限製了你的才華施展，這一點恰好我們是互補的，因為我對更衣室有著絕對的掌控力。我千裏迢迢坐了十個多小時的飛機，又坐了四個小時火車來拜訪你，這不僅是我的誠意，也是想最終確認一下你是否願意為我的球隊效力，畢竟留給我準備新賽季的時間越來越少，見過你之後，我還要去其他幾個國家會見其他的教練組成員。”
    “您是說還要在歐洲雇一些其他的教練？”
    “沒錯，我們的教練組不會比你之前合作過的差，而且如果你見到我們的球員，也一定會感到驚異，現在做決定吧。”
    在晁保證的目光逼迫下，保羅沒有直接回答，說：“我手裏恰好有兩張球票，本來我的女兒要去和我一起看的，她非要去參加那個什麽完美小姐的比賽，不知道晁先生有沒有興趣看看我們本地俱樂部的比賽。”
    晁保證看了看表，說：“距離晚間的列車還有些時間，那我就先謝謝格拉辛先生的款待了。”
    羅梅烏·蒙蒂球場，盡管維琴察隊已經降級到意大利丙級聯賽，市民們對它的熱情卻絲毫沒有衰減，比賽現場足足有近萬名觀眾。
    熱烈的觀賽氣氛讓晁保證十分羨慕，他想如果紅蜂隊也能像這樣被本地居民熱愛著，那該有多好。
    “晁先生，你覺得哪一邊會贏？”
    晁保證被保羅打斷思緒，此時比賽已經開始了十幾分鍾，兩隊經過開場的幾分鍾試探後，已經打的十分膠灼。
    好在剛才晁保證開啟了幾次探查之眼，他發現卡爾皮陣中有一個屬性很好的年輕邊後衛，但是這個人並沒有受到維琴察隊的關注。
    “我賭五十歐元，卡爾皮會贏，而且他們的右後衛至少會有一次進球或助攻？”
    “哦？”保羅有些意外晁保證如此判斷，說道：“我覺得維琴察會贏，卡爾皮的進攻套路已經被完全限製住了，雖然維琴察的進攻也不太犀利，但卡爾皮給了我們太多定位球，過去十場比賽裏，我們有5個進球是定位球得分，而且這裏是我們的主場。”
    晁保證笑了笑，卡爾皮的進攻真的被限製住了嗎，而且他們防線上的球員雖然身體對抗一般，但在彈跳和頭球上並不至於毫無競爭力，集中、防守站位以及門將的指揮防守也很出色，維琴察想靠定位球建功恐怕沒那麽容易
    “這樣吧，如果我賭贏了，你立刻去楓葉城上任，如果我輸了，你可以選擇拒絕，也可以要求我給你加一倍工資。”
    保羅笑道：“晁先生，恐怕你要失望了。”
    晁保證笑了笑，沒有回答。
    保羅的得意沒有持續多久，他越想越覺得不對，5分鍾後，他突然驚呼道：“難道卡爾皮將重兵屯集在左路是佯攻？”
    此時維琴察的左路已經完全放空，就連防守球員將目光移向卡爾皮右後衛確認他位置的次數也大幅減少。
    又過了2分鍾，當雙方在維琴察右路陷入混戰，卡爾皮中場突然用一腳長傳將球轉移到維琴察左路，卡爾皮右後衛得球後快速盤帶，用一個鍾擺過人過掉匆忙上搶的防守球員，麵對門將冷靜打門。
    維琴察01卡爾皮。
    保羅悲傷地抱住腦袋，說：“天呐，狡猾的卡爾皮！”
    領先後的卡爾皮打起了防守反擊，比賽也陷入沉悶，像大多數意大利球隊一樣，雙方采用了堅固的鏈式防守，創造的破門機會極其有限。
    時間來到下半場，保羅突然隨著主場球迷一同歡呼起來，維琴察的角球終於破門。
    但是僅僅過了5分鍾，急於將比分反超的維琴察再度露出破綻，卡爾皮右後衛見維琴察隊後防線與中場間露出空檔，果斷插上，得球後冷靜將球分到禁區，卡爾皮前鋒近距離推射得分。
    “好吧，是你贏了，看來是我小瞧了你們華國的足球，沒想到你們華國第三級別聯賽的主教練竟然有如此犀利的眼光，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意大利發展，以你的眼光，將來執教意甲球隊不是問題。”
    “這是個好提議，但是我得為我的俱樂部負責。”
    “抱歉，我忘了這點，既然晁先生贏了這場賭局，我也沒有再拖延的理由，我願意在你們報價的基礎上談判合同。”
    ……
    冬季的白天很短，下午五點多的樣子，天已經全黑了下來。
    借著昏暗的燈光，晁保證獨自走在小巷中，出租車司機因為堵車，給他推薦了這條小路，隻要走上10分鍾就能到達車站。
    晁保證下一站是塞爾維亞，那兒有幾個待業的教練，水平還可以，也願意去華國。
    一聲尖銳的女性叫聲劃破了小巷的寂靜，幾個混混正圍著兩個東方女性，意圖不軌。
    晁保證見狀忙衝了過去，用意大利語說道：“放開她們，雜碎。”
    混混們先是一驚，但見晁保證隻是一個人，紛紛換上一副嘲弄的麵容，然後抽出匕首撲向晁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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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保證也不和他們廢話，一腳將最先衝過來的那人踢飛，巨大的力量讓混混直接飛向後方，連帶著還撞翻了兩個同伴。
    混混們慣於欺軟怕硬，見遇到了高手，如野狗一般落荒而逃。
    晁保證打眼看去，兩個女孩正是在飛機上坐他身邊的那兩人。
    女孩看到晁保證也是一愣，隨即眼睛中閃著星星般的光芒，向他深深鞠了一躬，說：“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們就被糟蹋了。”
    借著燈光，可以看出這兩個女孩十分漂亮，一個是金色短發，小圓臉，看上去可愛俏皮，另一個是齊腰黑色長發，頭發上帶著一個花朵形的發卡，整個人看上去溫婉柔和，身前兩個沉甸甸的足球格外引人矚目。
    晁保證擺了擺手，說：“兩個女孩子不要走這麽偏僻的地方，特別是你們這麽漂亮的女孩，在異國他鄉更得多加小心。”
    短發女孩俏皮地朝他吐了吐舌頭：“知道啦，愛說教的大哥哥。”
    長發女孩則文靜許多，說道：“我叫一花，她叫彩花，在羅馬上學，大哥哥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晁保證，是個足球教練。”
    聽晁保證說自己是足球教練，兩個女孩興奮地跳了起來。
    “哇，真的嗎？我們兩個也很愛足球。”
    “我們就是因為喜愛足球才來的意大利。”
    “我倆學的運動管理專業。”
    ……
    兩女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晁保證忙擺了擺手，說：“我送你們去車站，我也要趕時間。”
    一花見狀，抱住晁保證的胳膊搖了搖，說道：“那大哥哥留個聯係方式吧。”
    彩花則是掏出手機準備讓晁保證掃她的二維碼。
    晁保證無奈，掏出手機就要掃碼，卻陡然間感覺到一股寒意。彩花趁著他注意力在手機上，手腕一翻，一把匕首從袖子中滑出，就往他的腰子紮去。
    晁保證想要躲避，卻被一花緊緊抱住，危急時刻，他扭動身體，試圖躲開那柄匕首。但是匕首距離實在太近，他並沒有完全躲開，刺向他腰子的匕首轉而刺向他的下身要害。
    彩花臉上露出殘忍和興奮的表情，她最喜歡刺男人這個地方，然而她期待的鮮血四溢並沒出現，匕首好像撞到了一塊鋼板，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然後就由於撞擊力量太大而被彈飛了。
    晁保證順勢一個膝撞撞向彩花的胸部，把她撞出老遠，同時胳膊一較勁把一花甩了出去。
    “啊，你這個變態，竟然在那裏安鋼板！”彩花捂著肚子，惡狠狠說道，隻是這次她說的不是華語，而是日語。
    晁保證笑了笑，說：“裝鋼板還怎麽活動，那就是我天然的剛度。”
    他可沒說大話，《天王訣殘章》有一部分是鍛體法，運功時可讓身體刀槍不入，由於功法難度太大，他暫時隻練了一個位置。
    彩花聞言，低頭看了眼，臉上露出一抹潮紅。
    一花也深深咽了口唾沫，但她知道現在是生死關頭，瞬間就回過神來，忙喊道：“愣著幹什麽，快走。”
    二女扔出煙幕彈，借著煙霧，轉眼就消失在夜色裏。晁保證沒去追，他的原則是本體不可以殺人，至少不可以在有秩序的區域殺人。
    他走出巷子，就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正好對麵的街上有家服裝店，於是他去買了一套衣服和褲子，把被匕首劃破的褲子換掉，衣服也換了，以防兩個女殺手在上麵下毒。
    他做完這一切後，檢票的時間也快到了。
    當他來到車站後，發現車站沒幾個人，站著等了會兒，莫名其妙一股孤獨感襲來。沒多久，列車的鳴叫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慢悠悠穿過空蕩蕩的候車月台，登上火車，繼續北上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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