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間。
    四象宗。
    靈瓊穀。
    姬玥被拒絕的第二次。
    天還沒亮。
    姬玥就起來練劍了。
    睡得比狗晚，醒的比雞早。
    大黃趴在喵喵屋裏還在打盹。
    火鳳淚包子在觀察對方。
    觀察沒多久，淚包子又睡著了。
    姬玥心裏是別扭的。
    他沒談過戀愛。
    但是他都甘願做下邊那個了……
    沒想到還是被拒絕了！
    這劍一練就練到了日出。
    微生蒼做好飯了。
    姬玥賭氣不去吃。
    一直練到下午。
    出奇的是這一日都沒人來尋兩人。
    且姬玥將這附近的地劈了個遍，土都翻了。
    沒有什麽異常。
    吃人的兔子或是消失的骨頭像夢。
    姬玥練得渾身汗津津，瞧著喵喵屋後邊的湖水，準備去洗個澡。
    遠處的瀑布匯聚成小股溪流最後匯入湖中。
    清澈。
    藍白色蕩漾。
    左右無人。
    姬玥解了發褪了外衣便下去了。
    有魚。
    清澈見底。
    手中拿著萬法歸。
    姬玥垂著眸子。
    思慮了會。
    漣漪波動。
    想到了那朵小花。
    召物。
    召渡厄。
    渡厄本不會被萬法歸這種低階法器召來的。
    但是那朵散著溫潤神力的小花非指引它過來。
    渡厄圈在微生蒼手腕。
    所以微生蒼就拿著一盤剛洗好的果子被拽了出來。
    走到湖水前。
    姬玥銜著朵粉月季破水而出。
    衣衫隨著出水往下滑落。
    瘦削緊實的肩，鎖骨間，水珠晶瑩。
    發絲濕噠噠，垂在水中搖擺。
    池水清澈見底。
    他的身體自然看的清清楚楚。
    姬玥伸手。
    微生蒼喉結滾動，愣了片刻，怔怔地從盤中拿了顆果子遞給姬玥。
    姬玥拽著微生蒼的手腕將他拉進湖水中。
    微生蒼懵著狹長的星眸瞧他的臉。
    粉月季從他唇間掉落。
    微生蒼落水時濺起的水花遮蓋了半瞬姬玥的臉。
    美人不笑。
    眉目卻含情。
    眼尾漫著淡淡的紅痕。
    眸中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似乎是在逼他吞吃殆盡。
    微生蒼眸光一頓，嘴角勾起笑來。
    將姬玥攬進懷中。
    濕噠噠的外衣披在他身上。
    拽緊了。
    聲音帶著絲笑意問他：
    “幹什麽？”
    姬玥耳尖紅著，低垂著眸子不說話。
    僵持了幾瞬。
    伸手出去。
    牽住他緊拽外衣的手腕。
    借著力索吻。
    微生蒼推拒。
    姬玥微張著唇，遲遲沒有等到回應。
    蹙眉冷著聲音說道：
    “親我。”
    微生蒼怔怔瞧著，看了會，眼神有些茫然的灼熱：
    “凡子若是那樣，對修行不好。”
    手還是緊緊拽著披在姬玥身上的外衣。
    姬玥悶聲道：
    “你對我不好。”
    姬玥低垂著眸子，手指將漂浮在水麵的月季勾起。
    微生蒼輕輕嗯了一聲。
    “我又沒有靈氣，練得也是肌肉身體。”
    “修道與這個有什麽關係。”
    說著，姬玥竟然莫名感到委屈。
    微生蒼清冷低啞的聲音道：
    “戒欲會靜心，對凡人有好處的……”
    姬玥拽著微生蒼腰間的布料。
    “靜心便是屈就嗎？”
    微生蒼低著頭，疑惑問道：
    “怎麽就是屈就了呢？世間有太多因破戒不得修行的人，我不敢保證你會不會是例外。”
    姬玥悶著聲音：
    “我想要你，你用這個借口拒絕我，靜心，便是屈就。”
    微生蒼輕笑，“要不，等你可以用劍氣成陣的時候……”
    姬玥打斷他：
    “我是人，有欲望，很正常。”
    姬玥將微生蒼的手拿開。
    外衣在水中滑落。
    赤裸。
    他等著。
    一秒。
    三秒。
    五秒。
    微生蒼隻是沉著眸子看著自己的眼睛。
    為什麽。
    姬玥用力掐住自己的大腿。
    他總覺得自己被拋棄了無數次。
    僵持著。
    微生蒼的指尖輕撫姬玥眼角。
    魔族。
    對人的情緒感知也很敏感。
    聲音悶悶的，在姬玥耳邊響起。
    “我是你的。”
    “永遠都是。”
    微生蒼緩緩沉進水中。
    將外衣拾起。
    向上遊的時候自然看見了姬玥自己掐的淤青的大腿。
    微生蒼從水中出來，外衣再一次披在姬玥身上。
    被拒絕第三次了。
    姬玥心想。
    有些想哭。
    反思自己全然沒有半點羞恥心。
    微生蒼帶自己往岸上去。
    姬玥不走。
    站在那好像八頭牛都拉不動。
    “親我。”
    微生蒼順從的在他麵上啄了下。
    “嘴唇。”
    微生蒼偏過頭去，視線又滑落回來。
    指尖蜷了蜷。
    最終照做。
    半晌。
    微生蒼再度牽著姬玥往湖邊走。
    姬玥又輕聲道：
    “那朵小花印記。也要親。”
    微生蒼回眸挑了下眉，視線穿過清澈的湖水，落在隨著水流搖擺的外衣之間。
    那朵小花。
    在腹股溝往上的位置。
    耳根通紅的看了姬玥一眼。
    姬玥抬著眸子，發絲的水滑落。
    順著眉尾滑過臉頰。
    從下巴滴落。
    微生蒼看向水中。
    潔白軀體上那朵散著混沌魔力的小花。
    他與姬玥兩個人之間的契約。
    姬玥詢問。
    “小花印記不能親嗎？”
    ……
    這是褻瀆。
    每次都是褻瀆。
    微生蒼沉入水中，輕撫那朵小花。
    輕吻。
    或許。
    在水中可能感受不到什麽觸感吧。
    都是濕潤的。
    有些難過。
    看見姬玥。
    總會回憶起與他的點點滴滴。
    微生蒼沒有前世的記憶。
    不過是姬玥記憶的旁觀者。
    所以。
    微生蒼直觀感受到的，就隻是這一世。
    自己五歲被姬玥撿回家。
    微生蒼的識海很混亂。
    原本他覺得自己可以控製住。
    但是似乎完全不能。
    姬玥說。
    人族有欲望，是正常的。
    微生蒼吻著那朵小花印記。
    無數小魚從不遠處遊過。
    姬玥是赤裸的。
    微生蒼沉了沉眸子。
    他這就是在褻瀆。
    手輕撫著，破水而出。
    微生蒼眸光仍是躲閃。
    姬玥不解。
    “為什麽不繼續？”
    微生蒼道：“我們都會不開心。”
    姬玥反駁。
    “我想。你更想。”
    微生蒼狹長的星眸泛著薄紅。
    直勾勾的，盯著姬玥的唇。
    仍然是軟軟的。
    很好親的樣子。
    他確實更想。
    姬玥將外衣丟棄。
    外衣又一次滑落進水中。
    微生蒼舔了舔幹澀的唇，低著眸子，不敢看他。
    手中卻是急急忙忙畫著陣。
    在這周圍開著自己的領域。
    領域一開，外部視線便會被阻隔。
    無人能見。
    “微生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