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會混淆現實。
    姬玥想不起現實的細節。
    夢裏的自己。
    被微生蒼折磨的不成人樣。
    丟在一個昏暗的屋子裏。
    冰涼的地麵。
    很冷。
    他又來了。
    眉眼通紅。
    身上的魔氣壓抑不住。
    他氣憤的吼他。
    “姬玥，抬頭看我。”
    姬玥抬頭去看。
    微生蒼眼睛通紅，蹲下身子。
    手指緊緊掐住姬玥的脖子。
    “你為什麽把我撿回來，對我那麽好，給了我希望，然後又這樣對我！”
    “是隻把我當個用來消遣的玩意嗎？”
    姬玥不明白。
    有些想哭。
    一個勁的搖頭，對著微生蒼說：
    “沒有……我沒有消遣你……”
    微生蒼偏了偏頭。
    嗤笑一聲。
    “是沒想到這些鏈子也會用到自己身上，是嗎？”
    “現在後悔也晚了。”
    姬玥皺著眉：“阿蒼，我……”
    “你別叫我阿蒼！”
    “你將那些東西往我身上招呼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一天。”
    華美的神袍被他用力扯開。
    神明周身散著閃爍的光華，亮晶晶的。
    很好看。
    偏偏微生蒼覺得他不配那麽好看。
    明明是個蛇蠍一樣的人。
    偏偏生了這樣一張臉。
    姬玥被鎖鏈吊起。
    恐懼感如潮水襲來。
    他帶著哭腔祈求道：
    “阿蒼……放我下去……”
    他哭了。
    微生蒼被氣笑了。
    “尊上真是不知羞恥。這東西用在我身上的時候你不是很高興嗎？”
    “你不是喜歡看我被鎖鏈緊緊捆著的樣子嗎？”
    “怎麽用在你身上就不行了？”
    姬玥的身子隨著鎖鏈左右輕輕旋轉搖晃。
    他不再祈求。
    閉著眼睛崩潰的哭泣。
    “你哭什麽。”
    他在姬玥被捆住的手腕處纏了軟布。
    不會勒痛的。
    按理說。
    他是恨姬玥的。
    但是莫名瞧見他哭。
    心裏不是滋味。
    姬玥被放了下來。
    身上這裏那裏都是被掐的紅痕。
    沒有一處是吻痕。
    全是掐的。
    姬玥被扔在了一個軟乎乎的床上。
    微生蒼冷著聲音。
    “張嘴。”
    姬玥蹙著眉。
    不想看他。
    微生蒼掐住他的臉，一勺溫熱的粥送了進去。
    哼笑一聲，“尊上還有這副摸樣。”
    姬玥長了一副極好的皮囊。
    委屈落淚的樣子。
    讓人痛快。
    “是不是很後悔，後悔沒有在我小的時候就殺了我？”
    姬玥不說話。
    失神的垂著眸子。
    微生蒼問他。
    “你告訴我，為什麽小時候要對我那麽好。我長大了，又這樣虐待我？”
    “是養大了用來發泄性欲的嗎？”
    “死變態。”
    “你說話啊！”
    姬玥偏過頭去。
    被微生蒼掐住下巴強硬掰過來。
    “為什麽不理我？”
    微生蒼嗤笑。
    “我身上的印記沒有了。”
    “那個痛了許多年，叫我一看見、一感受到，就覺得惡心的那朵會跳的火。”
    “終於沒有了。”
    “是不是還想再在我身體上留下個標記？”
    微生蒼真心實意的笑了一下。
    “你再也沒機會了。”
    姬玥直直瞧著他。
    通紅的眼眶裏流出一行清淚。
    微生蒼不耐煩，碗摔在地上走了。
    下次他再回來的時候。
    天色已經黑了。
    他渾身血腥氣。
    直直走到了床邊。
    掐著姬玥的脖子將他拽了起來。
    “你為什麽不說話？那股囂張氣去哪了？”
    微生蒼有些氣急敗壞。
    姬玥閉著眼睛。
    “姬玥。睜開眼看著我。”
    微生蒼沒得到滿意的反應。
    直接將他身上的衣料扯碎。
    姬玥驚得身子顫了顫，慌張的抬眸看來。
    微生蒼撫上他的臉。
    那雙瀲灩的眸子當真是好看。
    “你不是喜歡我嗎。”
    “折磨我會讓你爽嗎。”
    姬玥無力的推拒他的肩。
    “沒有。我是身不由己。”
    微生蒼被氣笑。
    “性事，你身不由己？是誰逼你的？你就是控製不住下半身，不要臉。”
    姬玥委屈：“那你在做什麽！”
    微生蒼挑眉，“當然是也毀掉你。”
    被淩虐到昏厥。
    模模糊糊的畫麵錯亂交織。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微生蒼手中把玩著姬玥的一縷頭發。
    “醒了？”
    姬玥下意識縮了縮身子。
    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自己大腿間。
    掐了一下。
    又一點紅痕。
    “疼嗎？”
    姬玥垂著眸子，不說話。
    微生蒼咬牙切齒：“疼的話就叫出來啊。”
    “坐起來。”
    姬玥像個任他擺布的玩偶。
    微生蒼卻一點都沒有感受到報複回來的快感。
    “你為什麽要把我救回來。”
    姬玥有些遲鈍的視線對焦到微生蒼麵上。
    “你是阿蒼。”
    微生蒼笑著點了點頭，手中把玩著一根細鏈條。
    “然後呢？”
    等了兩秒。
    沒有答複。
    “我知道。”
    “尊上貴為上神。”
    “有些特別的癖好也可以理解。”
    微生蒼盯著他殷紅的唇。
    熾熱抵在他唇邊。
    “不吃嗎？”
    “你不是最喜歡逼迫別人這樣了嗎？”
    姬玥被他抓住頭發，撕扯感逼迫他揚起頭。
    “我有難處。”
    “難處？”
    微生蒼強勢的擠入他的唇中。
    “若非我突破境界回來，實力強壓你一頭……”
    “我要是如前些時日一般，必定叫你打殺了。”
    說著，微生蒼嘲笑道：
    “你這難處，該不會就是我吧。”
    姬玥嗚咽著，淚花閃爍在眼角。
    微生蒼毫不憐惜的扯著他的頭發。
    “難受嗎？”
    “姬玥。”
    “我恨你。”
    “你憑什麽這樣對我。”
    “要麽你就一直對我好。”
    “要麽一開始你就折磨我。”
    “為什麽對我那麽好，對我好了那麽多年，又折磨我。”
    微生蒼替姬玥擦去淚水。
    四目相對。
    微生蒼低垂著眸子。
    欣賞姬玥這樣淫亂的樣子。
    他確實好看。
    悸動不是騙人的。
    恨意更不假。
    微生蒼悶著聲音說道。
    “你知道嗎。”
    “我隻有你。”
    “偏偏是你自己從神壇跳下來的。”
    “你好招人恨。”
    灼熱之後。
    姬玥被推倒。
    眩暈讓他有些失焦。
    “尊上。”
    姬玥咳了幾下。
    灼熱已經順滑下去。
    腦子很累。
    被撞的很暈。
    “被消遣的感覺舒服嗎。”
    姬玥想說話。
    但是好像發不出聲音。
    不是這樣的。
    我們不該是這樣。
    我沒有要消遣你。
    姬玥發現，自己好像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