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裝啞巴。”
    姬玥本能的向床內側縮去。
    微生蒼拽著他的腳腕將他拖拽出來。
    膝蓋重重摔在地上。
    微生蒼瞧著姬玥的手緊緊抓著床上的軟褥。
    調笑一樣說了一句。
    “我還沒試過從後邊。”
    姬玥鬆開手，有些驚慌的看了過來。
    身子瑟縮在床邊。
    瞧著好像要往床底躲。
    下巴被緊緊掐住。
    “為什麽不說話？”
    “平日你不是最愛訓誡嗎。”
    “我都這樣對你了。”
    “不訓斥我嗎？”
    姬玥垂著眸子。
    感知著微涼的手撫上自己的脖頸。
    緩緩掐緊。
    姬玥閉上眼睛。
    窒息感襲來。
    喘不上氣很久。
    又鬆開了。
    睜開眼睛。
    瞧見的就是微生蒼放大的臉。
    眸色陰沉。
    情緒裏染著絲頹廢。
    “你真能忍。”
    連掙紮都不會。
    他轉身走了。
    姬玥腦子很混沌。
    力氣被消耗幹淨。
    身上的力量還能用。
    但是微生蒼身上的力量更強勢。
    被壓製。
    沒有還手之力。
    他出不去這間屋子。
    窗邊。
    是層層的雲霧紗帳。
    窗邊花瓶裏的仙株也有些枯萎。
    兩日後。
    夜裏。
    微生蒼又來了。
    手中提著食盒。
    另一隻手裏是一束仙植。
    開著好看的花。
    瓶中枯萎的燃燒成灰燼。
    剛開的花被他插進瓶中。
    床邊桌被拉到近前。
    食盒裏透著香氣。
    “尊上……”
    “醒醒。”
    姬玥恍惚醒來。
    微生蒼笑著。
    手中拿著一枚精致的紅豆桂花甜糕。
    聲音泛著絲淺淡的誘惑。
    “吃點心嗎？”
    姬玥恍惚，聽著溫潤的聲音，下意識往他懷裏擠。
    微生蒼將那枚甜糕銜在嘴中。
    等著姬玥來吃。
    他真的來了。
    微生蒼將那一枚糕點嚼碎了咽下去。
    “你也想吃甜糕嗎？”
    微生蒼戲弄他。
    修長的手指在食盒中挑揀。
    選了個醜醜的果子。
    塞進了姬玥口中。
    苦澀在他口中炸開。
    下意識想吐掉。
    被微生蒼捂住了嘴。
    “嚼碎，咽下去。”
    報複他。
    沒有什麽特別的方法。
    欺負他，用刑具折磨他。
    他很能忍疼。
    怎麽樣都不會叫喊。
    強迫他，淫亂侮辱他。
    他會哭。
    讓人愉悅裏又帶著煩。
    他是個喜歡吃甜的家夥。
    酸辣也喜歡。
    苦味沒見他吃過。
    強製他的時候。
    吻上去。
    唇苦澀的難吃。
    微生蒼撐著身子，在食盒中尋那一瓶花蜜。
    灌進他的嘴中。
    足夠甜的東西。
    能衝淡苦澀。
    很甜。
    他發絲淩亂。
    渾身亮晶晶的光華忽閃。
    一整瓶花蜜自然是嗆嗓子。
    喘息都被打亂成無數段。
    他更是一言不發了。
    微生蒼嘲笑，激他。
    “尊上。舒服嗎？”
    姬玥用胳膊擋住眼睛。
    被他握著手腕拿開。
    淫亂的畫麵很有衝擊感。
    尤其是姬玥這樣。
    至高日月一樣的存在。
    現在竟然被迫承辱。
    微生蒼質問他。
    得不到一句回應。
    終於惱了。
    盯著那雙上揚瀲灩的眼。
    微生蒼覺得情緒百摻。
    在他脖頸，肩頭啃咬。
    咬的他皮膚猙獰出血。
    姬玥覺得渾身被撕扯的要開裂。
    肢體快分離了。
    他沒有力氣。
    難過像潮水淹沒。
    想說話。
    但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發不出一點聲音。
    隻想去死。
    想死。
    微生蒼冷著臉。
    “尊上的模樣好淫蕩。”
    姬玥想將被迫搭在他肩膀的腿放下。
    微生蒼卻是往上又扛了下，手指往內側滑。
    “想看看自己什麽樣子嗎。”
    他笑的很好看。
    眉眼間全是頑劣與挑逗。
    微生蒼的領域壓製下來。
    複刻了鏡妖的無限鏡像。
    他用起了力氣，卻故意慢騰騰。
    說話也慢的很。
    “睜開眼睛看著。”
    “為什麽不看？”
    “是覺得丟人？”
    姬玥痛的蹙眉。
    “爽還是痛？告訴我。”
    姬玥圓睜著眼睛，定定地看著微生蒼。
    他並不能看懂眼中的祈求。
    周圍無數鏡像內的畫麵實在是讓人不敢看一眼。
    俯下身子，嘴裏輕聲說著侮辱的話。
    “為什麽不叫出來，”
    微生蒼將姬玥的腿扔下。
    按住他掐著自毀神訣的手。
    四目相對。
    一個滿是灰心絕望。
    一個眸中全是怨恨苦惱。
    “聽說你們上神曆經凡劫會有七情六欲。”
    “你對我，有沒有一絲感情？”
    姬玥眸子裏滿是水霧氣。
    他又哭了。
    無聲的抽泣。
    微生蒼煩躁的看著他。
    看他哭的這樣可憐。
    氣笑了。
    “我也是有病，會問你這種問題。”
    “你是上極神明，胡亂搶殺，掠我回來也是欲望作祟。”
    “什麽都是假的。你當年還不如叫那群修仙的家夥殺了我。”
    姬玥暈暈乎乎。
    麻木交織不停。
    他嚐試發出聲音。
    “不是假的。”
    低沉嘶啞的聲音有些難聽。
    將自己嚇了一跳。
    微生蒼追問道：
    “什麽不是假的？”
    姬玥聚焦著視線，有些艱難的說。
    “我愛你。”
    不是假的。
    聲音嘶啞，小聲到幾乎聽不見。
    微生蒼聽見了。
    他笑了。
    好像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
    眸子裏泛出來的濕潤很快消失不見，“姬玥尊上是被幹傻了吧。愛我？是覺得被壓製不得不說這樣的話討好我，還是舒服極了情不自禁說出來的沒臉皮的話。”
    微生蒼嗤笑：“你看我身上這些疤。你的愛就這樣殘忍嗎？”
    他突然頓住。
    “還有那團火。”
    “每次月圓之夜不與你共浴，你都會催著那火灼燒我，叫我不得不去。就那麽喜歡與我赤裸相見嗎。”
    微生蒼手指摩擦著他的軀體，將他翻了個身。
    姬玥去推拒他伸到前邊的手。
    “沒聞到我身上的血腥氣嗎。”
    他用力揉搓。
    兩處都是用力的很。
    姬玥腦中混亂不堪。
    聽見姬玥口中模模糊糊帶著哭腔的聲音時，感受到他不住的顫抖，微生蒼嘲諷的看了看他通紅的耳根一眼。
    “你是不是很遺憾，我沒有死。”
    “很感謝你前些日子疏忽，放我離開。”
    “要不然，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這樣可憐的姬玥。”
    手用力掐著他的腰。
    “怎麽又不說話了。”
    “繼續說愛我。”
    半晌，姬玥沒有力氣了。
    無力的趴在床榻。
    沒聽見姬玥再說話的微生蒼有些不悅。
    “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