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終於能回家種田了(修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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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風微拂,庭院裏的桂花飄落幾星,石桌上擺著熱茶、糖炒栗子和幾樣精致點心。
    周謹言正襟危坐,指尖摩挲茶盞,目光不時瞥向身旁的賀思甜。
    賀思甜裹著杏色披風,手裏端著一碟栗子南瓜蛋糕,舀起一勺遞到周謹言嘴邊。
    “嚐嚐我新研發的甜點,這個賣得可好了。”
    周謹言不喜甜食,但是她遞過來的,他一臉平靜把蛋糕全部吃完。
    周慎行懶散地靠在藤椅上,嘴角帶笑。
    於知樂捏著一顆栗子,直接塞進他嘴裏。
    “好吃嗎?你沒吃過的新品,現炒的栗子,加了蜂蜜。”
    周慎行咬住栗子,舌尖故意擦過她的指尖,笑眯眯道:“知知的栗子真是甜到人心坎裏了,離開這兩月,我可惦記你做的炸雞了。”
    於知樂輕哼一聲,卻掩不住得意:“少貧嘴!快說正事,你們到底怎麽端掉七絕門的?”
    賀思甜也湊近周謹言,扯了扯他的袖子:“對呀,我也很好奇。”
    她捧著一顆剛剝好的栗子,眼睛亮晶晶地等著聽故事。
    於知樂往嘴裏丟了一顆栗子,期待地眨眨眼。
    周慎行得意地一揚下巴:“那當然是我哥——”
    周謹言抬手往他腦袋上一按,把後麵自誇的話按了回去。
    他放下茶盞,語氣平靜:“其實沒那麽複雜,七絕門的殺手,四成是亡命之徒,六成卻是被毒藥控製的可憐人。”
    “殺手每月必須服用解藥,否則會毒發身亡,故而不敢叛逃。”
    他指尖摩挲著杯沿,白皙修長的手指在陽光的映照下,微微有些透明,十指指尖微粉,修剪整齊的粉色指甲蓋閃著瑩潤的光。
    賀思甜直勾勾地盯著他的手,所想之事昭然若揭。
    周謹言眉梢一挑,臉上笑意染上幾分無奈,主動把手遞過去給她把玩。
    賀思甜彎了彎唇,抓住他的手反複翻看。
    手指又白又長,每一處都長到她心巴上了。
    雖然她不是手控,但是這般好看的手,誰能抵擋得住?
    周謹言微側著頭,垂眸看著動來動去的小腦袋,薄唇挑著淺淺的弧度。
    他很喜歡她的主動親近。
    玩得這麽開心,他是不是該慶幸自己長了一副好皮囊?
    他無聲笑了下,抬手替她拂去頭頂的桂花。
    “怎麽不說了?”
    賀思甜捏著他的指節,嗓音裏的笑意懶悠悠的。
    周謹言抬手握住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一下,這才繼續講述。
    “我派人暗中接觸那些被迫的殺手,承諾提供真正的解藥。”
    賀思甜揉捏他手指的動作一頓,瞪大眼睛:“就這麽簡單?隻憑三言兩語,他們就信了?”
    周慎行接話道:“當然不是!我哥專門挑了幾個臨近毒發之日的殺手,等他們服用過解藥,毒發之時真的不疼了,消息自然就傳開了。”
    在這期間,血翎的鐵鏈還捆過幾個想告密的叛徒。
    周謹言唇角微揚:“策反的內部殺手在行動當夜,直接打開了總壇的大門機關,巡夜的故意走錯路線。”
    他輕描淡寫地抿了口茶。
    “人心若散,再堅固的堡壘也會崩塌。”
    “所謂銅牆鐵壁——”
    賀思甜突然接話,眼睛亮得驚人。
    “從裏麵破開,隻需一推即可。”
    周謹言說完,看了眼周慎行。
    周慎行接過話頭,眼中閃著狡黠的光。
    “最精彩的是最後那夜,我假裝毒發吐血,嚇得幾個殺手立刻倒戈,生怕自己也會毒發。”
    “七絕門覆滅後,有個少年殺手哭得稀裏嘩啦,說終於能回家種田了,哈哈哈……”
    這個殺手平日裏就愛搗鼓些花花草草,院子裏種滿了各色蔬菜。
    少年殺手有一個死對頭,為了報複他,養了一堆雞,這些雞經常偷吃他的菜。
    雞吃菜,他吃雞。
    長此以往,兩人的梁子越結越深,一碰麵就勢同水火,打得不可開交。
    偏偏兩人武功不相上下,誰也奈何不了誰。
    明麵上搞不定對方,隻能暗地裏搞點陰招。
    周慎行越想越好笑。
    那兩人簡直是組織裏的顯眼包,天天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大吵大鬧。
    雖然互相看不順眼,但每次打架雙方都留了手。
    頗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更巧合的是,兩人一個姓蔡,一個姓姬。
    他把玩著一支墨玉短笛,突然衝於知樂挑眉:“你送我的這隻噬心笛可真是好東西。”
    手腕一翻,笛子在指間旋出流光。
    “馭影吹了半曲《斷魂》,那群殺手就捂著耳朵滿地打滾。”
    “有人受不了。”他忽然壓低嗓音,模仿當時場景,“直接拿頭撞樹,‘咚’地一聲。”
    “哈哈哈,太解氣了!”
    那群人追殺他們的時候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狼狽。
    秋風驟起,於知樂的裙角與周慎行的衣擺纏在一處。
    石桌下,他的手悄悄覆上她的指尖:“等我練一練,下次我吹《鳳求凰》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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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知樂耳根有些熱,言不由衷:“誰要聽!”
    她突然想起了什麽,好奇道:“對了,跟你們一起離開的暗衛都平安回來了嗎?”
    周慎行咬著栗子的動作一頓,眼神倏地暗下來。
    他慢條斯理咽下栗肉,玉笛在掌心輕輕一敲。
    “多虧了你的護身符,他們一個不落的回來了。”
    他突然傾身逼近於知樂,指尖勾住她腰間係帶輕輕一扯。
    “我回來這麽久了,你關心別人,不關心我?”
    話語裏的酸味幾乎漫到桂花樹上。
    於知樂手指繞著一縷青絲,悠然自得地轉了一圈,雙眸明豔衝他狡點一笑。
    “大醋缸,誰讓你一回來就折騰我,我看你好得很!”
    周慎行癟著嘴。
    他不好,一點都不好。
    一回來就得洗冷水澡。
    於知樂忽然扭頭盯著賀思甜:“寶,你裹個披風幹什麽?受涼了嗎?”
    賀思甜捏緊衣角,羞澀一笑:“起秋風了,有點冷。”
    說完,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周謹言。
    討厭,非得在鎖骨處畫花,就不能換個地方嗎?
    周謹言接收到她的眼神,低眸輕笑。
    ……
    下午,四人準備去丞相府報平安。
    朱漆大門外,老夫人一襲絳紫錦袍,銀發用一根檀木簪鬆鬆挽著,拄著拐杖等在門口。
    身後老丞相板著臉捋胡子,腰間玉帶鉤因頻繁踱步叮當作響。
    “來了!”老丞相突然按住老夫人肩膀,自己先紅了眼眶,“那倆臭小子的馬蹄聲,老夫隔著三條街都聽得見!”
    周謹言勒馬停穩,轉身去扶馬車上的賀思甜。
    老夫人顫巍巍上前,一把抓住周謹言的手,又連忙去摸周慎行的臉,似乎在確認他們真的完好無損。
    “回來了,都回來了就好。”
    於知樂站在一旁,眼眶微熱。
    正欲悄然後退半步,卻被老夫人一把拉住,溫熱的手緊緊攥著她:“小樂也是,瘦了!”
    老丞相重重咳嗽一聲:“先進府,陛下賞的雪芽茶要涼了。”
    一行人於正廳落座,周慎行邊喝茶邊敘說著外出所遇之事。
    得知女兒之仇已報,老夫人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手裏攥著塊繡了鬆鶴的帕子,時不時擦擦眼角。
    宋明堂左看右看,忽然眼睛一亮:“既然大仇已報,那你們……”
    “什麽時候把親事定下來?”
    於知樂剛入口的茶差點噴出來。
    賀思甜耳尖微紅,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聲如蚊蚋:“我們……還沒想好。”
    周謹言倒是鎮定,指腹輕輕摩挲她的手背,眼底漾開一絲笑意:“我聽她的。”
    老夫人立刻破涕為笑:“哎呦~老身得提前給你們選好黃道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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