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可憐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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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求完婚,便去丞相府同老夫人分享這個好消息。
    老夫人笑得見牙不見眼,立馬去請大師來挑選良辰吉日。
    最終,四人的婚期定在明年開春。
    這日,周府後院。
    賀思甜仰著頭,金燦燦的秋陽透過柿葉縫隙灑落,將滿樹果實照得如同掛了一樹的小燈籠。
    她忍不住伸手虛虛一抓,指尖卻隻碰到空氣。
    “這麽多柿子,吃不完豈不是浪費了?摘點拿來做柿餅吧!”
    她小跑著搬來木梯,裙擺掃過滿地落葉。
    梯子有些沉,挪到樹下時,額角已經沁出細汗。
    賀思甜小心翼翼地踩上第三階,指尖終於碰到那顆最飽滿的柿子。
    果皮上還覆著層薄薄的白霜,是秋霜打過才有的甜味保證。
    “還差一點。”
    賀思甜踮著腳去夠枝頭最紅的那顆柿子,木梯突然一晃。
    “啊!”
    預想中的疼痛並未到來,她跌進了一個帶著鬆木香的懷抱。
    周謹言不知何時出現在樹下,接住她的手臂穩如鐵鑄。
    賀思甜睜眼便對上他緊蹙的眉頭。
    “爬這麽高,摔了怎麽辦?”
    “阿謹,你怎麽回來了?這個點你不是應該在望嶽山莊嗎?”
    周謹言將她穩穩放下,指尖拂去她發間的落葉。
    “我提前把公務處理完,回來陪你。”
    “方才若我不在,你該如何是好?以後切勿做這等危險之事。”
    賀思甜晃了晃手裏的柿子:“我這不是閑來無事,想做些柿餅給你們嚐嚐嘛~”
    她忽然踮起腳尖,在他緊繃的側臉上輕輕啄了一下:“別生氣啦~”
    周謹言明顯一怔,耳尖瞬間染上薄紅,語氣卻依舊低沉:“沒生氣。”
    “真的?”
    她歪頭看他,手指悄悄拽了拽他的袖口。
    “隻是擔心你。”他別過臉,喉結微動,“若摔了,我會心疼。”
    賀思甜心頭一軟,忍不住又親了一下他的下巴。
    “那你幫我摘?”
    周謹言沉默片刻,抬手折下整根掛滿柿子的樹枝:“這樣,更安全。”
    賀思甜驚呼一聲,搶過樹枝,金燦燦的柿子在她懷裏晃動,像一串沉甸甸的秋日煙火。
    她抬頭看向周謹言,發現他眼底藏著笑意,終於忍不住笑出聲:“周大俠,你這是摘柿子還是拆樹呀?”
    她將手中的籃子遞過去,嗔怪道:“不準搞破壞,給我老老實實的摘。”
    “遵命……娘子。”
    “你別亂叫,八字才剛畫了一撇呢!”
    賀思甜惱羞成怒,作勢要打他。
    周謹言飛身一躍,輕盈地落在柿子樹上。
    沒多久,廚房內。
    賀思甜將柿子浸入溫水。
    “要先這樣脫澀。”
    手指靈巧地轉著柿子,水麵浮起一層淡黃色的澀汁。
    她係上碎花圍裙,將洗淨的柿子去皮。
    “做柿餅要選硬些的柿子,大概需要八分熟的,太生的澀,太熟的掛不住,去皮後吊起來晾曬。”
    “去皮時留下一圈蒂皮,晾曬時才不會裂。”
    青瓷盆中盛滿溫水,周謹言執銀刀旋削果皮。
    刀刃貼著柿皮下緣遊走,橙黃果肉漸漸裸露,滲出晶瑩蜜汁。
    賀思甜踮腳去夠房梁垂下的麻繩。
    周謹言忽然單手托住她的腰,輕鬆將她舉高。
    “這樣夠得到嗎?”
    他的呼吸拂過她後頸,激起一陣細微的顫栗。
    “可……可以。”
    周謹言在簷下釘好杉木架,賀思甜將去皮柿子用麻繩係蒂,間隔三寸懸掛。
    她踮腳想掛繩子,周謹言默默接過,輕鬆係好晾架。
    秋風穿廊而過,柿串輕搖如金鈴。
    賀思甜踮腳蓋紗簾:“頭三日要遮露水,白日翻曬三次。”
    “然後呢?”
    周謹言忽然貼近,手臂環過她腰側取籮筐,呼吸掃過她耳尖。
    賀思甜耳根發燙:“等……等它表麵結霜。”
    她低頭戳了戳柿子。
    “大概要半個月。”
    周謹言突然握住她沾滿柿汁的手:“太久了。”
    賀思甜愣住。
    太久了是什麽意思?
    “我現在就想嚐嚐。”
    “可是柿餅還沒……唔。”
    周謹言忽然俯身吻住她的唇。
    唇畔相碰,鼻息相纏,雙眸輕合,婉轉相就。
    “很甜。”
    “你又捉弄我,壞心眼。”
    賀思甜小腦袋低垂,腳尖輕觸地麵,神情含羞帶怯,如含苞待放的花蕾。
    窗外,來送竹篩的高管家趕緊捂住眼睛退出去,慌亂中撞翻了一筐柿子。
    滿院金紅滾動,驚飛了來偷啄柿子的麻雀。
    周謹言喜靜,故而並未購買婢女與小廝。
    可那日賀思甜忽然來月事,弄髒了衣物被褥,他這才意識到偌大的宅邸,還是需要人來伺候。
    於是在京城附近的村莊,尋了一戶貧困且忠厚老實的人家,讓他們到府裏做工。
    這戶人家共有五口人。
    高老漢與其老伴,兒子高鴻與兒媳洪英,還有一個六歲幼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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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望嶽樓的調查,全家皆老實厚道,拾金不昧。
    高鴻平日在碼頭做苦力來養活一家人,洪英靠給人洗衣為生。
    入周府後,高老漢作為管家,日常需打理修剪府邸花草,高大娘則掌廚房之事。
    高鴻充當跑腿小廝,洪英繼續在府裏洗衣灑掃。
    周府給的工錢十分豐厚,每人每月五兩銀子,有了這份報酬,他們第一時間把小孫子送去上學堂。
    三日後。
    於知樂與周慎行坐在前往蜜語工坊的馬車上。
    行至半路,路旁草叢突然傳來沙沙聲,草隙間隱約可見一抹紅影。
    “等等!”
    於知樂叫停馬車,打算下去查看一番。
    周慎行往外看了一眼,還沒到工坊,見她要下馬車,伸手拉住她。
    “知知,怎麽了?”
    “你看那裏,是不是有東西?”
    周慎行跳下馬車,撥開枯草。
    一隻火紅的狐狸正瑟瑟發抖地蜷縮著,後腿有道猙獰的傷口,鮮血染紅了周圍的草葉。
    “好可憐的小狐狸。”
    於知樂剛要伸手,狐狸卻驚恐地往後縮。
    她解下鬥篷,輕聲哄道:“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我幫你包紮。”
    就在這時,一聲怒喝傳來。
    “小畜生,你給我站住!”
    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突然衝來,手裏明晃晃的尖刀在看見兩人時慌忙藏到身後。
    “這……這狐狸是我養的,不小心讓它跑了。”
    狐狸聽到他的聲音,頓時抖如篩糠,拚命往於知樂身後躲。
    周慎行眯起眼:“你養的?那它怎麽見你就躲?”
    男人伸手就要抓狐狸:“畜生不懂事,你們還給我!”
    於知樂一把抱起狐狸:“這隻狐狸若真是你的,我買了,開個價吧!”
    男人眼珠一轉,咧嘴露出一口黃牙:“十兩!不,二十兩!”
    於知樂眉頭一皺。
    獅子大開口?
    想坑她的錢,沒這麽容易!
    “這狐狸腿還傷著,最多五兩。”
    “十八兩!這品相的火狐,扒了皮至少值五十兩!”
    男人搓著手,目光貪婪地在於知樂腰間的荷包上打轉。
    周慎行冷笑一聲,拇指頂開劍鞘三寸:“五兩。”
    “十五兩!不能再……”
    男人話未說完,一個瘦小的身影突然從草叢裏鑽出來,拽著他的衣角低聲說了什麽。
    於知樂眼尖地看見,那人的袖口似乎沾著可疑的暗紅色汙漬。
    男人臉色微變,猛地推開同夥:“成交,五兩就五兩!”
    他一把搶過周慎行手中的銀子,急衝衝地往林子深處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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