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不正經的武功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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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刻,周府書房。
    周慎行正在書房整理明日迎親要用的禮單。
    忽然,他在周謹言常坐的太師椅旁發現了一本藍皮冊子,書脊上燙金的《洞玄子三十六式》幾個字在燭光下閃閃發亮。
    “這是什麽?”
    “大哥新得的武功秘籍嗎?”
    “洞玄子?莫非是哪個武林宗師?”
    周慎行好奇地翻開扉頁。
    嘩啦——
    書頁展開的瞬間,他瞳孔驟縮。
    細膩的宣紙上,工筆重彩描繪著一對男女。
    姿態之大膽,細節之詳盡,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啪!
    冊子被猛地合上。
    這這這……
    他看到了什麽?
    大哥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書名起得這般冠冕堂皇,他還以為是什麽正經書呢!
    周慎行耳根發燙,正要將書塞回去,書房門突然被推開。
    “你在做什麽?”周謹言端著茶盞站在門口,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藍皮冊子上。
    “哥!”周慎行像被燙到似的舉起冊子,“這……這東西哪來的?”
    周謹言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他麵無表情地接過冊子:“方才龐七塞給我的。”
    “龐七?”周慎行聲音拔高,“他給你這個做什麽?”
    周謹言淡定地將冊子收入袖中:“說是……兵法參考。”
    “這跟兵法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嗎?”
    周慎行回身看他,火星濺起,月光透過窗欞,給他渡了層銀邊,他的目光既直白又坦蕩。
    “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智者從不會做無準備之事,更不會打無準備之仗。”
    周慎行嗆得直咳嗽。
    大哥是怎麽將兵法與房事結合在一起的?
    書房內突然陷入詭異的沉默。
    燭火爆了個燈花,照亮兄弟二人同樣泛紅的耳根。
    “那個……”周慎行撓了撓鼻尖,“第九頁那個姿勢……”
    周謹言一個眼刀甩過來。
    周慎行急忙改口:“我是說,畫得不太對,腰力運用有問題。”
    “你看得倒是仔細。”周謹言冷笑,突然從書架上抽出一本紅封冊子扔過去,“既如此,這本《鳳鸞和鳴》你也拿去參詳。”
    周慎行手忙腳亂接住,翻開第一頁就僵住了。
    “這這這……”
    怎麽還有一本?
    他震驚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今早沈菱歌送來的。”周謹言轉身往外走,在門口頓了頓,“記得看批注。”
    大哥還提醒上了?
    這麽說,他都看過了?!
    周慎行耳根發燙:“哥你研究這個作甚!”
    房門關上的瞬間,他聽到周謹言回道:“預習。”
    周慎行獨坐案前,修長的手指緩緩翻開那本紅皮冊子。
    燭火搖曳,恍惚間似乎看見畫中女子轉過身來,杏眸含水地輕喚:“行哥哥……”
    周慎行喉結滾動,猛地合上冊子。
    他起身從抽屜取來瓷瓶,倒出幾滴薄荷油揉按太陽穴。
    窗外傳來更鼓聲,三更天了。
    大婚當日,寅時三刻。
    東方才泛起蟹殼青,喜娘們便捧著紅漆描金托盤魚貫而入。
    於知樂揉著惺忪的睡眼,看見十二盞連枝燈將閨房照得亮如白晝。
    為首的喜娘捧著銀盆笑道:“姑娘們快醒醒神,到時辰沐浴更衣了。”
    於知樂扭頭看向外邊的天色,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這麽早,現在估計才淩晨四點鍾吧!
    天光未亮,淨房內已蒸騰著氤氳水霧。
    十二盞蓮花燈映照著漢白玉砌成的浴池,水麵上漂浮著新鮮摘下的玫瑰與茉莉。
    侍女們捧著香胰、澡豆在琉璃屏風外靜候。
    “姑娘,讓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為首的綠衣侍女剛掀起紗帳,就被於知樂抬手止住。
    “不必。”於知樂攥緊衣帶,耳尖微紅,“你們在外間候著便是。”
    賀思甜整個人都縮在雲紋浴袍裏,隻露出雙濕漉漉的眼睛:“勞煩把香膏放在石凳上。”
    侍女們麵麵相覷,終是低頭退了出去。
    於知樂將發髻解散,青絲如瀑垂落腰間,無精打采地趴在浴池邊緣。
    “昨晚研究那個冊子,看的我心潮澎湃,睡得晚了,現在有點困……”
    賀思甜撩起一捧溫水潑過去:“這可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給我打起精神來,實在困的話,可以在花轎上補一下覺。”
    於知樂深以為然點點頭:“嗯,有道理。”
    “記得養足精神哦~晚上還有一場惡戰要打呢!”
    說起這個,於知樂的瞌睡蟲瞬間被嚇跑了。
    不說還好,一說她忽然有些緊張了。
    水聲輕響,水霧氤氳。
    沒多久,閨房內。
    “姑娘們用這玫瑰露浸過的帕子敷一敷,待會兒上妝才服帖。”
    於知樂迷迷糊糊地被扶到妝台前,銅鏡裏映出她睡意未消的臉。
    喜娘用細棉線為她絞麵時,她疼得攥緊了賀思甜的手,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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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忍。”賀思甜自己額間也沁著汗,卻笑著往她嘴裏塞了顆蜜餞,“待會兒戴上鳳冠,保管周慎行認不出這是誰家的小花貓。”
    妝娘執起黛筆,在賀思甜眉間細細描畫。
    遠山眉漸漸成型,不似尋常新娘的濃烈,而是如煙似霧的青黛色。
    “哇……”
    賀思甜睜開眼,銅鏡裏映出張清豔絕倫的臉。
    珍珠粉調製的玉容膏薄薄敷了一層,襯得肌膚如新雪初凝。
    最妙的是眼妝,用螺子黛暈染的眼尾微微上挑,以銀粉點出淚痣模樣。
    垂眸時如含晨露,抬眼時又似寒星。
    賀思甜欣然一笑,由衷誇讚:“這位姐姐手可真巧!”
    “姑娘哪裏的話,姑娘本就姿色奇絕,仙姿佚貌,此番點妝,不過是為您錦上添花罷了。”
    妝娘又取來一個鎏金小盒。
    “這是周大少爺特意派人送來的唇脂。”
    指尖蘸取些許,點在賀思甜唇上。
    唇脂遇熱變色,初塗時是嬌嫩的櫻粉,片刻後化作灼灼的海棠紅,隨著輕笑漾開淺淺酒渦。
    隔壁妝台。
    “姑娘的妝要烈些。”
    妝娘將金箔搗碎混入胭脂,用狼毫筆在她眼尾勾出鳳翎紋。
    金紋隨著眨眼忽隱忽現,與她發間九鳳釵的流光交相輝映。
    妝娘用金紅雙色,在額心勾勒出栩栩如生的火焰紋樣。
    稍一動,“火焰”便似真的在跳動,映得眸光如炬。
    妝娘突然抿嘴一笑,取出對赤金鑲嵌紅寶石的耳墜:“這是周二少爺特意定製的耳璫。”
    冰涼的寶石貼上肌膚,耳邊傳來細微震動。
    每顆寶石裏都藏著顆小金鈴,隨著呼吸輕顫,發出隻有貼近才能聽見的清脆聲響。
    於知樂不禁有些汗顏。
    周慎行這個家夥,在她耳邊掛鈴鐺?
    叮叮當當的還讓不讓她補覺了?
    一說起鈴鐺,她就想到了那個羞恥的夢。
    這家夥,莫不是對鈴鐺情有獨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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