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樓閣、師丈的禮物之類的真相——那跟別人有什麽關係？她不負責講故事。
    她的答案，讓鳳千墨眼神笑了下。
    “對了，在來七星台之前，我從白銀那裏知道一件很有趣的事。”
    “白銀!?”楚家兄弟皺眉。
    長得太帥、實力太優、又對他家小妹太好的男性生物，都很危險！
    “什麽事？”鳳千墨問。
    “白銀說：獸域的前任獸主，名不正言不順、血脈也不夠高貴，因為沒有其他靈獸與他爭奪，所以自封為獸域之主。它有一項很特別的天賦，能感應到空間波動。
    因為這項天賦，所以它和人類合作，以提前透露空間波動、尋找寶境可能出現的地點，以及多讓出一些山林讓人類自由出入為條件，換取人類的丹藥和其他資源。”這也算解開了伊人某些疑惑。
    前任那個自封的獸域之主，大概是和黑衣人、百裏氏、玄冥氏有合作，所以百裏氏和玄冥氏的山脈獵場比其他氏族都大。
    靈獸的天性規則，是尊崇血脈、強者為尊。
    白銀雖然不承認，但伊人猜那個自封的獸域之主血脈不夠高貴，但能成為獸域之主，表示實力應該很強。
    隻不過那家夥再強，也強不過白銀，一出手就被白銀輕易滅掉了，跟隨它的那些靈獸們當然也就自動歸順於白銀。
    白銀嫌棄他們，把他們交給紅羽訓練。
    聽說，那之後他們隻隻乖乖巧巧，紅羽有令，他們一定拚盡力氣執行，特別認真努力。
    “白銀成了獸域之主。”鳳千墨並不意外。白銀可不是普通的??獸王呢。
    “白銀成了獸域之主，那兩年多前各方氏族會議的時候，紅羽的那番話，是幫你的？”楚軒昂立刻聯想到，偶然聽人提及那次會議時，獸域奇怪的態度。
    “應該是吧。”伊人吐了下舌頭。
    靈獸不會參和人類的爭鬥這一點很正常，但是紅羽特別表明：禁止人類在“有主的山林”間互相廝殺，也禁止人類的爭鬥波及到靈獸，要是有靈獸因此被誤傷，不管傷獸的是誰，都要承受獸域的報複——
    乍聽之下，這個要求也很正常。
    但事實上，因為這個要求，四方勢力之間的爭鬥，都因此而不得不縮小範圍，避免誤傷靈獸或惹到靈獸。
    三年來，各氏族的傷亡人數，才沒有牽動各方勢力的根本。
    也因此，族人人數最少、勢力最弱的鳳族，才能一直撐下來，領地內的城鎮也沒有被占領。
    現在伊人這麽一說，楚軒昂就悟了。
    紅羽的要求，根本是變相保護了鳳氏一族。
    而原因，是為了伊人。
    “但是，他們幫你沒有條件嗎？”楚軒起疑惑地問。
    有交情歸有交情，白銀看起來實在不像施恩不望報的人。
    “不算條件，其實??是我和白銀有合作啦！”伊人把剛到蒼元大陸時遇見的事說了，然後她一時的念頭，就和白銀敲定了計劃。
    結果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百裏驚鴻因為已經知道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很淡定地喝茶。
    伊人這個異想天開的計劃，終於讓鳳千墨臉上出現明顯的表情了——驚訝。
    但楚家兄弟兩個，根本是瞪著妹妹看，久久不能成語。
    他們家的妹妹竟然找了一隻不知道實力但是一定很強的靈獸一起合作!?
    “白銀相信你？無條件的？”鳳千墨問。
    “條件??應該也不算吧，就是說好了，他提供藥材、我煉製丹藥，然後互相幫忙，這樣。”伊人非常天真無邪地回道。
    “白銀和你，都沒有各自發誓嗎？”
    沒有訂立契約的人與靈獸要相互合作，最能放心的方法，就是各自以心發誓了。
    一旦任何一方違誓，天道自有製裁。
    “沒有，就是我提議，他同意，這樣。”真的非常簡單。
    楚家兄弟：“??”
    他們家的小妹非常有膽！初到陌生的地方，就敢和人——不對，是和“獸”計劃這種事。
    白銀順利拿下了獸域，那妹妹要做到什麽程度呢？
    依目前的實況看來，自家小妹除了煉丹藥，什麽都沒有做啊。
    兩兄弟默默開始為妹妹擔心了。
    再一想到妹妹會那麽氣、提議這種計劃，是因為某冰山的緣故——
    某冰山果然還是他們最看不順眼的人！
    “白銀對你似乎特別信任。”鳳千墨深思。
    人類與靈獸不算完全的對立，但基本上也不太可能完全信任彼此。
    就算是訂立契約之類??幾乎都是一主一從，很少出現平等或生命共存這兩種契約。
    但她和白銀之間根本沒有契約關係。
    伊人敢這麽相信靈獸，他不意外。
    她從小就和靈獸們混在一起、以靈獸為伴，幾乎是天生就了解靈獸，能聽懂它們的心聲。
    但白銀會這麽相信伊人，就讓鳳千墨有點意外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耶。”好像就很自然。
    她對白銀也從來沒有懷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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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人個人覺得，白銀很像那種“最佳損友”。閑閑的時候會互相吐槽、互相為難，看對方憋屈一下就會很有成就感，可是真正有事的時候，又會二話不說互相幫忙。
    幸好驚鴻不吃醋啊??
    驚鴻正好看過來，眼神很有深意。
    伊人頓時心虛了。
    悄悄地，再換一壺靈茶，優先倒給驚鴻；特別泡他喜歡的那種喔！
    鳳千墨放下杯子，刻意發出一點聲音。
    “伊人，等離開玄冥氏領地後，你跟我回鳳族。”
    敢在他麵前甩眼神給他的外孫女，不管是為什麽原因，都讓外公不高興了。
    “好。”伊人點點頭。
    “外公，這樣好嗎？”楚軒昂有些擔心地問。
    “經過七星台的事，伊人的身份瞞不住，盡量在整個蒼元大陸動亂前回到鳳族，對伊人比較好。”
    鳳千墨在鳳族待的時間並不長，隻停留了半個月，在了解大陸的動向、知道與伊人有關的消息後，就一直帶著兩兄弟在各地襲擊百裏氏與玄冥氏的族人。
    雖然隻是短短半個月，卻足夠他了解鳳族內部的大概狀況。
    “伊人，你對鳳族了解多少？”
    “我見過鳳懷昕、鳳懷祈。”其他的，根本還沒有時間了解。
    “鳳懷昕與鳳懷祈，一個是劍道上的天才、一個是丹藥上的天才，同時列名為鳳氏一族的少主。
    其上，是鳳氏一族的族長，鳳千鳴。
    其下，是鳳氏一族的八大長老，鳳千奇是其中之一。
    在遇到與氏族相關的大事時，如果意見不同，會采取多數決；族長與八大長老，各有一票。
    其他部分，與武神大陸的鳳氏相同。
    鳳凰明柱、族祠，是整個氏族重要聖物與聖地。”
    這是鳳氏一族內部的概況，另外，則是蒼元大陸的現況。
    “蒼元大陸內，大勢六分，五大氏族與修真聯盟並立，獸域不算在內。
    以目前來說，各氏族之間的領地大小差別不大，但以人數、最近千年的子弟資質來評估族勢強弱的排名，占據中域的百裏氏族與修真聯盟最強，玄冥氏、白氏、龍氏，三族在伯仲之間，鳳族最為弱小。”
    “鳳族的子弟??資質好的比較少嗎？”伊人有些不解。
    就她接觸過的人來看，各族的少主實力，應該是差不多。
    有個別強悍的人，通常都是有個別的助力；像百裏驚瀾有橙離火，玄冥囂有特別的天賦等等。
    “以聞名大陸、年紀差不多的人數來看，鳳族資質好的子弟的確比較少。”鳳千墨很實際地說。
    雖然修煉者壽命長久，以個人而言，並不是那麽重視血脈子嗣；但對一族來說，血脈的延續卻是一族存亡的關鍵，不能輕忽。
    “出色的子弟人數是一部分，使得鳳族整體實力衰退的重要原因，還有一個，就是丹藥師愈來愈少。”
    “這也有關係？”伊人瞪大著眼。
    “當然有。一直以來，鳳氏一族擅長煉丹，丹藥的煉製，就是鳳氏一族的立族根本。尤其是某些罕見的特殊丹藥，隻有鳳氏一族才有丹方、才能煉製。
    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鳳族裏能成為丹藥師的子弟愈來愈少，煉製出的丹藥能達上品的同樣愈來愈少。
    鳳懷祈，已經是近千年來，鳳族中丹藥師天賦最好的子弟，也是近千年來唯一一個晉階成高級丹藥師的子弟。
    其實，成為高級丹藥師遠遠不夠。
    鳳族之所以曾經是五大氏族中最強的一族，最大的原因，就是鳳族能煉製凡是元修就必然會需要的一種丹藥，名為——合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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