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和顧亦安到體育館排球場的時候遲到了幾分鍾，其他人基本都到齊了。
    不過即使她和他同時遲到，又同時進入體育館，也沒人會懷疑什麽，隻當他們是湊巧罷了。
    路苒看到顧亦安來了之後問他要不要貼暖寶寶，她多帶了幾個，很暖和的。
    “不用，謝謝。”為了方便練舞，顧亦安又脫了身上的外套。
    “好像有什麽味道，你有聞到嗎？”路苒皺著眉頭捂了捂鼻子，覺得那股味道有些油膩，不是很明顯，但是夾雜在香水味裏有些奇怪。
    “不好意思，我剛剛吃了麻辣燙，可能有點味道。”顧亦安解釋道。
    “沒事，不難聞。”路苒立馬把手從鼻子上拿開，她沒想過那股味道是從顧亦安身上散發出來的，他平常都是香香的，聞起來特別清爽。
    她又補了句：“我也挺喜歡吃麻辣燙的，下次我們可以一起去吃。”
    顧亦安隻點了點頭，沒出聲。
    程霜覺得體育館裏麵挺冷的，她今天穿的內搭又那麽不保暖，就沒打算脫衣服。反正她現在已經學會了舞蹈，不需要擔心服裝會影響動作。
    剛開始排練，羅飛就往她身上聞，跟狗一樣，程霜趕緊躲了躲。
    “你的香水味好熟悉，我怎麽感覺經常能聞到呢？”羅飛說。
    程霜心裏一驚，可別讓羅飛聞出點什麽，他天天跟顧亦安在一起，這味道能不熟嗎。她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我借別人的，剛剛吃了麻辣燙，怕有味道。”
    “哪家啊，好吃嗎？”羅飛看到排練提前的消息的時候已經快到排練時間了，根本沒時間去吃晚飯，現在就盼著趕緊排練結束好去吃東西。
    程霜回答他：“後街紅色招牌那家，李姐麻辣燙，很好吃，不止我一個人說好吃。”
    “行，一會兒排練完了我問下顧少去不去，也不知道他吃不吃麻辣燙。”
    程霜忍不住笑出聲來，“可能不吃吧！”他剛吃過。
    排練前羅飛還有點生無可戀，因為他的搭檔實在是太笨，這麽簡單的舞都學不會。昨天那雙白鞋都快被她給踩廢了，他今天特地換了雙黑色的鞋。
    可第一遍合練下來之後，他改觀了，程霜一個錯誤都沒有，甚至還跟上了節奏，看起來跳得比他還遊刃有餘。
    他不得不佩服，豎起大拇指：“厲害，一個下午就給練出來了，顧少是什麽舞蹈名師嗎？”
    “他不是，他隻是比你有耐心。”程霜毫不客氣地說道。
    “那確實。”羅飛的語氣陰陽怪氣的，“連你都能教下去，那得多有耐心啊！”
    程霜忍不了，想要抬腿踢他一腳，但是被羅飛預判了她的動作，躲開了，躲成功後還嘲笑了她一番。
    顧亦安那會兒正在看著他們，看到她和羅飛在打鬧，有點羨慕。程霜在他麵前似乎總是不能放鬆自己。
    他也希望程霜在他麵前的時候會生氣、大笑、開玩笑……
    羅飛不需要提醒程霜的下一步動作之後，嘴巴就閑了，老找話題聊。
    他問：“誒，我問你，路苒有沒有在寢室提起過我？”
    “沒有。”程霜回答得很迅速，除了顧亦安，她還沒從路苒的嘴巴裏聽到過其他男生的名字。
    “真的？沒說過我長得帥？”
    程霜認真看了一眼他的臉，“沒有，帥而不自知才是真的帥。”
    羅飛感到非常不屑：“這話你信嗎？哪有帥哥不知道自己帥的，倒追我的女生都要排到食堂了。”
    “唉~”程霜搖了搖頭，“那你也不要整天把自己帥掛在嘴邊嘛。路苒不會喜歡你這種類型的。”
    “她喜歡顧少，是不是？”羅飛喪著臉問她。
    “你看出來了？”
    “我又不是瞎子。”
    羅飛都看出來了，那顧亦安應該也看出來了吧，那他會不會也抱路苒、親路苒，路苒還比她漂亮那麽多，他會心動的吧。
    程霜趁著轉圈的間隙看了一眼第一排的c位，他們的舞步是那麽地默契。
    轉圈結束後，羅飛那張嘴又閑不下來了，“她喜歡顧少也沒用，顧少不會跟她在一起的。”
    “為什麽？”這個答案對程霜來說很重要。
    “他有……”話剛要出口羅飛就止住了，差點禍從口出，那事兒應該還不好往外說，他改口：“他不談戀愛。”
    “為什麽？”
    “哎呀，你別問，又不關你的事。”羅飛的耐心又沒了，說話跟機關槍一樣，“不如你幫我想想怎麽追路苒。”
    “我不幫。你移情別戀的速度太快了，幾個月前不是還喜歡安安嗎？”她可不能害了路苒。
    “安安已經是過去式了，路苒才是我的現在時和將來時。”羅飛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我跟路苒，多配啊！”
    哪兒配了，程霜在心裏暗暗吐槽，你可配不上路苒。
    排練到八點半的時候，有幾個同學說不想練了，便提前結束了排練。
    羅飛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背上包就去找顧亦安，“顧少，吃飯，餓死了。”
    顧亦安不餓，甚至因為吃了麻辣燙而覺得很膩，暫時吃不下其他東西，“我就不去了，已經吃過了。”
    “那我怎麽辦？”羅飛頓時覺得自己無助得像個孩子，“我還沒吃呢。”
    顧亦安在心裏微歎了口氣後說：“那你想去吃什麽？”
    “麻辣燙唄，程霜給我推薦了一家，她說特別好吃，讓我一定要試試。”羅飛說完還咽了口口水。
    “不去。”顧亦安今晚不想再吃麻辣燙，他看向旁邊的路苒，“路苒，你不是喜歡吃麻辣燙嗎，要不要跟羅飛去吃？”
    “路苒你也喜歡吃麻辣燙嗎？”羅飛心裏大喜，“一起去吃唄，我請客。”
    路苒簡直心如死灰，她根本不喜歡吃麻辣燙，甚至有點討厭那個味道，但是剛剛又在顧亦安麵前撒了謊，她隻好咬著牙把謊給圓下去，“好啊，去吃唄。”
    “走走走，我都餓了。”
    羅飛剛推上路苒的肩膀，她就躲開了，沒人知道她此刻心裏有多煩躁。
    跟他們聊完後的顧亦安掃視了一圈排球場，哪裏還有程霜的影子，她早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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