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飛的車還停在女生公寓樓下，他回想了一下，還是覺得今天的事情很刺激。
    顧亦安沒在，錯過了多少精彩畫麵啊，羅飛撥通他的電話。
    那會兒已經晚上八點多，顧亦安剛結束一天的工作，其實還沒完全結束，回家之後還有一堆的資料要看。
    他一邊摁電梯，一邊接羅飛的電話：“什麽事？”
    他覺得羅飛有點黏人了，整天不是給他發微信就是打電話，他和程霜都沒這樣過。
    羅飛：“顧總，你沒見證今晚的修羅場，實在是太遺憾了。”
    顧亦安其實興趣不大，“什麽？”
    羅飛：“我不是和李澤添去救章佳言嗎？剛到公園門口就看到她和程霜出來了。她沒什麽事，反倒是程霜的額頭受傷了，李澤添上去關心，章佳言吃醋大哭，那場麵別提多刺激。”
    顧亦安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怎麽還有程霜的事？他問：“程霜受傷了？怎麽弄的？”
    “不知道，剛剛在車上的氛圍太微妙了，我沒敢問。”羅飛突然自誇：“還好有我在，不然我真怕李澤添控製不住那個場麵。”
    顧亦安問：“那個什麽網友呢？抓住了嗎？”
    羅飛：“不知道，我到的時候沒看見人。”
    “行，掛了。”顧亦安掛了電話後，一邊上車一邊撥打程霜的電話。
    不知道她額頭傷得怎麽樣，是不是跟那個什麽狗屁網友搏鬥了？他心急如焚，但是那邊不接電話，打了一會兒之後還給他拒接了。
    他啟動車子，也繼續撥打程霜的電話。
    顧亦安這個電話很不是時候，大家剛震驚完陳希希嘴裏說出的話，就聽到了程霜的手機在響，路苒和章佳言不約而同地看向她的手機屏幕，發現寫著“顧亦安”三個字。
    驚上加驚，章佳言都忘記自己要哭了。
    路苒已經失去了表情管理，她剛剛根本不信陳希希說的話，顧亦安就算不找她這樣的，也會找其他白富美談戀愛，不可能找程霜那樣的窮人。
    但這會兒顧亦安的電話都打過來了，那就不得不信了。
    程霜簡直快要瘋了，趕緊把顧亦安的電話掛斷，把手機調成靜音，她知道他肯定會一直打到她接為止的。
    她有時候覺得自己真的很倒黴，什麽事都能趕到一塊。還沒跟章佳言解釋完，又要跟路苒道歉了。
    陳希希已經慢慢站了起來，但是已經不敢再說話，默默走到程霜的身旁，用手緊緊地捂著嘴巴。
    程霜麵向路苒，語氣特別誠懇：“路苒，對不起。我之前跟顧亦安確實在曖昧，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因為我跟他也不是在談戀愛，所以就沒告訴你。反正，我跟你道歉。”
    “我還真沒想到他會喜歡你。”路苒並沒有生氣和覺得被背刺，隻是覺得有一些驚訝而已，“不過也能理解，大部分男生都喜歡你的身材。而且曖昧又不用結婚，玩玩挺好的。”
    路苒說的是實話，但是程霜聽了覺得心裏有點不舒服。
    章佳言則是上下掃視了程霜好幾眼，身材確實好，凹凸有致。隻是之前沒想到她會這麽受歡迎，顧亦安和李澤添都喜歡她，樹洞裏還有那麽多關於她的帖子，“程霜，原來你這麽會跟男生搞曖昧。”
    “佳言，你這麽說就有點過分了。”陳希希放下捂著嘴巴的手說道：“都是那些男生貼上來的，霜霜沒主動。”
    章佳言“嗬”了一聲，不信。
    “我隻跟顧亦安曖昧過，沒有理會過李澤添。”程霜不知道自己的解釋有沒有用，有一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身心疲憊，“所以，佳言，我不希望你誤會我。”
    而後她又麵向路苒：“路苒，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跟顧亦安曖昧。”
    路苒聳了聳肩，“無所謂，你沒有一定要告訴我的義務，而且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他了。”
    說完後她用右手食指繞著胸前的長卷發，一邊羞澀地笑一邊說：“我已經答應羅飛和他在一起了。”
    “什麽？！”其餘三人的反應一模一樣，異口同聲，既震驚又不理解。
    程霜：“你不是看不上羅飛嗎？”
    陳希希：“羅飛根本配不上你。”
    章佳言說話還帶著哭腔，今天的爆炸性信息對她來說過量了，“你怎麽就答應羅飛了呢？”
    路苒看到她們這樣的反應，整個人愣住，隻有眼球還在轉動，小心翼翼地問：“羅飛有這麽差勁嗎？”
    “有。”陳希希的語氣非常肯定，“你之前根本看不上他。”
    “他追了我挺久的，也總能哄我開心。那就試試唄，不合適再分手，又不是嫁給他。”路苒走去自己的桌子，拿上包，朝她們擺手，“他還在樓下等我，我先走啦！”
    其餘三人目送著她離開，不約而同地搖頭，算是便宜羅飛那小子了。
    路苒走後，章佳言重新坐下，找出耳機戴上，很明顯不想跟程霜說話。
    陳希希把程霜從章佳言的椅子旁拉走，用悄悄話跟她說：“你也別著急，佳言過兩天就會想明白的，你先處理一下額頭的傷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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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吧。”程霜重重地坐下椅子，真的好累，晚飯都還沒吃。
    章佳言應該也沒吃，她點了一份餛飩的外賣，填的陳希希電話，怕章佳言不願意吃自己點的外賣，隻能讓陳希希幫忙。
    程霜以為顧亦安不打了，沒想到還繼續打電話，頓時感覺到胸口積了一股怒氣。她走到陽台去接，想著他最好有什麽大事找她，不然真生氣了，打個沒完。
    “喂。”她接電話的語氣說不上好。
    “這麽生氣？”顧亦安以為她還在為今天的事情生氣，“能跟我說說今天發生了什麽嗎？”
    “沒什麽好說的。”程霜覺得自己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你還有什麽事嗎？”
    顧亦安：“有，你10分鍾後下樓，我當麵跟你說。”
    “不下，你回去吧。”她不想和他繼續拉扯不清。
    “那我會一直等你。”顧亦安繼續說：“我換車了，他們認不出來的。江a 8869。”
    到公司上班，他不想開布加迪，而是在車庫裏選擇一輛低調的、偏商務的車。
    “那你等吧。”程霜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她從抽屜裏拿出一包泡麵，卻一直沒有動身去接熱水，腦子裏煩得很。
    她也一直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時間，10分鍾很快就過去，顧亦安真的來了嗎？
    15分鍾了，顧亦安真的會等嗎？
    已經過去20分鍾，她忍不下去了，在心裏咒罵了一聲自己“沒用”後起身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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