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你摘了多少顆？"富貴湊近坐在一旁的般若，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隻見般若那張圓潤的小臉上掛著狡黠的笑容。
    "幹嘛？問這個做什麽？各憑本事，你可別打我的主意！"般若立即警覺地抱緊懷中的布袋，圓溜溜的眼睛瞪著同樣笑得意味深長的富貴。
    "行了，都拿出來清點一下。"天宗癱倒在飛船座椅上，精疲力竭地揮了揮手，"忙活了這大半天，總得看看收獲如何。"
    "說...說...說好了一起行動，分...分...分配也要講道義。"正在操縱飛船的顏如玉瀟灑地甩出一個布袋，話音雖磕絆，動作卻幹淨利落。布袋落地，數十顆晶瑩剔透的天靈果滾落而出，在艙內灑下一片瑩白光輝。
    在天宗眼神示意下，般若不情不願地噘著嘴，慢吞吞地解開了八寶袋。富貴見狀，也將自己采摘的果實傾倒而出。轉眼間，飛船中央便堆起了一座閃耀著柔和白光的小山，每一顆天靈果都如同凝結的月光，散發著誘人的靈氣。
    "嘖嘖——"天宗望著正在清點果實的二人，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這爺孫倆下手倒是利落。兩雙手竟比般若法相的六臂還麻利，不愧是專業撿破爛的，名不虛傳。"他慵懶地支著下巴，目光在那堆天靈果和忙碌的二人之間來回遊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少...少...少俠！你...你...你的傷勢如何？"顏如玉一邊操控著飛船，一邊側過頭，渾濁的老眼中透著一絲關切。
    "無妨，不過是靈力耗損過度罷了。"天宗擺了擺手，神色略顯疲憊，但語氣依舊淡然。
    "少...少...少俠！方才老朽觀...觀...觀你的雷法威勢，以及靈...靈...靈壓強度，怕是已至仙...仙...仙境門檻了！"顏如玉結結巴巴地說道，但眼神卻格外銳利，仿佛能洞穿一切。
    "哦？"天宗眉梢一挑，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老大爺眼力倒是不錯。怎麽，有何指教？"
    "老...老...老朽建議，少俠莫...莫...莫要服用這天靈果。"顏如玉神情鄭重，語氣罕見地流暢了幾分。
    "不服用？"天宗嗤笑一聲，"那我費這功夫陪你打劫圖什麽？全送給你不成？"
    "不...不...不是這個意思！"顏如玉連忙搖頭，枯瘦的手指微微顫抖，似是在斟酌措辭。
    "那你是何意？說來聽聽。"天宗饒有興趣地坐直了身子。這老頭雖口齒不清，但閱曆深厚，方才與鬼三刀的對話更透露出他曾與太虛天淵源頗深，或許真有什麽獨到見解。
    顏如玉深吸一口氣，渾濁的雙眼驟然精光閃爍："少...少...少俠的雷法造詣，舉世無雙！縱...縱...縱是太虛天內，也難...難...難尋能出你左右者！正因如此，老朽才...才...才建議——若少俠欲破仙境，萬...萬...萬不可借這天靈果之力！"
    "哦？"天宗眸光一凝，笑意漸斂，"先前你不是說，天靈果乃進階仙境的關鍵？怎麽如今反倒勸阻我？"
    "若...若...若少俠隻是尋常修士，老朽自...自...自然不會阻攔。"顏如玉搖頭晃腦，語速雖慢，卻字字鏗鏘，"但少俠天資絕...絕...絕世，若以服用天靈果的方式破境進階到仙境，反倒自...自...自毀根基！"
    “噢？” 天宗聽完之後，眼神銳利的盯著眼前這位看上去老態龍鍾，皺紋褶子一層疊一層的老頭，沉默良久後開口說道：“老大爺！你繼續！我就愛聽這個！”
    “少...少...少俠，我...我...我們經過打劫，可...可...可謂是...是...是同一條船的人，有...有...有些事情老...老...老夫不想瞞你, 我...我...我之前就說過，那天...天...天香園下麵埋葬的屍體，是...是...是我從葬園運...運...運送過去的，天...天...天香園就是...是...是利用葬園屍體裏麵殘...殘...殘存的靈力當...當...當做養料，培...培...培養出了這天靈果。
    如...如...如果少俠你進...進...進階了仙境之後再...再...再去服用天靈果，確...確...確實能助助...助...長修為，但...但...但是如果在...在...在進階的時候服...服...服用天靈果，那便是...是...是飲鴆止渴。”
    "此話怎講？"天宗眉頭一皺。
    “少俠有...有...有所不知，那葬園是...是...是一處上古戰場，距如今已有...有...有萬年，而在...在...在戰場上的那...那...那些屍體身...身...身前雖然修...修...修為高...高...高深，大多都...都...都是仙境以上修為的人物，但...但...但是以我送...送...送屍這麽多...多...多年的經驗，這些在...在...在戰場之上的屍...屍...屍體覺大多都是些炮...炮...炮灰級別的人...人...人物！“
    也就...就...就是說這...這...這些個屍體生前大多都...都...都是平平無奇之...之...之輩，用他們殘...殘...殘存的靈力培...培...培育出來的天...天...天靈果多多少少都會帶...帶...帶有他們身前靈力印記，少俠乃是天...天...天縱之資，如果體內被拓印他...他...他們這種炮...炮...炮灰的靈力印記，豈不是自毀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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