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2.黑色執行人 V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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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浸和降穀零兩個人從咖喱店出來,降穀零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江浸認出對方手上的表就是他從巴黎帶回來的那塊。
    “你要去哪兒,我送你?”江浸側頭問。
    降穀零抬眼瞥了一下江浸:“不用了,我還要回公安部大樓,你那輛車太顯眼了。”
    江浸知道對方說的是他那輛蘭博基尼,他攤手道:“我今天騎車來的。”
    “那就更不用了。”降穀零說著轉身插著兜擺了擺手,“走了。”
    鬆田陣平和日下部誠不歡而散,他獨自一個人走在街邊,大街上人來人往,他卻生出一種異樣的孤獨感。
    和日下部誠見麵後,他忽然開始對自己接下來選擇感到一絲迷茫。那些警界的官官相護、非法的權色交易……到底他是否還應該繼續堅持調查?連日下部那樣的檢察官都做出了這樣極端的事情了,他的堅持還有意義嗎?
    鬆田陣平的身後響起了發動機的聲音,下一刻一輛黑藍色的阿普利亞機車跟上了他。
    “嘿,帥哥,要搭車嗎?”車上的人頭盔下露出銀色的碎發和一雙暗紅色眼睛,雖然說著小混混的台詞,但也隻是痞氣卻不招人厭惡。
    鬆田陣平停下腳步:“雨宮?你怎麽在這兒?”
    “剛剛和朋友吃完飯,本來要送朋友一段,結果人家不領情。”江浸故作委屈道,“怎麽?看你這表情和那位檢察官先生聊的不愉快?”
    鬆田陣平垂了垂眼睛沉默著,江浸的手搭在車把手上,偏頭看他:“我這兒有個消息,要不要聽?”
    “什麽消息?”
    “上車。”江浸豎起拇指指了指車後座,鬆田陣平隻稍微猶豫了一下就走過去跨上了江浸機車的後麵,江浸把另一個頭盔遞給鬆田陣平,“坐好了?”
    鬆田陣平扣上頭盔,抬手拍了拍江浸的肩,示意他已經坐好了。機車立刻發動,飛馳出去。
    “去哪?”江浸並沒有開的很快,鬆田陣平回答他,“米花町五町目。”
    從江浸的安全屋離開之後,鬆田陣平就自己找了一個落腳的地方。
    “現在可以說了吧?”鬆田陣平問。
    “公安已經把關於爆炸案的嫌犯工藤新一的證據全部送檢了,檢察廳準備對他提起訴訟。但是他們現在找不到工藤新一,所以檢察廳就對和他相關的所有人進行了監視,包括他對父母。”
    “但是就在昨天,工藤夫婦從美國回到東京的時候,在機場檢察廳的警察丟失了工藤夫婦的蹤跡。你說,他們會不會是被真正的犯人給帶走了?”
    鬆田陣平聽著江浸的話,不免心中提起一股氣來,難道是日下部檢察官做的?他為什麽這麽做?是擔心公安的人也對工藤夫婦下手嗎?
    江浸又繼續道:“現在爆炸加上綁架,可真是罪加一等了。”
    “雨宮,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的?”鬆田陣平敏銳的問,“是你剛剛見的朋友告訴你的?”
    風把江浸的笑聲送到鬆田陣平耳朵裏:“怎麽樣,小爺我的人脈夠廣吧?”
    大概是警察的職業習慣,又或者是警察對罪犯的天生不信任,鬆田陣平下意識就會懷疑雨宮浸這個人告訴他這些事目的。
    “你不是說你不感興趣這些事嗎?怎麽還知道的這麽清楚?雨宮,東京灣爆炸這些事,跟你和你背後的老板沒關係吧?”
    雖然江浸開的並不快,但是說話間也已經到了米花町五丁目。黑藍色的阿普利亞停下,耳邊沒有了嘈雜的風聲,江浸的聲音也更加清晰的傳進了鬆田陣平的耳中。
    “當然沒有。因為小陣平你感興趣,我才去查的啊。”
    鬆田陣平愣住,他完全沒有想過對方是這樣的回答。這似乎不像是對方一貫的“生意”至上的風格。
    他忽然對自己總是一昧的習慣性懷疑雨宮浸而感到了愧疚。也許,除了對方是個殺手之外,鬆田陣平也想不出雨宮浸還做過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
    也許他應該適當放下一些偏見,隻要雨宮浸沒有在他麵前犯下什麽案子……差點忘了,他自己現在可算不上什麽警察了。
    鬆田陣平下了車,把頭盔摘下:“謝謝你,那個……”
    江浸似乎知道鬆田陣平躊躇說不出口的話是什麽,他抬手夠過對方手上的頭盔:“行了,我理解,警察嘛,職業習慣,大家都有。”
    “其實我現在,也算不上警察了。”鬆田陣平的語氣裏稍顯失落。江浸卻笑了,那是一種極其灑脫的笑容,甚至讓鬆田陣平刻板印象的認為是一個殺手不應該露出的表情。
    “我說,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鬆田警官嗎?不過就是失去一個鐵飯碗而已,人隻要想好好活著,就應該有自信自己想做什麽都能做好。”江浸暗紅的色的眼睛明亮的如同寶石,“就像小爺,就算以後不當殺手了,我去幹其他事情也絕對會做的很好。”
    鬆田陣平忽然想起很早以前,早到他和萩原還在警校的時候,有一次他們五個人閑聊,說起如果不做警察的話自己會做什麽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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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記得萩原當時說——“我?不知道,不過我大概在其他行業應該也會混的不錯吧?哈哈哈……”
    萩原研二身上總是有一種瀟灑和介於無賴之間的頹喪,就像是吟遊詩人一樣,落魄瀟灑看起來樂天卻實際上依然和他人有一些距離感。
    而江浸身上或許沒有樂天,但那種無賴感是一定有的,並不是說他像個無賴,而是一種對生與死的瀟灑,從某種意義上來看,殺手和拆彈一樣在生死邊緣徘徊。
    就和他們曾經在爆炸物處理班一樣,他和萩原都在拆彈中享受一種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隻是他看中的是生死一線的感覺,而萩原那家夥就混蛋的多,他喜歡的是極端狀況下“這次又沒死成”的感覺。
    萩原研二的說話的神態在鬆田陣平眼裏與此刻的雨宮浸重合,但隨後就伴隨著爆炸的畫麵支離破碎。
    即便是當年的犯人已經死了,鬆田陣平為萩原研二報仇了,他也依然很難從當初的事情走出來,隻會因此覺得更加的蕭瑟。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萩原研二。
    江浸並不知道鬆田陣平在想什麽,他此時說出口的話就算是降穀零在也無法分辨到底是帶有目的的表演還是真心實意的安慰。
    “既然當不了警察就去做點別的事吧,如果你依然對尋找真相充滿執著就去當偵探。如果你想尋求刺激……也可以來找我。”江浸把頭盔掛好,“對了,再告訴你一件事,工藤夫婦的下落我也查到一點,就在芝月碼頭那邊,不過準不準確就不清楚了”
    鬆田陣平看著江浸離開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後,他才拿出手機再次打給了日下部誠:“工藤夫婦失蹤的事情和你有關嗎?”
    下午,警視廳再次召開會議。
    而柯南因為在風見裕也身上放了竊聽器所以他也跟來了,隻是警視廳他自然是進不去,所以選擇了距離警視廳直線距離最近的一處公園山頂上。
    “我們公安部的搜查結果顯示,犯人利用名為‘諾亞’的軟件非法訪問了爆炸現場的網絡。‘諾亞’是一個通過將ip地址加密,並經有很多台電腦跳轉,使人無法追蹤到瀏覽器軟件。”風見裕也和北野奕正在警方會議上公布他們的調查進展。
    “沒有辦法解除諾亞的匿名性嗎?”鬆本管理官問。
    “理論上來說是做不到的,不過諾亞的瀏覽器在出現架構錯誤或漏洞時,就有極大可能實現用戶的鎖定。”北野奕接著道,“那麽這就意味著隻要我們找出辦法攻擊犯人使用的諾亞瀏覽器就有追蹤的可能性。現在我們公安部正在詳查服務器,一定會盡最大努力尋找鎖定用戶的機會。”
    就在這時風見裕也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人一頓,先是和北野奕對視了一眼,然後道:“不好意思。收到緊急召集命令,容我暫時告退。北野會代替我繼續進行會議。”
    北野奕頗為同情的看了風見裕也一眼,心想,你馬上就要被上司罵了。
    在公園聽見風見裕也要離開的柯南有些失落,忽然他身後響起聲音:“你在監聽搜查會議嗎?”
    柯南嚇了一跳,猛的回頭看見了降穀零:“你怎麽在這兒!”
    降穀零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表情也不複往常那般溫和,而是透著一股陰冷,他扯了扯嘴角:“真奇怪啊,你為什麽對工藤新一的事情,那麽在意和認真?因為你和他關係好,還是……你和他有什麽關係?”
    柯南脊背發涼,草叢裏忽然有了腳步聲,降穀零灰紫色的眼睛盯著柯南,嘴上道:“沒關係,出來吧。”
    風見裕也走了出來,奇怪的看了柯南一眼,然後不解道:“安室先生,為什麽要把我叫出來?”
    降穀零轉身麵無表情的走向風見裕也,每一步都走在他的心尖上,巨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讓風見裕也不敢動彈。
    直到降穀零走到他麵前,忽的抬手抓住他的手臂反擰著舉起來,然後從他的袖口上拿下一枚微小的圓形竊聽器。
    “你就是這麽守護國家的嗎?你還真是一名盡職盡責的公安。”降穀零的聲音十分的冰冷,他瞥向柯南,然後把手裏的竊聽器捏碎,撇下風見裕也的手,轉身離開。
    風見裕也跪在地上,冷汗直流。
    柯南見降穀零離開,想起他要問的事情,連忙拿起滑板追上去:“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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