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3.走神的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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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搖滾樂手波土祿道被發現死於封閉的演唱會大廳裏,報警之後搜查一課的警察們開始調查現場並詢問相關人員。
    降穀零因為走神,所以並沒有聽見警方在波土祿道的口袋裏發現字條的事情。
    “呃……不好意思,請問是有什麽事?”降穀零問高木警官道。
    “請你在這上麵寫下你的名字和‘對不起’三個字。”
    降穀零語氣疑問,心裏也下意識警惕起來。
    “你都沒在聽嗎?波土先生胸前的口袋裏麵放了這樣的一張紙,所以為了進行筆跡鑒定,要請會館內的所有人都留下字跡。”
    降穀零聞言接過了高木遞過來的筆:“原來是這樣。”
    另一位警員把筆遞給江浸,江浸自然知道榎本梓姓什麽。他在簽字的時候感覺到背後有兩道目光在注視著自己。
    不用猜他也知道,隻可能是柯南和衝矢昴,不過他可沒露出什麽把柄來,而且就算是懷疑他,難道他們兩個還敢說出來不成?
    降穀零簽完字後繞到江浸身後低聲道:“你居然還知道小梓小姐的姓氏。”
    “當然,既然要偽裝,自然是要做好功課的。”江浸說到這兒,他的眼神看向衝矢昴,“我之前原本打算用雨宮波子的身份調查這個衝矢昴來著,你覺不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
    降穀零尋著江浸的目光回頭,正看到拿著筆準備簽字的衝矢昴:“這個人的確奇怪,他的身上讓我有一種很討厭的氣息……”降穀零忽然頓住,朝著衝矢昴徑直走過去,“衝矢先生,原來你是左撇子啊?”
    衝矢昴回過頭,看見了身後盯著他的降穀零,後麵是歪著頭也看向他江浸。
    “算是吧,有什麽問題嗎?”衝矢昴麵不改色的說。
    其實江浸也是左撇子,但隻限於慣用拿東西是左手,他寫字這種還是用的右手。屬於是被糾正過得,但顯然衝矢昴這種左手寫字的左撇子,沒有人好好教育他。
    “沒什麽,隻是之前見麵的時候,我記得你是用右手摘下口罩的,沒想到剛剛你是用的左手簽字,我有些驚訝而已。”
    衝矢昴表情鎮定的看著降穀零,對方看起來一副言笑晏晏的樣子,但他能感覺到那種深藏的惡意。
    “算了,還請別放在心上。”降穀零抬手拍了拍了衝矢昴的肩,“隻是因為,有個我恨不得想殺掉的男人,同樣也是左撇子的緣故。衝矢先生總是會讓我想到那個人。”
    降穀零說完這些話之後,就轉身離開了,柯南才湊過來低聲問:“昴先生,安室先生他說了什麽?”
    “隻是說,想要殺掉我而已。”柯南驚得抬起頭,他實在不知道對方為什麽總是能用那麽平淡的語氣說出這種話來,“什麽!為什麽?昴先生?”
    衝矢昴低頭,睜開一隻眼睛:“別擔心,他總不會在這裏動手的,這其中的原因……我們以前有點小過節。”
    案件還在調查中,隻是降穀零總是時不時在走神,江浸趁著柯南和衝矢昴的注意都在被問詢的嫌疑人身上,用手肘杵了杵他:“我說,你怎麽回事?為什麽一直在走神?你到底在想什麽?”
    “……沒什麽事,隻是在思考案件而已,畢竟得盡快結束我們才好繼續調查那首歌不是嗎。”降穀零垂了一下眼睛說,江浸狐疑的看著降穀零,他畢竟不是對方肚子裏的蛔蟲,不知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不過不管降穀零在想些什麽,他的確開始不再走神而是認真的調查起案件來,所以很快也就破解了作案的手法。
    隻不過這一次江浸猜錯了,凶手並不在那三個人之中,波土祿道是自殺的,隻不過是那位經紀人小姐將其偽裝成了他殺的現場而已。
    而他自殺的原因或許讓旁人唏噓,十七年前的波土祿道和圓城小姐是一對情侶,那個時候她還懷了對方的孩子。
    波土祿道想要給即將誕生的孩子寫一首歌每天熬夜,結果打算去阻止他的圓城小姐因為意外昏倒在錄音室外並且流產了。
    當十七年後,波土祿道偶然得知後就想要重新給當年沒寫完的歌繼續填詞,可是毫無靈感的他自責不已,隻留下一句對不起,選擇了自殺。
    這是一個愛情故事,而且在江浸看來還是一個自我感動的愛情故事,說的就是波土祿道。
    “因為這種理由自殺?”江浸看著悲傷痛哭的圓城苗佳內心沒有什麽波動,他深吸了一口氣,真想要把死掉的波土祿道打醒,然後再一槍崩了他,“那麽,他的這首歌為什麽叫《asaca》呢?”
    唱片公司的老板回答道:“哦,這件事我曾經聽波土說過。因為他是熬夜,隔天在朝咖啡館得知圓城小姐懷孕的消息,所以是女兒就叫朝香。用羅馬拚音表示就是去咖啡裏前兩個字母,寫成ca。”
    江浸朝著降穀零聳了聳肩:“原來是這樣啊。”
    如此一來,波土祿道的歌並沒有寫完,歌名與朗姆同音的原因也找到了,江浸和降穀零的任務自然也就算是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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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回到了降穀零的馬自達上,江浸突然轉頭道:“你今天一直在走神,是在想三年前的事情吧。”
    降穀零係安全帶的動作頓了一下,江浸看著他,又重複了一遍:“你是在想三年前蘇格蘭威士忌暴露時的事情,沒錯吧?”
    降穀零“哢”的一聲扣上安全帶,將車鑰匙插進鎖裏,他目視前方問:“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因為我仔細回憶了一下你今天的狀態,我發現和之前你見到赤井秀一時的情緒差不多。”
    降穀零沉默。
    “我有個問題很想問你,如果蘇格蘭沒有死的話,你會不會有一天會跟著他一起選擇背叛組織?”江浸的話說出來之後,降穀零明顯身體僵了一下,他抬眼想要從江浸的臉上尋找他試探的痕跡。
    但是沒有,江浸的表情就像隻是為這個問題感到好奇而已。
    “如果我說會,你會現在就殺了我嗎?”降穀零不答反問,江浸笑了一聲,抬手撕掉了自己臉上的的麵具,然後直接脫掉了套在身上的長裙,露出裏麵的黑色無袖背心,“當然不會。”
    江浸伸長手臂,把放在座位後麵裝著衣服的袋子夠了出來,套上自己的外套:“我隻是單純好奇而已。真想要阿零死,我連問問題的時間都不會浪費的。更何況,都說了是如果,蘇格蘭已經死了,所以沒有這種如果。當然了,如果你現在突然做出背叛組織的事情,我可以看在咱們的友好的同僚關係上,給阿零你留一個全屍。”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降穀零發動了車子,他想了想又說,“不過,就算蘇格蘭沒有死,我也不會跟他離開組織的。畢竟我根本不想坐牢,也不想蘇格蘭為了我,做出而違背自己的信念的事情。所以我們兩個注定不是一路人。”
    說到這裏。降穀零露出了一個十分不爽的表情:“好了,都怪那個叫衝矢昴的家夥,我一看到他就會忍不住想到這些事情,,這令我恨不得立刻殺掉他。”降穀零像是想到了什麽,他忽然轉頭非常認真的看著江浸,“那個家夥已經死了,對吧?那次在神秘列車上,赤井秀一已經死掉了。沒錯吧?”
    他像是在向江浸尋求某種肯定一般,重複的問了兩遍。
    江浸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你是發現什麽了嗎?”
    降穀零沉默了半晌,最後他握住方向盤,車前鏡裏映出他灰紫色的眼睛:“度亞戈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這件事,一定要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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