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想要的感覺
    兩人自然是會的，隻是沒有樂姬那麽精通罷了，好在李莫愁不介意，她自己對音律也不怎麽了解。
    樂姬聽了李莫愁的要求，懂事的又退了出去，隻將自己的蕭留給了輕歌漫舞。
    漫舞讓丫鬟清理了一下那支簫，隨後放到自己唇邊試了試音，看向李莫愁：“姑娘是想要方才那種還是有別的要求？”
    李莫愁想了想，她家小兮玩音律向來不拘一格，於是道：“你各種風格都試一遍吧！”
    漫舞點點頭，看向輕歌，輕歌衝她嫵媚一笑，挑了挑眉。
    那意思是不管她吹什麽，她都能跳。
    看著她臉上的笑，漫舞也跟著勾起唇角，吹響了手中的簫。
    兩人沒再共舞，但眼神卻一直糾纏，看得一旁的李莫愁坐直了身子，是了，這就是她想要的感覺。
    漫舞一連吹了三四首曲子，每一首的風格都不一樣，時而纏綿悱惻，時而哀怨婉轉，時而又活潑明朗，每一首曲子，輕歌也都用舞蹈表現出了不一樣的情緒。
    李莫愁看得眼睛發亮，在兩人結束表演後急切的站了起來：“就這幾支，我要學，我都要學。”
    輕歌和漫舞再次相視而笑：“是，奴家明白了。”
    “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吧！”李莫愁想快些學會，等小兮出關就給她一個驚喜。
    但輕歌卻哀怨的看向她：“奴家跳了這許久，如今有些累了，不知姑娘可否讓奴家休息會兒？”
    李莫愁往這邊走的動作一頓，有些不情願，但也清楚她們不是武林中人，體力方麵自然不能和自己比，於是隻能按捺住心中的急切，又轉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那你們先休息會兒吧！”李莫愁看向自己身邊站著的別苑丫鬟：“去給她們上點茶水點心。”
    漫舞將蕭遞給自己的丫鬟，走到輕歌身邊，小聲問：“累了？”
    輕歌幽怨的看她：“你一首接一首，都沒給我留個喘息的時間，能不累嗎？”
    漫舞抿了抿唇：“我好久，沒這麽看你跳舞了。”
    輕歌哼了一聲，動作有些放肆的將人推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則很是自然的往她懷裏倚去：“你哪裏是想看我跳舞，分明就是折騰我。”
    “我哪舍得？”漫舞笑著看了李莫愁一眼，對上她有些不解的眼神後尷尬的推了推懷裏的人：“規矩些，這是在客人府上。”
    “我才不要。”輕歌嘟囔，看向李莫愁：“姑娘，奴家就坐這兒，可以嗎？”
    李莫愁尷尬扭頭：“可、可以。”
    說完後又偷偷開始打量對方，見兩人黏黏糊糊的貼在一起小聲說話，那眼神和語氣……莫名又讓她想起了王兮。
    好像，她和小兮從來沒有如此親近過，可好姐妹間，是可以這樣親密的嗎？
    李莫愁不懂，也不知道該怎麽問，隻一直好奇的看著。
    輕歌漫舞雖然都沒學過武，但在那種地方長大的人，對於別人的視線是最為敏感的，於是兩人一起看向李莫愁，李莫愁下意識避開視線，多此一舉的解釋道：“我隻是好奇你們這樣抱著，不熱嗎？”
    輕歌再次輕笑一聲：“姑娘還小，自是不懂的，有些人即使熱，也是舍不得放手的。”
    漫舞尷尬的看了李莫愁一眼，輕輕拍了一下懷裏人：“別胡說。”
    繼而對李莫愁解釋：“她連續跳了這麽久，腿酸了，我隻是給她按按。”
    說著，她伸手去捏輕歌的胳膊，輕歌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倒也沒反駁。
    李莫愁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正要說點什麽，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從屋外傳來：“我不過閉關幾日，姐姐這日子倒是過得逍遙。”
    王兮因為擔心李莫愁，並沒有在黃藥師麵前遮掩什麽，一路以術法輔助，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嘉興。
    在問過管事後，黃藥師獨自去街上尋自己的夫人和妹妹，而王兮直接回了別苑。
    還沒進門她就用神識看到了李莫愁這邊的情況，心裏頓時不高興起來，有這種好事，怎麽能不帶著她呢？
    當然，她也知道李莫愁如今還未開竅，什麽也不懂，找這兩人來，也真的隻是為了學舞，隻是……她都還沒開始撩呢，怎麽能讓別人搶先？
    不過也算那兩名舞姬有分寸，並沒有不知死活的去撩李莫愁，而是相互依偎在一起，就算言語間帶上了些調侃的意味，也沒有太過明顯。
    可即使是這樣，李莫愁還是莫名心虛，站起身朝著王兮笑：“小、小兮，你出關啦？”
    王兮佯裝委屈的看著她：“我剛出關就聽說你跟著我娘和舅母走了，擔心你們會有危險，和舅舅一起追了過來，結果你倒好……”
    李莫愁上前拉住她：“小兮，我想學舞，伯母她們也是想幫我。”
    她晃了晃王兮的胳膊：“不生氣好不好？”
    王兮沒搭理她，扭頭去看輕歌曼舞，此時兩人已經規矩的站起了身，對著王兮行了一禮：“姑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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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兮點頭：“今日辛苦二位姑娘了，你們先下去休息吧，稍後我會讓人送上酒菜，至於舞蹈……”
    她看了一眼李莫愁，說道：“我們明日再開始學。”
    輕歌漫舞點了點頭，又對著兩人行了一禮才聽話的退了出去。
    王兮將李莫愁拉到她先前的座位旁邊，一把將人推到椅子上坐下，然後自己也學著先前輕歌的動作往李莫愁懷中靠去，抬頭對上她有些驚詫的眼神：“姐姐很羨慕她們？”
    李莫愁幹巴巴的解釋：“沒、沒有，我就……”
    “沒有嗎？”王兮抬手將胳膊放在李莫愁肩上，整個姿勢很是曖昧，當然，如果她此時再大上幾歲效果會更好。
    六歲多的她和七歲多的李莫愁用這個姿勢，在外人眼中不但不曖昧，反而可愛得很。
    至少在剛進門的管家眼中是這樣的。
    “小姐來了？可要吃點什麽？”管家笑眯眯看著自家嬌氣的小姐，暗自思忖是不是椅子太硬被嫌棄了，要不要讓下人多弄幾個墊子出來？
    王兮扭頭看向沒有眼力見的管家，內心暗歎了一聲：還是太小了，做出這樣的動作在別人眼裏都看不到該有的情緒，算了，再等幾年吧！
    她鬆開李莫愁從她懷裏站起身：“送到我院子裏吧，累了，去休息會兒，晚膳等我娘和舅舅舅媽回來了再上，要是他們傳信說不回來吃的話，就也讓人送到我院子裏。”
    管家點點頭：“好的，小姐的院子已經收拾好了，快去休息吧！”
    王兮嗯了一聲，拉著李莫愁就往外走。
    做了虧心事一般的李莫愁乖乖跟上，心裏一直在糾結王兮這樣到底消沒消氣，卻沒有想她為什麽會認為王兮會生氣，又為什麽會因為擔心王兮生氣而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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