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衍開始招魂之前，張垚急忙掏出手機，小聲詢問道：“小段！那天說要給他們直播現場，你看這……”
    張垚是很想直播的，這是多好的打出知名度的機會啊！
    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段青衍厲害，知道他是有真本事的，還怕沒有生意上門嗎？
    段青衍哪能不知道張垚的想法？
    思索片刻後，點點頭，“可以。”
    “好嘞！”
    張垚激動地打開自己事先下載好的直播軟件，正準備點擊開播，段青衍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用我的吧。”
    張垚一愣，疑惑地看向段青衍。
    不過他沒說什麽，接過段青衍的手機，打開後發現段青衍的手機裏沒有下載直軟件。
    “你這沒有直播軟件啊。”
    段青衍：“那就現在下載一個。”
    張垚：“……好吧。”
    段青衍把手機給了張垚後，沒有管他後續是怎麽操作的。
    手機是特殊部門定製的，核心功能除了內部人員，其它人根本觸碰不到。
    白菜敏銳地覺察到張垚的情緒變化，看了看那邊完全沒有想要解釋意思的段青衍。
    想了想，開口替段青衍小聲解釋道：“你別誤會，青青不是拿你當外人，是因為你的手機是普通手機，直播也拍不出那些畫麵的。”
    張垚動作一頓，側頭看向白菜。
    “啊，你誤會了，我隻是在想，他是不是嫌棄我手機太差？”
    “呃……”白菜看了看張垚的老年機，不好意思點頭。
    雖然段青衍可能也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張垚這個手機確實性能不太行。
    直播的時候恐怕沒兩分鍾就得卡黑屏。
    “你別多想，我們的手機都是特別定製的，可以拍到普通手機拍不到的畫麵。你那手機就算直播流暢，到時候也拍不到大家想看的東西。”
    這樣一來，這場直播最後不僅不能為段青衍吸引到顧客，反而還會給段青衍帶來更多的負麵影響。
    張垚聽完白菜的解釋後，也明白過來段青衍為什麽一定要用自己的手機直播。
    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後，張垚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的胡思亂想，快速在段青衍的手機上下載好鬥音直播。
    注冊好賬號後，段青衍那邊也準備的差不多。
    張垚衝段青衍輕喊道：“小段，直播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
    段青衍回頭衝張垚點了下頭，看向趙熙沅問道：“我要開始直播了，你ok嗎？”
    趙熙沅深吸一口氣，“我可以的，你開吧。”
    這是當時就說好的，趙熙沅也沒現在反悔的打算。
    她連當初的網暴都撐過來了，還有什麽好怕的呢？
    “好，那我們開始吧。”
    趙熙沅按照段青衍說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奇跡發生。
    與此同時，張垚那邊也打開了直播。
    段青衍的賬號是新號，一個關注和粉絲都沒有。
    直播開啟後，幾乎沒什麽人進來。
    張垚有些著急，甚至開始考慮買個鬥加漲漲熱度。
    旁邊的白菜安撫道：“你別急，這才剛開始呢，很快就會來人了。”
    “你不懂現在的直播平台，新人直播想上來就有熱度，那肯定得砸錢！”
    白菜：“不會的，相信我。”
    張垚沒跟白菜爭辯，他覺得白菜就是年紀太小，看什麽都樂觀。
    他跟一個小孩爭辯什麽呢？
    白菜知道張垚不相信自己的話，沒有繼續爭辯，反正到時候張垚就知道了，他說的話從來不會出錯的！
    段青衍並沒有管直播的情況，但他也沒有像張垚以為的那樣拿出什麽符紙道具的。
    甚至沒有什麽多餘的動作，就站在趙熙沅身邊，眼睛四處看著。
    張垚麵露疑惑，張嘴想問段青衍怎麽還不開始。
    一低頭就發現直播間裏突然進來好多人。
    張垚：“？？！”
    怎麽突然進來那麽多人？
    白菜探過頭來，看到直播間裏不斷湧進來的人後，笑眯眯地說了一句：“看，我說什麽來著？我就說會來人吧。”
    張垚精神恍惚。
    這也太靈了吧？
    這嘴是開光了嗎？
    【這是xx街之前那個擺攤的大師的直播間嗎？】
    【是的是的！就是那個人！鏡頭裏麵的人跟那天見到的是同一個！】
    【臥槽！來真的？我還以為那天就是隨口說說的呢，真搞直播啊？】
    【不會是劇本吧？這青天白日的怎麽可能見到阿飄啊？】
    【急什麽？看著唄！】
    【看到標題的時候我還以為又是蹭熱度的呢，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
    張垚盯著彈幕看了好一會兒，還是沒看出來，這些人到底是怎麽找到這個直播間的？
    “等等，你們誰能告訴我，你們在哪兒看到直播間鏈接的？我也沒買推送啊？”張垚忍不住發出疑問。
    直播間裏頓時出現一大片問號。
    【？？？】
    【？？？？】
    【？我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你是認真的？你這叫沒買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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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開軟件就是這個直播間的推送，你確定你這叫沒買推送？】
    【我比你更誇張！我在其他直播間呢，突然跳出來一個彈屏，我點叉沒點掉，然後就被傳送過來了離了個大譜）】
    ……
    張垚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著彈幕。
    “你們確定不是逗我嗎？”
    彈幕立刻怒了，居然還敢質疑他們？
    要不是用了這麽流氓的手段，他們怎麽可能會一窩蜂地湧進來這麽一個新直播間啊？
    相對於張垚的一臉懷疑，旁邊的白菜一臉笑意，看上去絲毫不覺得奇怪。
    同時，因為張垚的質疑，網友們不樂意了，有人特意換了個小號打開直播平台。
    截圖了直播間的強製彈窗後發私信發給了張垚，還有人直接發到了微博上。
    一時間，熱度飛漲。
    很快，這個剛注冊的新直播間，在線人數就突破了一萬。
    並且還在持續上升。
    張垚看著這個數據，手都有些發抖。
    激動的，也是怕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直播間的觀眾們見段青衍一直站在那裏沒有動作，終於開始不耐煩起來。
    張垚也跟著有些急。
    忍不住衝那邊的段青衍喊道：“小段！還不開始嗎？”
    段青衍回頭看了張垚一眼，那一眼無喜無怒，就像一尊沒有情緒的雕塑。
    張垚心裏“咯噔”一下，莫名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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