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雷盯著直播間的畫麵許久，也沒看到自己的臉上有什麽變化。
    眼中期待的光芒漸漸黯淡下去。
    【看上去沒什麽變化啊？】
    【是不是真的啊？不會是騙人的吧？其實根本沒有什麽換臉一說，這主播就是為了騙錢吧？】
    【不至於不至於，段大師誒！特殊部門成員，怎麽可能是騙子？】
    【所以這個特殊部門到底是什麽性質的啊？】
    【我一開始還覺得是不是劇本，現在看來，還真不像是劇本。】
    【笑死，這要真是劇本，那不就翻車了？】
    ……
    章雷看著彈幕上那些懷疑言論，心裏也開始沒了底。
    “大師，我的臉怎麽還是老樣子啊？”
    段青衍安撫道：“稍安勿躁，交換的媒介雖然毀了，但是想要立刻恢複也是不可能的，需要一個恢複期。
    就像你的臉之前壞掉一樣，是一個人可以接受的緩慢變化過程。
    如果突然一下子就發生那麽大的變化，怎麽可能不引人懷疑？”
    章雷聞言，順著段青衍的話設想了一番，發現段青衍說的是對的。
    如果一開始他的臉是一夜之間突然變成這樣，同時他室友的臉突然變的帥氣，他一定會懷疑。
    “那大師，我的臉大概要多久能恢複啊？”章雷緊張地問道。
    段青衍問他：“當時你的臉變成這樣大概用了多久？”
    章雷回憶著說道：“大概一個多月吧。”
    段青衍嗤笑道：“你這個室友倒是還挺謹慎，沒有急於求成。”
    一個多月的時間，不算短。
    這樣一個過渡的時間，足夠讓周圍的人自然地接受這個變化。
    段青衍：“按照正常的速度，你的臉大概也差不多一個多月恢複。”
    章雷有點失望，他當然希望自己可以立刻恢複。
    還有一點，就跟彈幕上說的一樣，他也擔心段青衍萬一是個騙子呢？
    萬一一個月後，他的臉沒有恢複怎麽辦？
    段青衍哪能看不出章雷的想法，又說道：“當然，也有不正常的恢複速度。”
    章雷疑惑地看向段青衍，“不正常的速度？是什麽意思？”
    段青衍解釋道：“就是可以把一個月的速度縮短至一周、甚至是一天。”
    章雷瞪大了眼睛，張嘴想說自己要縮短。
    好在理智還在，開口之前想到問問有沒有什麽副作用。
    “大師，這個有什麽副作用嗎？還是說……要加錢？”
    彈幕都在說段青衍坐地起價，章雷也不免這麽想。
    段青衍：“不用加錢，但確實有點副作用。”
    章雷：“什麽副作用？很……嚴重嗎？”
    段青衍：“如果是要一周內恢複，可能會生一場小病。如果是一天內恢複，那可能就是一場大病了。”
    “大病？多大的病？”章雷問。
    段青衍保守說道：“大概需要住幾天院。”
    章雷立刻說道：“那……一周吧，小病就小病吧，反正也沒少生。”
    段青衍忍不住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行。”
    說完，段青衍讓章雷在鏡頭前端坐，直麵鏡頭，把整個上半身都露出來。
    章雷聽話照做。
    然後就看到段青衍的眼睛突然變成了綠色，還在發光。
    章雷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直播間裏的觀眾也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臥槽！這真的不是直播間的特效嗎？】
    【綠了！眼睛變綠色的了！我是在做夢嗎？】
    【特效吧？鬥音不是有那種人臉特效嗎？】
    【啊啊啊啊！好帥！之前的直播截屏裏麵段大師的眼睛就有變綠過！我還以為是光線問題呢！居然真的能變綠啊！】
    【我現在真的懷疑段大師不是人了！人怎麽可能辦得到啊？】
    ……
    段青衍的眼睛在之前對上怨靈的時候，就已經暴露過一次，所以這次當著鏡頭直接暴露，他也沒管。
    反正都暴露了，無所謂了。
    再說，秦貅不是說讓他宣傳一下特殊部門嗎？
    這樣的防偽碼夠不夠？
    眾人也沒看懂段青衍到底做了什麽，就是眼睛發著綠光，盯著直播間的鏡頭看了一會兒。
    期間手上還比劃了幾個複雜的手勢。
    然後眼睛一閉，再睜開時恢複了正常的顏色。
    “好了。”
    章雷懵逼地看著段青衍，“這就好了嗎？”
    他什麽感覺都沒有啊？
    段青衍點點頭，“嗯，接下來幾天你可能會身體不太舒服，不出意外會高燒一場。期間臉上的痘痘會慢慢消失，一周後有什麽問題，隨時來找我。我讓張垚後台私你我的聯係方式。”
    “好的。”章雷愣愣地點頭。
    完全被段青衍牽著鼻子走。
    斷開連線之前，章雷想到另一個問題，急忙問道：“對了大師！還有一個問題！”
    段青衍：“想問你那個室友會怎麽樣？”
    章雷：“對對對！”
    段青衍：“他給你的換臉符已經被毀，再加上我幫你加速了恢複時間，所以接下來一周的時間內，你同樣可以親眼見證他爛臉的過程。”
    章雷好奇地問道：“他的臉會爛到什麽程度？比之前更多痘痘嗎？”
    段青衍看著章雷，緩緩勾唇，笑意中帶著殘忍。
    “不，比那慘一百倍。”
    章雷心頭一寒，不敢再繼續問下去。
    張垚倒是很好奇，湊到段青衍耳邊小聲問道：“他那個室友難道會直接毀容嗎？”
    段青衍點頭。
    張垚：“毀到什麽程度？”
    段青衍：“見過硫酸腐蝕皮膚嗎？”
    張垚：“嘶！”
    【嘶！】
    【我擦！這麽恐怖的嗎？】
    【我靠！這代價也太大了吧？】
    ……
    段青衍看到彈幕，說道：“我前麵就說過，一旦換臉術失敗，施術者就會爛臉。這個爛臉可不是什麽誇張用法，就是字麵意思。”
    章雷下去後，看到後台發來的聯係方式，立刻加了段青衍的綠泡泡。
    “好了，下一個，抓緊時間。”
    段青衍開啟下一輪連麥，這次上來的人一連上麥就打開了攝像頭。
    看清楚對方的樣子後，段青衍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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