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衍跟著秦貅一起回到辦公室內，段青衍迫不及待地問道：“你打算怎麽找到混沌？你已經有計劃了嗎？”
    秦貅回頭，搖頭道：“沒有。”
    段青衍一愣，有些不敢相信，懷疑地問道：“真的？你沒騙我？”
    秦貅把人摟進懷裏，“不騙你，別動，給我抱一會兒。”
    段青衍掙紮的動作停下，任由秦貅這麽抱著。
    “你這是怎麽了？”段青衍有些奇怪，秦貅平時也沒有這麽粘人吧？
    秦貅把頭埋入段青衍的脖頸，深深吸了一口氣。
    發出一聲喟歎聲：“好香。”
    段青衍臉頰一熱。
    秦貅：“終於活過來了。”
    段青衍：“？？？”
    什麽意思？
    “你到底幹什麽去了？怎麽一副被榨幹的樣子？”段青衍狐疑地問道。
    秦貅聞言，低笑起來。
    “除了你還有誰有那個本事榨幹我？”
    段青衍老臉一紅，“你閉嘴！”
    秦貅笑得更歡了。
    “秦貅！”段青衍惱羞成怒。
    秦貅終於停止了笑聲，隻是依舊抱著段青衍不鬆手。
    段青衍任由他抱著，兩人就這麽安靜地抱了好一會兒。
    良久，秦貅的聲音響起。
    “我去了一趟之前的商場大樓。”
    段青衍大腦有點生鏽，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貅說的是哪兒。
    “就是之前張瑜失蹤的那個商場，也是第一個出現黑洞的地方。”秦貅解釋道。
    段青衍恍然大悟，“你怎麽突然去那兒？”
    秦貅：“我去查看了一下封印的結界。”
    “怎麽樣？還好嗎？”段青衍問道。
    秦貅：“封印有點鬆動，我加固了一下。不過我發現另一件事。”
    “什麽？”段青衍突然緊張起來。
    秦貅道：“商場裏麵的穢氣更濃鬱了。”
    段青衍驚訝道：“怎麽會？穢氣不是應該消散一些了才對嗎？”
    他們這段時間辛辛苦苦清理異獸，又想辦法穩定人類的情緒，現在各地的穢氣都有消散的趨勢，為什麽海市這邊的穢氣反而越來越濃鬱？
    而且，他們之前猜測，穢氣的源頭可能是在俞市，那裏是第一個淪陷的城市。
    可是現在俞市那邊的情況已經得到了抑製，怎麽海市這邊從一開始就被控製住的地方，穢氣不減反增？
    這合理嗎？
    “貅哥，我有一個猜測，會不會商場裏的那個黑洞才是穢氣真正的源頭？”
    秦貅聞言，沒有否定段青衍的想法。
    “我和你想法不謀而合。”秦貅道。
    段青衍揉了揉跳動的眼皮，“混沌怎麽敢的？”
    如果海市這邊才是源頭，那俞市那邊完全就是拋出來的誘餌。
    故意混淆他們的視線，好讓他在海市這邊繼續積蓄力量。
    “那現在有辦法清理掉海市這邊的穢氣嗎？”段青衍問道。
    秦貅沒有立刻回答，但是這態度段青衍大概明白了。
    片刻後反過來安慰秦貅，“沒關係的，反正我們已經有最壞的結果了，現在這樣其實也沒什麽差別。”
    不說還好，他這一說，秦貅的呼吸都停止了一瞬。
    下一秒收緊摟著段青衍的手臂。
    “別說這種話，我不喜歡聽。”
    段青衍啞然，回抱著秦貅，手在他後背上輕輕拍了拍。
    ……
    得知商場裏的穢氣加劇，第二天段青衍就跟著秦貅一起，又來到商場門口。
    才一靠近商場，段青衍就感覺到衝天的穢氣。
    “怎麽這麽濃？”段青衍皺眉道。
    秦貅的雙眸已經變成了金色，盯著眼前的商場，身上也亮起若隱若現的金光。
    又往裏麵靠近了一點，段青衍的身上也亮起籠罩上一層綠色。
    這不是他們主動釋放的技能，完全就是被這穢氣給打出來的被動防禦技能。
    兩人走進商場大門時，已經成了兩個耀眼的小燈泡。
    整個商場裏麵漆黑一片，完全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要知道外麵可是大白天。
    “這也太誇張了！”段青衍驚道。
    這穢氣的濃鬱程度，比之前在俞市的時候還恐怖。
    如果說之前隻是猜測，那現在段青衍幾乎可以肯定，這裏就是混沌的老巢。
    “小心點，牽著我。”秦貅牽緊段青衍的手。
    “嗯，這個給你。”段青衍給了秦貅一片自己的葉子。
    秦貅接過去，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有了帝休樹的葉子，穢氣張牙舞爪地靠近兩人，但又畏懼地不敢撲過來。
    “上一次過來，這黑洞還隻能從頂樓往下可以看到，現在整個商場都已經被徹底覆蓋。”
    “看樣子已經到臨界點了。”秦貅說著，捏了個法訣，再次將已經有些不穩的結界穩固住。
    段青衍憂心道：“你不是說，這結界你昨天才來加固過嗎？”
    秦貅點頭，“嗯，這裏的穢氣增長速度在加快，結界擋不住多久了。”
    兩人在商場內繞了一圈，沒有發現其他線索。
    混沌似乎也根本沒有藏身在這裏。
    段青衍停下來，仰頭看著上方。
    “怎麽了？”秦貅問。
    段青衍皺眉，表情中有一絲遲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怎麽感覺，這個黑洞像是在回收那些散落在的世界各地的穢氣？”
    “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
    段青衍道：“我也不確定，就是有這種感覺。其他地方的穢氣在不同程度的減少，唯獨這裏的穢氣不降反增，而且增長的速度越來越快。”
    “貅哥，有沒有可能，外界的穢氣減少，並不是因為我們我們的治理有了效果？”
    秦貅看向段青衍，順著他的思路想到了一塊。
    “你是想說，混沌並沒有被削弱，它隻是藏了起來，然後利用這個商場的黑洞，給我造成了一種假象，實際上它的力量一直在增長，隻是在故意降低我們的戒心？”
    “對！你不覺得嗎？”段青衍緊張地看著秦貅。
    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這樣，那他們還真是低估了混沌的智商。
    不過也對，混沌數萬年前能夠躲過天道的追殺，又怎麽會真的是個蠢貨？
    秦貅表情陰沉下來，看著眼前的穢氣道：“得想辦法把這裏的穢氣消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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