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
    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
    1969年12月底，這一天，南鑼鼓巷97院重建工程竣工。
    何雨柱卻是沒辦法準時去驗收了，他提前一天給雷大軍結清了工錢。
    獎勵物品也同時兌現，都是按照雷大軍所列清單給的，除了那張收音機票！
    他手裏有，但是為了避免麻煩，就當沒有。
    再說了，十塊錢可買不到收音機票。補錢就更不行了，那不成了投機倒把了嗎？
    今天是王副參謀長安排打獵的時間，昨天下午才通知的。
    幸好是周末，否則要翹班了！
    四天前，隨船到了十箱svd狙擊步槍，一箱之內十個獨立包裝，共一百把。
    每個獨立包裝裏邊都有一把步槍，另外還有狙擊鏡、備用槍管、備用彈匣、槍油、槍帶和一套保養工具。
    貨到之後何雨柱沒有經手，直接通知王副參謀長和羅副部長派人去收貨，公安這邊兩箱二十把，部隊這邊八箱八十把。
    這天是周末，天還沒大亮何雨柱就開車來到王副參謀長住的院兒外，是大院兒之外。
    外來車輛進出都要登記檢查，怕麻煩何雨柱就不想進去了，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五分鍾。
    何雨柱閉眼休息一下，昨晚先是伺候懷孕的鄭筱蘭，等她睡了又去了香江給伊蓮娜伺候月子。
    想想下個月還要給冼怡伺候月子，緊隨著又是秦淮茹，何雨柱頭都大了！
    頭大也沒辦法，作為親丈夫親爹這事兒也是避免不了的。
    總不能都交給傭人吧？
    何雨柱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采取措施，少生幾個！
    嗨！每次都這樣想，但是每次都貪圖那種沒有隔閡的感覺！
    意誌力太過薄弱！
    五分鍾還沒到，從大院兒裏駛出一輛轎車和一輛吉普車，停在他的車前。
    何雨柱被車聲吵醒！
    揉了一把臉，拿著一個布包下車走向前邊轎車，前邊吉普車副駕駛位置下來一個年輕軍官，與何雨柱打了一聲招呼就去開何雨柱的車。
    何雨柱坐到王副參謀長身邊，趕緊關上車門，把冷空氣隔在外邊，汽車繼續前行。
    王副參謀長在院裏沒見到何雨柱，還以為他是遲到了，也沒等他，按計劃進行。
    直到出了大門見到對麵的轎車，司機提醒他，他才明白是何雨柱懶病犯了！
    “你小子你小子是真夠懶的，辦個手續能把你累著啊？要不我給你辦一個長期有效的通行證吧？”
    王副參謀長見到何雨柱之後眼中全是欣賞，哪裏有一點責怪？
    隻不過他在剛才那句話後邊加了一句，這樣你就不會以麻煩為借口不來看我了。
    何雨柱知道，他老人家是嫌棄自己來的次數少了，另外還惦記黑診所出產的好酒呢！
    可是再好的酒，它也是酒，喝多了對人的身體不是很友好，尤其是老年人。
    “首長，不是我懶，是我怕你老是要酒喝，貪杯可不是好事兒！
    您的身體非常好，各項機能之間也很平衡，酒喝多了就會破壞這個平衡。人的身體就像一輛行駛的汽車，平衡一旦被打破，後果很嚴重！”
    奸計被識破總是讓人惱火，最起碼也是不高興。
    “嚴重到什麽程度啊？會不會要了我的老命啊？危險了你就給我救回來唄，難道你對自己的醫術不自信？我看你呀就是小氣！”
    “您不說醫生二字還好，既然您說了，我就必須批評您兩句了！”
    一聽說有人要批評自己，王副參謀長來了興趣。
    “批評我，好，你批評吧。你要是批評對了，我再來個自我批評。”
    “事先說好，我可是以醫生的角度對您進行批評的，您可不能找後賬啊！”
    “醫生都想你這麽磨嘰嗎？”
    “好，那我就直說了。一個健康的人，在醫生眼裏就是個完美的藝術品，要是有人故意讓這個完美的藝術品不那麽完美，醫生就會很惋惜，甚至很生氣。
    即使醫生有千般手段，能把藝術品修複好，外表看不出破損的痕跡，但是內在的傷是實打實地存在的！”
    “就像革命先輩們打下的大好河山出現了蛀蟲，你能忍心看著嗎？”
    藝術品的比方何雨柱以前就提過，王副參謀長也準備好了應對的說法，但是把身體比喻成祖國的大好河山，把飲酒的危害比喻成蛀蟲，他就沒話可說了！
    “照你這麽說，我還得戒酒戒煙嘍！”
    王副參謀長顯然是反駁不了，又不太高興！
    何雨柱嗬嗬一笑，“抽煙喝酒又不是吸大煙，並非非戒不可！適量飲酒對身體有益，少量吸煙也無大礙。若要是逐漸減少，最後戒掉，那就是善莫大焉了！”
    “說喝酒吸煙有害健康，又說可以不戒。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何雨柱一笑，耐心講解“嘿嘿，這件事還真不矛盾，您請聽我說抽煙喝酒都是有癮的事物，突然減少或停止使用時，身體和心理出現的一係列不適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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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戒酒之人會有焦慮、失眠、手抖、惡心、出汗等現象。戒煙之人會有煩躁、注意力不集中、食欲增加、情緒波動等現象
    這是身體對物質依賴的一種表現，通常是因為神經係統已經適應了該物質的存在，突然缺失會導致功能紊亂，這叫戒斷反應。”
    “原來如此，怪不得很多人的醫生都讓戒煙戒酒可就是戒不了呢！原來是需要循序漸進啊！”
    何雨柱沒想到自己隨便找的話題卻成了上課，難道是傳說中的職業病犯了？
    任誰被人上課也不會高興，除非是求知若渴的學子。
    “你小子，布口袋裏邊拿的是什麽？不會是怕條件艱苦自帶美食吧？”
    你看，這就開始擠兌了！
    雖然我這布包裏的書像是飯盒，但它裏邊是真沒吃的呀！
    “讓首長誤會了，我這裏是精神食糧，能吃進腦子裏卻吃不進肚子裏。”
    何雨柱打開布包，從裏邊取出一本書遞給王副參謀長。
    王副參謀長拿過來一看，書皮上赫然寫著《狙擊手技術手冊》。
    他翻開書，仔細看了起來。
    不過車輛顛簸，看不一會眼睛就受不了了，王副參謀長合上書，閉上眼，若有所思。
    稍後，他問何雨柱“這是你寫的？”
    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了，肯定不是他寫的，雖然他有寫的本事，但是這本真不是！
    “呃～不算是吧！多人之經驗匯於一體，我僅僅是個執筆的。”
    “太厚了！”
    是啊，這本書共255頁，學生看來都費勁，都記住何其難？
    而要看這本書的是部隊裏的大兵，肚子裏沒有多少墨水，不說讀書的時間，看不看得懂也是難說。
    確實是太厚了！
    何雨柱搖搖頭，又從布袋裏取出一本冊子，《狙擊手速成手冊》
    王副參謀長接過來，捏了捏，很薄。
    這才微笑著翻看起來，直到最後一頁，他看到了一句話。
    “按此法訓練可得中級狙擊手，且無法再進一步！”
    剛剛的微笑溫暖的臉龐瞬間冷了下來！
    他不可思議地看向何雨柱，何雨柱隻好解釋“培養一個～能打一千米之外的狙擊手至少需要3年時間，當然這是在被培訓者有天賦，教官有水平，培訓過程有後勤，另外要有實戰可以參加的情況之下！”
    “就是按照《狙擊手技術手冊》來培養，若是按照《狙擊手速成手冊》來培訓，一年之內就可以培養出來，是被培訓人的天賦而定，不過基本上不能超過800米。”
    王副參謀長聽了皺皺眉，他也沒想到培養一個狙擊手要用這麽長時間，還要有這麽多條件。
    “你能打多遠？”
    何雨柱毫不猶豫地說道“如果用svd狙擊步槍的話大概是800米。”
    何雨柱沒說謊，他能打多遠取決於槍能打多遠，svd的有效射程就是800米了。
    再遠子彈就飄了，對人群壓製還可以，精準射擊不行。
    所以才要改進svd，把他的性能往上提一提。
    至於高精大狙以現在的技術水平還生產不出來。
    出了北平，道路變得越發顛簸，還好不用有多遠，車隊進了一座山腳的兵營，並沒有停留，一輛吉普車和一輛卡車跟隨其後，穿過另一麵的營門向山裏走去。
    五六分鍾之後，車隊停了下來，何雨柱一看，這哪是打獵，分明是打靶。
    也對，哪有先打移動靶再打固定靶的道理。
    檢驗槍支性能用固定靶也是最直觀的。
    卡車上的士兵卸下了幾個木箱，打開來之後露出了單獨包裝的槍盒。
    兩層包裝都已經換了，就連裏邊的油紙都換了。
    何雨柱猜是出於保密考慮。
    槍盒裏的步槍和瞄準鏡是單獨放著的，用時需要安裝，安裝之後要設置歸零距離。
    何雨柱的習慣是設置在600米，因為600米之內他用普通步槍就可以解決問題了。
    不過部隊上要設置多少，還得問使用的軍人。
    沒錯，安裝調試瞄準鏡的任務落在了何雨柱身上。
    其他人也不會啊！
    兩本手冊上倒是都有，可是他們短時間內估計也學不會，還是手把手的教幾遍吧。
    何雨柱看得出來，部隊上挑出來的這幾個小夥子都是射擊好手，對槍械也很熟悉，何雨柱教了幾遍他們就學的差不多。
    安裝簡單調試就難了，這個靶場的靶子最遠是三百米，何雨柱隻好先調了一把300米歸零的。
    打了三顆子彈調試完畢，何雨柱把槍交給了王副參謀長。
    王副參謀長拿到槍之後，打開保險，按照何雨柱的操作，進行了站姿射擊。
    一口氣把剩下的七發子彈全部打光，用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但是射擊成績還不錯，還沒報靶呢何雨柱就已經知道了，7發53環。
    平均7.3環的成績對於用新槍打靶的人來說已經不錯了！
    等報靶員把環數報上來之後，王副參謀長高興地撫摸了一下槍身，連聲誇道“好槍！好槍啊！”
    300米就好槍了？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要是800米槍槍都在9九環之內，您得高興成什麽樣啊？
    何雨柱也僅僅敢在心裏吐槽一下。
    他一伸大拇指，諂媚地誇獎道“您老這槍法太厲害了，300米一發脫靶的都沒有！老當益壯！”
    兄弟的爺丈人，怎麽也是爺爺輩的，拍拍馬屁不算什麽！
    “少來，我的槍法我自己知道，你來演示一下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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