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注射過什麽藥劑？
    “別急，慢慢想，這個很重要。”佐婭轉身往工具箱裏走去。
    翻箱倒櫃之後，她拿出一個存放著粗細各異的大頭針。
    最細的肉眼難見，最粗的甚至比血管還粗。
    薑野沉思片刻，靈光一動，道：“科x三針算嗎？”
    “什麽？沒聽過。”
    薑野搖了搖頭，淡淡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忽然。
    他想起自己曾經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曾經接受過哈夫克軍隊之中的治療。
    那時候自己並沒有受傷，隻不過是有些脫力罷了。
    可哈夫克依舊強迫著王晨和自己打點滴，一開始兩人還以為是葡萄水，畢竟當時身體並沒有出現什麽異樣。
    隻不過是在發布會當場，兩人同一時間的絞痛有些奇怪。
    思索之際，佐婭拿出一根鋼針彈了彈。
    “你要幹嘛？”
    噗——
    那十厘米長的鋼針就這樣紮在了薑野的鎖骨之中，他當即瞪大眼睛。
    但卻感受不到疼痛，隻感覺一股熱流從鎖骨之中揮散開來。
    有點舒服。
    又一根針紮入薑野的腰子之上。
    嗯♂？！
    看到佐婭又拿出一根比之前粗了好幾倍的針，薑野忍不住道：“你他媽做什麽之前說一聲行不行？老子還活著，我是不是人？”
    “咦？哦……我想刺激一下你的神經。”
    佐婭沒有繼續回答，此刻的她無比認真。
    透明手套下的塗著黑色指甲的手指正小心翼翼的撚起針旋轉。
    盡管有時候會感到疼痛，但薑野依舊一聲不吭的忍了下來。
    “疼嗎？”一邊撚著針，佐婭一邊抬起頭來看向儀表盤。
    薑野臉頰逐漸浮現紅色，沉聲道：“不疼。”
    紮在腰子上的針猛地往下壓去。
    一瞬之間薑野兩眼泛白，疼得直抽抽。
    感受到身體抽搐，佐婭回過頭來：“咦？疼你就說，不要硬扛，我這是在做實驗。我說怎麽可能紮你的這個穴位會不疼。別死裝。疼就叫。”
    薑野猛地把頭撇過一邊，雙眼緊閉。
    “疼。”
    佐婭撚動胸口的針：“這個呢？”
    “疼。”
    轉到小腹：“這個呢？”
    “更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
    薑野麵色潮紅，全身上下布滿虛汗。
    他的表情空洞而無神。
    六感異於常人的他，身體上各項傳來的神經反應也是同樣猛烈。
    此刻的他一會上天一會又跌落地獄。
    一股莫名的恥辱感忽然湧上心頭。
    “先到這吧，我怕你被我玩壞了。”一根毛巾蓋在薑野的身上，隨後佐婭來回地幫他擦拭身體。
    “咦？你的……為什麽反應這麽大？”
    薑野忍不住抬起頭道：“你他媽說呢？腿上全是針。你到底是中醫還是西醫？”
    “什麽？你說這個？”佐婭拔出針頭。“你居然也懂？這可是我曾經去亞洲特意求學學到的，作為神經學專家，這裏麵的奧妙和學問可真是太多了。”
    “我怎麽不懂？我就是那裏的人。”
    “你？你現在一頭白發，那裏的人長你這樣？我還真看不出。我還以為你是白化病人。”
    “瞎幾把說，你的燈打這麽亮，我看你也是白發。”
    佐婭笑了笑，沒有接著回答他。
    隨後將紮在薑野身上的針一根根的取出來。
    當針全部取下之後，一股難言的順暢感讓薑野忍不住悶哼出聲。
    “休息一下，吃個飯。下午轉過來紮。你餓不餓。”
    死魚眼緩緩轉過來，他瞪著佐婭道：“你說呢？我到現在一口飯沒吃。”
    咕嚕嚕——
    過了片刻，佐婭端著一些隻是匆匆加熱之後的食物走進來。
    她叉起一塊肉，遞到了他的嘴邊。
    “你能不能解開我的束縛？你要把我綁多久？等我回去的時候你把我這樣抬回巴克什？”
    “你太危險了。我得保證我自己的安全。再說了這樣不也挺好的嗎？有人喂你吃飯，你隻需要躺著就行。我都沒收你錢。”
    薑野歎了口氣，伸頭吃下肉。
    “我他媽感覺我像你養的小白鼠一樣。隨時可能被你下藥。”
    佐婭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薑野也不明白她為什麽笑點這麽低。
    “我是科研人員，但我也是個醫生。難道你們那邊有人會把人當小白鼠？”
    薑野淡淡道：“嗯……還真有。好像就跟你一樣，拿根針往別人身上紮，然後往人嘴裏塞各種各樣的毒蟲。”
    佐婭奇道：“塞蟲？那不是女巫幹的嗎？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人玩這種東西？”
    薑野搖了搖頭，道：“一直都有的，聽說喂完蟲子之後的人還會被別人操控。”
    “真的假的？你要說腦機能操控人我信，毒蟲能控製人我不信。”
    “愛信不信，傳言有些蟲子和作用的功效各不相同，有人會運氣特別好，有的人會變得五毒不侵。還有的會讓人變得無比強大。”
    佐婭美目在薑野臉上流轉，眉宇間浮現出一抹思索之色。
    “跟你很像。”
    “跟我像個屁，難道你說我身上有蟲？還是有什麽東西的血。”
    佐婭微微頷首。
    薑野大驚。難道真有？
    “你說的這種蟲子叫什麽巫術？”
    “巫術？嗯……好像叫做蠱。那種運氣特別好的就叫鴻運齊天蠱。”
    看佐婭似乎有些不明白。
    薑野想了想，補充道：“蠱的意思就是把一群毒蟲放進一個池子裏，活下來的就叫蠱王。差不多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蠱嗎……”佐婭快速的拿起筆來飛快地記錄，表情之中有些火熱。“這個字有意思。”
    記錄完畢，佐婭猛地調轉目光，眼神炙熱的看向薑野。
    “……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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