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老子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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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元始天尊成功突破成聖,刹那間,天地間異象紛呈。
    隻見萬道虹霓憑空而起,交織成絢麗至極的光幕,橫跨整個洪荒天際,似要將天地連接。
    滾滾紫氣如奔騰的長河,自九霄之上傾瀉而下,所過之處,山川大地都被染上一層神秘而尊貴的色彩。
    煙霞散發出五彩斑斕的光芒,與虹霓、紫氣相互輝映,如夢如幻。日月似乎也受到這股強大力量的牽引,光芒劇烈搖曳,仿佛在為這位新晉聖人歡呼。
    洪荒大地之上,無數生靈被這驚天動地的動靜所吸引,紛紛抬頭仰望那天空中逐漸浮現出的聖人法相。
    元始天尊的法相莊嚴神聖,周身環繞著混沌氣息,雙眸如日月般明亮,俯瞰著洪荒眾生。
    眾生靈在這股強大的威壓與聖人的無上威嚴之下,不由自主地齊齊躬身,發自內心地齊聲高呼:“恭賀聖人成道!聖人大道無疆!”
    聲音響徹天地,如同滾滾雷霆,在洪荒的每一個角落回蕩。
    聖人出,天地同賀。
    無窮先天福澤如細密的春雨,灑落洪荒大地,滋潤著萬物生靈。
    花草樹木瞬間煥發出勃勃生機,原本枯萎的枝幹抽出嫩綠的新芽,綻放出嬌豔的花朵;山間的靈泉噴湧而出,泉水蘊含著濃鬱的靈氣,令周邊的飛禽走獸紛紛趕來汲取,它們的體魄在這靈氣的滋養下變得更為強壯。
    就連那些深陷困境的修行者,也因這先天福澤而突破了自身的瓶頸,修為更上一層樓。
    接連兩位聖人出世,對於洪荒萬靈而言,無疑是一件莫大的好事。
    然而,對於那些曾在紫霄宮中聆聽鴻鈞老祖講道的修士來說,心中卻滿是羨慕與無奈。
    他們看著三清的境遇,感慨命運的不公。
    同為紫霄宮中客,通天、元始接連成聖,太清老子也同樣是天定聖人,而他們卻依舊在成道的漫漫長路上苦苦摸索,看不到絲毫希望,心中不禁泛起陣陣苦澀。
    此時,東昆侖上空,元始天尊的突破之勢並未就此停止。
    開天功德如洶湧的洪流,持續不斷地衝刷著他的修為,推動著他的境界節節攀升。
    混元聖人一重天巔峰的境界在開天功德的助力下,很快被突破,直接跨越到混元聖人二重天。
    那磅礴的開天功德似乎無窮無盡,繼續為元始天尊的突破提供著強大的動力。
    直到突破了混元聖人二重天,開天功德這才逐漸消耗完畢。
    但元始天尊並未停下腳步,緊接著,他又開始吸收立教功德。
    立教功德同樣蘊含著巨大的力量,在其不斷地吸收之下,元始天尊的修為一路飆升,直至混元聖人三重天巔峰,此次的突破這才徹底宣告停止。
    隨後,元始天尊借助鴻蒙紫氣的神秘力量,讓自己的元神與天道交感。
    他閉目凝神,周身氣息與天地相融,仿佛與整個洪荒世界化為一體。
    漸漸地,元始天尊將元神緩緩寄托於天道,徹底成為天道聖人。
    這一刻,他的氣息變得更加高深莫測,仿佛與道合一。
    緊接著,元始天尊億萬丈法相於洪荒上空,俯視洪荒大地,其聲音如同洪鍾大呂,傳遍洪荒的每一個角落:“吾乃玉清元始,今已成聖,將於東昆侖廣開山門。凡根腳福源深厚、稟賦天資超然者,皆可入吾闡教門下!”
    聖人之言,再次傳遍整個洪荒,再次讓洪荒諸多修士感到興奮不已。
    居然又有一位聖人廣開山門招收弟子,這對於渴望踏上更高修行之路的修士來說,無疑是一個難得的機遇。
    然而,興奮之餘,許多洪荒生靈又不禁感到惋惜。
    因為這位聖人所言,這位元始聖人收徒極為講究根腳福源、稟賦天資,並非如同通天聖人那般有教無類。
    除了那些天生根腳不凡、福源深厚且稟賦天資超人之輩,其他眾多洪荒生靈明白自己恐怕無緣拜入元始聖人門下了。
    不過,好在還有著通天聖人的截教可以選擇,這也讓他們心中多少有了一絲慰藉。
    ……
    而在太清宮內,太清老子靜靜地端坐在蒲團之上,聽聞元始天尊立教成聖的消息,微微歎息一聲。
    他眉頭微皺,並沒有顯露出太多的高興神采,反而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通天立教時,起初並不知曉能夠以此成聖,從而以準聖後期境界突破成聖,這倒也罷了。
    但元始明知立教成聖的機緣,卻急於早早立教成聖,將開天功德消耗殆盡,以準聖後期的修為,一下子跨越多個境界突破成聖,更是將立教功德也全部吸收用來突破境界。
    在太清老子看來,這樣的行為顯然極為不智。
    修行之路如逆水行舟,根基穩固方為重中之重。
    連修煉到準聖巔峰都沒有,就匆匆證道,完全憑借功德來突破境界,隻怕日後根基虛浮,往後想要再提升修為,必然艱難無比。
    而且,將開天功德與立教功德都消耗得一幹二淨,自身便少了一層極為重要的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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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功德,本可在關鍵時刻保身護道,如今卻被如此揮霍,無論從哪方麵來看,都著實可惜。
    但太清老子歎息的原因,遠不止於此。
    通過這一次的事情,他更已經能夠看出,元始與通天之間日益凸顯的矛盾。
    通天成聖或許是機緣巧合,無心插柳柳成蔭。
    而元始急於成聖,很明顯是被通天早一步成聖刺激到了。
    不僅如此,元始的闡教與通天的截教,兩者教義簡直是背道而馳。闡教講究根腳資質,選拔精英;截教則倡導有教無類,海納百川。
    這種教義上的對立,直接體現了他們二人理念上的分歧,而這種分歧,極有可能在未來引發更大的矛盾衝突。
    太清老子心中暗自歎息,他們三清本為一體,同出一脈,氣運相連,曾經親密無間,可如今,兩個兄弟各有各的想法,各走各的道路。
    通天率性而為,以自己的方式開創截教;元始則一心求道,急於證明自己,選擇了截然不同的闡教之路。
    長此以往,這三清一體的局麵,恐怕在不久的將來就難以維係了。
    太清老子站起身來,心中五味雜陳。一旦兄弟間的矛盾激化,三清分裂,恐怕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此處,他不禁搖頭苦笑,喃喃自語道:“隊伍散了,這往後的路,可就難走咯……”
    ……
    此時,洪荒大地上,無數修士們在興奮與惋惜交織的情緒中,開始紛紛思考自己的出路,想要拜入聖人大教。
    隨著女媧、通天、元始等接連成聖,諸多洪荒修士都已經明白,如今的洪荒已經是進入到了聖人時代,而要是能夠帶入聖人門下,無疑才是他們將來最好的選擇。
    但可惜,想要拜入聖人門下,可並非那麽簡單的。
    如今雖然有了方法,但也並非是那麽容易能夠達成的。
    那些自認根腳福源深厚的,已經迫不及待地收拾行囊,朝著東昆侖的方向趕去,期望能在元始天尊的闡教中謀得一席之地,跟隨聖人的腳步,踏上那夢寐以求的修行巔峰之路。
    而那些自知無緣闡教的修士,也將目光投向了通天聖人的截教,期待在那裏,同樣能找到屬於自己的修行機緣。
    一時間,整個洪荒世界因為元始天尊的成聖與立教,陷入了一片熱鬧之中。
    ……
    東昆侖,三清殿內,瑞彩千條,祥光繚繞。
    隨著元始天尊的突破結束,三兄弟再次匯聚一起。
    太清老子與通天教主,對著元始天尊拱手恭賀。
    “恭賀賢弟成聖!”老子目光平和,麵帶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兄長對弟弟成就大道的欣慰,又藏著幾分難以言說的複雜。
    但無論老子心中是何想法,元始終究是成聖了,這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值得高興,值得恭賀的事情。
    “恭喜二兄成聖!”通天教主則是滿臉的暢快,他性情豪爽,此刻眼中滿是真誠的喜悅,大笑著開口道賀。
    元始天尊臉上也是洋溢著自信的笑容。
    太清老子笑著說道:“我等三清已有兩人成聖,隻餘為兄一人,倒是有些汗顏了。”
    說罷,輕輕搖頭,但神色間卻並無太多懊惱。
    元始天尊趕忙接口道:“兄長根基深厚,若要成聖,又有何難?隻需立下一方大教,成長必然也能夠成聖。”
    他眼神真摯,滿心覺得兄長成聖不過是順水推舟之事。
    老子卻是搖了搖頭,神色認真且凝重,緩緩說道:“立教成聖雖易,也需耗盡我等盤古遺澤。我等三清一體,氣運相連,如今二弟,三弟皆已將功德消耗完畢,如果為兄再將開天功德消耗完畢,我等三清豈不是再無功德護身,殊為不妥。”
    如今的太清老子,相比原本洪荒命運軌跡中的那一位,對開天功德的重要性有著更為深刻的認知。
    他並不想輕易將這,承載著盤古攵神無上遺澤的珍貴力量消耗殆盡。
    而且,在他心中,並不太想走單純以功德證道的路線。
    雖說曾經的斬三屍道路已經行不通,但他仍懷著一股執念,想要嚐試以法力證道這條路線。
    更何況,如今他的二弟、三弟皆已成聖,三清之中已有兩位聖人坐鎮。
    他們三清一體,他自信在整個洪荒世界,可沒有什麽人膽敢輕易對他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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