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什麽？”黃征追問道，他敏銳地感覺到林帆話裏有話。
    林帆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繁華的城市，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層層高樓，看到未來的無限可能。“黃總，您覺得未來的世界，會是什麽樣子？”
    黃征沒有想到林帆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愣了一下，隨即陷入了沉思。片刻後，他試探性地回答道：“未來……我想，應該是科技更加發達，生活更加便捷，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更加緊密吧。”
    林帆轉過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沒錯，科技改變生活。我們公司未來的發展方向，也正是圍繞著科技展開。”他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遞給黃征，“這是我們公司正在研發的一款新產品，目前還處於保密階段，不過我相信，它一旦麵世，必將顛覆整個行業。”
    黃征接過文件，仔細地翻閱起來。文件上的內容很詳細，從產品的設計理念到技術實現，再到市場前景分析，都做了詳盡的說明。黃征越看越是心驚，他意識到，林帆並沒有誇大其詞，這款產品如果真的能夠研發成功，的確有潛力改變整個行業的遊戲規則。
    “怎麽樣，黃總，您對這款產品有什麽看法？”林帆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自信。
    “想法很不錯，很有創意，也很有市場潛力，”黃征放下文件，沉吟片刻後說道，“隻是……”
    “隻是什麽？”林帆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他知道黃征肯定還有顧慮。
    “隻是這個項目的技術難度很大，而且市場風險也不小，林總確定要在這個時候投入這麽大的精力和資源嗎？”黃征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林帆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黃總，您應該知道，風險和機遇是並存的。如果我們畏首畏尾，不敢冒險，那就永遠隻能跟在別人後麵吃灰。”他頓了頓，語氣堅定地說道，“我相信我的眼光，也相信我們公司的實力，這個項目，我們做定了！”
    黃征看著林帆堅定的眼神，心中暗暗佩服他的魄力。他知道，林帆是一個有野心、有魄力、也有能力的人，跟著這樣的人合作，未來一定充滿希望。
    “既然林總已經決定了，那我也不再多說什麽了，”黃征舉起茶杯，“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林帆也舉起茶杯，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送走黃征後，林帆站在窗前，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車流，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挑戰也會越來越多，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迎接一切挑戰。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裴思思走了進來，“林總，尋夢的人來了，我們現在出發去參觀嗎？”
    “好。”林帆拿起外套，腦海中卻回響起上午黃征的話，“貴公司目前的產品主要集中在傳統行業，對於新興產業的布局似乎並不多……”，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
    參觀抖音科技的行程安排得很緊湊，從公司文化牆到辦公區域，再到產品研發中心，黃征都做了詳細的介紹。林帆注意到，抖音科技的辦公環境雖然簡潔，但充滿了活力，員工們也都朝氣蓬勃，充滿著幹勁。尤其是當黃征介紹到他們正在研發的一款短視頻社交軟件時，那種對未來的憧憬和熱情，深深地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下午，林帆一行人來到了尋夢公司。相比於抖音科技的簡潔實用，尋夢公司的裝修就顯得氣派豪華了許多。寬敞明亮的辦公區域，隨處可見的綠植和藝術品，無一不彰顯著這家公司的雄厚實力。
    一天的參觀下來，林帆心裏五味雜陳。兩家公司，兩種風格，讓他看到了自己公司的不足。回到公司後，林帆立即召集了公司高管開會。
    “今天下午參觀了尋夢，大家有什麽感想？”林帆開門見山。
    “尋夢不愧是大公司，無論是規模還是實力，都比我們強太多了。”王鵬舉感慨道。
    “是啊，他們的辦公環境真是太好了，我都想跳槽去他們公司了。”胡豔梅也笑著說。
    林帆聽著他們的談話，臉色漸漸嚴肅起來，“我今天參觀了兩家公司，感觸很深。抖音科技雖然規模不大，但他們充滿活力，專注於產品研發，對未來充滿信心。反觀我們自己，公司裝修豪華，員工福利待遇優厚，可是我們在產品研發方麵投入了多少？我們的危機意識在哪裏？”
    會議室裏一片寂靜，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林帆語氣嚴厲，“我知道大家這段時間都很辛苦，但是我們不能躺在功勞簿上睡大覺！我們要時刻保持危機感，要不斷學習，不斷創新，才能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立於不敗之地！”
    晚宴安排在一家環境優雅的私房菜館，兩家公司的高層骨幹都出席了。觥籌交錯間，氣氛也逐漸熱烈起來。林帆和黃征相談甚歡，從行業發展聊到未來趨勢，彼此都受益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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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過三巡，胡豔梅端著酒杯走到林帆身邊，“林總，這杯酒我敬您，感謝您今天給我們公司上了一課。”
    林帆和她碰了碰杯，“胡總客氣了，互相學習嘛。”
    “我聽鵬舉說，您周末有空？不知道有沒有時間賞臉一起吃個飯？”胡豔梅眼波流轉，帶著幾分期許。
    林帆微微一愣，腦海中浮現出胡豔梅風情萬種的姿態，沉吟片刻，“好，時間地點你定吧。”胡豔梅得到林帆肯定的答複後，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喜悅，她舉起酒杯，"那林總，周末見。"說罷，便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林帆看著胡豔梅的背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眼神卻逐漸變得深邃。他知道胡豔梅的邀請絕不僅僅是一頓簡單的飯局，但他也想借此機會，更深入地了解一下尋夢這家公司，以及，這位充滿魅力的女強人。
    結束晚宴回到家，已是深夜。林帆打開門，發現客廳的燈還亮著，裴思思和裴雯兩姐妹竟然還沒睡。
    “怎麽還沒睡？”林帆有些疲憊地問道，隨手將公文包放在沙發上。
    “林總，我們在等你呀！”裴雯笑盈盈地跑過來，手裏拿著一個白色的盒子，"你看，我們買了新手機！"
    “新手機？”林帆有些疑惑，接過盒子，打開一看，是兩台二手的蘋果手機。
    “這…哪來的錢？”林帆皺了皺眉，他知道兩姐妹的工資不高，平時也很節省，怎麽會突然買這麽貴的手機。
    “我們用自己的工資買的呀！”裴思思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們想用手機學習一下剪輯視頻，現在短視頻很火的，我們也想試試。”
    林帆看著兩姐妹期盼的眼神，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她們是想為公司做貢獻，但用微薄的工資買二手手機學習，未免太過辛苦。
    “林總，你就別擔心啦，我們有分寸的！”裴雯看出了林帆的猶豫，笑著說道，“我們一定會努力學習，爭取早日為公司做出貢獻！”
    林帆看著眼前這兩個充滿朝氣和夢想的女孩，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點點頭，"好，你們有這份心就好，有什麽需要就跟我說，不要自己硬撐著。"
    “謝謝林總！”兩姐妹異口同聲地說道，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林帆看著她們回到房間，輕輕地關上門，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卻突然想起胡豔梅在酒桌上的邀約，以及她那雙充滿魅惑的眼睛……
    與此同時，結束應酬的胡豔梅也回到了家中。剛一進門，就看見丈夫王鵬舉和女兒王雨涵並排坐在沙發上，一個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視，一個低頭擺弄著手機。
    “回來了？”王鵬舉頭也不回地問道，目光依舊停留在電視屏幕上。
    “嗯，今天公司聚餐，回來晚了點。”胡豔梅一邊換鞋，一邊回答道。
    “媽，你明天還加班嗎？”王雨涵抬起頭，眼睛裏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你答應過我，這個周末要陪我去遊樂園的。”
    胡豔梅想起和林帆的約定，心中不禁有些為難，但她不想讓女兒失望，便柔聲說道：“雨涵乖，媽媽這周有個很重要的客戶要談，可能要加班。等下周，媽媽一定陪你去遊樂園，好不好？”
    “好吧……”王雨涵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懂事地點了點頭。
    “怎麽突然要加班？這個客戶很重要嗎？”王鵬舉關掉電視，轉過身問道。
    “嗯，很重要，關係到公司未來的發展。”胡豔梅走到沙發旁坐下，拿起茶幾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所以，我打算這個周末請他吃個飯，好好聊聊。”
    “男的女的？”王鵬舉看似隨意地問道，眼神卻銳利地盯著胡豔梅。
    “男的，怎麽了？”胡豔梅放下水杯，有些奇怪丈夫的反應。
    “沒什麽，就是問問。”王鵬舉淡淡地笑了笑，起身往書房走去，“我去書房處理點工作，你也早點休息。”
    看著丈夫離開的背影，胡豔梅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她知道王鵬舉的性格，表麵上溫和儒雅，實則占有欲極強，對於她和異性的接觸一向十分敏感。
    第二天早上，胡豔梅趁著吃早餐的機會，試探性地向王鵬舉提起了周末請林帆吃飯的事情。
    “鵬舉，這個周末我想請抖音科技的林總吃個飯，你覺得怎麽樣？”
    王鵬舉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沉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道：“請客吃飯是應該的，不過，這個林總是什麽來頭？我記得你以前好像沒怎麽接觸過互聯網圈子的人吧？”
    “他是個年輕人，剛從國外回來創業，很有想法，也很有衝勁。”胡豔梅盡量輕描淡寫地說道，“我跟他接觸了幾次，覺得他這個人很不錯，想跟他深入合作。”
    “年輕人？九零後？”王鵬舉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這些九零後，一個個眼高於頂，心比天高，能踏實做事嗎？”
    “鵬舉，時代不同了，現在的年輕人跟我們那個時候不一樣了。”胡豔梅耐心地解釋道，“他們更有想法，更敢於拚搏，也更懂得利用互聯網的優勢。我們不能用老眼光去看待他們，要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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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豔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王鵬舉打斷了，“行了，我知道了，你看著辦吧。”
    看著王鵬舉起身離開餐桌，胡豔梅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出口。她知道，想要說服丈夫接受林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周五。下午股市收盤後，林帆照例來到公司，處理了一下股票賬戶的事情。正準備離開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林總，您現在方便嗎？我想跟您談談合作的事情。”胡豔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胡總監，請進。”林帆放下手機，示意胡豔梅進來。
    胡豔梅走進辦公室，臉上帶著一絲猶豫，“林總，是這樣的，為了表示對您和貴公司一直以來對我們項目的支持，我想今晚請您吃個飯，不知道您是否賞臉？”
    林帆略作思考，便答應了，“胡總監太客氣了，那我恭敬不如從命。”
    “那就這麽說定了，晚上六點半，我在‘醉仙樓’恭候林總大駕。”胡豔梅見林帆答應，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晚上六點半，林帆準時來到“醉仙樓”。一進包廂，就看到胡豔梅和一位中年男子已經坐在裏麵了。
    “林總，您來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先生，王鵬舉。”胡豔梅起身為林帆介紹道。
    “王先生，您好，久仰大名。”林帆禮貌地伸出手。
    “林總年輕有為，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王鵬舉也笑著與林帆握手，隻是那笑容裏似乎帶著幾分審視的意味。
    席間，三人相談甚歡。王鵬舉雖然一開始對林帆抱有一定的戒心，但在林帆談吐間流露出的自信和對互聯網行業的獨到見解，讓他逐漸放下了心中的成見。
    酒過三巡，王鵬舉主動舉杯敬了林帆一杯，“林總，我敬你一杯，希望我們以後有機會可以多多合作。”
    “王先生客氣了，合作共贏，也是我們一直以來的目標。”林帆舉杯回敬。
    一頓飯下來，賓主盡歡。離開餐廳時，王鵬舉拍了拍林帆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年輕人，好好幹，我看好你！”
    林帆笑著點頭，目送著胡豔梅夫婦離開。回到車上，林帆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望著窗外閃爍的霓虹，心中卻毫無波瀾。
    “合作，共贏？嗬嗬……”林帆低聲自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這世界，哪有那麽多的真誠，不過都是各取所需罷了。”
    他拿出手機，翻看著老黃發來的飯局邀請，腦海中浮現出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突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也許，我真的隻是一個獨行者……”
    周末，林帆赴了老黃的約。一桌人觥籌交錯，談笑風生，話題從國際形勢到家長裏短，唯獨沒有一句真心話。林帆仿佛置身事外，冷眼旁觀著這場虛偽的表演，心中那股孤獨感愈發強烈。這些人，就像戴著麵具的舞者，在利益的舞台上，賣力地扮演著各自的角色。
    “林總，您怎麽好像不太開心？是不是菜不合胃口？”老黃察言觀色，湊到林帆身邊低聲問道。
    “沒有，我隻是覺得有點累。”林帆淡淡地回了一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仿佛想借此澆滅心中的煩躁。
    周一上班，呂小米敲響了林帆辦公室的門。“林總，我想請兩天假，可以嗎？”
    “請假？理由呢？”林帆頭也不抬地問道。
    “我……我家裏有點事。”呂小米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
    “家裏有事？那你把上個月的報銷憑證拿給我看看。”林帆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銳利地盯著呂小米。
    呂小米心頭一緊，她想起上個月為了湊單，拿了一張假的餐飲發票報銷，難道被林總發現了？她硬著頭皮回到座位，翻找出那張有問題的發票，忐忑不安地走到胡豔梅的辦公桌前。“胡經理，您幫我看看這張發票是真的嗎？”
    胡豔梅接過發票，仔細地端詳了一番，眉頭微微皺起。她抬起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呂小米一眼，“這張發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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