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林帆神清氣爽地走出浴室，裴家姐妹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床邊，見他出來，兩人都羞澀地低下了頭。
    “帆哥。”裴思思輕聲喚道，臉頰還殘留著動情的紅暈。
    林帆笑著點點頭，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狀似隨意地問道：“今天有什麽安排？”
    裴雯搶著回答：“我和姐姐約了麵試，一家是香果傳媒，一家是快樂桔子，都是做短視頻的。”
    林帆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們的神情，見兩人眼中都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便沒有阻止，隻是叮囑道：“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知道了，帆哥。”裴家姐妹乖巧地應道，拿起包包出門了。
    送走兩姐妹，林帆也開始準備出門。他已經在家休息了兩天，公司那邊積壓了不少事情需要處理。
    “林總，您今天感覺怎麽樣？還需要再休息一天嗎？”呂小米看到林帆走進辦公室，連忙起身關切地問道。
    “已經沒事了，謝謝關心。”林帆笑著擺擺手，示意她不用擔心，“這兩天公司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沒什麽大事，就是李總他們幾個想約您開個會，討論一下抖音海外版的推廣方案。”呂小米一邊回答，一邊熟練地為林帆泡茶。
    林帆點點頭，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問道：“其他人呢？”
    “李總他們在會議室，等您過去呢。”呂小米指了指隔壁的會議室。
    林帆起身朝會議室走去，呂小米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直到他走進會議室才停下腳步，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偌大的秘書室隻剩下呂小米一個人，她百無聊賴地翻看著手機，心裏卻想著林帆和裴家姐妹的事情。她自從來到這裏上班，就發現林帆和這對雙胞胎關係匪淺，平時幾乎形影不離，晚上也經常住在一起，這讓她對她們的身份和林帆與她們的關係充滿了好奇。
    “叮咚！”
    微信消息提示音打斷了呂小米的思緒，她點開一看，是閨蜜葉秋萍發來的消息。
    “小呂，在幹嘛呢？工作忙嗎？”
    呂小米笑了笑，回複道：“一點也不忙，無聊死了，你呢？還在加班？”
    “可不是嘛！快要累死了！說起來，你那個新老板怎麽樣啊？有沒有潛規則你啊？”葉秋萍發來一串“奸笑”的表情。
    呂小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回複道：“你想什麽呢！我這個老板正經得很，身邊倒是有兩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姑娘，估計是……”
    呂小米故意拖長了聲音，沒有再說下去，葉秋萍果然被她吊起了胃口，連發了好幾條消息追問。
    “快說啊！別吊著我！”
    “到底是什麽情況啊？你倒是說啊！”
    呂小米看著閨蜜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正準備回複，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她連忙放下手機，抬起頭，隻見林帆正站在門口，目光平靜地看著她。
    呂小米心裏咯噔一下，連忙關掉手機屏幕，站起身，臉上擠出一絲微笑：“林總，您回來了。”
    “嗯。”林帆微微頷首，走進辦公室。呂小米見狀，連忙放下手機，快步跟上，並體貼地為他關上辦公室的門。
    “林總，您喝茶。”呂小米將沏好的熱茶放在林帆手邊，輕聲細語地說道，“關於您之前讓我調查的員工離職原因，我已經整理好了，都在這份文件裏。”
    林帆接過文件，隨意地翻閱了幾頁，讚許地看了呂小米一眼：“做得不錯。”
    “謝謝林總誇獎。”呂小米略帶羞澀地低下頭，心裏卻暗暗鬆了口氣。剛才林帆突然出現，她來不及細想就關掉了微信對話框，希望他沒有看到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李甲琛推門而入，身後跟著陳芳、齊亮和胡豔梅幾位公司高管。
    “林總，您今天感覺怎麽樣？”李甲琛關切地問道，其他幾位高管也紛紛表達了慰問之意。
    “已經好多了，讓大家擔心了。”林帆笑著招呼眾人坐下，“公司最近沒什麽事吧？”
    “多虧了林總運籌帷幄，公司一切運轉正常。”陳芳笑著說道，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欽佩。
    “是啊，林總，您安心養病就好，公司的事情有我們呢。”齊亮也附和道。
    李甲琛清了清嗓子，嚴肅地說道：“林總，關於和‘萬象’的訴訟案，法院那邊已經通知了開庭時間，就在下周三上午九點。”
    “好，我知道了。”林帆點點頭，示意李甲琛繼續。
    陳芳和齊亮都表示近期工作上沒有需要特別匯報的事項。
    “林總，我這邊倒是有些進展。”胡豔梅接過話茬，說道，“我們成功挖到了‘頭條’的一位資深架構師，技術非常厲害，有他加入，我們‘抖音’的技術團隊實力將會更上一層樓。”
    “哦？這是好事啊！”林帆眼前一亮，追問道，“人才招募方麵要抓緊，不過，也要注意規避風險，那位架構師和‘頭條’簽署競業協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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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簽署了，不過……”胡豔梅麵露難色，“期限是兩年，違約金高達五百萬。”
    “嗯……”林帆沉吟片刻，正準備開口，手機鈴聲卻在這時響了起來……“喂，王董啊……對對，我剛出院……合作的事兒？沒問題，等我回去再說。”林帆接起電話，走到窗邊，簡單寒暄了幾句便掛斷了。
    他回到座位上，揉了揉太陽穴，略感疲憊。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一點了，便對眾人說道：“今天就先到這裏吧，下午兩點半，還是在這裏開會。”
    高管們陸續離開辦公室，呂小米也收拾好文件，臨走前問道：“林總，您中午回家吃飯嗎？”
    林帆擺擺手：“不用了，我下午還有事，直接在公司休息室睡一會兒就行。”
    呂小米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林帆走進休息室，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他想起裴家姐妹中午沒有回來吃飯，心裏不免有些納悶。按理說，她們應該早就完成任務了，怎麽會到現在還不回來呢？
    難道是路上遇到了什麽麻煩？
    林帆腦海中閃過一絲擔憂，但他很快就將這種情緒拋之腦後。畢竟，裴家姐妹都是成年人了，而且機靈聰明，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事。
    ……
    下午兩點二十分，林帆準時來到會議室。
    這次的會議規模比上午更大，整個會議室座無虛席。林帆在靠前的位置找到寫著“抖音科技”的桌牌，便坐了下來。
    他左邊是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正低頭刷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某個遊戲界麵。右邊則是一位打扮時尚的年輕女性，正對著鏡子補妝。
    “你好，我是抖音科技的林帆。”林帆主動開口打招呼。
    “你好你好，我是‘香果傳媒’的張強。”中年男人頭也不抬地應了一聲，顯然對林帆和他的“抖音科技”興趣缺缺。
    “林總您好，久仰大名！我是‘快樂桔子’的柴芳，我們公司主要做電商直播，以後有機會可以合作呀！”年輕女性熱情地遞上一張名片，臉上洋溢著職業化的笑容。
    林帆接過名片，笑著點點頭：“合作的事以後再說，柴總今天怎麽有空來參加這個會？”
    “這不是想來學習學習嘛！”柴芳眨了眨眼睛，“聽說今天有很多互聯網大佬來分享經驗，機會難得啊！”
    “原來如此。”林帆笑了笑，正準備繼續說些什麽，會議主持人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
    “各位來賓，下午好！歡迎大家參加……”
    主持人簡單介紹了會議流程後，便邀請了幾位在創業領域取得突出成績的企業家上台分享經驗。
    林帆聽得十分認真，這些企業家來自不同的行業，但他們的成功經驗卻有很多共通之處：敏銳的市場洞察力、強大的執行力、以及敢於冒險的魄力。
    “看來，想要在互聯網行業站穩腳跟，光靠‘先知’是不夠的，還得不斷學習，不斷進步啊……”林帆心中暗自感歎。
    接下來，又有一位領導上台講話。這位領導講話內容十分官方，林帆聽得昏昏欲睡。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有人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
    林帆轉頭一看，是坐在他右邊的柴芳。她見林帆望過來，便掩著嘴，輕聲說道：“林總，您覺得這位領導講得怎麽樣？是不是特別有激情，特別鼓舞人心？”
    林帆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柴芳這是在故意調侃他。他苦笑著搖搖頭：“柴總說笑了，我剛出院，身體還沒恢複，有點犯困了。”
    柴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來是這樣，那您可得好好休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
    接下來的時間，林帆強打起精神，盡量讓自己集中注意力聽講。但領導的講話實在是太過枯燥乏味，他還是忍不住頻頻打哈欠。
    好不容易熬到會議結束，林帆幾乎是第一個衝出會議室的。他徑直走向停車場，準備開車離開。
    “哎，林總，等等我！”身後傳來柴芳的聲音。
    林帆停下腳步，轉頭看去，隻見柴芳踩著高跟鞋，快步向他走來。
    “林總，您住哪個小區？我送您一程吧！”柴芳熱情地問道。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林帆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輛黑色奔馳。
    “哇，林總，您這車真不錯啊！沒想到您這麽年輕就……”柴芳話還沒說完，就被身旁的張強打斷了。
    “柴總，人家林總可是大老板，開奔馳算什麽，開飛機都不稀奇！”張強的語氣酸溜溜的。
    林帆沒有理會張強的陰陽怪氣，他朝柴芳笑了笑：“柴總，今天很高興認識您，以後有機會再聊。”說完，便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柴芳看著奔馳車絕塵而去，眼中閃過一絲羨慕。她拿出手機，翻出林帆的名片，自言自語道：“看來，這個林總還挺神秘的，得找個機會好好了解一下……”
    “了解什麽呀？人家是大老板，你一個小小的電商公司老板，就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張強在一旁潑冷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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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芳白了張強一眼：“你懂什麽？這叫拓展人脈，懂不懂？”說完，便低頭擺弄著手機，似乎在編輯什麽信息。
    林帆驅車行駛在車流中，腦海中卻在思考著去處。回家？家裏空蕩蕩的，也沒人做飯。回公司？公司離家太遠，來回折騰太麻煩。
    “要不……去駕校看看？”林帆心中一動，做出了決定。
    林帆握著方向盤，在車流中漫無目的地行駛著。夕陽的餘暉灑落在他的側臉上，映照出一片迷茫的色彩。回家？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他否決了。自從父母在他大學畢業那年意外離世後，那個曾經溫馨的家就變成了一座冰冷的墳墓，他幾乎沒有回去住過。回公司？公司離家太遠，來回奔波太浪費時間，而且他現在也沒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去駕校看看吧。”林帆喃喃自語道。自從上次在駕校偶遇裴家姐妹後，他心裏就一直惦記著她們。這兩個女孩青春靚麗，活潑可愛，尤其是妹妹裴思思，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透明，仿佛能看透人心，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打定主意後，林帆調轉車頭，朝著駕校的方向駛去。
    二十分鍾後，林帆抵達駕校。他將車停在路邊，然後步行走進駕校大門。此時，正值傍晚時分，前來練車的學員並不多，場地顯得有些空曠。林帆沿著訓練場慢慢走著，目光不時地掃視著四周，希望能看到裴家姐妹的身影，但讓他失望的是，並沒有找到她們。
    “奇怪，難道她們今天沒來練車？”林帆心中疑惑不解。他走到休息區，向一位正在喝茶的教練打聽道：“師傅，請問您知道裴思思和裴雯今天來練車了嗎？”
    教練抬起頭，打量了林帆一眼，搖搖頭說道：“沒見過，你找她們有事嗎？”
    “沒什麽事，就是隨便問問。”林帆敷衍了一句，轉身離開了休息區。他在駕校裏又轉悠了一圈，依然沒有發現裴家姐妹的蹤影，隻好悻悻地回到了車上。
    林帆坐在駕駛座上，眉頭緊鎖，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裴家姐妹每天下午都會來駕校練車，今天怎麽會突然不見了呢？難道是出了什麽事？
    “不行，我得打個電話問問。”林帆想到這裏，立刻掏出手機，翻出裴思思的號碼，正準備撥打，卻突然停住了。
    “等等，我為什麽要給她們打電話？我又不是她們什麽人，關心她們做什麽？”林帆自言自語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慌亂。
    他放下手機，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
    林帆將手機握在手裏，屏幕的微光映照著他猶豫不決的臉。最終，他還是撥通了呂小米的電話。
    “喂，林總，您找我？”電話那頭傳來呂小米甜美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
    “嗯，你在哪兒呢？”林帆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自然。
    “我下班了啊，林總，您有什麽事嗎？”呂小米回答道，語氣裏多了一絲警惕。
    “哦，沒事，就是問問你下班了沒，沒打擾你吧？”林帆隨口敷衍了一句，卻不敢直接問起裴家姐妹的事情，生怕被呂小米察覺到什麽。
    “沒有沒有，我正要和朋友去吃飯呢，林總您還有其他事嗎？”呂小米顯然沒有意識到林帆的真實意圖，急於結束通話。
    “哦，那你去吃飯吧，注意安全。”林帆說完，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他無力地靠在座椅上，心裏更加煩躁不安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明明隻是萍水相逢的兩個女孩，卻讓他如此牽腸掛肚。
    林帆再次拿起手機，翻到裴思思的號碼，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勇氣撥出去。他安慰自己，或許隻是他想多了，裴家姐妹可能隻是臨時有事，沒有來練車而已。
    “還是去公司看看吧。”林帆自言自語道，發動了車子，朝著公司的方向駛去。
    此時，在城市另一端的中央商務區寫字樓裏，裴思思和裴雯正坐在一間小會議室裏，緊張地等待著麵試。
    這間會議室並不大，一張橢圓形的會議桌幾乎占據了整個房間，周圍擺放著幾把辦公椅。除了裴家姐妹，房間裏還有三名年輕女孩，都是來麵試文員崗位的。
    裴思思不安地絞著手指，目光不時地瞟向會議室門口，心裏既期待又忐忑。這是她第一次參加正式的工作麵試，而且還是一家規模很大的互聯網公司，她不知道自己能否順利通過。
    “姐，你說我們能麵試上嗎？”裴雯的聲音很小，帶著一絲顫抖。
    裴思思搖搖頭，低聲說道：“不知道，盡力就好。”
    這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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