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收拾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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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9年6月15日星期三,這上午陳旭把自己三年級所學的書都看了一遍,都是小孩子的東西,現在也沒有外語。一點兒挑戰性都沒有。語文,數學,思想品德,曆史,地理,就這幾個要考試的主科。
    老師講的課程現在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偶爾看他發呆也會讓他站起來回答問題,可這又能怎麽樣呢?實在是提不起他的興趣。
    陳旭坐直身體看著曆史老師在黑板上肆意的潑灑著他的墨寶,寧靜的心裏泛起了一絲煩躁,這樣的生活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十歲的身體卻裝著一顆快要老去的心,他帶著對未來的渴望和滿腔的無奈,第一次,第一次感覺年齡的反差所形成的錯覺裏迷失了。
    是自己想返回過去來改變上一世糟糕的人生軌跡,還是這一世的人生選擇了他,讓他回來把自己的人生重新譜寫。
    誰對誰錯,孰是孰非真的那麽重要嗎?不重要嗎?
    上一世的自己在父母的膝前蹉跎了歲月,經曆了自己糟糕的半生。但那也是他遇見自己靈魂伴侶的契機。這一世自己能否改變自己的人生軌跡,如果改變了,是否還會碰到那個一眸一笑都能牽動自己心房跳動的美麗女孩兒。
    兩世為人,陳旭還是很矛盾。他既不想這一世平凡的活著,迫切的想改變自己兩世重合的命運。卻又怕自己命運的改變所產生的蝴蝶效應,無法在這一世再遇見那個夢中的她。
    到這裏陳旭想起了小黑胖子說的話,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以人言無二三,這正是自己現階段最真實的寫照。
    當中午放學的鈴聲響起的時候,陳旭還是沒有從自己的負麵情緒當中解脫出來了,滿身都散發著戾氣,這個感覺讓楊光幾個小夥伴很無措,不明白早上還好好的陳旭,怎麽經過一個上午就變成了這樣。
    陳旭自身並沒有感覺到自身情緒的變化,還一直沉浸在自我否定當中不可自拔呢。
    放學後獨自一人在前麵走著,身形是那麽的蕭瑟、落寞。三個小夥伴互相交頭接耳的在後麵跟隨,不曾上去打擾,在他們的心理年齡上來講,是感受不到陳旭內心當中的孤寂,隻是發現前麵那個人,那個一直熟悉的小夥伴在這一刻顯得那麽的陌生。
    幾人沒有上去打擾,也不知道上去了該說些什麽,這一刻他們從陳旭的背影當中感受到了疏遠,甚至是懼怕。
    陳旭的影子在午日陽光映射下為什麽會是那麽的狹長,後麵的人群中的一個小女生,用好看的杏眼緊盯著那個身影。少女的心思無法解釋,才十歲的內心也能散發出愛慕的情愫。
    他是怎麽了?為什麽今天上課注意力總是不集中,總是溜號。是感受到我對他有異樣的表現了嗎?張燕兒你還是那麽自以為是,他是那麽的優秀,怎麽可能是你想象當中的為情而擾。
    到校門口的時候,幾個小混混攔在了陳旭的麵前,陳旭心裏藏著一直想不通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注意自己的回家的路,已經讓人堵上了。
    “小子,站住,身上有錢嗎?哥幾個喝酒沒錢了,借倆錢兒花花。”小天看著麵前傻愣愣的小崽子,伸手就推了他的肩膀一下。
    陳旭感受到有人推了他一下,這才把他從層層迷霧當中拽了回來。但心情就不是很美麗了,積攢的戾氣一下子就爆發了。他停下了腳步,沒有說話,斜著眼看看是誰擋住了自己通往社會主義的道路。
    看到是麵前幾個小癟三,他忘了自己才十歲了,張嘴就是一句:“滾!”繞過幾人便走。
    小天回頭看看自己的三個小弟,懵了。看了看學校旁邊的大牌子,是寫的教師進修學校附屬小學啊。見鬼了咋地,剛才那小比崽子罵他了?這我能慣著他嘛。
    伸手就薅住了陳旭的脖領子:“小比崽子你跟誰說話呢?不認識我是誰了?你他媽活膩味了?”
    楊光和劉景文他們幾個在後麵遠遠的釣著呢,看到是小天兒攔住的陳旭,轉頭望向了趙凱軍,論打架還得是他。趙凱軍根本就沒有回應二人的目光,嗷的一聲就衝著校門口跑去,兩人這才反應過來,想那麽多幹啥,動我兄弟,幹就完了,緊隨其後。
    陳旭看著小天兒抓著自己脖領子的手,輕輕的笑了笑。心裏想著,也許這個人就是上天派來給他解惑的。想不明白還想它幹啥,當你自己的能力能夠撐得起你的脾氣的時候,一切都是浮雲。路讓如果有絆腳石,踢開就是了。
    右手按住小天兒抓住自己的手,呲牙一樂,然後麵露凶狠,一個頭槌就幹到了小天兒的鼻子上麵了。小天被這一下弄的鼻子一酸,鼻涕、眼淚兒都下來了,還沒等他草字說出口就感覺自己的頭發被人抓住往下一帶,一個破軍褲裹著波棱蓋在自己的眼前迅速放大。
    “哎呀,我草!”小天的鼻血瞬間就呲出來了,一捂嘴,好像嘴裏有牙,應該是自己的。
    後麵小天的三個同夥都沒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呢,小天兒就已經捂嘴蹲下了。看到這裏才反應過來,嗚嗚喳喳的就衝向了陳旭。
    陳旭想象當中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摸了摸自己的頭和波棱蓋沒啥感覺,應該是係統給的防禦加成,這還怕啥?看到後麵三個又衝上來了,把自己的所有負麵情緒都施加給了他們。
    衝上去就是一頓王八拳,那三個小混混也就是小學剛畢業,哪裏是擁有係統的陳旭的對手啊。這犢子好是生猛,拳頭揮的呼呼生風,這體力也是絕世無雙,不帶停歇的。
    沒到兩分鍾就被陳旭一頓亂拳打的是鼻青臉腫的,陳旭這時也是頭發亂糟糟,身上還有幾個38號的腳印子。
    打鬥在一瞬間發生,在兩瞬間結束,這時趙凱軍幾人才揮舞著手臂衝到近前,看到已經結束了。一臉的不可思議,那是小天兒啊。在小學生麵前是傳說級的,無敵般的存在,那是拳打敬老院腳踢幼兒園的主兒。
    小天這時已經站起身來,畢竟陳旭隻有十歲,對他還造不成致命的傷害。
    “小比崽子,你等著,有能耐你別走。”撂下狠話,領著三人小組轉身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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