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善鴻問：“......所以裏麵也有你的名字？”
    陸靖和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
    本子上記錄了密密麻麻的名字，包括但不限於陳介然的同學、朋友、老師、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人。
    陸靖和的名字當然也在上麵。
    池善鴻看陸靖和一臉便秘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所以你的軟肋是什麽？”
    陸靖和冷笑：“這我能告訴你？”
    “總之，他就是個極度偽善並且喜歡觀察人的變態。”
    那本黑色的本子被陸靖和發現後，陳介然就銷毀了它，並當做無事發生，還和陸靖和表示他以後不會再做這樣的事。
    陳介然之後也的確沒有再做過這樣的事。
    不過陸靖和懷疑他隻是沒有記在本子上，而是記在了心裏。
    在陸靖和心中，陳介然就是一個非常善於觀察人類並且非常了解人類心理學的人。
    像個背地裏默默窺視、分析的變態。
    陸靖和想到這都覺得渾身不自在。
    池善鴻對於陸靖和說的話持有懷疑態度，畢竟陸靖和總是喜歡誇大事實。
    “這也隻能說明陳介然有這樣的小癖好，不代表什麽。”池善鴻說：“難道他有出賣你，到處宣揚你的弱點，或是拿你的軟肋攻擊你嗎？
    那倒是的確沒有……
    不過——
    “......你到底是哪邊的？”
    池善鴻這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陳介然現在也許隻是在觀察秋堯？那也太變態了吧！？”
    池善鴻喃喃道：“秋堯有什麽弱點嗎？哦可能有，她怕蟲子。”
    陸靖和：“......你的弱點是不是弱智？”
    池善鴻道：“哦哦對，我現在需要弄清楚秋堯是不是喜歡上陳介然了。”
    陸靖和十分無語，無語到連吐槽池善鴻的力氣都沒有了。
    下午上課的時候，陸靖和因為個子高坐的最後一排，充分利用座位優勢觀察他斜對麵的陳介然。
    陳介然是那種上課專心認真聽講的人，一節課下來陸靖和發現不到什麽異常。
    最後一節課是自習課，陳介然自習課大多時候都要去參加一些會議，回來的時候陳介然手中多了一杯咖啡。
    陸靖和敏銳察覺最近陳介然似乎很喜歡喝學校超市的咖啡。
    一開始陸靖和還沒當一回事，直到他偶然間發現薑秋堯的手上也拿著同樣款式的咖啡杯。
    在學校超市買咖啡的人不少，但陸靖和就是感覺陳介然和薑秋堯之間非比尋常。
    他討厭陳介然，更討厭薑秋堯和陳介然之間有什麽不清不楚的感覺。
    不知為何，陸靖和想到這就莫名焦躁和不爽。
    比起陸靖和暗戳戳的觀察，池善鴻就直接多了。
    他直接跑到了d班找薑秋堯。
    不過好幾次薑秋堯都不在座位上，倒是能經常看見薑素恩。
    薑素恩是薑秋堯的同桌也是室友，她應該知道薑秋堯的事，於是池善鴻悄悄向薑素恩打聽陳介然和薑秋堯的事。
    薑素恩完全不知道。
    她最近要麽忙著學習，要麽忙著社交。
    “姐姐大約去衛生間或是天台了吧。”
    池善鴻疑惑：“這麽冷的天跑天台幹什麽？”
    薑素恩說“大課間她都喜歡去天台，班裏麵太吵了。”
    “是嗎？”
    池善鴻立即跑上天台，但是沒有看見人。
    ...
    在池善鴻詢問完之後，薑素恩也起了疑心。
    池善鴻居然問薑秋堯和陳介然的事，難道她們倆之間有什麽不對嗎？
    薑素恩突然十分好奇這件事。
    在薑素恩心中，薑秋堯不像是那種會對同齡人感興趣的人。
    更何況薑秋堯不是有一個未婚夫嗎？
    上課鈴響，薑秋堯慢慢悠悠從後門進來。
    薑素恩看著薑秋堯，對方臉上沒什麽異樣。
    遲疑了片刻，問道：“......姐姐......你有碰見池善鴻嗎？”
    “沒有。”薑秋堯皺眉：“他又來找我了？”
    “他問我你去哪了，我說你在天台。”
    “哦，我今天沒有去天台。”
    薑秋堯說完這句話之後老師就進來了，薑素恩見她止住了話頭，也沒有要說下去的意思。
    薑素恩現在很想知道薑秋堯最近在做什麽，想來她最近這段時間的確除了上課之外很少在教室裏。
    薑素恩餘光瞥見薑秋堯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像是在回消息。
    薑秋堯正在回陳介然的消息，他問周六有沒有空，一起去a大逛逛。
    【學生會準備開年組織一場春季研學活動，需要去這幾所高校考察一下。】
    【其他的幾所已經安排了學生會的幹事去做，分配到我的是a大，所以我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
    薑秋堯沒有拒絕。
    ...
    兩人約的下午兩點。
    薑秋堯到的時候陳介然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他穿著淺色的大衣，圍了一條格紋圍巾，看上去比學校裏的形象多了幾分隨意柔軟。
    陳介然手上還端了兩杯熱可可，看到薑秋堯來笑著遞給了她一杯。
    外套隻穿了一件薄夾克的薑秋堯瞬間感覺手暖和了不少。
    陳介然見狀默默把圍巾解下來繞在薑秋堯的脖子上。
    綠咖色的圍巾和薑秋堯身上的深色夾克莫名挺搭，陳介然滿意地點點頭。
    “你這樣會讓我以為薑家虐待兒童。”
    “我還有幾個月就成年了。”
    薑秋堯端起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味道令她十分意外，於是挑眉問道：
    “今天怎麽不是咖啡？”
    “你今天還要提神醒腦嗎？”陳介然笑笑：“放心，你的這杯我特意讓店員做的少糖。”
    “謝了。”
    薑秋堯掏出手機，給陳介然轉了五十塊錢。
    陳介然：？
    “不是說當朋友的前提是經常請你喝咖啡嗎？”陳介然問：“為什麽要給我錢？”
    薑秋堯眨眨眼：“你也知道是咖啡不是可可。”
    陳介然愣了一下，輕笑出聲：“不愧是年級第一，說話也那麽嚴謹。”
    薑秋堯聳聳肩：“看樣子你已經參透了我的學習秘籍，領悟性不錯，不愧是年級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