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正式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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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哥哥!然後呢然後呢?華生後麵找到夏洛克了嗎?他們有沒有和好?他們還會一起破案嗎?”
零點鍾聲敲響的時候,韓閱川正被孩子們圍坐在中間,聲情並茂的講著故事。
外麵的雨漸漸停了,屋子裏暖洋洋的。
韓閱川寫匯報寫的一團糟,將故事倒是有幾分神奇的魔力,孩子們聚精會神地聽著,眼睛裏都湧著興奮的光。
“餃子好了,來吃餃子吧。”
說到關鍵時刻,劉院長忽然端著一大盆的餃子走了進來。
孩子們“哇”地一聲從韓閱川身邊撒開衝到了劉院長身邊,抓起筷子和小碗都圍著桌邊坐了下來。
韓閱川也緩緩起身,幫忙擺放碗筷。
“閱川啊。”
“嗯。”
分完餃子後,劉院長王者韓閱川欲言又止。
“過幾天,你打算怎麽辦?”
韓閱川正往嘴裏塞著食物,聽到劉院長的話手裏的動作微微一頓,然而也隻是短暫的停留後,他又繼續往嘴裏塞了一個餃子。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唄。這麽多年了,不都是這麽辦的嗎?”
“閱川。”
劉院長欲言又止,韓閱川很明顯知道她的意思,但仍舊在故意裝傻。
等半碗餃子下肚,韓閱川抬頭準備盛第二碗時,他忽然發現窗外有一個模糊的人影。
孤兒院並不算在鬧市中心,加上除夕深夜,此時外頭來人總是讓人敏感。
窗戶上還殘留著雨珠看的不真切。
韓閱川定睛仔細一看,忽然發現這個人影有些熟悉。
“哎呀!”
劉院長見到外頭來的人,先韓閱川一步迎了出去。
不等韓閱川反應,就看到她熱情似火地打著招呼。
“小沈今天怎麽來了?快進來,餃子剛煮熟呢!”
沈談收了傘,笑盈盈地回答劉院長。
“我怕孩子們覺得冷清,左右我家裏也不止我一個,所以就過來看看你們。”
沈談熟稔地將手裏大包小包的東西拎到門後麵,隨後抬頭和孩子們打了個招呼。
“沈談哥哥!你也來和我們一起過年嗎?”
一個小女孩衝上去抱住沈談的大腿,沈談蹲下來摸了摸她的頭。
“是啊,我來和你們一起過個熱鬧的新年!”
女孩歡呼一聲,“好耶!沈談哥哥也要給我們講故事!要講得比韓哥哥好聽,韓哥哥壞死了,每次故事都隻講一半。”
沈談忍俊不禁。
“那是他壞,欺負小朋友。”
“對,欺負小朋友。”
女孩轉過頭對著韓閱川做了個鬼臉,隨後就像小狗皮膏藥一樣牽著沈談的手粘在了他身上。
韓閱川此刻臉上的神色很豐富。
“你怎麽來了?”
沈談笑笑。
“怎麽,隻有你能來?”
韓閱川不淡定了,拉著沈談的手直接將他拖到了一邊。
沈談見韓閱川緊張的樣子覺得好笑。
“幹嘛呢?”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韓閱川板著臉,“還有,大過年的你來這裏幹嘛?”
“你來這裏幹嘛,我就來幹嘛?怎麽,孤兒院獻愛心還有專利了,隻允許你韓隊長付出,不許我沈談付出?”
“不是——”
韓閱川不明白了,“我是因為沒爹沒娘了。你這是在幹嘛?行為藝術啊。”
“也差不多吧。”
“啊?”
“我和老頭子沒話說。”
提到父親沈崇嶽,沈談的臉色有些僵硬。
“在外麵是上下級,在家裏也沒多少感情。在飯桌上話不投機,還不如出來清淨。”
沈談微微蹙眉,隨後很快舒展眉頭抬起頭。
“我有時候也很羨慕你,至少不會覺得煩心。”
“切,你小子生在福中不知福。”
韓閱川並不想勸沈談什麽,“我要是有你這麽個好爹,我可不會和你一樣沒事和他對著幹,我保準,他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行,那我和你換。”
沈談低頭看了看表,“你現在趕去沈家,應該還能趕得上我家的餃子。”
韓閱川白了他一眼。
兩人對視了幾秒,忽然沒忍住都笑了。
“我說我也是夠慘的。平時天天對著你們也就罷了,大過年的,你小子也不讓我清靜清靜。你說你和沈部長父子一場有什麽深仇大恨,大過節的寧可見我這個同事都不願意和他吃頓飯?”
沈談扭頭。
“隻是同事?”
“啊,不然呢?”
沈談搖搖頭。
“我還以為一起經曆了這麽多,我至少能在你這裏混個朋友。”
“沈處長什麽時候這麽感性了?”
“在你韓閱川這裏,我一向都是很感性的。”沈談抱著胳膊打量著他,“比起和老頭子吃飯,我確實更喜歡呆在這裏。”
沈談努努嘴,“這裏有活人氣,還有,劉院長的餃子比我家阿姨做的好吃。”
“喲嗬,這都讓你知道了?”
韓閱川嘴上嫌棄,可沈談進來後他的嘴角就沒下去。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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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手勾住了沈談的脖子,“劉院長,沈談這小子饞你的餃子呢!快再下一點去。”
分完餃子的劉院長緩緩抬頭。
見韓閱川河沈談笑盈盈並肩站著不由得一愣。
但她很快就回過神。
“放心吧,餃子管夠。”
“管夠?那我可也不客氣了。”
就在此時,院門再次被打開,熟悉的聲音再次從韓閱川身後傳來。
看到許風迎,韓閱川的臉頰肌肉都抽搐了一下。
特別是看到推著許風迎進來的梁蒙蒙,那原本緊張的神經忽然就直接崩斷擺爛,陷入一種奇葩的震動中。
“哎呀,風迎和梁律師也來了!”
劉院長激動的將手在圍裙上蹭了蹭。
“今年過年真是熱鬧啊!”
說完,她用力拍了拍韓閱川,“你怎麽還傻站著不請你的朋友們都進來吃?門口多冷啊。”
“啊?哦——”
韓閱川這才將旁邊的桌子拉開,挨個請他們都圍著桌子坐下。
劉院長見人來得多已經激動了起來,早就回到後廚將老伴兒搖醒煮餃子。
坐下後的韓閱川一臉迷惑地看著許風迎。
沈談也有些好奇地望著她。
“你們都看著我做什麽?”
“沈談來就罷了。”韓閱川意味深長地看著許風迎,“你這又是做什麽,你不會也和家裏人鬧翻了吧。”
“我和你一樣,我也沒有家人了。”
許風迎笑笑。
“孤獨的人,就應該找孤獨的人作伴,不是嗎?”
韓閱川並沒有太多意外的神色,畢竟許風迎之前就說過,自己沒有家人。
不過他還是好奇的瞥了梁蒙蒙一眼。
“蒙蒙早就和家裏決裂了,他和我一樣,我們就是彼此的家人。”
看出了韓閱川的好奇,許風迎也沒有掩飾。
梁蒙蒙像個保鏢似得杵在許風迎身後,仿佛自己是個隨時會對許風迎伸出惡爪的野獸。
“韓閱川,你還記不記得前年這塊地被開發商惡意抬價收回去,是一個好心的實習律師給你們打贏了官司。”
梁蒙蒙對韓閱川似乎還有些不忿。
韓閱川忽然想起來什麽。
他看了看許風迎,又看了看梁蒙蒙。
“這律師是你安排的?”
“當然。”
許風迎並沒否認,她笑吟吟的臉上寫滿了高深莫測。
“韓閱川,早在三年前我就已經注意到你了,還有你。”許風迎扭頭看向沈談,“沈博士,你的師妹王穎然也是我的人。”
沈談臉色微變。
韓閱川也有些意外了。
“你為什麽突然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考慮清楚了。”
許風迎雙手交疊放在了桌上,“韓閱川,我接受你的合作,徹底的,真實的合作。”
韓閱川眼前一亮。
“認真的?”
“當然。既然你無論如何你都會查曆城案,那我倒是也不介意我們換一種合作的方式。不過你要記住,我的合作隻是和你,還有你信任的人。”
許風迎看了看沈談,隨後快速轉過頭。
“警方,我並不信任。”
韓閱川微微蹙眉,“告訴我你的理由?”
“警方裏有他們線人。”
梁蒙蒙在許風迎開口之前搶先回答了出來,“這一點,我可以肯定。之前在盛心,我們曾經嚐試過將收集證據匿名舉報給警方,但幾次周折後不僅暴露了不少我們自己的人,警方卻始終沒有任何動作。”
“我唯一能確定沒有問題的人就是你。”許風迎忽然抬眉認真地望著他,“韓閱川,你要相信我,滬市的警隊不幹淨。”
韓閱川和沈談沉默了。
就在此時,劉院長送來了餃子。
韓閱川等人也停下了討論,專心圍坐在一起慶祝起了新年。
陳競賢從家裏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快要蒙蒙亮了。
按照她和顧南山離婚時候的約定,孩子的除夕在爸爸家裏過,第二天就要把人接走。
家裏的司機和保姆,陳競賢都早早給他們放了假。
一個人的除夕過的雖然簡單,但也好過回老家接受親戚朋友都指指點點。
老家並不如滬市那麽開化。
離婚的女人在那裏差不多是監獄裏強奸犯一樣的存在。
陳競賢已經六年沒有回過家了。
對她來說,孤獨和黑暗是比熱鬧要更有安全感的一種存在。
年初一滬市淩晨的路上人格外稀少。
陳競賢神色平靜的來到顧南山家門口。
顧南山住在滬市中心的高檔小區,這裏曾經是她和他的婚房,當年兩人的結合也能算得上是郎才女貌。
隻是很可惜,感情在這種利益糾葛的時代總是脆弱的像窗邊的冰花。
看著堅硬牢固,其實不過是一灘水。
陳競賢穿過一樓的防盜門走進了電梯裏。
電梯裏異樣的香氣讓她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隨著電梯門叮一聲的打開,那股濃烈的異香再次傳入鼻腔,而映入眼簾地就是地板上一雙女士的高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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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跟一上一下,東倒西歪地丟在地上,不遠處還掛著一個黑色的女士文胸。
陳競賢的反應出奇的平靜。
她徑直繞過地上那團香豔,三兩步跨過高跟鞋,精準無比的找到小孩的臥室。
就在她走近前的半秒,右側主臥的門打開。
顧南山有些慌張的衝出來,看著陳競賢尷尬的扣上了睡衣的口子。
“你,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我閑得慌,不像你是個大忙人。”
陳競賢淡淡地回答,仿佛這一切都和她無關。
雖然顧南山的身體擋在了臥室門口,但透過縫隙,陳競賢還是看到了一個短發的女人,她半掩著被子,裸露著腳踝,嘴上叼著一根雪茄,陶醉的躺在臥室的床上。
陳競賢默默的將目光挪開,隨後麵不改色的推門進入次臥,不到兩分鍾就將熟睡的孩子抱了出來。
“競賢,我送你下去吧。”
“不用了。”
陳競賢聞到顧南山身上的氣味覺得十分的惡心。
“我來接孩子,你別耽誤時間。”
孩子似乎感受到了外頭的吵鬧,抱著陳競賢的脖子不悅的扭了扭脖子。陳競賢安慰似的在孩子的後背拍了拍,在顧南山欲言又止的注視下,冷漠的走進電梯,離開了這裏。
將孩子抱進車裏,陳競賢靠在駕駛座上重重的吐了口氣。
心裏壓抑許久的煩躁,終究還是在獨自一人的時候傾泄出來。
陳競賢對顧南山早就沒了感情。
他們二人離婚鬧得並不好看,嚴重的利益分割耗盡了雙方僅剩的夫妻感情。
隻是麵對顧南山新的豔遇,陳競賢的心裏還是湧起了一絲異樣。
不是作為女人的嫉妒,也不是作為前妻的好奇。
而是作為一個警察的敏銳。
方才她看的很清楚。
顧南山身後的那個女人腳上有一個十分清晰的紋身。
那個紋身,陳競賢前幾天才在警局的看守所見到過。
那是一條細長的蛇。
不一樣的是,黑蛇的紋身在手背上,很長,很大。
而那個短發女人的紋身則是在腳踝,很小,很隱秘。
陳競賢並不願意將這兩件事聯想到一起。
因為顧南山不僅是她的前夫,還是她孩子的父親,工作中的同事。
有些猜測,在證據不充足的情況下她不能輕易下定論。
她靠在椅背上重重的歎氣。
足足在車裏坐了二十分鍾,陳競賢才覺得淤積在胸口的煩悶消退了一些。
然而她剛啟動汽車,手機就瘋狂的叫嚷起來。
陳競賢打開手機,發現來電的人居然是韓閱川。
“喂,陳局!”
電話那頭的韓閱川,語氣頗為焦急。
“我剛接到看守所的電話,今天早上轉運黑蛇的車出了車禍,負責運送的警察當場死亡,黑蛇,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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