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相逢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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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玉燕離世後,藍曦臣沉浸在無盡的悲痛與自責中,可他沒有被打倒,複仇的火焰和尋子的決心在心底熊熊燃燒。他離開那傷心之地,開始四處打聽孩子的下落,不放過任何一絲線索。
一日,藍曦臣來到一個繁華的集市。街邊小販的叫賣聲、人群的喧鬧聲此起彼伏。他在集市中穿梭,眼睛掃過每一個角落,期望能找到與孩子有關的蛛絲馬跡。
這時,一個調皮的小男孩從巷子裏衝出來,一頭撞在藍曦臣身上。藍曦臣身形高大,隻是微微晃了晃,小男孩卻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喲!”小男孩揉著屁股,抬起頭,一臉不服氣地看著藍曦臣,“你走路怎麽不看路!”藍曦臣忙伸手去扶,溫聲道:“是我不好,沒撞傷你吧?”
小男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打量著藍曦臣,大眼睛滴溜溜轉:“看你長得高高大大的,怎麽走路慌慌張張。”藍曦臣被這話逗笑,覺得這孩子有趣,便問:“你叫什麽名字?怎麽一個人在這兒?”
小男孩雙手叉腰,神氣地說:“我叫小石頭,才不是一個人,我在和小夥伴玩捉迷藏呢!”說完,他像是想起什麽,撒腿就要跑。藍曦臣下意識拉住他:“等等,你父母呢?”
小石頭皺著眉,掙脫藍曦臣的手:“我爹娘有事出門了,我有蘇姨照顧,你別管我!”說完,他像隻靈活的小猴子,鑽進人群不見了。藍曦臣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總覺得這孩子給自己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過了一會兒,藍曦臣在集市的一處茶攤坐下,想歇口氣。巧的是,小石頭和小夥伴們也跑到茶攤前買糕點。小石頭眼尖,一眼就看到藍曦臣,跑過來大大咧咧地說:“你怎麽在這兒,還沒走啊?”
藍曦臣笑著招呼他:“過來坐會兒,吃塊糕點。”小石頭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伸手就拿了塊糕點,邊吃邊說:“你這人還挺大方,不像我那些小夥伴,總搶我東西。”藍曦臣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心中的親切感愈發強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就在這時,一個婦人匆匆趕來,看到小石頭,鬆了口氣:“小石頭,你跑哪兒去了,可把蘇姨急壞了!”小石頭吐了吐舌頭:“蘇姨,我在這兒玩呢。”
藍曦臣看到婦人,心中一動,試探著問:“您是蘇姑娘?”蘇瑤看著藍曦臣,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你是?”藍曦臣連忙起身,恭敬地說:“蘇姑娘,我是藍曦臣,我在找江玉燕托付給您的孩子。”
蘇瑤臉色一變,下意識將小石頭護在身後:“你怎麽知道?”藍曦臣眼眶微紅,將自己與江玉燕的過往、她的離世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蘇瑤聽後,眼眶也紅了,她看看藍曦臣,又看看小石頭,緩緩說:“孩子,他就是你的父親。”
小石頭愣住了,嘴裏還含著半塊糕點,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震驚與疑惑:“啥?他是我爹?”藍曦臣看著小石頭,眼中滿是溫柔與期待:“是的,孩子,我找你好久了。”
小石頭撓撓頭,突然咧嘴笑了:“原來我真有爹啊,那以後有人欺負我,你會幫我打架嗎?”藍曦臣又心疼又好笑,將他摟進懷裏:“會,爹會一直保護你。”這一刻,失散多年的父子終於相認,集市的喧囂仿佛都成了他們團聚的背景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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