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越真正動手之前，木亞舒灰溜溜地逃了。
    走到一半還不忘回頭放狠話：“你等著，最後一場你必輸無疑！”
    君越無視他的小醜行為。
    小倉鼠：“宿主，大壞蛋他......”
    “噓，”君越把食指置於唇上，“知道就好。”
    亓蕭衡是在三天後找來的。
    帶了不少吃食。
    “休息一會。”他把東西一一擺在桌麵上。
    君越從機甲裏爬出來，徑直跳到地上。
    有兩個他的高度，看得亓蕭衡心驚肉跳。
    “陛下怎麽過來了？”
    君越接過遞來的毛巾擦了擦，卻半分目光都沒有給他。
    亓蕭衡暗戳戳摳著褲縫，緩解自己的緊張，“我處理完事務就想來看看你。”
    “哦——”君越拖長尾音，“我還以為陛下在哪個溫柔鄉裏樂不思蜀。”
    “沒有溫柔鄉，都是老頭子。”亓蕭衡解釋。
    別管緣由，反正先解釋就對了。
    君越為他倒了一杯紅茶，伸手示意他坐下。
    霧氣氤氳，兩人肩並肩席地而坐。
    “木亞舒說你把阿波羅給他了。”
    “那分明是他找我借的！”亓蕭衡不忿道。
    好一個背刺，早知道把阿波羅拆了都不借他！
    君越輕笑，那藥倒不是毫無好處，最起碼亓蕭衡現在都有人情味了。
    “他還說什麽了？”亓蕭衡追問。
    他知道君越不會輕信別人，但就是很不爽。
    他要是追不到人，木亞舒全責！
    “他說阿波羅是你亞父的遺物，除了他不讓別人碰。”君越想起木亞舒那點小手段就忍不住發笑。
    難道古墨涼真的長了一張很蠢的臉嗎？
    “他亂說，”亓蕭衡淺啜一口，“分明每年都有機甲師維護阿波羅。”
    “碰過阿波羅的人都能從這裏排到主星。”
    君越咬著糕點，花香夾雜著甜味在舌尖彌漫開，“那你呢？有多少人碰過你？”
    “隻有你！”亓蕭衡注視著他的眼睛，表情真摯誠懇。
    君越並不買賬，“上次宴會他還挽過你的手臂。”
    “你說，我把它斬了，換新的怎麽樣？”
    說著，他攥住亓蕭衡的手臂，手下毫不留情。
    “隻要是你，我都願意。”
    亓蕭衡默默忍受，心中竊喜。
    阿涼這樣是不是說明還在乎他？
    “逗你的，”君越滿意地收回手，“陛下不必為我做到這種地步。”
    他雖偏執，卻也心疼他的愛人。
    他的阿肆吃過最大的苦便是他，可愛情不該成為痛苦。
    回憶起過往，君越的眼神驀地溫柔繾綣，端起茶杯與他碰了一下。
    “沒有下次。”
    “那件衣服我銷毀了，沒留。”
    “我知道。”
    茶水一飲而盡，君越的眼底是一望無盡的墨色。
    他相信他的阿肆。
    即便沒有記憶，也不會背叛他。
    而他，也不會給他背叛的機會。
    沒人看到一塊潔白無瑕的靈魂碎片在亓蕭衡體內散發著金光。
    裏麵儲存著原世界線中無人知曉的真相：他從未與他人有任何關係。
    “來吧，陛下，”君越拍了拍亓蕭衡的肩膀，“陪我練練。”
    “完成了？”
    亓蕭衡打量著君越的機甲，但從外表而言，跟第一場比賽時沒什麽區別。
    “還差一點。”
    君越上了一架訓練機甲。
    “嘀——鏈接成功。”
    時間流逝，第三場比賽到來。
    現場到處是高大的機甲，而駕駛者還沒有機甲的一半腿高。
    “機甲大賽即將落下帷幕，讓我們敬請期待本屆魁首花落誰家！”
    機器人一番激情演講，隨即在星際網上發起投票。
    古墨涼的名字斷層第一。
    沒辦法，君越狠歸狠，實力是真的沒話說。
    當然也有強種心存僥幸，覺得君越不可能連駕駛機甲也會，便投了別人。
    君越站上擂台，依舊是那台樸實無華的手造機甲，但沒有一個人敢輕視它，甚至有人狂熱地盯著它。
    那可是sss級機甲！
    已經有人迫不及待想看君越駕駛它大殺四方的樣子。
    當木亞舒登場，現場一陣喧鬧。
    “阿波羅！居然是許久沒露麵的阿波羅！”
    誰人不知，當初皇帝陛下的亞父駕駛阿波羅，憑一己之力打退妄圖搶奪資源的敵軍。
    自那之後，星際和平百年，阿波羅也就此消失在大眾視野。
    對阿波羅，眾人除了有對sss級機甲的渴望，還有對英雄的崇敬和懷念。
    木亞舒洋洋自得，衝君越挑釁一笑。
    “古少爺喜歡嗎？要不要過來摸摸？”
    “不必，我有機甲。”
    君越醜拒，並思考待會要不要下手輕點。
    萬一把阿波羅打廢了怎麽辦？
    算了，大不了之後他再修吧。
    比賽如火如荼地進行。
    君越和木亞舒橫掃全場。
    不同於木亞舒的點到為止，君越下手快準狠，一擊製敵。
    不少參賽者欲哭無淚地陪著自家寶貝機甲檢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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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越淡然道：“我打廢的機甲，維修費用我全權負責。”
    一瞬間，那群參賽者腰不疼腿不酸，還能再跑十裏路。
    彈幕對君越有了改觀。
    誰說古墨涼殘忍了，古墨涼可太好了。
    他們恨不得親自上去打一場。
    沒別的意思，就是喜歡被虐。
    最終對決毋庸置疑，是君越對戰木亞舒。
    木亞舒發送鏈接請求，君越通過，雙方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仗著機甲通訊外界聽不到，木亞舒不再掩飾自己的惡意。
    “古墨涼，我今天就毀了你的破爛機甲。”
    “連你一起毀掉！”
    君越疑惑反問：“次次挨揍，你為什麽還如此自信？”
    “有時候真想把我的自卑分你一半。”
    “你還不知道吧，”木亞舒難得一見地開懷大笑，“那天去找你，我卸了你一個零件。”
    像機甲這種精密的東西，牽一發而動全身。
    啪啪啪——
    君越捧場地鼓掌，“不愧是‘完美犯罪者’，盡會一些下作的手段。”
    木亞舒臉色大變，猛地從駕駛位上竄起來，“你怎麽知道我以前的事？你是什麽人？！”
    “想知道？打贏我。”
    君越直接切斷通訊。
    木亞舒氣得在控製台上亂捶一通，血絲布滿眼睛，五官扭曲猙獰，猶如地獄的惡鬼。
    古墨涼，不管你是誰，你帶著我的秘密去死吧！
    萬眾矚目下，手拿弓箭的阿波羅動了。
    弓箭蓄力，箭尖有一個金色的能量球越聚越大。
    咻——伴隨著破空聲，箭攜帶能量球朝君越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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