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覓證途中困厄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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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檔案室門口,秦檔案員像一堵牆似的擋在葛婉和北淵麵前,他那佝僂的身形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詭異。
    “兩位,檔案室重地,閑人免進。”他低著頭,聲音顫抖,活像一隻受驚的兔子。
    葛婉柳眉微蹙,這秦檔案員分明是故意刁難。
    她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寒意:“秦檔案員,我們並非閑人,而是為了許氏偽造文件一案而來。我們需要查閱一些過往的商業記錄,這關乎我們葛氏的清白。”
    北淵也上前一步,語氣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秦檔案員,你應該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阻礙我們查閱文件,可是包庇罪。”
    秦檔案員嚇得渾身一顫,他偷偷瞄了一眼葛婉和北淵,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道:“這……這……小的隻是個檔案員,哪敢擅自做主啊。再說,就算你們要查,也沒有你們要找的文件啊。”他故意把“沒有”兩個字咬得格外重,試圖以此打發他們。
    “是嗎?秦檔案員,你確定沒有?”葛婉眼神如炬,仿佛能洞穿人心。
    她上前一步,逼近秦檔案員,一股無形的壓力讓秦檔案員幾乎喘不過氣。
    “沒…沒有就是沒有!你們…你們別想嚇唬我!”秦檔案員強裝鎮定,但顫抖的聲音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
    他不停地搓著手,眼神飄忽不定,不敢直視葛婉。
    北淵見秦檔案員如此冥頑不靈,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一把抓住秦檔案員的衣領,厲聲喝道:“秦檔案員,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給不給?”
    秦檔案員被北淵的氣勢嚇得臉色慘白,他結結巴巴地說道:“給…給…小的真的沒有啊…就算…就算你們要…要小的的命…小的…小的也拿不出啊……”
    葛婉見北淵情緒激動,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冷靜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決絕:“秦檔案員,你當真以為我們找不到證據嗎?” 她目光如炬,直視秦檔案員的眼睛,“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真的能瞞天過海嗎?”
    秦檔案員被葛婉的眼神盯得渾身發毛,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個字。
    葛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她從袖中掏出一張紙,緩緩展開……
    葛婉輕笑一聲,收回了那張紙,並非什麽秘密武器,隻是一張空白的宣紙罷了。
    她故作高深莫測道:“秦檔案員,你不會以為,我們真的毫無準備就來找你吧?”
    她環視四周,眼神在落滿灰塵的卷宗架上停留了片刻,而後指向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如果我沒記錯,葛氏與許氏早年的合作項目‘海鹽貿易’的卷宗,應該就放在那邊的第三排,第五列。”
    北淵和一直沉默不語的莫師爺都愣住了。
    莫師爺咳嗽了兩聲,驚歎道:“葛小姐真是好記性,老朽也曾參與過這項合作,但年代久遠,早已記不清卷宗的具體位置了。”
    北淵眸中閃過一絲讚賞,他怎麽也沒想到,葛婉竟然能記住如此細微的細節。
    他快步走到葛婉所指的位置,果然,在厚厚的灰塵下,找到了標有“海鹽貿易”字樣的卷宗。
    卷宗入手沉甸甸的,北淵快速翻閱,突然,他目光一凝,停留在其中一頁上。
    “找到了!”他低呼一聲,將那頁紙展示給葛婉和莫師爺看。
    隻見那頁紙上,赫然蓋著許氏的印章,與偽造文件上的印章截然不同。
    就在他們即將鬆一口氣的時候,檔案室的門突然被撞開,許狀師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他厲聲喝道,眼神陰鷙地盯著北淵手中的卷宗。
    “許狀師,來得正好,”葛婉冷笑一聲,“我們找到了你偽造文件的證據。”
    許狀師臉色一變,眼神閃爍,強作鎮定道:“一派胡言!這卷宗肯定是你們偽造的!” 他快步上前,想要搶奪北淵手中的卷宗。
    “許狀師,別急啊,”北淵側身躲過許狀師的搶奪,語氣冰冷,“這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他將卷宗緊緊護在身後,目光如炬地盯著許狀師。
    許狀師眼見搶奪不成,臉色陰沉得可怕。
    “北淵,你……” 他咬牙切齒,卻一時語塞。
    許狀師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立刻換了一副嘴臉,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北公子,這誤會大了!這卷宗上的印章,其實是……是許氏早年用過的舊印章,後來換了新的,您有所不知啊!” 他搖頭晃腦,說得跟真的一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個受了委屈的良民。
    “舊印章?”葛婉冷笑一聲,“許狀師,你編故事的本事真是越來越高明了。但可惜,你騙不了我。” 她從袖中掏出另一張紙,上麵清晰地記載著許氏更換印章的日期,恰好就在“海鹽貿易”之後。
    “許狀師,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許狀師臉色鐵青,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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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想到葛婉竟然如此心思縝密,連這個細節都想到了。
    他張了張嘴,卻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許狀師,你這是黔驢技窮了嗎?”北淵步步緊逼,語氣冰冷,“還是說,你還有什麽其他的謊言要編造?”
    就在許狀師快要招架不住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莫師爺突然開口了。
    “許狀師,老朽雖然年邁,但這雙眼睛還沒瞎。按照大乾律例,商業印章變更需報官備案,並公示天下,你這所謂的‘舊印章’之說,可有備案記錄為證?” 莫師爺不愧是老江湖,一針見血地指出了許狀師話語中的漏洞。
    許狀師臉色一變,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病懨懨的老頭竟然如此厲害。
    他支支吾吾地說道:“這…這…備案記錄…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啊……”
    “找不到?”葛婉冷笑一聲,“許狀師,你該不會是想說,備案記錄也…‘丟失’了吧?”她故意加重了“丟失”二字,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許狀師被葛婉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像個調色盤似的。
    北淵見狀,冷哼一聲,對秦檔案員說道:“秦檔案員,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說?這卷宗,我們是拿定了!”
    秦檔案員嚇得渾身哆嗦,他看了看葛婉,又看了看北淵,最後又看了看臉色鐵青的許狀師,最終,他顫顫巍巍地點了點頭,不敢再阻攔。
    北淵小心翼翼地將卷宗收好,對葛婉和莫師爺說道:“我們走。” 三人轉身離去,留下許狀師一人站在原地,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眼神中充滿了怨毒。
    “葛婉,北淵,你們給我等著!”許狀師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猛地轉身,快步離開了檔案室,消失在昏暗的走廊裏。
    夜幕降臨,海風呼嘯,葛婉站在窗前,望著遠處波濤洶湧的大海,心中卻平靜不下來。
    她手中的卷宗,雖然是重要的證據,但這場官司,真的就能贏嗎?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小姐,老爺請您去書房一趟。”丫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葛婉深吸一口氣,將卷宗收好,起身走向書房……
    “爹,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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