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人才市場上，旗幟招展，人頭攢動。
    葛婉和北淵的攤位前卻門可羅雀，與隔壁崔獵頭門庭若市的景象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唱的是哪一出？”葛婉黛眉微蹙，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北淵環顧四周，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
    “有人在背後搞鬼。”
    打聽之下，他們才得知，崔獵頭早已在此散布謠言，說他們的企業“空殼子”一個，專坑老實人。
    葛婉冷笑一聲：“雕蟲小技。”
    她徑直走向正在猶豫徘徊的司馬書生，嘴角噙著一抹自信的微笑。
    “司馬先生，久仰大名。”
    司馬書生上下打量著葛婉，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
    “葛老板，恕我直言，如今市麵上關於貴企業的傳聞，實在令人難以信服。”
    葛婉不慌不忙，從容應對：“傳聞止於智者。司馬先生飽讀詩書，想必不會人雲亦雲吧？”她巧妙地將話題引到司馬書生的強項上，不著痕跡地捧了他一把。
    隨後，葛婉又將自己對未來商業的規劃娓娓道來，其獨特的見解和敏銳的商業嗅覺，讓司馬書生眼前一亮。
    他原本緊繃的神情漸漸鬆弛下來，眼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
    “葛老板的見地，確實令人歎服……”司馬書生捋了捋胡須，似乎還在猶豫。
    葛婉微微一笑，正欲再加把火，卻感覺到背後一道銳利的目光。
    “司馬先生，好久不見啊。”一個油膩的聲音插了進來。
    葛婉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崔獵頭。
    他正滿臉堆笑地走向司馬書生，手裏還拿著一份厚厚的契約……
    崔獵頭搓著手，滿臉堆笑地走到司馬書生麵前，那笑容卻怎麽看怎麽虛偽。
    “司馬先生，好久不見啊！我今天可是帶著滿滿的誠意而來。”他說著，晃了晃手中厚厚的契約，那紙張的厚度仿佛在無聲地炫耀著優厚的待遇。
    “您看，這可是我們東家特意為您準備的，黃金萬兩，良田千畝，良駒寶馬……”
    葛婉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崔獵頭，你這是明目張膽地挖牆腳啊！”
    崔獵頭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怪聲怪氣地說道：“葛老板，這人才市場嘛，價高者得，各憑本事。不像某些人，隻會畫大餅，連個像樣的錄用通知都拿不出來。” 他故意提高了音量，周圍的人紛紛側目，對著葛婉和北淵指指點點。
    北淵走到葛婉身邊，輕輕摟住她的腰，以一種充滿占有欲的姿態看著崔獵頭，眼神冰冷如刀。
    葛婉感受到北淵的力量，心中滿是甜蜜，仿佛吃了顆定心丸。
    她回握住北淵的手，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葛婉甜美地笑著，語調卻帶著一絲寒意，“崔獵頭，你以為，人才就隻看重這些身外之物嗎？” 她轉頭看向司馬書生，眼神中充滿了自信，“司馬先生，您是真正的智者”
    崔獵頭臉色一變，正要開口反駁，卻被北淵冰冷的眼神逼退了一步。
    北淵嘴唇輕輕一動，聲音低沉而有力，“崔獵頭，你最好適可而止。”
    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氣氛緊張。
    突然，北淵放開了葛婉，轉身走向自己的攤位，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婉兒，我們走。”北淵回到攤位，沒有像其他企業主一樣叫囂著抬高薪資，而是取出了一份早已準備好的卷軸，緩緩展開。
    上麵並非白花花的銀子，也不是萬頃良田，而是一套詳盡的人才培養計劃。
    從基礎技能培訓到進階深造，從實踐操作到理論提升，甚至還有海外遊學的機會，可謂麵麵俱到。
    圍觀眾人議論紛紛。
    “這是什麽玩意兒？畫大餅？”“看著挺厲害，但實際不實用啊？”“別是騙人的吧？”
    崔獵頭更是笑得前仰後合，“北公子，您這是唱的哪一出啊？莫不是想用這玩意兒糊弄人？哈哈哈！”
    北淵不為所動，隻是淡淡一笑：“崔獵頭，鼠目寸光，豈能理解我之深意？”他環視眾人，朗聲道，“我北氏並非隻看重眼前的利益，更注重人才的長遠發展。我相信，隻有不斷學習、不斷進步，才能在激烈的競爭中立於不敗之地。”
    這份獨特的人才培養計劃，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了陣陣漣漪。
    一些有長遠眼光的人才開始注意到北淵的攤位，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此時，書院院長陸夫子也來到了人才市場。
    他原本對北淵的企業不抱太大希望，但看到這份人才培養計劃後，不禁眼前一亮。
    他捋著胡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北公子的想法，倒是有些新意。”
    陸夫子走到北淵麵前，沉吟片刻，說道：“老夫會考慮推薦一些書院的學生到貴企業實習，但最終去留，還要看他們自己的選擇。”
    北淵拱手道：“多謝陸夫子抬愛。”
    事情似乎出現了一絲轉機，但葛婉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果然，崔獵頭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
    他湊到一旁搖擺不定的趙畫師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麽。
    趙畫師原本就對北氏的待遇有些不滿，如今聽了崔獵頭的話，更是心動不已。
    他偷偷瞥了一眼葛婉和北淵，眼神閃爍不定。
    葛婉察覺到了趙畫師的異樣，心中一沉。
    她正要上前，卻被北淵拉住。
    “婉兒，別急。”北淵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好戲，才剛剛開始。”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崔獵頭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婉兒，”北淵突然握緊了葛婉的手，“你覺得，我們還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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