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葉昭震驚地看向劉邦：“這是楚王的坐騎？”
    “是朕在問你！”劉邦瞬間沒了耐心：“再廢話，朕割了你的舌頭。”
    葉昭一愣，隨即瞪向劉邦：“這馬如此普通，怎會是楚王的坐騎？”
    劉邦狐疑地看一眼葉昭，正要開口，
    “再說了，楚王的馬肯定是用來上陣殺敵的，這馬若要用來打仗，除非楚王腦子被馬踢了。”
    “放肆！”呂雉直接皺眉：“皇上跟前，胡言亂語，難道江長使會欺君不成？”
    這話一出，叔良人直接慌了神，看看江長使，又看看戚夫人，一時亦不知道該幫誰說話。
    江長使微斂了眸子，低頭掩飾掉眼底的波動，皇後的話，無疑將自己置在了高位，再無退場的可能。
    “江什麽使的欺不欺君我不知道。”葉昭把眉一挑：“我葉昭天天與馬為伴，是斷不會欺君的，有張大人作證！”
    劉邦聽得一窒，看向葉昭的眸子透出些興味，以前怎不知宮裏有這號奇葩的？
    見劉邦不說話，呂雉的目光掃過江長使，江長使心頭一亂，正要開口，
    “皇上若是不信，自可請楚王當麵對峙！”
    戚夫人淡淡的一句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劉邦先是一愣，隨即似意識到了不妥，想要上前安撫，卻被戚夫人刻意拉開距離：
    “妾身亦想知道，爹爹贈予妾身的馬，為何會成了楚王的坐騎？”
    劉邦麵色一尬，隨即正了正麵色看向江長使：“還不向戚夫人賠罪？”
    “妾身無罪！”江長使將心一橫看向劉邦：“戚夫人說得沒錯，真相到底如何，請楚王一試便知，若是楚王的坐騎，馬兒自然認得。”
    劉邦聞言眼中閃過一抹遲疑，隨後將目光投向戚夫人，戚夫人卻直接挪開了視線。
    “本宮聽聞太上皇今日請了楚王聽戲，長樂苑距離此處不遠，過來一趟倒也方便。”
    呂雉的提議讓劉邦陷入了兩難，一時難以抉擇。
    “這事兒巧的！”葉昭拍一拍身旁的馬兒似是自言自語，“倒像是事先安排好的。”
    劉邦眸色一深，馬兒似是感受到了天威，不自覺地後退了半步，看得劉邦眉頭直皺。
    “楚王既是在宮中，不如移步馬場，為皇上解惑？”戚夫人看向劉邦，唇角上揚，眼底卻無半點波動。
    “此事，朕必須還戚姬一個清白，若是有人敢心存惡念，朕定不輕饒。”說罷劉邦看向邱賢：
    “請楚王來馬場賞馬。”
    “諾！”
    這時，馬場之上驟然響起一陣喧囂，眾人聞聲紛紛循聲看去，卻見蔡長使的馬兒毫無征兆地揚起前蹄，緊接著便如一匹脫韁的野馬般，將蔡長使掀翻在地。
    眼瞧著馬蹄即將踏下，叔良人一個飛身上前，穩穩地騎坐在馬背上，雙手握住韁繩用力一扯，那馬兒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鳴，想要掙脫叔良人的束縛。
    葉昭見狀搖了搖頭，從一旁捧起一把新鮮的草料上前：“好馬兒，不怕！”
    暗影的情緒緩緩平複下來，隨之轉過頭來，用那雙充滿靈性的眼睛打量著葉昭手裏的草料，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與困惑。
    “快嚐嚐！”葉昭緩緩將草料遞到馬兒嘴邊，同時輕撫著它黑亮的鬃毛。
    暗影眼底的困惑散去，開始低下頭來嚼食草料。
    葉昭繼續安撫著暗影，待它吃完手中的草料後，又從馬鞍旁取下一塊糖餅，遞到暗影嘴邊，暗影輕輕舔舐著糖餅，眼神漸漸柔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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