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所言不錯。”戚夫人微微頷首：“子騰能得先生教誨，是子騰的福氣。”
    子騰聞言驚愕地看向戚夫人，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拍了拍腦袋。
    葉昭見狀撇了撇嘴：
    “這小子太蠢，留在宮裏，指不定哪天把自己給玩沒了。”
    “那以先生之見，該當如何？”
    “隨我出宮。”葉昭坦然道：“保他無虞。”
    戚夫人不語，似是在思考什麽，良久，戚夫人轉向子騰：
    “你以為呢？”
    子騰先是一愣，隨後抱拳道：“殿下待子騰恩重如山，子騰願留在殿下身邊。”
    “撇除殿下的原因。”戚夫人看一眼子騰：“你可願出宮？”
    子騰沒有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你問他能問出什麽？”葉昭揚眉：“他這腦子裏裝得都是報恩、報仇的，留在宮裏，除了死還是死。”
    “你才除了死還是死！”子騰聞言立馬跳起，結果跳了一半，腿一軟，重新跪坐在地。
    葉昭一樂，隨即挑釁：“再嘚瑟，讓皇後來治你！”
    “你——”
    “你什麽你！”葉昭鼻孔朝上：“跟了我，你就偷著樂吧！”
    “我不要！”
    “你敢不要！”葉昭頓時抬高音量，湊近子騰一字一頓道：
    “我這輩子，絕對不允許被拒絕第二次！”
    子騰愣住，隨後好奇心起：“第一次是誰？”
    葉昭一窒：“要你管！”
    “那我就做第二次。”
    “你敢做第二次！”葉昭立馬雙手叉腰：“我讓第一次來收拾你！”
    子騰無語地別過臉去，頭疼。
    佩蘭在一旁忍不住掩口，隨後遞一塊帕子給子騰，示意其將麵上的草屑擦擦。
    戚夫人抬眸看向葉昭：“給本宮三日，三日後本宮給先生答複。”
    “太長了，兩日。”葉昭抬杠。
    戚夫人眸色一沉：“四日！”
    “三日就三日。”葉昭暗地裏翻了個白眼：“煩死了。”
    出了馬房，佩蘭忍不住開口：“夫人真打算將子騰送出宮去？”
    “公主之事，皇後不會善罷甘休。”戚夫人緩緩往前走去：
    “而且起初本宮也沒打算將子騰留在宮裏，隻不過陰差陽錯，碰巧被皇上賜封了武教郎。”
    佩蘭微微點頭：“出宮也好，想想子醜也該回來了！”
    “微山湖那邊怎麽說？”
    “據可靠消息，周大人已經根據咱們事先安排的線索趕去了微山湖，隻不過，那邊的練兵痕跡都已經被清除，想要查出證據怕是很難。”
    “沒有證據，那便製造些證據。”戚夫人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佩蘭怔住，一時沒反應過來：“製造證據？”
    戚夫人沒有說話，徑自往前走去。
    佩蘭思索片刻後突然眼前一亮：
    “夫人意思是以假亂真，讓敵人自亂陣腳？”
    “不錯。”
    戚夫人停下腳步，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央月宮外，神色微動。
    佩蘭亦隨之停下，順著戚夫人的目光看去，不覺愣住：
    “她們竟然還在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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